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冬天,考古学家开始在北京西南角的周口店挖掘,发现了距今约60万年前的一些完整的猿人头盖骨,定名北京猿人,也叫北京人头盖骨,后正式名称为“中国猿人北京种”,现在在科学上常称之为“北京直立人”,属旧石器时代。1941年,北京人头盖骨被移交给即将离开北京撤回美国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同年12月5日,该部队所乘火车驶往秦皇岛,但由于随后珍珠港事件爆发,日本军队俘虏了北京、天津等处的美国兵,北京人头盖骨从此下落不明。2012年3月,“北京人头盖骨遗失之谜”出现新线索,可能埋在秦皇岛地下。

中文名

北京人头盖骨

发现者

裴文中

出土时间

1929年冬季

出土地点

北京周口店龙骨山

影响

发展历史

正式名称

中国猿人北京种

发现

小规模

北京人头盖骨复制品

1929年12月位于北京房山区周口店村的龙骨山上的北京猿人遗址,我国考古工作者裴文中发现了北京人的第一个头盖骨化石,后来又发现了5个比较完整的头盖骨和200多块骨化石,还有大量打制石器,动物化石和灰烬。周口店发掘化石工作规模之大、延续时间之长是一个创举,当时在中国无成法可遵。

后来龙骨山上陆续发现一些猿人使用的石器和用火遗址。通过对这些考古资料的研究,证明北京猿人距今约69万年,属

直立人种

。他们过着以狩猎为主的洞穴生活,能够使用和制造粗糙的石制工具,并已学会使用火取暖和吃熟食。

大约在北宋时代,北京周口店一带就有出产“龙骨”的流传。人们把“龙骨”当作天赐的良药,据说把它研磨成粉末敷在伤口上,就可以止痛和利于愈合。因为盛产龙骨,所以人们就把这里的一座山称为龙骨山。到了近世,经过古生物学家的研究,认为所谓“龙骨”不过是古生物的骨骼化石。这就吸引了不少古生物学家和考古学家来到周口店地区,进行发掘和考察。

1926年,科学家在周口店发现了属于早期人类的两颗牙齿。同年10月,北京科学界报道这一重要发现时,立即轰动了国内外。后来科学家决定把这两颗牙齿的主人,就命名为“北京人”,以后又定名为“北京中国猿人。”这样,所谓“龙骨”的谜揭开了。这不是天赐神物的骨骼,而是人类祖先和与他们同时代的动物的化石。

大规模

北京人头盖骨

1927年,周口店北京人遗址的大规模发掘工作开始了。发掘的主持单位是中国地质调查所和协和医学院。第二年,我国两位能干的青年古生物学家杨钟健和裴文中,参加了周口店的发掘工作。他们精力充沛,给整个现场带来了生气。到了1929年,震撼世界学术界的奇迹终于发生了:在周口店发现了第一个完整的北京人头盖骨。时间是这一年的初冬,工作人员在发掘过程中,突然看到一个小洞,洞口的裂隙窄得只容一人出入。为了探明虚实,裴文中来到洞里,仔细一看,高兴极了,原来在这里意外地现了许多动物化石。他顾不得寒冷,决定把挖掘工作继续下去。到12月2日下午四点,已经日落西山,洞外天色渐渐暗下来,呼啸的寒风在山野吹着,洞里觉得更冷了,但人们依旧在昏黄的蜡烛光下聚精会神地工作。突然,裴文中高兴地喊叫起来:“是猿人!”大家围拢过来,果真发现一个猿人的头盖骨,一半已露出地面,另一半还埋在硬土里。人们兴奋极了,目不转睛地盯着。这时天色越来越黑了,但大家的心情已经急不可耐。裴文中毅然决定,继续挖下去,一直到把这第一个北京人头盖骨完全出土为止。这一夜大家都没睡好。第二天一清早,裴文中就派专人把这个大喜讯报告给北京城里的地质调查所。又过了几天,12月6日,裴文中亲自坐着汽车,用他自己的两床被子和褥子、毡子,包着这稀世珍宝护送到城里。

