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乃中国古代六艺之一,古书有云: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躟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自秦汉以降,随着儒家思想的渗入及礼仪制度的更新完善,确立了五礼(吉、凶、宾、军、嘉)的制度化这一礼制史上的重要进程,其成熟的标志为唐玄宗开元二十年(732)《大唐开元礼》的颁布。

射礼是中华礼仪文化的重要形式之一,主要内容是宾主拜揖行礼,司射放好壶、中、算,宣布投壶之令(规则),主要有:必须将箭矢的端首掷入壶内才算投中;要依次投矢,抢先连投者投入亦不予计分;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等等。至此,司射上堂对宾行揖礼,禀告宾:“三耦座射”(意思是三耦都已射毕)宾行揖礼还。射礼讲求立德正己、礼乐相和。倡导人格塑造和人的精神的文明,射礼讲究谦和、礼让、庄重,提倡“发而不中、反求诸己”,重视人的道德自省。在本质上是一种健康道德的巧妙导引方式,是华夏先民寓德于射、寓礼于射、寓教于射的珍贵的人文实践成果。

中文名

射礼

外文名

archery

意义

华夏独特的人文景观

民族

作用

立德正己、礼乐相和

射礼正义

古籍释义

射者,进退周还必中礼。内志正,外体直,然后持弓矢审固。持弓矢审固,然后可以言中,此可以观德行矣。

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己正而后发。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孔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

——《礼记·射义》

主要分类

射礼分为四种。

一是大射,是天子、诸侯祭祀前选择参加祭祀人而举行的射祀;大射前燕饮依燕礼,纳宾、献宾、酬酢及奏乐歌唱娱宾,宴毕而后射。掌管大射礼仪的司射,袒露左臂,执弓挟矢到阶前请求射礼开始,有司将弓矢献给君王,并设置计算成绩的“中”和算筹,以及惩处违礼者用的“扑”。中是盛放算筹的器具,刻制成兽类跪伏之形,背上可容八算。按规定君王用“皮树中”(皮树是一种人面兽身的动物)、“闾中”(闾是一种独角兽,如驴)和虎中。大夫用兕中,士用鹿中。

二是宾射,是诸侯朝见天子或诸侯相会时举行的射礼;

三是燕射,是平时燕息之日举行的射礼;

四是乡射,是地方官为荐贤举士而举行的射礼;射礼前后,常有燕饮,乡射礼也常与乡饮酒礼同时举行。据《仪礼》记载,周代社会的每年春秋,各乡下属的州,都要会聚民众习射,并且形成了一套固定的程式,称为“乡射礼”。乡射的比射以二人为一组,称为“耦”。天子的射礼用六耦,诸侯用四耦,大夫、士用三耦,称为“正耦”。乡射礼用大夫的正耦,所以是三耦。司射从州学中挑选六名德才兼备的学子,配成三耦,然后进行所谓“三番射”:第一番射侧重于对射手的教练,第二番射侧重于比赛,但参加者除三耦外,还有主人、特邀的佳宾和众宾,根据射击的成绩,分出胜负。第三番射与二番射基本相同,但有音乐伴奏。乡射礼不仅是一种娱乐,还有敦化民俗的作用。

射礼程序

1.备礼:做好举礼的各种准备工作。布置好场地,组织好参礼及观礼人员。把弓、箭、筭筹等器具搬到西堂下陈设好。司射、有司、射者在西堂下面向南列队站好。获者就位。主人在场地外迎接宾的到来。

2.迎宾:宾至,主人迎上,相互行揖礼入场登堂而立。

3.开礼:司射自堂西取弓及箭,登堂报告宾,“弓矢既具,有司请射”。宾辞让,对曰:“某不能。为二三子。”许诺。司射踏在阶上,东北面告于主人,曰:“请射于宾,宾许。”请注意,射礼全过程中,司射都需挟乘弓矢。如果弓箭匮乏,可不做强求。

4.配耦:司射把六名射者,将射艺相近者两两配合为一组,一共三组,分别称为上耦、次耦、下耦,是所谓“三耦”,每耦有上射、下射各一名。

5.纳射器:就是司射命令射者取纳弓箭用具。司射下阶,面向西命射者“纳射器”。上耦两人取各取弓一把,箭四只。

射礼

6.倚旌:就是司射命令获者以旌旗为射者指示靶心的位置。司射命获者,“倚旌于侯中”。获者把旌旗倚靠在侯的中央,为全场指示箭靶中心的位置。司射命令三耦:“依次而射,不得杂越!”上耦脱去左手的外衣衣袖,在右手拇指上戴上钩弓弦用的扳指,在右手臂上套好护臂,左手执弓,右手的指间夹一支箭,另外三支插在腰带中。

7.诱射:即司射为众射者做示范。这其中有详细的礼节过程:由堂西行揖礼,然后进。到阶下时,北面行揖礼。踏上阶,揖。走上堂,揖。先将左足踩到射位符号上,面朝西,再扭头向南,注视靶的中部,表示心志在射箭,然后俯身察看双足,调整步武,最后开弓射箭,直至将四支箭全部射完。获者在其射完后,自乏后出,把箭取回,插到堂西的箭架上,然后返回原位。

