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天圣书》是1814年创作的图书,作者是马礼逊。

正文

1814年完成《新约》的新译本。1819年,他与传教士米怜共同翻译完成《旧约全书》,取名为《神天圣书》,于1823年在马来西亚的马六甲出版,把《新旧约全书》完整地介绍到中国。

马礼逊来华的首要使命就是学习中文并将圣经译为中文,经过十二年努力,在米怜(William Milne)牧师的协助下,包括旧约与新约的全本圣经,终于在一八一九年底译成。手稿送到马六甲英华书院,以传统木刻雕版的方式印制,于一八二三年完成,命名为《神天圣书》,并由马礼逊带回英国,亲自呈献于英国圣经公会一八二四年的年会中,这自然是一个值得大书特书的日子。

然而,《神天圣书》并不是英国圣经公会年会中出现的第一本中文圣经。在前一年(一八二三年)的年会中,另一位英籍宣教士马殊曼(Joshua Marshman,1768~1837)主持翻译的中文圣经已经从印度送到,拔得圣经中译史上的头筹。说来令人讶异,圣经形成后一千多年都没有完整的中文译本,这时候几乎同时出现了两个译本,因而也引发究竟谁才是中文圣经之父的争议。

从翻译工作完成的时间看,马礼逊是在一八一九年,早于马殊曼的一八二二年。但是马殊曼、克理威廉(William Carey)、华威廉(William Ward)组成的所谓「雪兰坡三人组」(Serampore Trio),他们位在印度雪兰坡的宣教站,多年来以翻译各种亚洲圣经译本为目标,拥有丰富经验与先进的设备。他们采用铅字活版印刷技术,当然在印制速度上远非马礼逊所能及,因此在印出与呈献英国圣经工会上,正好都比马礼逊快了一年。

风格迥异

为了完成译经大业,马殊曼花了十六年的时间,马礼逊也花了十二年的时间,两人投入的心力、劳苦都不容置疑;但由于秉持的理念不同、身处的环境不同,马礼逊在当地、马殊曼在外地,他们译本呈现的风格颇为不同。以大家都熟悉的诗篇廿三篇为例,马殊曼是这样译的:

「耶贺华为我牧 我将靡缺

其令我卧在青草处 引我至水际

救返我魂 为厥名而导我进善义之路

虽我游通死影之谷而不惧祸害 因尔偕予 尔棍与杖慰予

尔当仇辈之面而备一席我前 傅油我首 我爵满溢

我一生恩泽固从我 我将永在耶贺华之堂也」

再看马礼逊的译文:

「神主为我之牧者 故我未致受缺

其使我安偃在绿草田内

其又携我走于静水之边也

其使我心归于好处

且为厥名其携我行于义之路也

又也 我虽行通死影之谷

我尚不惊惧 盖尔偕我焉

尔杖与尔棍扶我起矣

在我敌之面前尔为我而置一桌

尔以油傅我首 我爵满而溢也

固然恩与慈将随我于我命之诸日

又我将居在神主之家至永远矣」

两者相较,都未脱离原文原义,但很明显可以看出,马殊曼用字较少有一百个字,较为艰涩,马礼逊用字较多有一百卅六个字,也较为流畅。盖因马礼逊一向主张,圣经不是为少数学者而译,而是为多数民众而译,他心目中最理想的文体是像《三国志》,学者不会嫌弃,民众也不会视为畏途,也就是雅俗共赏,琅琅上口。

马礼逊为了翻译圣经,来华前曾到大英博物馆抄写,天主教神父所译的中文新约圣经(不全),后来也主动将这译本寄给远在印度的马殊曼参考,因此他们二人的新约译本,相似处远较旧约为多;例如,在新约廿七卷中,两个译本使用的卷名:马窦、马耳可、路加、若翰……几乎完全一样,但在旧约卅九卷中,两个译本的卷名就鲜有雷同之处。从这件事也显出马礼逊的非凡气度,他不会将自己得到的参考数据当作秘笈,而愿意与马殊曼分享。

美好的典范

总之,马殊曼与马礼逊都知道彼此在做重复的工作,也曾经通信试图劝退对方,但强烈的使命感使二人都不肯罢手,这使得中文圣经一开始就出现两种译本,也使得以后的译经工作得以在较为坚实的基础上继续下去,这未尝不是华人教会的福气。虽然这两个译本并未受到重用,很快地就被新译本取代,然而两位译经先驱的伟大心志,已为华人教会留下美好的典范。

米怜牧师是马礼逊译经工作的主要西国同工,他负责翻译旧约的历史书部分,以及乔布记,可惜他在一八二二年病逝,来不及看见第一本中文圣经的出版。米怜牧师在离世前几个星期曾写信给马礼逊,信上说:「藉上帝之助,你已完成一件大事……将必扫荡他们的庙宇,毁坏他们的偶像,改变他们的生命,拯救许多人的灵魂。」这些话一定让马礼逊大得安慰,我相信也可以作为献给历世历代译经使者们的颂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