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志禅师(418--514),亦作保志、宝志公、志公或宝志大士。南北朝齐、梁时高僧,出生于句容县东阳镇(今属南京市栖霞区),金城(今甘肃兰州)人,俗姓朱。一生屡现神异。

中文名

宝志禅师

别名

保志、宝志公、志公或宝志大士

性别

出生日期

0418

去世日期

0514

民族

汉族

国籍

南朝

出生地

句容县东阳镇(今属南京市栖霞区)

信仰

佛教

职业

高僧

俗姓

所处时代

南朝

寺院

道林寺

主要成就

南朝齐

代表作品

大乘赞

简介

梁代宝志禅师

宝志[南朝·梁](418~514)僧人。俗姓朱氏,句容县东阳镇(今属南京市栖霞区)人。齐宋之稍显灵迹,梁武帝尤深敬事,俗呼为志公。工篆书,南唐保大(943~957)中伏龟山屺,得石函中有铭云:“天监十四年(515)秋八月,葬宝公于是。”铭有引曰:“宝公常为偈大字书于版,用帛幕之。其字皆小篆,体势完具。”着文字释训。天监十三年(514)卒。《唐书·艺文志、江淮异人录、传灯录、南史·隐弘景传》宝志禅师少年出家,止京师道林寺,师事沙门僧俭修习禅业。到了宋太(泰)始年间(465-472),宝志禅师的行为举止发生了变异:他“居止无定,饮食无时,发长数寸,常跣行街巷。执一锡杖,杖头挂剪刀及镜,或挂一两匹帛。

宝志禅师,修行、参禅、圆寂于天柱山。山谷寺始建于梁武帝时,为高僧宝志禅师首创。相传:南朝梁时,白鹤道人、宝志和尚两人都想在此建道 场,梁武帝命他两各施法宝识地,得者居之,道人放白鹤,和尚抛锡杖,鹤飞在前,将落地时被锡杖飞来声所惊,止于他处,锡杖卓立此地,宝志即在此建寺,初名“菩提庵”,。大同二年(536年)武帝萧衍赐名为山谷寺。佛教二祖曾在此驻锡,佛教禅宗在中国的第三代祖师僧璨禅师在此圆寂,肉身葬于寺后小丘上,后人又称为三祖寺。

出家

宝志禅师七岁时,追随僧检出家,善于修习禅观,集三论宗大成的嘉祥吉藏的师父法朗,就曾经向宝志禅师学习禅法。在刘宋泰始初年,宝志禅师的行迹忽然僻异,居无定所,饮食也无定时,经常长发赤足,手执锡杖,上挂剪刀、拂扇、镜子等物,游行于街头巷尾间。

齐建元年间,宝志禅师更是屡现神迹,几天不进食,也不觉得饥饿;又常讲一些他人不能理解的话,但事后发现他所说的话都一一应验了,所以江东一带的官员、百姓都很尊崇他。可是齐武帝却认为宝志禅师妖言惑众,于是将他囚禁在牢狱之中。神奇的是,人们仍旧见到他在街市上游走,前往探监时,却又看见他的确是在牢狱中。一日,宝志禅师对狱卒说:“门外有人用金钵盛饭来,你赶快去取!”狱卒犹豫地走到狱外一瞧,果真是文慧太子送饭来给宝志禅师。当这件事传到齐武帝的耳中,他才将宝志禅师迎入宫中,居于后堂,但仍然禁止他自由出入。

直到齐亡,梁武帝即位,立刻下诏:“大士宝志,迹拘尘垢,游甚冥寂,水火不能燋濡,蛇虎不能侵惧。语其佛理,则声闻之上;谈其隐伦,则遁仙高者,岂可以俗法常情空相疑忌?自今中外,任使宣化。”在两位武帝之间,地位截然不同的宝志禅师,从此悠然自在,游化世间。他与梁武帝之间的事迹,留下许多脍炙人口的传说。