8.一番射:第一轮射。第一番射是习射,所以不管射中与否,都不计成绩。上耦的两位射手上堂射击,按照司射的要求在射位站好,目光盯住靶心,等待司射的命令。司射在堂下命令道:“无射获,无猎获!”(意思是,不许射伤报靶者!不许惊吓报靶者!)上射向司射行礼后射击,射出一箭后,再从腰间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然后由下射射。如此轮流更替,直到将各自的四支箭射完。报靶者扬声向堂上报告射中的结果。接着,上耦下堂,次耦上堂,双方在西阶前交错时,相揖致意。(详细的礼节见前述礼仪要求部分)次耦习射的仪式与上耦相同。最后,次耦下堂,下耦上堂习射。至此,司射上堂对宾行揖礼,禀告宾:“三耦座射”(意思是三耦都已射毕)宾行揖礼还。

9.二番射:第二轮射。第二番射是正式比赛,要根据射箭的成绩分出胜负。参加者除三耦之外,还有主人和宾。主人与宾配合为一耦,主人担任下射,以示谦敬。

首先由三耦比射。司射命令上耦开始射击。两位射手相互拱手行礼后上堂,报靶者迅速离开靶位。司射宣布说:“不贯不释!”(凡是没有射穿箭靶的,一律不计成绩!)两位射手像第一番射时那样轮流开弓射箭。如果射中箭靶,负责计算成绩的有司,就抽出一支筭筹丢在地上。上射的筭筹丢在右边,下射的筭筹丢在左边。如此这般,三耦全部射毕。

射礼

接着是由宾与主人配合成的耦上堂比射。比射的程序以及计算中靶次数的方法,与先前一样。射毕,有司拿起剩余的筭筹报告宾:“左右卒射”(左右射都已射完)然后,有司开始按照前面《计算成绩的方法》一节所介绍的方法,统计最后成绩并向宾报告。

最后是罚酒及献酒环节。司射命令三耦和主宾耦:“胜者皆袒决遂,执张弓。不胜者皆袭,说决拾,却左手,右加弛弓于其上,遂以执弣。”(意思是,胜方射手脱去左袖,戴上扳指,套上护臂,手执拉紧弦的弓(表示能射)。负方射手穿上左衣袖,脱下扳指和护臂,将弓弦松开。)各耦射手先后上堂,负方射手站着将罚酒喝完,再向胜方射手拱手行礼。司射酌酒向报靶者献酒,并到靶前的左、中、右三处致祭。司射酌酒向堂下释筹的有司献酒。第二番射至此完成。

10.三番射:第三番射的过程与二番射基本相同,只是比射时有音乐伴奏。乐工演奏《诗经·召南》中的《驺虞》,乐曲的节拍,要演奏得均匀如一。司射在堂下宣布:“不鼓不释!”(不按鼓的节奏射箭的,不得计数!)三番射与二番射的程序相同,先由三耦比射,然后主宾耦比射。凡是应着鼓的节拍而射中靶心者,有司就抽出一支筭筹扔到地上,最后将比赛的结果禀告宾:胜方赢若干筹,或者是双方射平。三耦、宾、主人顺序上堂,负方射手喝罚酒。三番射至此结束。

11.旅酬:是射礼的余兴节目,古礼要求从身份高的人开始,依次向下进酬酒。我们建议,不分身份等级,参礼者相互敬茶或水。敬饮之前需相互行揖礼,乐队循环奏乐以助兴。

12.送宾:宾起身告辞,走到西阶时,乐工奏《陔》的乐曲。宾出场地,参礼者皆相随,主人在门外以再拜之礼相送。然后,所有参礼人员相互行揖礼告别。最后,主人组织有关人员收拾器具、打扫射礼场地。

典籍记载

乡射之礼

主人戒宾。宾出迎,再拜。主人答再拜,乃请。宾礼辞许。主人再拜,宾答再拜。主人退,宾送再拜。

乃席宾,南面,东上。众宾之席,继而西。席主人于阼阶上,西面。

尊于宾席之东,两壶,斯禁,左玄酒。皆加勺。篚在其南,东肆。设洗于阼阶东南,南北以堂深,东西当东荣。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

县于洗东北,西面。乃张侯,下纲不及地武。不系左下纲,中掩束之。乏参侯道居侯党之一,西五步。

羹定。主人朝服,乃速宾。宾朝服出迎,再拜。主人答再拜,退。

宾送再拜。宾及众宾遂从之。

及门,主人一相出迎于门外,再拜,宾答再拜。揖众宾。主人以宾揖,先入。宾厌众宾,众宾皆入门左,东面北上。宾少进,主人以宾三揖,皆行。及阶,三让,主人升一等,宾升。主人阼阶上当楣北面再拜,宾西阶上当楣北面答再拜。

主人坐取爵于上篚,以降。宾降。主人阼阶前西面坐奠爵,兴,辞降,宾对。主人坐取爵,兴,适洗,南面坐奠爵于篚下,盥洗。宾进,东北面辞洗。主人坐奠爵于篚,兴、对,宾反位。主人卒洗,壹揖,壹让,以宾升。宾西阶上北面拜洗。主人阼阶上北面奠爵,遂答拜,乃降。宾降,主人辞降,宾对。主人卒盥,壹揖、壹让升。宾升,西阶上疑立。主人坐取爵,实之,宾席之前西北面献宾。宾西阶上北面拜,主人少退。宾进受爵于席前,复位。主人阼阶上拜送爵。宾少退。荐脯醢。宾升席自西方。乃设折俎。主人阼阶东疑立。宾坐,左执爵,右祭脯醢。奠爵于荐西,兴,取肺,坐绝祭。尚左手,哜之,兴,加于俎。

