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处

全唐诗

作品类型

即事感怀

作品类型

怀才不遇

主题

爱国

主题

讽喻

主题

归隐

主题

抱负

主题

感叹

主题

典故

主题

悲愤

主题

相思

主题

批评

主题

历史

写景

写雪

写景

月亮

写景

夜色

写景

饮酒

动物

动物

狐狸

作品赏析

《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这首诗突出反映了李白反权贵精神。

全诗可分四段:第一段:“昨夜吴中雪一一且须酣畅万古情”。主要写想象中王十二寒夜独自饮酒怀念自己的情景。

“昨夜吴中雪,子猷佳兴发”开头两句用王子猷雪夜访戴逵的典故。据《世说新语》记载,东晋王子猷住在吴地山阴,雪夜乘舟去访问好友戴逵,到了门前却不入而返,说是乘兴而去。到了那里潜发了怀念之情,兴尽而返,何必非要去见戴逵呢?这句意是,你像王子猷雪夜访好友戴逵那样想念着我,赠给我热情的诗篇。接下去六句是写王十二寒夜独自喝酒的夜景,环境写得很美。“万里浮云卷碧山,青天中道流孤月”是说淡淡的云彩从青绿的山峰中飘过,一轮孤单的明月在碧蓝的中天运转。“孤月沧浪河汉清,北斗错落长庚明。”说孤月是那样凄冷,银河是那样清朗,北斗星交错闪烁,金星显得分外明亮。这四句是形容寒夜情况:天上万里无云,不仅有月亮、有天河,而且还有北斗星错落有致、长庚星很亮,这是指天上的愚斗。“怀余对酒夜霜白,玉床金井冰峥蝾。”床指井架栏杆。“这两句说,王十二怀念自己在寒夜里独自喝酒,屋外满地白霜,借着月色可以看到美丽光洁的井架栏杆周围已结下了厚厚的冰层。这段最后两句写作者的感慨。“人生飘忽百年内,且须酣畅万古情。”“飘忽”,非常快、迅速。是说人活在世间,很快就会度过自己有限的——生,姑且以畅饮来寄托万古不灭的情怀吧!这两句是承上启下的过渡句。

“君不能狸膏金距学斗鸡一——有如东风射马耳。”为第二段:写王十二的操行和在社会上所受的冷遇。抨击宠臣、权贵们斗鸡邀宠,杀戮邀功。“君不见狸膏金距学斗鸡,坐令鼻息吹虹霓。”“斗鸡”是盛唐时所特有的一种社会现象。“狸膏”,狐狸油,鸡怕狐狸,斗鸡时用狐狸油涂在鸡的头上,对方鸡一嗅到气味就逃之夭夭。“金距”,指装在鸡爪上的芒刺,用来刺伤对方的鸡。这两句说,你不会学习那些专门钻营斗鸡耍弄小计的人,他们因斗鸡而得宠,气焰嚣张,飞扬跋扈。“君不能学哥舒,横行青海夜带刀,西屠石堡取紫袍。”这句说,你不要靠着战争去厮杀而夺取个人的富贵。这是二不能学哥舒翰。以上四句一方面称赞了王十二的操守,一方面讽刺抨击了斗鸡与哥舒翰之辈,并且指责了宠信他们的唐玄宗。这在李白看来都是不走正道,都是通过邪恶的途径来求取功名,所以不能走这样的路。“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直一杯水。世人闻此皆掉头,有如东风射马耳”。“吟诗作赋”,作文。写了千言万语在这世上不值一杯淡淡的清水。世人听说你吟诗作赋,把头就转过去了。前四句写王十二不能取宠皇上,这四句说他连应有的社会地位也没有,成天关在屋里吟诗作赋,其实写的再多,也不值分文,因为世人根本不理踩他,就像是东风吹马耳,怎么吹也无动于衷。李白借写王十二,写了自己以及其它有志之士大致相同的性格、遭遇。

