巢元方,隋代医家,奉诏主持编撰《诸病源候论》。[1]

中文名

巢元方

所处时代

隋代

人物简介

巢元方约生活于隋唐年间,籍贯、生卒年均不详,一说为西华人。巢元方在隋大业年间(公元605—615年)医事活动频繁,任太医博士,业绩卓著。然而《隋书》无巢氏传记,仅宋代传奇小说《开河记》有一段关于巢氏的记载。说隋大业五年八月,开凿运河总管患风逆症,隋炀帝命太医令巢元方往视得疗。虽然巢元方的生平事迹缺乏史料记载而混没于历史的尘封中,但巢元方对于中华民族五千年文明的伟大贡献,却以他殚精竭虑主持编纂整理的中医病因学巨著《诸病源候论》为载,而永垂史册。[1]

医学成果

寄生虫病因证候的新发展《诸病起源论》对寄生虫病发病原因、不同病的发病区域、各疾病的证候表现及对寄生虫性状、生活习性和侵入途径等一系列进行观察记载,至今仍然具有大的领先意义。巢元方在论述血吸虫病(古名为射工、溪毒、水毒等)时指出:血吸虫病发病具有地域特殊性,参吴(江浙一带)以东、江南一带的山洞溪水、水泽沼地为该病流行区域。血吸虫的生活习性发病季节,巢元方认为血吸虫冬月蛰服土内,夏月在水内,人行水上及以水洗浴时易患病;雨水过大,便随水流入人家。

发病季节多为春秋两季,患者有疫区水域接触的经历。关于血吸虫病的征候表现,在水毒、射工、溪毒、中水、溪温等病名下均有描述,主要表现为初起寒热恶冷、头微痛、目眶痛、腹痛、心烦、洞泄、齿龈溢血,继则饮食不入,神志错乱恍惚等等。并在当时可能实施的条件下提出一独特的诊断方法:以大蒜数升捣碎放入温水中,令患者自浴,浴后遍身赤色斑纹出现者,即为血吸虫感染。这方法以今天的角度来看,或许早已落后不足一提,然而对一千多年前的医学及社会发展水平而言,是一大胆的探索和可行的措施。关于沙虱(恙虫病)感染人,巢元方指出系由于在疫区的山洞水泽中洗浴,或阴雨天行涉于草丛中,细不可见的沙虱便“着于人身”,“钻入皮里”。关于预防发病的方法,巢氏指出应以微火熏燎有可疑接史者全身,以期沙虱畏热而自行堕地。在关于沙虱病的记载中,古老的以毒攻毒思想具有免疫学意义上的萌芽作用,巢氏提出在冬季将沙虱研为细屑,合麝香末涂于周身,以期预防日后发病。

关于疥疮病,经过详尽地临证观察,巢氏对疥疮的好发部位为手足之间,以后渐及身;致病原因为状如水内疥虫感染;疥疮发病部位溃烂处可用尖细物挑出疥虫;而治愈该病的关键在于虫死病除等等,均有较为准的论述。他指出感染途径为身接;愈后善恶在于疥虫侵入体内的数量及深浅程度;治疗时可采用艾灸疮面的简便易行方法以杀灭疥虫。肠道寄生虫的记载关于绦虫病,巢元方指出是由于食入不熟的牛肉导致发病。命名为“寸白虫”,为九虫之一,每节长一寸而形扁色白。或因食生鱼饮乳酪而致使寸白虫入侵内。关于蛔虫,书中称为“蛇瘕”,因蛔虫形状似蛇,发病时多缠绕成团而似瘕,成因在于饮污井之水、吃不之食、吞蛇鼠之精等不饮食习惯。巢元方在没有任何可以借助的观察检测仪器的条件下,通过大量精细入微的临床观察和天才猜测,对于各寄生虫病的论述大都比较切合实际,以至在千余年后我们在了解了《诸病源候论》的这部分有关内容时,仍然深刻地感受到巢元方严谨的科学态度和不灭的理性光辉。