坐脱手,执爵,遂祭酒,兴,席末坐啐酒。降席,坐奠爵,拜,告旨,执爵兴。主人阼阶上答拜。宾西阶上北面坐卒爵,兴。坐奠爵,遂拜,执爵兴。主人阼阶上答拜。

宾以虚爵降。主人降。宾西阶前东面坐,奠爵,兴,辞降,主人对。

射礼

宾坐取爵,适洗,北面坐奠爵于篚下,兴,盥洗。主人阼阶之东,南面辞洗。宾坐,奠爵于篚,兴对。主人反位。宾卒洗,揖让如初,升。主人拜洗,宾答拜,兴,降盥,如主人之礼。宾升,实爵,主人之席前东南面酢主人。主人阼阶上拜,宾少退。主人进受爵,复位。宾西阶上拜送爵。荐脯醢。主人升席自北方。乃设折俎。祭如宾礼,不告旨。自席前适阼阶上,北面坐卒爵,兴。坐奠爵,遂拜,执爵兴。宾西阶上北面答拜。主人坐奠爵于序端,阼阶上再拜崇酒,宾西阶上答再拜。

主人坐取解于篚以降。宾降,主人奠觯辞降。宾对,东面立。

主人坐取觯,洗。宾不辞洗。卒洗,揖让升。宾西阶上疑立。主人实觯,酬之。阼阶上北面坐奠觯,遂拜,执觯兴。宾西阶上北面答拜。主人坐祭,遂饮,卒觯,兴。坐奠觯,遂拜,执觯兴。宾西阶上北面答拜。主人降洗。宾降辞,如献礼。升,不拜洗。宾西阶上立。主人实觯,宾之席前北面。宾西阶上拜。主人坐奠觯于荐西。宾辞,坐取觯以兴,反位。主人阼阶上拜送。宾北面坐奠觯于荐东,反位。

主人揖降。宾降,东面立于西阶西,当西序。主人西南面三拜众宾,众宾皆答一拜。主人揖升,坐取爵于序端,降洗,升实爵,西阶上献众宾。众宾之长升拜受者三人,主人拜送。坐祭立饮,不拜既爵,授主人爵,降复位。众宾皆不拜受爵,坐祭,立饮。每一人献,则荐诸其席。众宾辩有脯醢。主人以虚爵降,奠于篚。

揖让升。宾厌众宾升,众宾皆升,就席。一人洗,举觯于宾。

升实觯,西阶上坐奠觯,拜,执觯兴。宾席末答拜。举觯者坐祭,遂饮,卒觯,兴。坐奠觯,拜,执觯兴。宾答拜。降洗,升实之,西阶上北面。宾拜。举觯者进,坐奠觯于荐西。宾辞,坐取以兴。举觯者西阶上拜送。宾反奠于其所。举觯者降。

大夫若有遵者,则入门左。主人降。宾及众宾皆降,复初位。

射礼

主人揖让,以大夫升。拜至,大夫答拜。主人以爵降,大夫降。主人辞降。大夫辞洗,如宾礼。席尊于东。升,不拜洗。主人实爵,席前献于大夫。大夫西阶上拜,进受爵,反位。主人大夫之右拜送。大夫辞加席。主人对,不去加席,乃荐脯醢。大夫升席。设折俎。祭如宾礼,不哜肺,不啐酒,不告旨,西阶上卒爵,拜。主人答拜。大夫降洗,主人复阼阶,降辞如初。卒洗,主人盥,揖让升。大夫授主人爵于两楹间,复位。主人实爵,以酢于西阶上。坐奠爵,拜。大夫答拜。坐祭,卒爵,拜。大夫答拜。主人坐奠爵于西楹南,再拜崇酒。大夫答拜。主人复阼阶,揖降。大夫降,立于宾南。主人揖让,以宾升。大夫及众宾皆升,就席。

席工于西阶上,少东。乐正先升,北面立于其西。工四人,二瑟,瑟先。相者皆左何瑟,面鼓,执越,内弦,右手相。入,升自西阶,北面东上。工坐。相者坐授瑟,乃降。笙入,立于县中,西面。乃合乐《周南·关睢》、《葛覃》、《卷耳》、《召南·鹊巢》、《采繁》、《采蘋》。工不兴,告于乐正曰:“正歌备。”乐正告于宾,乃降。

主人取爵于上篚,献工。大师,则为之洗。宾降,主人辞降。

工不辞洗。卒洗,升实爵。工不兴,左瑟,一人拜受爵。主人阼阶上拜送爵。荐脯醢。使人相祭。工饮,不拜既爵,授主人爵。众工不拜,受爵,祭饮,辩有脯醢,不祭,不洗。遂献笙于西阶上。笙一人拜于下,尽阶,不升堂,受爵。主人拜送爵。阶前坐祭,立饮,不拜既爵。升,授主人爵。众笙不拜,受爵,坐祭,立饮。辩有脯醢,不祭。主人以爵降,奠于篚,反升,就席。

主人降席自南方,侧降。作相为司正,司正礼辞,许诺。主人再拜,司正答拜。主人升就席。司正洗觯,升自西阶,由楹内适阼阶上,北面受命于主人。西阶上北面请安于宾,宾礼辞,许。司正告于主人,遂立于楹间以相拜。主人阼阶上再拜,宾西阶上答再拜,皆揖就席。司正实觯,降自西阶,中庭北面坐奠觯。兴,退,少立。进,坐取觯,兴。反坐,不祭,遂卒觯,兴。坐奠觯,拜,执觯兴。洗,北面坐奠于其所,兴。少退,北面立于觯南。未旅。