“翩翩舞广袖,似鸟海东来”,这是形容佛教法服海青缝合的广袖。据说广袖的缝合,便是宝志禅师的杰作。梁武帝信佛虔诚,然而夫人郗氏却是生性忌妒,不信佛法。某日,郗氏准备了许多肉包子,请宝志禅师及其弟子们前来应供,心想:“和尚们若吃了肉包子,便是犯戒;若拒绝不吃,便是违逆后旨。”想要陷僧众于两难之中。宝志禅师早已知晓郗氏心怀不轨,在临行前,要众僧将海青广袖的袖口缝合,袖筒中暗藏馒头。当入宫应供时,一手把包子放进空袖筒内,一手取出馒头来吃,终使郗氏的诡计无法得逞。

梁武帝曾经藉由志公禅师的神通力,见到地狱众生的种种苦相,宝志公告诉他,钟声可使地狱众生暂免受苦。武帝于是下诏天下寺院,击钟之时,要舒缓其声。又梁武帝在即位之初,采用严刑峻法来治理国政,宝志公透过神通力,让梁武帝亲眼见到先王在地下受苦的怵目惊心惨状,终于废除锥刀之刑。这无非是以宗教力量影响君王,令行仁政,以发扬佛教慈悲的宗旨。

入狱

齐建元中(479-483),稍见异迹,数日不食,亦无饥容。与人言语,始若难晓,后皆效验。时或赋诗,言如谶记。京土士庶,皆共事之。”对于宝志禅师的这些神异事迹,一般人是不可能理解的,齐武帝萧赜认为他是在惑众,于是将他收入了建康的监狱之中。但在收狱的第二天早上,人们又见宝公出现于市,待到有司查验监狱时,宝公却仍然收检如故。尽管如此,齐文慧太子、竟陵王子良仍十分尊敬宝公,尝送食物到狱中以饷宝公。也因为宝公的灵异事迹依然如故,于是建康令吕文显将之奏禀齐武帝,武帝闻之,将宝公延入后堂,但仍禁止其出入,可是宝公的出入依然如故。到梁武帝即位(502)后,才解除了对宝公的拘禁。《景德录》卷二十七曰:

梁武帝即位,下诏曰:“志公迹拘尘垢,神游冥寂,水火不能焦濡,蛇虎不能侵惧。语其佛理则神闻以上,谭其隐沦则遁仙高者,岂以俗士常情相拘制?何其鄙陋一至于此!自今勿得复禁。

宝志禅师”知名显奇四十余载,士恭事者不可称“,梁天监十三年(514)冬,宝公密谓门人曰:菩萨将去。”未及旬日,无疾而终,举体香软。“宝公圆寂后,梁武帝礼葬他于钟山独龙之阜,并在其墓侧建开善精舍,敕陆倕为他作墓志铭、王筠为他刻碑于寺门。

灵异

宝公一生有不少灵异的事迹传世。首先是他在被拘禁时,曾分身多处,或在市肆,或登景阳之山。有一次,僧正法猷派人送衣给宝公,到龙光、罽宾二寺询问,并云:”昨宿旦去“,又至厉侯伯家寻他,伯曰:”志昨在此行道,旦眠未觉。“可见,宝公在当晚是分身三处而住宿的。其次,宝公的许多言谈,皆可逆知来事。例如他在齐宫后堂时,”忽一日重着三布帽,亦不知于何所得之,俄豫章王文惠太子相继薨。“又如齐卫尉胡谐病,派人去请教宝公,宝公疏曰:”明屈。“第二天,宝公没有去看望胡谐,而胡谐也果然在第二天就死了,人们这才意识到”明屈者,明日尸出也。“还有,宝公曾借神力给齐武帝,让他看到了高帝在地狱之中受刀锥之苦的情形,从而让齐武帝废除了刀锥之刑,也属于这类的例子。诸如此类,还有很多,在此不一一列举。此外,宝公对梁武帝也有所开示,但多为隐语。《景德录》卷二十七颇有记载,今谨录如下。

帝一日问师曰:”弟子烦惑何以治之?“师曰:”十二。“识者以为十二因缘治惑药也。又问十二之旨,师曰:”旨在书字时节刻漏中。“识者以为书之在十二时中。又问:”弟子何时得静心修习?“师曰:”安乐禁。“识者以为修习禁者,止也;至安乐时乃止耳。

