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来
铡庞昱,古典名著《三侠五义》里“陈州放粮”的精彩片段,出自《三侠五义》第九回至第十四回,又叫铡国舅,故事脍炙人口被后世广为传颂
。
概述
铡国舅
陈州三年大旱灾颗粒不收,国舅安乐侯庞昱抢男霸女、荼毒百姓、克扣赈粮、强征壮丁建造花园,使得陈州民不聊生,包公奉旨下陈州查赈,公孙策设计要来龙虎狗三口御铡,庞国舅潜刺客暗杀包公,被南侠展昭所救,展昭并帮助包公保护人证、受害者,捉拿庞国舅,经包公审明案情,把安乐侯庞昱送进龙头铡,陈州百姓无不感谢为民做主的包青天。戏曲二人转
《铡国舅》也叫《包公赶驴》,包公二次下陈州,路遇烟花女子王粉莲,外号粉石榴,包公为其赶驴,从她口中得知放粮官贪赃枉法,此剧目不是流传很广,属于备路曲目。
二人转《包公赶驴》唱词。
铡国舅
女 包公奉旨又下陈州。男 又下陈州包公白了头。
合 包相爷执法全凭铜铡三口。
三口铜铡朗照千秋。
女 这一日陈州古道行人少。
男 包大人带领着包兴走的汗水流。
女 包兴我走着走着不爱走。
心里头越想越别扭。
大人!
你本是当朝钦差把陈州下。
一路上州府县衙把你伺候。
有多少接官亭上摆满了酒和肉。
处处是远接近送忙不休。
谁知你遇见酒席躲着走。
一天三顿吱喽吱喽净喝稀粥。
合 回想起当年你把陈州下。
坐的是八抬大轿颤悠悠。
铜锣开道衙役吼。
前呼后拥有派头。
如今你年迈又把陈州下。
却把这满身的官服一旁丢。
不坐轿也不骑马。
乔装扮个庄稼老头。
女 大热天饥又饥来渴又渴。
就这么一步一步奔陈州。
看你老须发皆白腿脚发皱。
真要是累坏了身板你不犯愁我可犯愁。
包兴我一路埋怨不住口。
男 叫包兴你别愁别怨别担忧。
你看,前面可是陈州?
女 大人,正是陈州。
男 陈州啊,陈州!
放眼看百里陈州灾情难救。
陈州地旧地重来泪眼难收。
合 遍野灾民面黄肌瘦。
沿路乞讨难讨难求。
贪长的孩子粒米没沾口。
壮年的汉子饿死在荒丘。
多少家卖儿卖女拆散了亲骨肉。
多少家背井离乡有亲难投。
男 这百里陈州百里怨。
万户灾民万户愁。
包拯我一路走来一路瞅。
心中好似火浇油。
包兴啊!
女 大人!
男 为解灾情把百姓救,朝廷放粮到陈州。
恨只恨放粮官已到,灾民还没得救。
那两个放粮官一定把手勾。
今天我为把细情全摸透。
乔装扮个庄稼老头。
脱下官服来私访。
细查细问细追究。
单等到桩桩罪证拿到手。
包拯我不治贪官誓不休。
包兴咱吃点辛苦掉上几斤肉。
比不上陈州百姓生死煎熬,多少苦来。
多少愁。
为官不解民疾苦。
还不如告老还乡去放牛。
包兴你暂且头前走。
老夫我随后就到陈州。
女 包兴我答应一声往前走。
男 老包我心急哪怕汗水流。
眼前来到岔路口。
只听得一阵蹄声好耳熟。
有一个骑驴的女子把路赶。
女 来的是我王粉莲——人送外号叫粉石榴。
小毛驴窜窜达达不往正道走。
它撒欢尥蹶它耍起了磨磨丢。
男 这女子穿红挂绿把花戴。
亮堂堂的首饰插满头。
两条弯眉分左右。
又黑又细弯溜溜。
下衬一双秋波杏眼。
叽哩哩哩咕溜溜溜紧转悠。
一点朱唇不薄不厚。
粉面桃腮藏风流。
看其外表知其内。
这是个卖情卖俏的轻薄丫头。
我这里不言不语往前走。
女 急坏了王粉莲我叫粉石榴。
我今天骑着毛驴去赴宴。
该死的小毛驴它就卜卜愣愣跟我找别扭。
这要是有个人为我把驴赶。
粉莲我也能早点进陈州。
人要是交好运想哈啥就有。
看身旁走过来一个庄稼老头。
他须发皆白六十过。
高高的个头黑不溜秋。
粗衣布鞋浑身土。
满脸汗水往下流。
问一声黑老头你往哪里走?