三耦俟于堂西,南面东上。司射适堂西,袒决遂,取弓于阶西,兼挟乘矢,升自西阶。阶上北面告于宾曰:“弓矢既具,有司请射。”宾对曰:“某不能,为二三子。”许诺。司射适阼阶上,东北面告于主人曰:“请射于宾,宾许。”

司射降自西阶,阶前西面命弟子纳射器。乃纳射器,皆在堂西。

宾与大夫之弓倚于西序,矢在弓下,北括。众弓倚于堂西,矢在其上。主人之弓矢在东序东。

司射不释弓矢,遂以比三耦于堂西。三耦之南,北面,命上射曰;“某御于子。”命下射曰;“子与某子射。”

司正为司马。司马命张侯,弟子说束,遂系左下纲。司马又命获者倚旌于侯中。获者由西方,坐取旌,倚于侯中,乃退。

射礼

乐正适西方,命弟子赞工,迁乐于下。弟子相工如初入,降自西阶,阼阶下之东南,堂前三笴,西面北上坐。乐正北面立于其南。司射犹挟乘矢以命三耦:“各与其耦让取弓矢,拾。”三耦皆袒决遂。有司左执弣右执弦而授弓,遂授矢。三耦皆执弓,搢三而挟一个。司射先立于所设中之西南,东面。三耦皆进,由司射之西,立于其西南,东面北上而俟。

司射东面立于三耦之北,搢三而挟一个,揖进。当阶,北面揖,及阶,揖,升堂,揖。豫则钩楹内,堂则由楹外。当左物,北面揖,及物,揖。左足履物,不方足,还。视侯中,俯正足。不去旌。诱射,将乘矢。执弓不挟,右执弦。南面揖,揖如升射。降,出于其位南。适堂西,改取一个,挟之。遂适阶西,取扑搢之以反位。

司马命获者执旌以负侯。获者适侯,执旌负侯而俟。司射还,当上耦,西面作上耦射。司射反位。上耦揖进,上射在左,并行。

当阶,北面揖,及阶,揖。上射先升三等,下射从之,中等。上射升堂,少左。下射升,上射揖,并行。皆当其物,北面揖,及物,揖。

皆左足履物,还,视侯中,合足而俟。司马适堂西,不决遂,袒执弓,出于司射之南,升自西阶,钩楹,由上射之后,西南面立于物间。左执萧,南扬弓,命去侯。获者执旌许,诺声不绝以至于乏。坐,东面偃旌,兴而俟。司马出于下射之南,还其后,降自西阶。反由司射之南,适堂西,释弓,袭,反位,立于司射之南。司射进,与司马交于阶前,相左,由堂下西阶之东,北面视上射,命曰:“无射获,无猎获。”上射揖,司射退,反位。乃射。上射既发,挟弓矢,而后下射射。拾发,以将乘矢。获者坐而获,举旌以宫,偃旌以商,获而未释获。卒射,皆执弓不挟,南面揖,揖如升射。上射降三等,下射少右,从之,中等。并行,上射于左。与升射者相左,交于阶前,相揖。由司马之南,适堂西,释弓、说决拾、袭而俟于堂西,南面,东上。三耦卒射,亦如之。司射去扑,倚于西阶之西,升堂,北面告于宾曰:“三耦卒射。”宾揖。

司射降,搢扑,反位。司马适堂西,袒执弓,由其位南,进,与司射交于阶前相左,升自西阶。钩楹,自右物之后,立于物间,西南面,揖弓,命取矢。获者执旌,许诺声不绝,以旌负侯而俟。司马出于左物之南,还其后,降自西阶。遂适堂前,北面立于所设楅之南,命弟子设楅。乃设楅于中庭,南当洗,东肆。司马由司射之南退,释弓于堂西,袭,反位。弟子取矢,北面坐委于楅,北括,乃退。司马袭进,当楅南,北面坐,左右抚矢而乘之。若矢不备,则司马又袒执弓如初,升命曰:“取矢不索。”弟子自西方应曰:“诺。”乃复求矢,加于楅。

射礼

司射倚扑于阶西,升,请射于宾,如初。宾许诺。宾、主人、大夫若皆与射,则遂告于宾,适阼阶上告于主人。主人与宾为耦。遂告于大夫,大夫虽众,皆与士为耦。以耦告于大夫曰:“某御于子。”西阶上北面作众宾射。司射降,搢扑,由司马之南适堂西,立,比众耦。众宾将与射者皆降,由司马之南适堂西,继三耦而立,东上。大夫之耦为上,若有东面者,则北上。宾、主人与大夫皆未降,司射乃比众耦辩。

遂命三耦拾取矢,司射反位。三耦拾取矢,皆袒决遂,执弓,进立于司马之西南。司射作上耦取矢,司射反位。上耦揖进,当楅北面揖,及楅揖。上射东面,下射西面。上射揖进,坐,横弓,却手自弓下取一个,兼诸弣,顺羽,且兴。执弦而左还,退反位,东面揖。下射进,坐,横弓,覆手自弓上取一个,兴。其他如上射。既拾取乘矢,揖,皆左还。南面揖,皆少进。当楅南,皆左还,北面,搢三挟一个。