廋辞隐语,意在言外,是宝公的行教特色,但在他的那些隐语之中,却包含了人生解脱的至理。

相传一位朱姓妇人听见鹰巢中婴儿啼哭声,从树上把他抱下,扶养长大,所以经中描述他的长相说:“面方而莹彻如镜,手足皆鸟爪。”此外,志公一生的事迹也充满着传奇色彩,例如以丹青驰誉于南朝的张僧繇,曾受梁武帝的诏请,为宝志禅师画像,宝志一时兴起,以指端轻轻地朝面门一剺,竟现出十二面观音像,妙相殊丽,或慈或悲。使素有第一佛像画家之称的僧繇,竟无法成笔。世人除了称宝志为禅师外,因为他的种种神迹及慈悲行,亦尊称他为宝志公、志公或宝志大士。

禅学

宝公禅学思想集中在他所留给后人的那些偈颂。《景德录》卷二十九收有宝公的《大乘赞》、《十二时颂》、《十四科颂》等作品,

禅学。

一、破斥分别法,显彰平等性。在宝公的偈颂之中,有很大一部分内容旨在破斥分别之法,以见平等之性。这一宗旨本来就是佛法的根本出发点,也是后世禅宗所极力强调与提倡的。

二、破语言文字,见诸法实相。禅宗对待文字语言的破斥是十分彻底的,后世的禅师乃至于标榜”不立文字“之教。事实上,文字语言对于人们的见性悟道来说,毕竟是一种方便的阶梯,但上楼者切不可见梯不见楼,上得楼后更不必执持此梯了。对此,《金刚经》中的”筏喻“,实在是恰当不过了。宝公更加强调内心的证悟,是沙门的解行相应,这对于杜绝佛学与禅学界重义学而轻证悟的偏颇,自然大有裨益。

三、对佛性的召唤。早在道生法师时期,便对佛性作过精辟的论述,也提出了划时代的佛性理论。虽然,后来的刘宋人也极力扶植生公之学,顿悟成佛义仍盛行于江左,但我们仅从生公的遭摈与后来沙门僧弼难宋太祖顿悟义一事,即可见出佛教中滞守文句者的势力还是十分大的。

四、即心即佛的提出。对于”即心即佛“理论的提出,学术界一般都将之归功于马祖道一,其主要依据是《景德录》卷七中大梅法常传的记载。今谨将这段文字抄录如下:大寂闻(法常)住山,令一僧到,问云:”和尚见马大师得个什么便住此山?“师云:”马师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遮里住。“僧云:”马师近日佛法又别。“师云:”作么生别?“僧云:”近日又道‘非心非佛’。“师云:”遮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任汝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即佛。“其僧回,举似马祖,祖云:”大众!梅子熟也。“其实,马祖的开示学人,主要是”心外无别佛,佛外无别心“至于”即心即佛“理论的提出者,还应该是宝志禅师。

五、提出苦行无益。宝公在《大乘赞》第九中说:”头陀阿练苦行,希望身后功德;希望即是隔圣,大道何由可得?譬如梦里度河……船师及彼度人,两个本来不识。“事实上,以头陀行来苦其形体,虽然可以磨砺一个行者的意志,但对于开发其内在的智慧,毕竟不是究竟的途径,以故宝公并不主张这种作法。另一方面,宝公也不主张厌苦求乐,他认为:”见内见外总恶,佛道魔道俱错。被此二大波旬,便即厌苦求乐。生死悟本体空,佛魔何处安着?“(《大乘赞》之第六)不自苦其形,也不厌苦求乐,任运随缘,见自本性,这无疑是契于禅之中道的。