男 老汉我本是奔陈州。
你看我年迈苍苍腿脚发个皱。
能不能让我骑驴。
女 嘿!
你咋不知丑!
姑娘我着急要把陈州进。
你正好给我赶驴。
男 你咋不知羞!
小小的年纪口气大。
我怎能给你当那赶驴老头!
女 黑老头你睁大眼睛瞅一瞅。
我不是那稀松平常的无名女流。
男 大姐你家中是开粮米店?
女 不开米店是又有米面又有油。
男 莫非你是开酒馆?
女 不开酒馆可烧酒管够啁。
男 大姐你是卖绸缎?
女 不卖绸缎我可净穿绸。
男 要不然你定是开着典当铺。
女 不开当铺我花钱象水流。
王粉莲是我的名和姓。
是家住不远王家沟。
我和官府交情厚。
衙门口出出进进来往自由。
靠的是弹弹唱唱陪陪笑脸。
当官的都跟我情意相投。
男 老包我一听心中喜。
想不到她与官府真有勾。
为把那放粮官的罪证拿到手。
我何不为她走上驴进陈州。
大姐呀!
老夫我情愿为你把驴赶。
免得误了好时候。
女 听此言我美拉美格滋的就把驴来上。
男 我这里撅根柳条把驴来抽。
女 王粉莲我粉石榴。
乐得我就乐悠悠。
骑上了小毛驴。
颠颠达达直奔陈州。
老头赶驴可真有一手。
他不是放马也是放过牛。
惚惚悠悠象风摆柳。
稳稳当当又象水推舟。
男 老包我只累得汗水不住地流。
柳条太软也不称手。
摇起来就直劲晃悠。
美得她小曲不离口。
颠颠达达她还摇着头。
包龙图今天变成了赶驴的一个老头。
架!
女 我说黑老头,你倒是慢点赶!
这毛驴跑得太快颠得我不好受。
颠得我杨柳细腰酸不溜。
男 你要是嫌它快我就慢点赶。
吁!
女 我就黑老头哇!
跑得这么慢多咱能到陈州?
男 老包我一听心好恼。
你这个女子真难伺候。
又嫌快来又嫌慢。
快慢全然不对头。
心中来气一撒手。
女 死毛驴一个蹶子尥了我个大跟头!
哎哟,可疼死我了!
摔了我的胳膊肘。
蹴了我的胯骨轴。
浑身的大小零件好象都松了扣,
旮旮旯旯的骨头节八成都脱了臼。
不顾疼我忙站起。
骂了一声该死的黑老头。
今天我是放粮官请我去喝酒。
你净跟我找别扭。
摔坏了我贵体我不能跟你罢休!
单等我把陈州进,
让朝廷的放粮大官把你揪。
治你个赶驴不周害人罪。
狠着点整整你这黑泥鳅。
王粉莲咬牙切齿骂不住口。
男 老包我听此言喜在心头。
不怪她说话口气大。
她真和放粮的狗官搭上了勾。
今天我赶驴挨累也值个。
能把那放粮官的老底抠。
急回身捡起柳条又开口。
我送大姐进陈州。
驴没赶好再接着赶。
得罪了放粮官我可怕把命丢。
女 粉莲我笑模滋的又把驴上。
叫一声胆小怕官的黑老头。
你怕官来官可专怕我。
男 大姐你说话净吹牛。
大道上没人你跟我夸啥口。
放粮官怎能怕你这个小丫头?
女 放粮官的把柄在我手。
男 能不能对我说根由?