揖,皆左还,上射于右。与进者相左,相揖,退反位。三耦拾取矢,亦如之。后者遂取诱射之矢,兼乘矢而取之,以授有司于西方,而后反位。

众宾未拾取矢,皆袒决遂,执弓,搢三挟一个。由堂西进,继三耦之南而立,东面,北上。大夫之耦为上。

司射作射如初。一耦揖升如初。司马命去侯,获者许诺。司马降,释弓反位。司射犹挟一个,去扑,与司马交于阶前,升,请释获于宾,宾许。降,搢扑,西面立于所设中之东,北面命释获者设中,遂视之。释获者执鹿中,一人执算以从之。释获者坐设中,南当楅,西当西序,东面。兴受算,坐实八算于中,横委其余于中西,南末。兴,共而俟。司射遂进,由堂下北面命曰:“不贯不释。”上射揖。司射退反位。释获者坐取中之八算,改实八算于中,兴,执而俟。

乃射。若中,则释获者坐而释获,每一个释一算。上射于右,下射于左,若有余算,则反委之。又取中之八算,改实八算于中。

兴,执而俟。三耦卒射。

宾、主人、大夫揖,皆由其阶降,揖。主人堂东袒决遂,执弓,搢三挟一个。宾于堂西亦如之。皆由其阶,阶下揖,升堂揖。主人为下射,皆当其物,北面揖,及物揖,乃射。卒,南面揖,皆由其阶,阶上揖,降阶揖。宾序西,主人序东,皆释弓,说决拾,袭,反位。升,及阶揖,升堂揖,皆就席。

大夫袒决遂,执弓,搢三挟一个,由堂西出于司射之西,就其耦。

大夫为下射,揖进,耦少退。揖如三耦。及阶,耦先升。卒射,揖如升射,耦先降。降阶,耦少退。皆释弓于堂西,袭。耦遂止于堂西,大夫升就席。

众宾继射,释获皆如初。司射所作唯上耦。卒射,释获者遂以所执余获升自西阶,尽阶,不升堂。告于宾曰:“左右卒射。”降,反位,坐委余获于中西。兴,共而俟。

司马袒决执弓,升命取矢,如初。获者许诺,以旌负侯,如初。司马降,释弓,反位。弟子委矢,如初。大夫之矢,则兼束之以茅,上握焉。司马乘矢如初。

司射遂适西阶西,释弓,去扑,袭。进由中东,立于中南,北面视算。释获者东面于中西坐,先数右获。二算为纯,一纯以取,实于左手,十纯则缩而委之,每委异之。有余纯,则横于下。一算为奇,奇则又缩诸纯下。兴,自前适左,东面。坐,兼敛算,实于左手。一纯以委,十则异之,其余如右获。司射复位。释获者遂进取贤获,执以升,自西阶,尽阶,不升堂。告于宾。若右胜,则曰:“右贤于左。”若左胜,则曰:“左贤于右。”以纯数告,若有奇者,亦曰奇。若左右钧,则左右皆执一算以告,曰:“左右钧。”降复位,坐,兼敛算,实八算于中,委其余于中西。兴,共而俟。

司射适堂西,命弟子设丰。弟子奉丰升,设于西楹之西,乃降。

胜者之弟子洗觯,升酌,南面坐奠于丰上。降,袒执弓,反位。司射遂袒执弓,挟一个,搢扑,北面于三耦之南,命三耦及众宾:“胜者皆袒决遂,执张弓。不胜者皆袭,说决拾,却左手,右加弛弓于其上,遂以执弣。”司射先反位。三耦及众射者皆与其耦进立于射位,北上。司射作升饮者,如作射。一耦进,揖如升射,及阶,胜者先升堂,少右。不胜者进,北面坐取丰上之觯。兴,少退,立卒觯。进,坐奠于丰下。

兴,揖。不胜者先降,与升饮者相左,交于阶前,相揖。出于司马之南,遂适堂西。释弓,袭而俟。有执爵者。执爵者坐取觯,实之,反奠于丰上。升饮者如初。三耦卒饮。宾,主人、大夫不胜,则不执弓。执爵者取觯降洗,升实之,以授于席前。受觯,以适西阶上北面立饮。卒觯,授执爵者,反就席。大夫饮,则耦不升。若大夫之耦不胜,则亦执弛弓,特升饮。众宾继饮射爵者辩,乃彻丰与觯。

司马洗爵,升实之以降,献获者于侯。荐脯醢,设折俎。俎与荐皆三祭。获者负侯,北面拜受爵,司马西面拜送爵。获者执爵,使人执其荐与俎从之。适右个,设荐俎。获者南面坐,左执爵,祭脯醢,执爵兴。取肺,坐祭,遂祭酒。兴,适左个、中,亦如之。左个之西北三步,东面设荐俎。获者荐右东面立饮,不拜既爵。司马受爵,奠于篚,复位。获者执其荐,使人执俎从之,辟设于乏南。获者负侯而俟。

司射适阶西,释弓矣,去扑,说决拾,袭。适洗,洗爵。升实之,以降,献释获者于其位,少南。荐脯醢,折俎,有祭。释获者荐右东面拜受爵,司射北面拜送爵。释获者就其荐坐,左执爵,祭脯醢。兴,取肺,坐祭,遂祭酒。兴,司射之西北面立饮,不拜既爵。司射受爵,奠于篚。释获者少西辟荐,反位。

司射适堂西,袒决遂,取弓于阶西,挟一个,搢扑以反位。司射去扑倚于阶西,升请射于宾,如初。宾许。司射降,搢扑,由司马之南适堂西,命三耦及众宾皆袒决遂,执弓就位。司射先反位。三耦及众宾皆袒决遂,执弓,各以其耦进,反于射位。