六、道不假修,但息知解。”道不假修,但莫污染“,这是后世禅师们所津津乐道的开示语。在宝公的《十四科颂·菩提烦恼不二》中说:”烦恼本来空寂,将道更欲觅道“,”佛性天真自然,亦无因缘修造“。这已经明显地早于后世禅师们所提出的”道不假修“的观点了。宝公认为”佛性天真自然“,因而”无有一法可得,翛然自入无余“(《十四科颂·佛与众生不二》)。诚然,这一禅学主张是基于佛性皆有、顿悟成佛的观点加以阐发的。唯其佛性皆具,又何假修为?因而,学人但息知解,则可识得自性,顿见真如。由于宝公的首倡,后世禅师们则极力倡导自识本心、顿悟成佛,遂使这一主张成了唐宋禅宗的一种时代精神。

七、对持戒的看法。戒律对于维护僧团的清规,防止僧侣的行为违背教制,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但面对森严的戒律,若只在行为上具有约束性,而不能从心性上认识到持戒的内涵,往往不能真正达到解脱的目的。对此,宝公认为:”律师持律自缚,自缚亦能缚他。外作威仪恬静,心内恰如洪波。不驾生死船筏,如何度得爱河?“(《十四科颂·解缚不二》)持戒若不斋心,若不能做到内心持戒,外在的行为束缚往往还很容易使人产生烦恼。对此,宝公认为:”勘嗟二乘狭劣,要须摧伏六府。不食酒肉五辛,邪见看他饮咀。“宝公的这一看法,对于六祖以及后世的禅宗,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六祖认为:”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便是对宝公这一思想的继承与发扬。

八、对坐禅的看法。坐禅的目的,无非是要了却心头的疑情。因此,宝公在《十四科颂·事理不二》中说:”一切无非佛事,何须摄念坐禅?妄想本来空寂,不用断除攀缘。“又云:”声闻执法坐禅,如蚕吐丝自缚“(《十四科颂·善恶不二》),又云:”三毒本来解脱,何须摄念禅观?“(《十四科颂·生死不二》)可见,宝公认为禅修的要点在于除却学人心中的尘翳,而不在于坐禅的形式,若外执坐相而心地不明,自然反成障道因缘。这一思想对六祖及后世禅师的影响是非常直接的,六祖在《坛经》中对坐禅是这样解释的:”外离相曰禅,内不乱曰定。“又曰:”外于一切境界上念不起为坐,见本性不乱为禅。“这种提法显然是在宝公《十四科颂》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它对于彻底打破后人执着外在的坐禅形式,而忘却内在的证悟这个根本大事,何尝不是良有裨益的。

九、提出”触目会道“的禅修主张。”触目会道“的禅修主张,在宝公的《十四科颂》中则已提出,他认为:”法身自在无方,触目无非正觉“(《善恶不二》)。若果值此境界,人们便会”对境心常不起,举足皆是道场“(《色空不二》)。宝公的这一见地,对后世青原禅的石头希迁影响尤其大,希迁在《参同契》的结尾处明确地指出:”触目不会道,运足焉知路?“自然,我们完全应当把希迁的理论的源头,归结到宝公这里来。

著录

宝志禅师圆寂后,梁武帝为他兴建开善寺,并在钟山立塔纪念。宝志禅师留下许多赞颂诗偈,收在《景德传灯录》卷二十九,分别是:<志公和尚大乘赞>十首、<志公和尚十二时颂>十二首和<志公和尚十四科颂>,其中<志公和尚十四科颂>中的菩提烦恼不二、持犯不二、佛与众生不二、事理不二、静乱不二、善恶不二、色空不二、生死不二、断除不二、真俗不二、解缚不二、境照不二、运用无碍、迷悟不二等,最能显示这位神异禅师洒脱自在的本地风光。

附:《志公和尚大乘赞》十首

(一)

大道常在目前,虽在目前难睹。

若欲悟道真体,莫除声色言语。

言语即是大道,不假断除烦恼。

烦恼本来空寂,妄情递相缠绕。

一切如影如响,不知何恶何好。

有心取相为实,定知见性不了。

若欲作业求佛,业是生死大兆。

生死业常随身,黑暗狱中未晓。

悟理本来无异,觉后谁晚谁早。

法界量同太虚,众生智心自小。

但能不起吾我,涅槃法食常饱。

(二)