1936年贾兰坡又先后在猿人洞发现3个“北京猿人”头盖骨化石。二战期间,周口店猿人洞先后出土的全部5个完整和比较完整的头盖骨神秘失踪,再度震惊了世界。

总结

北京猿人化石共出土头盖骨6具、头骨碎片12件、下颔骨15件、牙齿157枚及断裂的股骨、腥骨等,分属40多个男女老幼个体。考古学者同时发现10万件石器材料,及用火的灰烟遗址和烧石、烧骨等,北京猿人制造出颇具特色的旧石器文化,并对中国华北地区旧石器文化的发展产生深远的影响。

意义

根据对文化沉积物的研究,北京人生活在距今70万年至20万年之间。北京人的平均脑量达1088毫升(现代人脑量为1400),据推算北京人身高为156 厘米(男),150厘米(女)。北京人属石器时代,加工石器的方法主要为锤击法,其次为砸击法,偶见砧击法。北京人还是最早使用火的古人类,并能捕猎大型动物。北京人的寿命较短,据统计,68.2%死于14岁前,超过50岁的不足4.5%。

在龙骨山顶部于1930年发掘出生活于2万年前后的古人类化石,并命名为“山顶洞人”。1973年又发现介于二者年代之间的“新洞人”,表明北京人的延续和发展。

北京人遗址及化石的发现,是世界古人类学研究史上的大事。迄今为止,还没有哪一个古人类遗址像周口店北京人遗址这样拥有如此众多的古人类、古文化、古动物化石和其它资料。北京人化石就成为世界科学界众所瞩目的稀世瑰宝。“北京人”虽然不是最早的人类,但作为从猿到人的中间环节的代表,被称为“古人类全部历史中最有意义最动人的发现”,因此,“北京人头盖骨”的珍贵可想而知。

但是,也正由于这样,它也成为一些投机商和帝国主义者所觊觎的对象。裴文中等发掘出来的五个北京人头盖骨和一批化石,在抗日战争期间竟然奇怪地“失踪”了。这事件,成为震惊世界的失窃案。五十年代以来,人们继续寻找着;令人气愤的是,至今仍无结果。这一案件已引起世界上越来越多的人关注。我们相信,不久的将来,北京人头骨化石理当回到他们的后代手里。

保存

“北京人”化石一直保存在美资协和医院供德国古人类学家魏敦瑞做学术研究,1940年12月26日,日军占领了北平,美日战事一触即发。“头盖骨”若再留在北平很不安全,当时重庆的中央地质调查所副所长尹赞勋致信给中央地质调查所技术研究员,当时北平的新生代研究室副主任裴文中,述说险恶形势和对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保存的担忧,并提出托美国友人运往美国学术机关暂存。

转移

国民党中央行政秘书长翁文灏也开始积极和医学院院长胡顿协调将“头盖骨”运送至纽约自然历史博物馆暂存。1941年1月10日,翁文灏和尹赞勋致信给协、新生代研究室名誉主任魏敦瑞,“鉴于美日关系日趋紧张,美国正与中国站在一条战线共同抗日,我们不得不考虑在北平新生代研究室的科学标本安全问题。我们准备同意将它们用船运往美国,委托某个学术研究机关在中国抗战期间替我们暂为保管。”

同时,翁文灏还直接写信给美驻华大使詹森阐明自己希望转移“头盖骨”的意思。但是,根据先前达成的协议,得到洛克菲勒基金会资助的周口店发掘工作,其发掘出的实物必须留在中国,不得出口。美国方面婉言拒绝。

胡顿在给翁文灏的回信中写道:“企图将这批化石转移出北京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将它们运出中国或日本占领区很易遭到被没收的危险。”考虑到“头盖骨”的安全,胡顿和魏敦瑞都认为不要转移和无法转移。最好放在保险柜再将保险柜放入学校地下室的保险库。