司射作拾取矢。三耦拾取矢如初,反位。宾、主人、大夫降揖如初。

主人堂东,宾堂西,皆袒决遂,执弓,皆进。阶前揖,及楅揖,拾取矢如三耦。卒,北面搢三挟一个,揖退。宾堂西,主人堂东,皆释弓矢,袭。及阶揖,升堂揖,就席。大夫袒决遂执弓就其耦。揖皆进,如三耦。耦东面,大夫西面。大夫进坐,说矢束,兴反位。而后耦揖进,坐,兼取乘矢,顺羽而兴,反位,揖。大夫进坐,亦兼取乘矢,如其耦,北面,搢三挟一个,揖退。耦反位。大夫遂适序西,释弓矢,袭,升即席。众宾继拾取矣,皆如三耦,以反位。

司射犹挟一个以进,作上射如初。一耦揖升如初。司马升,命去侯,获者许诺。司马降,释弓反位。司射与司马交于阶前,去扑,袭。升,请以乐乐于宾。宾许诺。司射降,搢扑,东面命乐正曰:“请以乐乐于宾,宾许。”司射遂适阶间,堂下北面命曰:“不鼓不释。”

上射揖。司射退反位。乐正东面命大师曰:“奏《驺虞》,间若一。”大师不兴,许诺。乐正退反位。

乃奏《驺虞》以射。三耦卒射,宾、主人、大夫、众宾继射,释获如初。卒射,降。释获者执余获,升告左右卒射,如初。

司马升,命取矢,获者许诺。司马降,释弓反位。弟子委矢,司马乘之,皆如初。

司射释弓视算,如初。释获者以贤获与钧告,如初。降复位。

司射命设丰,设丰、实觯如初。遂命胜者执张弓;不胜者执弛弓,升饮,如初。

司射遂袒决遂,左执弓,右执一个,兼诸弦,面镞,适堂西,以命拾取矢,如初。司射反位。三耦及宾、主人、大夫、众宾皆袒决遂,拾取矢,如初。矢不挟,兼诸弦弣以退,不反位,遂授有司于堂西。辩拾取矢,揖,皆升就席。

司射乃适堂西,释弓,去扑,说决拾,袭,反位。司马命弟子说侯之左下纲而释之,命获者以旌退,命弟子退楅。司射命释获者退中与算,而俟。

司马反为司正,退复觯南而立。乐正命弟子赞工即位。弟子相工,如其降也,升自西阶,反坐。宾北面坐,取俎西之觯,兴,阼阶上北面酬主人。主人降席,立于宾东。宾坐奠觯,拜,执觯兴。主人答拜。宾不祭,卒觯,不拜,不洗。实之,进东南面。主人阼阶上北面拜,宾少退。主人进受觯。宾主人之西北面拜送。宾揖就席。主人以觯适西阶上酬大夫。大夫降席,立于主人之西。如宾酬主人之礼。主人揖就席。若无大夫,则长受酬,亦如之。司正升自西阶,相旅,作受酬者曰:“某酬某子。”受酬者降席。司正退立于西序端,东面。众受酬者拜,兴,饮,皆如宾酬主人之礼。辩,遂酬在下者,皆升,受酬于西阶上。卒受者以觯降,奠于篚。

司正降复位,使二人举觯于宾与大夫。举觯者皆洗觯,升实之,西阶上北面皆坐奠觯,拜,执觯兴。宾与大夫皆席末答拜。举觯者皆坐祭,遂饮,卒觯兴。坐奠觯,拜,执觯兴。宾与大夫皆答拜。举觯者逆降,洗。升实觯,皆立于西阶上,北面东上,宾与大夫拜。举觯者皆进,坐奠于荐右。宾与大夫辞,坐受觯以兴。举觯者退反位,皆拜送,乃降。

宾与大夫坐,反奠于其所,兴。若无大夫,则唯宾。

司正升自西阶,阼阶上受命于主人,适西阶上,北面请坐于宾,宾辞以俎。反命于主人,主人曰:“请彻俎。”宾许。司正降自西阶,阶前命弟子俟彻俎。司正升立于序端。宾降席,北面。主人降席自南方,阼阶上北面。大夫降席,席东南面。宾取俎,还授司正。司正以降自西阶,宾从之降,遂立于阶西,东面。司正以俎出,授从者;主人取俎,还授弟子,弟子受俎,降自西阶以东,主人降自阼阶,西面立;大夫取俎,还授弟子,弟子以降自西阶,遂出授从者。大夫从之降,立于宾南。众宾皆降,立于大夫之南,少退,北上。

主人以宾揖让,说屦,乃升。大夫及众宾皆说屦,升,坐。乃羞,无算爵。使二人举觯。宾与大夫不兴,取奠觯饮,卒觯,不拜。执觯者受觯,遂实之。宾觯以之主人,大夫之觯长受,而错,皆不拜。辩,卒受者兴,以旅在下者于西阶上。长受酬,酬者不拜,乃饮,卒觯,以实之。受酬者不拜受。辩旅,皆不拜。执觯者皆与旅。卒受者以虚觯降奠于篚。执觯者洗,升实觯,反奠于宾与大夫。无算乐。

宾兴,乐正命奏《陔》。宾降及阶,《陔》作。宾出,众宾皆出。主人送于门外,再拜。

明日,宾朝服以拜赐于门外,主人不见。如宾服,遂从之,拜辱于门外,乃退。

主人释服,乃息司正。无介。不杀。使人速。迎于门外,不拜,入升,不拜至,不拜洗。荐脯醢,无俎。宾酢主人,主人不崇酒,不拜众宾。既献众宾,一人举觯,遂无算爵。无司正。宾不与。征唯所欲,以告于乡先生君子可也。羞唯所有,乡乐唯欲。