对于过敏性疾患的认识:过敏性疾患,属于免疫系统功能障碍导致的各变态反应性疾病。在隋代,人们认识人免疫系统状态的能力还是非常有限的,而《诸病源候论》中关于“漆疮”的描述,弥补了病因学在这一领域中的空白。巢元方观察到同样接触到漆,有人立即面痒,继之胸、臂、腿及身各部均搔痒肿起,凡以手搔之,红肿迅速蔓延;重者通身疮毒如豆或大如杏枣,脓肿热疼痛;再次接,依然发病如初,这类人便是“禀性畏漆”者;而另有许多人终日烧煮漆,却反不为之所害。巢氏认为这是在于人本性中对漆耐不耐之别的禀赋差,人无论男女大小,皆有耐漆不耐漆者。这对接触过敏性病变的认识,尤其是对个差的认识,无疑是十分正确的。

联想到19世纪前后青霉素问世,而许多患者因未经过敏试验便注射,以至引起过敏,甚至死亡的那段历史,巢元方这一观察之精和分析之深刻便更令我们肃然起敬。关于生殖系统疾患,巢元方《诸病源候论》突出强调了男性不育症的病因在于精冷精稀导致不育、精不射出导致不育,指明无嗣并非女方单方患病所致,这一论述的意义远远不限于医学治疗领域。另外,关于妇女不孕,巢元方详细列述病因,有风冷入胞、月经不利、腹部肿瘤、子宫脱垂等,以便医家临证详审细分,对证治之。关于新生儿破伤风(脐疮)和小儿先天性癫痫。《诸病源候论》中都予以具有进步性的阐述。对于各种临床最为常见的内科杂病,巢元方也有更为详尽的论述。

如对“真心病”病因的介绍,巢氏指出:心之正经不可伤,伤之而痛为真心痛,朝发夕死,夕发朝死。更进一步区别发病之愈后不同的原因,巢氏强调根本原因在于伤正经者速死,伤支别络脉者乍间乍甚,故成疹不死---原因在于伤损动脉的大小主次之别。《诸病源候论》作为一部研究诸病原因及证候的专著,自然不会忽略占病痛中相当部分的外科、伤科疾病。因而,书中大量有关外科手术、作科治疗的记载,充分反映了隋代及其前期的中医外科、伤科医疗水平。如书中记载对于开放性创伤创面异物去除必要性的认识:“金伤筋骨候”中强调只有清除异物,才能促进创口愈合;如碎骨或其他异物未除,便令人脓血不绝,痛烦不安;若箭镞入内则必先拔出,而后敷药方可合伤愈。这与当代创伤外科的清创原则是一致的。

另外,《诸病源候论》还令人惊叹地论述到肠吻合术的实施方法步骤、术后注意事项等。肠吻合术应和于腹部创伤肠管断裂者,取断肠两端可见者,迅速以针缕如法,边续断肠,后取鸡血涂于缝口上,勿令气泄,推入腹内。术后护理重点在于二十日内研米粥饮服,不可饱食,术后百日方可正常进食。虽然我们不可能了解到这种肠吻合术如何消毒,如何抗感染等以及它的成功率有多高,只要想到这是公元7世纪的外科手术记载,便足以感慨不已了。更为惊人的是,《诸病源候论》还记载了大网膜的切除术,包坏死的大网膜部分的血管结扎和大网膜部分切除术。采用生丝线将腹部外伤中受损的大网膜动脉结扎一夜,造成供血区域的扇形坏死,次日将其坏死部分一并切除;切除术后不可立即缝合腹腔,须将腹腔内血汁导出(引流);缝合部有严格的纵横、阴阳、逆顺、缓急等层次区别,使腠理皮肤,复愈如常。这一记录证明了《诸病源候论》所介绍的外科腹部水平是公元7世纪人类外科医学的最高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