翁文灏等中方人员的努力依然没有停止,他们一再申请,美方官员和科学家一再婉拒,往来切磋数月时间。1941年11月,经翁文灏的一再协调,最后又经过蒋介石点头,重庆国民党政府才明确表态,允诺“头盖骨”出境。在翁文灏的一再恳请和调停下,美国方面终于同意了头盖骨由领事馆安排、由美国人带出中国,暂存纽约的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

丢失

据李树喜公布的档案资料记载,“头盖骨”转移行动按计划开始,由美国海军陆战队护卫,乘北平到秦皇岛的专列到达秦皇岛港,在那里登船,船名“哈德逊总统号”,预定12月8日抵秦皇岛。8日上午,列车抵达秦皇岛。此时,日本对珍珠港的空袭已经开始,随即,驻在秦皇岛山海关一带的日军突然行动袭击美军,美海军陆战队的列车和军事人员包括美在秦皇岛的霍尔姆斯兵营的人员顷刻成为日军的俘虏,包括“北京人”在内的物资和行李当然成为日军的战利品,从此不见踪影,至今66年……

寻找

二战结束后,美国、中国、日本都开展了对北京人头盖骨的寻找工作,但至今没有这些珍贵化石的下落。多年来,寻找“北京人”一直停留在民间操作和学者呼吁的层面。1998年,以“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发现者之一、著名古人类学家贾兰坡为首的14名中国科学院院士呼吁有关人士行动起来寻找“北京人”化石。1999年,房山区有关部门也发出“世纪末的寻找”的呼吁。但由于牵涉到日本、韩国等国外政府和相关人士,所以单纯靠民间的努力,很难取得进展。

2005年07月02日“北京人”的老家北京市房山区政府正式宣布成立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至此,一个在政府领导下、统一协调民间力量的寻找“北京人”行动机构诞生了。

房山区政府介绍,房山区委书记聂玉藻和区政府代区长祁红将分别担任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的政委和主任,委员会的专家顾问包括:中国科学院院士、古人类学家吴新智,人类学、史前考古学教授周国兴等。而此项工作将由周口店北京人遗址管理处、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周口店古人类学研究中心负责具体实施。

委员会下设办公室和寻找工作队,职责是:制定寻找计划,上报批准后,外出调查;实地线索追踪后,进行资料整理,及时上报;针对有价值的重要线索,经上报批准后,进行深入挖掘,在有关部门的支持协助下,对国内线索进行搜寻。

猜测

历史扑朔迷离

自从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以下简称“北京人”)不知所踪后,这个谜就一直在破解之中,未能如愿破解。1998年,包括有“北京人”之父之称的贾兰坡院士在内,14名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发起的“世纪末大寻找”同样无果而终。

随着北京市房山区寻找“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工作委员会的成立,“北京人”去向之谜的老话题再次成为公众关注的焦点。

“北京人”也许已被毁坏

周口店北京人遗址管理处主任杨海峰态度非常乐观,“我个人认为,‘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不但在世,而且应该不难寻找,因为现在距离失踪的时间并不长,找到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据悉,对于“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是否在世这个问题,有关专家多年来基本持3种态度,一种认为化石还在世,另一种认为化石已经毁于战火,再一种就是对化石的去向态度模糊,认为无法推测。

“我之所以认为它还在世,就是化石包装得相当考究。”杨海峰补充说,“即使没有多少文化素养的人看到,也不会轻易将其扔掉或毁坏。”他认为,根据中国古人类学家、最后一个见到化石的胡承志老人讲述,包括“北京人头盖骨”在内的化石当时包了整整6层,而且由内到外相当仔细,即使装到两个没有特殊标志的木箱里,相信就是当时一般的日本兵发现也会上报的。