“鱼目亦笑我————谗言三及慈母惊”为第三段:是揭露黑白不分,贤愚不辨的社会,暗示朝廷的不明,并抒发自己在遭受排挤、迫害的愤闷。 “鱼目亦笑我,谓与明月同”“明月”,指月明珠。这两句用“鱼目混珠”这一成语,说那些鱼目般的世俗小人来讥笑我,还夸他们的贤能像夜明珠似的在世上是稀有的。“骅骝拳踞不能食,蹇驴得志鸣春风”。这两句是,在当今世上,良马般的贤能被压抑得不到温饱,而跛驴般的小人却一个个世运亨通。“《折杨》《黄华》合流俗,晋君听琴枉清角”。《折杨》《黄华》是古代流行的两首通俗歌曲。像晋君那样的人根本无法理解高尚、高级的乐曲。这里借晋君暗喻玄宗的无德,不任用贤德之士。这话说的比较激烈了。“巴人谁肯和《阳春》,楚地由来贱奇璞。”“巴人”,指喜欢唱通俗歌曲的士人,“奇璞”珍奇的玉璞。“璞”是内藏美玉的石头,这是用和氏献璞之事,讽刺玄宗不识人才。这两句说,世俗之人谁肯去唱和曲调高雅的《阳春白雪》,听说楚地从来就不识美玉。如“骅骝”两句,好马吃不饱不能有所作为,而那瘸腿驴却春风得意。以下六句侧重写黑白不分的情事,朋友交道沦丧,毁谤横行,谗毁之风盛行而抒发自己遭谗谏谤的感慨。“黄金散尽交不成,白首为儒身被轻”。散尽了黄金也不得与世人相交,身为儒生——辈子都被世俗社会所轻视。“一说一笑失颜色,苍蝇贝锦喧谤声。”“苍蝇”比喻谗人,“贝锦”比喻花言巧语。这都是用《诗经》典故,指小人毁谤之声非常喧闹。这两句说,到处都是世俗小人的谗谤声,谈笑间闻之令人失色。“曾参岂是杀人者,谗言三及慈母惊”这——典故出自刘向的《新序·杂事》篇,这里指谗言可畏。这两句说古代贤人曾参怎么会是杀人犯呢?以上集中对世风进行批判,揭露世间贤愚不分,贤者遭诽谤,小人得志猖狂。

“与君论心握君手”——一结尾,为第四段:是表明谢决官场和仕途。 “与君论心握君手,荣辱于余亦何有”,“君”指王十二。这两句说,握着你的手,说句心里话吧,光荣和耻辱对于我来说又算了什么?“孔圣犹闻伤凤麟,董龙更是何鸡狗”。这两句说孔圣人尚且因生不逢时理想难成而忧伤,何况自己呢?最可恨董龙之辈靠媚上而得宠,真是令人不耻的鸡狗。这句谈的是社会权要人物,下边又把自己的念头转到皇帝那里。“一生傲岸苦不谐,恩疏媒劳志多乖。”这两句说,自己生性高傲苦于和世俗不谐调,身被举荐又不被皇上赏识,使胸怀大志无法实现。“严陵高揖汉天子,何必长剑拄颐事玉阶”。这两句说,当年严子陵既然可以和汉天子平礼相处,我们何必——定要插配佩剑站在玉阶前侍奉皇帝呢?“达也不足贵,穷亦不足悲”,照映了“荣辱于余亦何有”一句,说,自然做官不见得高贵,做不得官也就不值得忧伤了,为什么?“韩信羞将绛灌比,弥衡耻逐屠沽儿”,这两句说,韩信因与绛灌同列而感到羞惭,祢衡以追随下贱的人为耻辱。这里李白自比韩信、祢衡,表示不愿与世俗之人同流合污。“君不见李北海,英雄豪气今仍在?君不见裴尚书,土坟三尺蒿棘居”。作者十分感慨地说:你不见在李林甫的屠刀下,李北海当年杰出的作风和豪爽的气度已荡然无存;裴尚书的土坟上已长满了高高的青蒿和荆棘。作者对李林甫之流迫害贤能进行了愤怒的控诉。同时紧承上两句,欲感到自己不肯同流合污的后果,引出了最后两句对生活道路的选择,“少年早欲五湖去,见此弥将钟鼎疏”。春秋时越国大夫范蠡,帮助越王打败吴国,退隐五湖。李白用这典故,说明自己无心仕途。这最后两句表明自己决心说:我早年早有浪迹江湖之意,见到李北海、裴尚书的悲惨遭遇,更加坚定了辞绝宦途的决心。