妄身临镜照影,影与妄身不殊。

但欲去影留身,不知身本同虚。

身本与影不异,不得一有一无。

若欲存一舍一,永与真理相疏。

更若爱圣憎凡,生死海里沉浮。

烦恼 因心有故,无心烦恼何居。

不劳分别取相,自然得道须臾。

梦时梦中造作,觉时觉境都无。

翻思觉时与梦,颠倒二见不殊。

改迷取觉求利,何异贩卖商徒。

动静两亡常寂,自然契合真如。

若言众生异佛,迢迢与佛常疏。

佛与众生不二,自然究竟无余。

(三)

法性本来常寂,荡荡无有边畔。

安心取舍之间,被他二境回换。

敛容入定坐禅,摄境安心觉观。

机关木人修道,何时得达被岸。

诸法本空无着,境似浮云会散。

忽悟本性元空,恰似热病得汗。

无智人前莫说,打尔色身星散。

(四)

报尔众生直道,非有即是非无。

非有非无不二,何须对有论虚。

有无妄心立号,一破一个不居。

两名由尔情作,无情即本真如。

若欲存情觅佛,将网山上罗鱼。

徒费功夫无益,几许枉用工夫。

不解即心即佛,真似骑驴觅驴。

一切不憎不爱,遮个烦恼须除。

除之则须除身,除身无佛无因。

无佛无因可得,自然无法无人。

(五)

大道不由行得,说行权为凡愚。

得理返观于行,始知枉用工夫。

未悟圆通大理,要须言行相扶。

不得执他知解,回光返本全无。

有谁解会此说,教君向己推求。

自见昔时罪过,除却五欲疮疣。

解脱逍遥自在,随方贱卖风流。

谁是发心买者,亦得似我无忧。

(六)

内见外见总恶,佛道魔道俱错。

被此二大波旬,便即厌苦求乐。

生死悟本体空,佛魔何处安着。

只由妄情分别,前身后身孤薄。

轮回六道不停,结业不能除却。

所以流浪生死,皆由横生经略。

身本虚无不实,返本是谁斟酌。

有无我自能为,不劳妄心卜度。

众生身同太虚,烦恼何处安着。

但无一切希求,烦恼自然消落。

(七)

可笑众生蠢蠢,各执一般异见。

但欲傍鏊求饼,不解返本观面。

面是正邪之本,由人造作百变。

所须任意纵横,不假偏耽爱恋。

无着即是解脱,有求又遭罗羂。

慈心一切平等,真即菩提自现。

若怀彼我二心,对面不见佛面。

(八)

世间几许痴人,将道复欲求道。

广寻诸义纷纭,自救己身不了。

专寻他文乱说,自称至理妙好。

徒劳一生虚过,永劫沉沦生老。

浊爱缠心不舍,清净智心自恼。

真如 法界丛林,返作荆棘荒草。

但执黄叶为金,不悟弃金求宝。

所以失念狂走,强力装持相好。

口内诵经诵论,心里寻常枯槁。

一朝觉本心空,具足真如不少。

(九)

声闻心心断惑,能断之心是贼。

贼贼递相除遣,何时了本语默。

口内诵经千卷,体上问经不识。

不解佛法圆通,徒劳寻行数墨。

头陀阿练苦行,希望后身功德。

希望即是隔圣,大道何由可得。

譬如梦里度河,船师度过河北。

忽觉床上安眠,失却度船轨则。

船师及彼度人,两个本不相识。

众生迷倒羁绊,往来三界疲极。

觉悟生死如梦,一切求心自息。

(十)

悟解即是菩提,了本无有阶梯。

堪叹凡夫伛偻,八十不能跋蹄。

徒劳一生虚过,不觉日月迁移。

向上看他师口,恰似失奶孩儿。

道俗峥嵘聚集,终日听他死语。

不观己身无常,心行贪如狼虎。

堪磋二乘狭劣,要须摧伏六府。

不食酒肉五辛,邪眼看他饮咀。

更有邪行猖狂,修气不食盐醋。

若悟上乘至真,不假分别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