“我不敢,也不能随便下结论。”谈及化石的去向,88岁的胡承志态度却相当谨慎,“因为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推测化石的去向。”他表示,当时战争非常残酷、战事频繁,如果是金银珠宝书画,倒还可能保存下来,但对于几个死人骨头(“北京人头盖骨”化石),难说日军有如此高的辨别能力。对此,曾给父亲贾兰坡做了十年秘书的贾玉彰也持同样态度,表示不好对化石去向下结论。

“综合目前各种信息和线索,我认为,化石极有可能毁于战火了。”对此,上海复旦大学文物与博物馆学系教授、“北京人之父”贾兰坡的学生陈淳说,“找到化石的希望应该比较渺茫。”在1998年,老师贾兰坡联合其他十余名院士发起“世纪末的大寻找”,但最后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陈淳表示,从现有的资料判断,“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当时应该放在协和医院地下室保险库,日军突然发动战争并占领医院,而化石根本没来得及运走,日军就在地下室将其毁掉了。另外,他还举例说,当时连协和医院的院长、美国海军陆战队队员都被俘虏,连逃命都来不及,谁还能顾及化石呢。

化石最可能流失日本民间

“根据目前的线索,头盖骨化石的寻找线索最有可能是日本的那条。”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副所长高星介绍,化石流失的方向可能在中、美、日三国,但最初有关人士就认为这些化石有可能现存日本。

首先,运输化石的火车是在天津被日军劫掠。其次,日军占领北京后,曾对存放过“北京人”化石的协和医院进行严密搜查。而化石被带到日本后也最有可能流失到日本民间。高星说,中国科学家也曾赴日与日本科学家沟通,对此日本的一些科学家也给予了积极的配合。但是“到一定程度后搜寻就进行不下去了”,受到了来自日本某些方面的阻碍。他表示,由于民间组织跨国寻找化石存在很大困难,因此还需要政府出面给予支持。

“根据周口店遗址的保护规划,到2008年,在遗址保护范围之外,一座高度不超过9米的周口店新博物馆将落成开放。”杨海峰介绍说

化石埋在

日坛公园

“那是1996年,有个日本老兵临死前,向中国有关部门传递消息,称化石埋在日坛公园的一棵松树下,这棵松树还做了特殊记号。”谈及那次挖掘,贾玉彰回忆到,“开始大家都不信,但确实找到了那棵松树。”

1996年5月,中国科学院地球物理研究所电震探测组,对埋藏区域进行了两次高密度电法、面波、多道浅层地震法的探测,并很快得出了结论,经过协商,最终与北京日坛公园管理处达成了1996年6月3日上午正式发掘的协议。

“当时,专家们对于挖掘非常低调,现场四周都用塑料布遮挡,”贾玉彰说,“因为感觉可能性不大,但还要找一找,所以没有对外声张。”

但是,一直挖到2米多深时,专家们仍未发现有任何埋藏物,更未见有动土现象。根据这一情况,专家们经过商议,再往下挖一段,结果都是细黄砂岩。随后,再次扩大挖掘范围,仍未发现有埋藏物,现场专家由此判断,当时物探异常应是地表下大量灰白色钙质结核层引起的,所以决定停止发掘寻找。

化石装在沉船“阿波丸”号上

“据美国提供给中国的信息,化石很有可能在‘阿波丸’号上。”说起化石的去向,历史学者李树喜对媒体不止一次地透露,他研究寻找化石已经多年。据悉,美国总统尼克松当年访华时,曾将美方认为的化石下落作为绝密礼物送给了中国政府,称化石可能在日本沉船“阿波丸”号上。

据了解,“阿波丸”号建造于20世纪40年代,是一艘日本远洋油轮。1945年3月28日,已被日本军队征用的“阿波丸”,在新加坡装载了从东南亚一带撤退的大批日本军官和要人驶向日本。4月1日午夜时分,该船行至中国福建省牛山岛以东海域,被正在该海域巡航的美军潜水舰袭击,3分钟后迅速沉没。