在这一段里李白从多方面揭示了辞绝宦途的原因,如对荣辱穷达的看法,傲岸不屈的性格,生不逢时,免遭迫害等等,其中核心是对腐败政治的不满,不甘作权贵的奴仆,与他们同流合污。李白的傲岸正是表现对当时权贵的蔑视,他揭露了权贵们肮脏的灵魂和血腥罪行,怒骂他们是鸡狗。诗人这种襟怀磊落,放荡无羁的精神,给这首诗披上一层夺目的光彩。[1]

创作背景

王十二,是李白的朋友,他有一首《寒夜独酌有怀》的诗赠李白。李白这首诗是答诗,大约写于唐玄宗天宝八载(749年),这已是李白二入长安以后的事。王琦《李太白年谱》天宝八载附考云:“是年六月,陇右节度使哥舒翰攻吐蕃石堡城,拔之。白有《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诗。”[1][4]

作品评价

北宋乐史《李翰林集序》曰:“白有歌云:‘吟诗作赋北窗里,万言不直一杯水。’盖叹乎有其时而无其位。呜呼!以翰林之才名,遇玄宗之知见,而乃飘零如是。”

元代萧士赟注《分类补注李太白诗》:“按此篇造语叙事,错乱颠倒,绝尤伦次,董龙一事尤为可笑。决非太白之作,乃先儒所谓五季间学太白者所为耳。”

清代方东树《昭昧詹言》:“鱼目”句入己。“楚地”句以上学。“谗言”句以上世情。“与君”句合。

现代詹锳《李白诗文系年》:“乐史、吕缙叔皆宋初人,而及见之,似非五代间人所可伪造。”

日本近藤元粹《李太白诗醇》云:此诗萧士赟以为伪作,严沧浪断为太白作,余从严说。严云:“青天中道流孤月”,是写其心胸。严沧浪曰:感愤放达,不妨纵言之。世以为五季间学太白者,非知太白者也。[3]

作者简介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唐朝诗人,自言祖籍陇西成纪(今甘肃静宁西南),汉飞将军李广后裔,西凉武昭王李暠之后,与李唐皇室同宗。

李白曾经在天宝元年(742年)供奉翰林,后因得罪高力士而离开宫中。天宝十一年(752年),李白北上途中游广平郡邯郸、临洺、清漳等地。十月,抵幽州。初有立功边疆思想,在边地习骑射。后发现安禄山野心,登黄金台痛哭。不久即离幽州南下。安史之乱爆发时,李白游华山,南下回宣城,后上庐山。至德元年(756年),李白被三次邀请,下山赴寻阳入永王李璘幕僚。永王触怒唐肃宗被杀后,李白也获罪入狱。幸得郭子仪力保,方得免死,改为流徙夜郎(今贵州关岭县一带),在途经巫山时遇赦。李白遇赦后在江南一带漂泊,于宝应元年(762年)病逝于寓所,终年61岁,葬当涂龙山。元和十二年(817年),宣歙观察使范传正根据李白生前“志在青山”的遗愿,将其墓迁至当涂青山。

李白有“诗仙”、“诗侠”、“酒仙”、“谪仙人”等称呼,活跃于盛唐,为杰出的浪漫主义诗人。与杜甫合称“李杜”,被贺知章惊呼为“天上谪仙”、“李谪仙”。

李白的作品想象丰富,浪漫奔放,意境独特,才华洋溢,在诗歌的艺术成就被认为是中国浪漫主义诗歌的巅峰。其诗作在全唐诗收录于卷161至卷185,有《李太白集》传世。

查看更多

参考资料

[1] 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 · 古诗文网[引用日期2021-12-28][2] 唐慧菊,张德胜主编 . 大学语文 : 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2019-09 . 25-26 .[3] 詹福瑞 等 . 李白诗全译 . 石家庄 :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7 . 691-695 .[4] 裴斐 . 李白诗歌赏析集 . 成都 : 巴蜀书社 ,1988 . 132-1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