女 杨金吾、小衙内这是两条丧家狗。
他二人奉命放粮来到陈州。
放粮时把那大斗换小斗。
用八升的小斗把条抽。
明明五两纹银一石米。
他二人提价十两把银钱搂。
有个灾民名叫张别古。
斗胆论理不肯罢休。
小衙内用御赐的金锤下了毒手。
张别古锤下丧命鲜血横流。
这柄金锤现在我的手。
你看我王粉莲吹牛还是不吹牛。
男 包拯我眼望金锤浑身抖。
万丈怒火烧心头。
这金锤本是万岁赐。
狗贪官欺君罔上命难留。
这金锤就是杀人剑。
百姓的冤情怎能一笔勾!
大姐呀。
你明知金锤害人命。
狗官交你怎能收?
倘若是朝廷查明真相。
难道你不怕治罪把命丢?
女 我怕我怕我真当怕,
我最怕你。
男 怕我?
女 最怕你这样的一个黑老头!
男 你怕的黑老头他是哪一个?
女 倒坐南衙的黑老包。
谁人不知谁人不熟。
男 黑老包要在眼前你害怕不害怕?
女 一提他我脖梗子凉嗖嗖!
他砸过銮驾打国舅。
男 亲侄包勉被杀头。
女 打龙袍铡驸马。
男 王子犯法也敢揪。
女 三口铜铡寒光闪。
男 贪官一见魂吓丢。
女 这儿天我接二连三把恶梦做。
今天我进城去喝洒。
这金锤原物交回说啥也不能留。
男 大姐你要赴宴快点跟我走。
去晚了酒肉不臭也得变馊。
女 我这里骑上毛驴哏喽喽地笑。
男 我赶忙挥起柳条把驴来抽。
女 且不言包公赶驴往前走,
男 再表表放粮的贪官在陈州。
小衙内我心惊内跳腿打飘。
女 杨金吾我坐卧不安腿肚子把筋抽。
男 听说包黑子要来到。
是接官亭上忙个不休。
摆好洒席把他等。
见机行事把他应酬。
忽听下面一声报。
吓得我得得乱颤直抖擞。
强打精神往外瞅。
来的是俏皮那个粉石榴。
女 快拿酒来快拿肉。
我要犒劳这赶驴的黑老头。
男 小衙内我急忙捧过来洒和肉。
女 包拯我接过酒肉怒气不休!
眼望碗中酒和肉。
想起灾民鲜血流。
看起来陈州的天灾如烈火,
人祸胜似火浇油。
如若不把人祸灭。
百姓的灾难没有头。
我闻这酒肉味不正。
还是把它喂牲口。
男 小衙内一见冲冲怒。
喝令绑上黑老头。
你指驴骂官胆大如斗。
你就是包拯私访我也不留。
敬酒不吃罚酒。
我用你助助酒兴消消愁。
要过来金锤我就要下毒手。
女 包大人到!
男 吓得我金锤落地砸了脚指头!
女 这时候耳听铜锣连声响。
男 呐喊声声震陈州。
合 一匹报马翻蹄亮掌。
两旁衙役气冲斗牛。
三口铜铡耀人眼。
四员虎将雄赳赳。
男 包拯我换上官服戴纱帽。
眼望贪官气难休。
你二人奉命把粮放。
竟敢改斗提价把钱搂。
你打死灾民张别古。
百姓怨声满陈州。
这金锤本是万岁赐。
竟将它交给别人收。
贪赃枉法自作自受。
我老包专跟你们作对头。
喝令一声快上绑。
合 狗贪官五花大绑四目相对直勾勾!
女 包大人转过脸来把我瞅。
王粉莲我浑身筛糠直抖擞。
一路上我胡诌八咧把真情露。
摊上了官司这回可难抖搂。
都怪我粉莲瞎了眼。
堂堂的包相爷当成了庄稼老头。
男 我看你也是一个贫家女。
衙门口出出进进要把骂名留。
赶驴的老汉我倒有几句话。
要你一一记心头:
这邪门歪道不可走。
做人本份不可丢。
无义之财不可受。
无义之欢不可求。
吃穿要靠一双手。
衙门口还是少转悠。
快快骑驴刚家去。
女 王粉莲我牵过毛驴一溜小跑出陈州。
合 包相爷开仓放粮把灾救。
男 陈州百姓喜泪流。
女 包公赶驴除大害。
合 铁面无私传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