令李树喜坚信“北京人头盖骨”就在这艘沉船上的直接理由,是一份美国交给中国方面的资料。李树喜对媒体说,1996年,他在整理资料时突然发现了从未见过的内容,其中有这样一层意思:当年失踪的“北京人头盖骨”很可能就在沉没的“阿波丸”上。

1977年,中国曾对“阿波丸”沉船进行过一次初步打捞,但由于当时潜水技术的限制,只发现了3000吨锡锭和一些其他东西,并未找到“北京人头盖骨”。但是,打捞人员却找到了伪满洲国政要郑禹的家藏小官印和圆砚,由此推断,该船印证了携带大量中国北方宝物的猜测,也成为“阿波丸”可能装载“北京人头盖骨”的有力旁证。

“我认为不大可能!”贾玉彰态度明确。他认为,如果日本人得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何必要等到1945年才运回日本呢,何况这还是一艘从新加坡绕道过来的船只。“不过,这也是一个寻找线索。”他对晨报记者表示,“只是估计可能性很小。”

化石在“哈里逊总统”号上

有学者认为,“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应该丢失在从北平到秦皇岛的运送船只“哈里逊总统”号上,而“哈里逊总统”号由于受到日舰追逐,半途被击沉。

据说,1941年12月5日,带着“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美国海军陆战队,乘坐专用列车前往秦皇岛,准备在那里把化石送上一艘由上海开来的美国定期航轮———

“哈里逊总统”号。当时,这艘船预定在12月8日到达秦皇岛码头。

“这艘船根本没到秦皇岛。”对此,陈淳教授坚定地表示。他说,“哈里逊总统”号一直没有驶到目的地秦皇岛港去接应美国海军陆战队,它从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开航以后,一直被一艘日本军舰追逐,最后,搁浅在上海以东长江口附近,随后被日军击沉。

化石在“里斯本丸”号上

在浙江舟山传出消息,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可能在“里斯本丸”号沉船上。

据有关资料记载,1942年10月2日凌晨,装载着700多名日军官兵,以及1800多名英国被俘人员和财物的“里斯本丸”号运输船,途经舟山附近海域时被鱼雷击沉,船上所载大量文物和奇珍异宝随之葬身海底。后来,附近渔民救起英军官兵384人,而据获救的英国战俘回忆,船上载有大批被日军掠夺的黄金财宝和文物,还可能有“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这个可能性几乎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贾玉彰表示怀疑,因为这些年来从没有听说过该船,从地点、航行路线上判断也不可能。舟山当地“里斯本丸”沉船事件历史调查研究会一位负责人也表示,“头盖骨”在“里斯本丸”沉船上可能是流言,英军战俘的说法值得怀疑。

化石在天津美兵营

上世纪80年代,美国人类学家夏皮罗在《北京人》一书中说,一位原海军陆战队军人曾告诉他,化石曾辗转到了驻天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兵营。

1971年10月21日,据护送北京猿人化石出国转移任务的执行人、美国医生费利说,装有北京猿人化石的箱子放在天津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兵营大院里的6号楼地下室木板层下面。

“后来,那里专门给我来过消息,说根本没有化石。”贾玉彰透露。据悉,旧时兵营已是几经易主,现属天津卫生学校,6号楼在1976年大地震中震塌,后夷为平地改作了操场,在修大楼时连地基都挖开了,结果啥也没有。但贾玉彰表示,有一点可以确认,父亲贾兰坡也考证过,化石确实运到了该兵营。

化石在原美驻北平领事馆

据称,古人类学家周国兴教授后来得到一条重要线索,化石可能就在原美驻北平(北京)领事馆里。由于周国兴教授出国访问,此说暂未得到证实。

胡承志透露,他在把化石包装好后,运到医院办公室就走了,此后他再也未见过。“至于以后怎么运,我并不清楚。”