[记]大夫与,则公士为宾。使能,不宿戒。

其牲狗也。亨于堂东北。

尊绤幂,宾至,彻之。

蒲筵,缁布纯。西序之席,北上。

献用爵,其他用觯。以爵拜者不徒作。

荐:脯用笾,五胑,祭半胑横于上。醢以豆,出自东房。胑长尺二寸。

俎由东壁,自西阶升。宾俎:脊、胁、肩、肺。主人俎:脊、胁、臂、肺。肺皆离。皆右体也。进腠。

凡举爵,三作而不徒爵。

凡奠者于左,将举者于右。

众宾之长一人辞洗,如宾礼。

若有诸公,则如宾礼,大夫如介礼。无诸公,则大夫如宾礼。乐作,大夫不入。

乐正与立者齿。

三笙一和而成声。

献工与笙,取爵于上篚。既献,奠于下篚。其笙,则献诸西阶上。

立者东面北上。

司正既举觯,而荐诸其位。

三耦者,使弟子,司射前戒之。

司射之弓矢与扑,倚于西阶之西。

司射既袒决遂而升,司马阶前命张侯,遂命倚旌。

凡侯:天子熊侯,白质;诸侯糜侯,赤质;大夫布侯,画以虎豹;士布侯,画以鹿豕。凡画者,丹质。

射自楹间。物长如笴,其间容弓,距随长武。序则物当栋,堂则物当楣。

命负侯者,由其位。

凡适堂西,皆出入于司马之南。唯宾与大夫降阶,遂西取弓矢。

旌,各以其物。无物,则以白羽与朱羽糅,杠长三仞,以鸿脰韬上,二寻。

凡挟矢,于二指之间,横之。

司射在司马之北。司马无事不执弓。

始射,获而未释获;复,释获;复用乐行之。

上射于右。

楅,长如笴,博三寸,厚寸有半,龙首,其中蛇交。韦当。楅,髤,横而奉之,南面坐而奠之,南北当洗。

射者有过则挞之。

众宾不与射者不降。

取诱射之矢者,既拾取矢,而后兼诱射之乘矢而取之。

宾、主人射,则司射摈升降,卒射即席,而反位卒事。

鹿中,髤,前足跪,凿背容八算;释获者奉之,先首。

大夫降,立于堂西以俟射。大夫与士射,袒纁襦。耦少退于物。

司射,释弓矢视算。与献释获者释弓矢。

礼射不主皮。主皮之射者,胜者又射,不胜者降。

主人亦饮于西阶上。

获者之俎,折脊、胁、肺、臑。

东方谓之右个。

释获者之俎,折脊、胁、肺,皆有祭。

大夫说矢束,坐说之。

歌《驺虞》,若《采蘋》,皆五终。射无算。

古者于旅也语。凡旅,不洗。不洗者不祭。既旅,士不入。

大夫后出,主人送于门外,再拜。

乡侯,上个五寻,中十尺。侯道五十弓,弓二寸以为侯中。

倍中以为躬,倍躬以为左右舌。下舌半上舌。

“箭筹八十。长尺有握,握素。”

楚扑长如笴,刊本尺。

君射,则为下射。上射退于物一笴,既发,则答君而俟。君,乐作而后就物。君,袒朱襦以射。小臣以巾执矢以授。若饮君,如燕,则夹爵。君,国中射,则皮树中,以■旌获,白羽与朱羽糅。于郊,则闾中,以旌获。于竟,则虎中,龙旜。大夫,■中,各以其物获。士,鹿中,■施以获。唯君有射于国中,其余否。君在,大夫射则肉袒[1]

历史演变

两汉射礼

《史记》、《汉书》皆不记宫廷有大射之礼。《通典·军礼》记载,汉宣帝甘露三年(前51年),与诸儒于石渠阁讲论经义,议及大射礼与乡射礼用乐之区别。《后汉书·明帝纪》云,永平二年(59年),“临辟雍,初行大射礼”。这是史书始见记大射之礼。

两汉时,军队中别有一套秋射比试之法。东晋咸康时,庾亮曾依据礼经制定乡射之礼。后齐的射礼,史籍记载较详,每年三月三日及季秋举行,季秋为大射,在专设的“射所”行礼。三月三日射礼规模较小。

唐代射礼

在射宫举行射礼,每年三月三、九月九两次,射礼基本上照礼经制定,但必由皇帝初射,群官射中者有赏赐。开元初,有人奏告射礼“耗国损人”,“既不观德,又未足威边”,曾一度取消。开元二十一年(733年),玄宗又以“永鉴大典,无忘旧章,将射侯以观德,岂爱羊而去礼”为理由,恢复秋季大射。(《通典·军礼》)但仍未能持久。五代时亦未见有射礼举行。

唐宋礼典中的大射礼
《开元礼》皇帝射于射宫《开元礼》皇帝观射于射宫《新仪》皇帝宴射仪
前三日起,相关机构进行各项准备。当日,仪式开始,宴会如元会之仪。前一日,相关机构进行各项准备。仪式当日,首先进行宴会。前期,相关机构进行各项准备。仪式当日,行常起居,进行宴会,喝酒三巡。
各就各位。皇帝随乐连射四箭,接下来侍射者亦随乐射四箭。王公等就射位,司射导射,引王公六人于殿上随乐射四箭。四品以下于殿下射四箭。各就各位,皇帝亲射,每射中,有司进奉马,班首带领臣僚进酒,再拜。臣僚射中则获赏赐。
射中者受赏,不中者于丰前喝酒受罚。仪式结束。射中者受赏,不中者于丰前喝酒受罚。仪式结束。饮酒五巡,仪式结束。 
北宋射礼

大体沿用唐代制度,南迁后即未见记载。辽、金、元各有其俗,射法与中原古制不同。明太祖比较重视射礼,洪武三年(1370)举行大射礼。他认为,只由武夫弯弓习射而文士不解弧矢之道,是不对的,下令太学及郡县学生都要学习射箭。然而,这一诏令似乎并未长期执行。《明集礼》所载“射仪”,较礼经规定减省许多程式,参加者还包括“各官员子弟”及“士民俊秀者”。

清代射礼

在大阅及秋狝(xiǎn)时举行。康熙十二年(1673年),阅兵南苑,树侯而射。康熙帝亲射五矢,箭箭中的;驱驰而射,一发又中,遂传为佳话。这也可以看到清初对骑射军训的重视,而后世八旗子弟之散漫怠惰,不知习武骑射,两相对比自有霄壤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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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壶之射

与射礼相仿的还有投壶之礼。有人推测投壶乃是射礼的变异,或者由于庭院不够宽阔,不足以张侯置鹄;或者由于宾客众多,不足以备官比耦,因而以投壶代替弯弓,以乐嘉宾,以习礼仪。

投壶,以箭矢投入壶中为胜。壶束颈鼓腹,壶中盛以小豆,使箭矢投入后不至于弹出。箭矢用柘木削制而成。投壶可在室中、堂中或庭中举行。壶放置在与主、宾席距离相等的位置,一般约距投射者二矢半。根据箭矢的长

短,实际距离也略有变化。

投壶时,先由主人奉矢,司射奉中,派人拿着壶,到来宾面前,请求以投壶娱乐嘉宾。宾主拜揖行礼,投中获胜者罚不胜者饮酒,等等。

投壶之礼春秋时多见。《左传·昭公十二年》记晋侯、齐侯投壶燕饮。晋侯先投,中行穆子致祝词说:“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一投而中。轮到齐侯投时,他也举矢祝道:“有酒如渑,有肉如陵,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也把矢投进了壶中。在投壶的娱乐中,也包寓着政治斗争的风云。

重要意义

射礼是中华礼仪文化的重要形式,是民族气质、性格、思想的重要表达载体,是华夏独特的人文景观。尊重传统,捍卫文化的多样化存在,这些文明复兴的普适性要求同样适用于射礼。

射礼中有大量的华夏文明精华积淀,而其糟粕相对较少。射礼倡导人格塑造和人的精神的文明:射礼讲究谦和、礼让、庄重,提倡“发而不中、反求诸己”,重视人的道德自省。射礼本质上是一种健康道德的巧妙导引方式,是华夏先民寓德于射、寓礼于射、寓教于射的珍贵的人文实践成果。

射礼的诸多细节中,与其它不少礼仪样式相比,射礼中的等级观念、专制色彩等劣质部分相对较少。比如,主持乡射礼的是宾,而不是地方行政长官。宾是尚未获得官爵的处士,但德行卓著,由宾来担任射礼的主角,显然是为了提倡尊贤的风气。人选一经确定,州长要亲自登门约请。行礼之日,州长要在序门之外迎宾。在射礼的三番射的环节,大夫身份虽然比较高,但射礼要求,他们也要与士一一配合为耦。这种不论等级身份、崇尚德行、讲究平等的精神在传统文化中是相当难能可贵的。

射礼中蕴涵有华夏特有的人文体育精神。专门研究传统礼仪的著名学者彭林教授指出,奥林匹克运动起源于公元前776年的古希腊,与中国乡射礼的普及,年代约略相当,但两者所体现的文化,却是有着明显的不同。在古希腊人的理念中,人的精神与体魄是分离的,精神由诸神管理,人只负责自己的体魄。古希腊的体育精神,是强调力量、速度、高度、技巧的竞争,注重体魄强健和雄美。竞技的胜利者就是超群绝伦的英雄,要用饮酒的方式予以奖励。奥运会奖杯的形状,都是放大了的酒杯,正是源于此。中国自武王克商之后,开始脱离神话时代、转向人本主义时代。儒家特别注重人的全面发展,认为人的精神与体魄都是由人自己主宰的。人类不仅要有健康的体魄,而且要有健全的精神。只有在健全的精神的前提下,体魄和技能才有价值。在与古希腊同样是征战不息、崇尚武力的春秋时代,儒家铸剑为犁,在保留田猎之射的形式的同时,“饰之以礼乐”(《射义》),重塑了射击竞技运动的灵魂,将它改造成为富有哲理的“弓道”,成为引导民众全面发展、社会走向和平的教化之具,这是中华文明对人类的贡献之一。儒家主张人类的和谐发展,所以在乡射礼中,不是胜利者,而是失败者要用大杯饮酒,不过饮的是罚酒,因为他们无论是技能还是德性都没有达标,需要警示。这是东西方文化的显著的差别之一。

其四,射礼对国民观念和气质精神的塑造价值。“赳赳武夫,公侯干城”。礼、乐、射、御、书、数,是儒家要求儒生们必须学习的基本知识和技艺。“射”就是其中之一。古时的男孩子必须学习射箭,学习射礼,学习驾驭马车,在冷兵器时代,学习射箭,直接有助于国民国防观念的塑造,有助于国民开放、勇敢、大气的气质与性格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