据贾玉彰透露:“我父亲贾兰坡考证过,化石后来运到了天津的美海军陆战队兵营,并从那里运到秦皇岛,但半路该部队被日军俘虏,化石从此不知下落。”“由此看来,化石还在美领事馆的说法也不可信。”

化石将运往美国

1929年12月2日,是古人类学研究的重要时刻,北京人头盖骨被发掘出来!北京人头盖骨的发现,为从猿到人的学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1936年,在研究人员的努力下,又传来令人振奋的消息,这一年发现了三个成年猿人的头骨化石。

1937年本是遗址发掘的黄金时期。然而卢沟桥事变之后,在周口店的挖掘工作被迫中断,但研究人员还可在设在北平协和医院的新生代研究室对化石进行整理研究。

到1941年,日美关系日趋紧张。在当时被日军占领的北平,日军开始占领中立国美国驻北平的一些机构。存放和保管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北平协和医院虽属美国财产,但看来也难以幸免。在这种情况下,新生代研究室决定为北京人化石找一个更为安全的存放地点。

当时有三种处理方案。第一,把化石运往抗战的后方重庆,但在战争环境下,长途运送安全难以保证;第二,在北平就地掩埋,但在沦陷区安全同样无法保证;第三,运往美国保存。从当时的情况看,第三种处理方案是最好的选择

据古人类学家胡承志回忆,由于在合作挖掘化石时中美签的合同规定,在周口店发掘的所有化石都是中国财产,禁止运送出境。所以当时美国公使馆的人拒绝接收。后经国民政府协调,远在重庆的美国驻华大使同意并授权,驻北平的美国公使馆才接收这批珍贵的古人类化石,并准备将其安全运往美国保存。

运走前,胡承志对化石进行了精心包裹。他感叹,大概我是最后一个见到北京人化石的中国人,以后没有中国人看见或知道它的下落了。

美军队秘密押运

1941年12月5日凌晨,一列美海军陆战队专列驶出北平,据说车上装有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按计划列车到秦皇岛后,化石运到“哈利逊总统”号轮船,然后运往美国。

此次托运的负责人是即将离华赴美的海军陆战队退伍军医弗利,两箱化石就是被混装在他的27箱行李中被送上火车的。

弗利说:这件事在当时相当秘密。在秦皇岛,弗利的助手戴维斯负责接收这批特殊的行李。戴维斯说:我去取了那些行李,有27箱,我把它们都放在了我的房间里。

弗利等待着第二天坐“哈里逊总统”号回国。然而第二天,也就是1941年12月8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对日宣战,太平洋战争爆发了。日军迅速占领了美国在华的机构,美海军陆战队在秦皇岛的兵营也被日军侵占,弗利和戴维斯成了俘虏。在天津的战俘营中,弗利他们陆续收到从秦皇岛兵营运送来的行李,但北京人头盖骨已不见踪迹。

日军的反常行为

化石是否落入日军手中?事隔半年,日本东京大学教授常谷部和助教高景东二突然在英文版的北平新闻上声称,保存在协和医院的北京人头盖骨被窃。日本人似乎传达出这样的信息:日军并没有在秦皇岛发现头骨化石。

很快,一场追寻北京人头盖骨的行动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值得注意的是日本人对追寻工作格外卖力,几乎所有参与发掘工作的人员都受到审查。

古人类学家裴文中在狱中被关了48天,他的孩子回忆了那段经历:那是1944年5月初的一个早晨……一些日本人穿着军装,带着枪冲到我爸爸妈妈住的北屋,过了十多分钟,日本人推着我父亲出去了。在日本宪兵队,追问我父亲“北京人”的下落,我父母都说:“不知道”。一说不知道,日本人就动手打,最厉害的时候还灌辣椒水,一直把我父亲灌晕过去。最可恶的是,据我父亲讲,就是临出来那一天,又来审问,说裴文中要枪毙你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这儿给你留下了纸和笔,你写遗书吧。我父亲开始写起来,结果日本人哈哈大笑说,裴文中今天放你回家了。

古人类学家周国兴回忆说:当时曾经传出一个消息,这些东西已在天津找到了……之后,就莫名其妙地把很多被拘留的人都放了……如果说日本宪兵队没得手的话,怎么那么轻易地放人?

1945年8月,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不久日本发布的公告声称,已将劫掠到东京的一批古人类化石连同劫掠的发掘工具一起,移交给了盟军当局,以便归还中国。然而中国政府从盟军总部接收到的日本归还物品清单中,却没有北京人化石。盟军总部也应中国政府之邀,动用驻日盟军参与广泛搜寻,结果一无所获。

再次发掘周口店

1949年9月,周口店的发掘者们在找寻不到化石的情况下,又把目光投向了周口店,希望会有新的发现弥补丢失的遗憾。而此时的周口店龙骨山已是长草没膝,荆棘丛生,到处是日军暴行留下的累累伤痕,当年的办公房屋荡然无存,满山的树木也被砍伐殆尽。

发掘周口店的计划很快批了下来。9月27日,中断了12年的发掘工作重新开始。古人类学家贾兰坡和技工们先把1937年回填的土重新挖掘出来,在挖土过程中,他们获得了三颗牙齿,这是当时惟一在中国人手中的北京人化石真实标本。

此后,又陆续进行了几次发掘,获得了两颗北京人牙齿和其他动物化石。值得提到的是,1966年由古人类学家裴文中主持的发掘中,发现了一块额骨和一块枕骨,它们显然是属于同一个头骨。新发现的头骨碎片与1931年、1936年的第五号头骨的两块颞骨,拼合成一块比较完整的头盖骨。显然,它们属于同一个个体,这是现仅存的北京猿人头盖骨的标本。

最新线索

2012年3月25日,中国和南非的研究人员在最新出版的3月刊《南非科学杂志》发表研究报告,他们发现了北京人头盖骨“下落”的新线索。

南非金山大学人类学教授李·伯杰和中国科学院古脊椎动物与古人类研究所的两名中国研究人员共同完成了这项研究。

研究人员根据二战时期美国海军陆战队士兵理查德·鲍恩的回忆,得出了北京人头盖骨可能埋藏在中国秦皇岛某地的一个停车场下的猜测。鲍恩和他的家人主动找到了在考古学方面享有盛名的金山大学,透露了鲍恩“最后看见”北京人头盖骨的经过。

1947年他在美军设在秦皇岛的“霍尔康姆营地”参加一场战斗,美军在挖掩体时挖出了装在木板箱里的“北京人头骨”,当时士兵把木板箱当成了机枪垫,随后鲍恩被俘虏。鲍恩认为,战斗结束后,北京人头盖骨可能又被埋在了原地。研究人员根据鲍恩的回忆,前往秦皇岛进行了调查,并找到了鲍恩所说的“霍尔康姆营地”——它现已变成了一个建在闹市区的停车场。

研究人员认为,鲍恩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到北京人头盖骨的人,在诸多关于北京人头盖骨的回忆中,鲍恩的叙述可能是“最可信”的。北京人头盖骨要么仍然下落不明,要么就埋藏在秦皇岛柏油地面的几英尺之下。

发现者

裴文中是中国猿人第一个头盖骨的发现者,又是中国旧石器考古学的奠基人和中国第四纪哺乳动物学的奠基人之一。30年代初,他系统地研究了周口店第1地点的食肉目化石并撰写了专著。此后他陆续研究和发表了不少有关周口店不同时代、不同地点哺乳动物群的著作,如:他于1929年12月2日在周口店发掘出北京猿人第一个头盖骨,轰动了中外学术界,成为中国古人类学发展史上重要的里程碑。其主要著作有:“周口店洞穴层含人化石堆积中发现的石英器和其他岩石的石器”(1931)、《周口店第1地点之肉食类》(1934)、《周口店山顶洞文化》(1939)、《周口店山顶洞动物群》(1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