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璈(1889年-1979年),字公权,江苏宝山(今属上海)人,1889年出生在上海宝山县的一个大家庭,是一位银行家、实业家,1979年病逝于美国。主要作品有《关于旧中国的通货膨胀》、《关于旧中国的铁路建设》等。

中文名

张嘉璈

别名

公权

性别

出生日期

1889

去世日期

1979

籍贯

江苏宝山(今属上海)人

民族

汉族

国籍

中国

出生地

江苏宝山

毕业院校

东京庆应大学

职业

银行家、实业家

职位

副经理

任职机构

中国银行上海分行

代表作品

关于旧中国的通货膨胀

所属行业

金融业

人物经历

他的才学和为人有其家族的根基。他出生在上海宝山县的一个大家庭。祖父是晚清时代的县官,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医生,家里拥有很多地产和文物收藏。

张嘉璈(信丰中学林锐翻拍)

旧式大家族的规矩很重,但非常重视教育。老太爷对子女们礼节上的规范要求极严,但在学业上却非常开通,既请了家庭教师,常年教孩子们读古书,也主张读“新学”。所以张嘉璈在10岁以前读私塾,以后就进江南制造局的广方言馆学外语。他中过秀才,也读过北京高等工业学堂,1906年赴日本留学,在东京庆应大学攻读经济学,为他进入金融界打下了基础。

亲属成员

但是他们兄妹12人(八男四女),个个自知发奋,居然有一半成了上海滩乃至现代中国的知名人士。大哥张嘉保,是上海棉花油厂的老板,二哥张嘉森(张君劢),也曾留学日本,是中国国家社会党的创办人,曾任中国民主社会党中央主席,是民国时期颇为活跃的政治家;九弟张禹九,是30年代新月派诗人,还是著名的新月书店的老板,在海派文坛上挺有名气;二妹张嘉玢,即张幼仪,是中国第一家女子银行—中国女子商业储蓄银行的副总裁,还是南京路上著名的云裳服装店的老板,但她最为世人所称道的,还是她是徐志摩的第一位妻子,以贤惠和忠厚闻名;小妹妹张嘉蕊是服装设计师,知名的社会活动家。他本人则在中国现代金融史上,留下了浓重一笔。所以上海金融圈的老人们,只要提起张嘉璈,就会扯出一连串张家人的名字来。

人物成就

张嘉璈

1900年从陈庸伯读书,次年入上海江南制造局方言馆,习法文,后进宝山学堂。1904年考取秀才。次年考入北京高等工业学堂,半年后,赴日入东京庆应大学进修财政学。

1909年毕业回国,任邮传部路政司司员,负责编辑《邮传公报》。

1911年,参加筹建民主党。1913年,任北京参议院秘书长。

1914年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1916年被提升为总行副总裁。

1922年出席北洋政府召开的全国财政讨论会,次年任财政整理委员会委员。1928年任中国银行总经理。

1931年,任国民政府建设委员会委员,全国经济委员会委员,并参加国民政府国防委员会。

1935年,任国民政府财政顾问委员会副主席,3月任中央银行理事会常务理事及监事会监事。同年辞去中国银行总经理,12月任铁道部部长。

1938年1月仍任改组后的交通部部长。在任铁道部长、交通部长期间,他积极推动铁路事业的发展。1936年1月,修筑新赣路南昌至萍乡段;2月,修筑湘黔路株洲到贵阳线。

1937年修筑湘桂路衡阳至桂林段。1938年修筑滇缅铁路等。在全面抗战处于十分困难的1937年至1942年,他领导完成新建铁路达1000英里,对支持抗战作出了贡献。

1943年辞职赴美考察。

1944年10月在美出席国际通商会议。同年与陈光甫等筹建中国投资公司,任董事。抗战胜利后,任东北行营经济委员会主任委员、中央银行总裁、中央信托局理事长等职。

1948年5月辞职。1949年5月移居澳大利亚。1953年赴美。1979年10月15日病逝。著有《中国铁道建设》、《通货膨胀的螺旋:1939——1950年在中国的经验》等书。

轶事典故

1、“抗兑”斗争中大显身手

1909年张嘉璈日本留学回国后,在北京《国民公报》和《交通官报》中任职,辛亥革命后回到上海。北洋政府时期,因与梁启超的关系,曾在北京任职。由于厌恶官场习气,1914年弃官就商,回上海,担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副经理。这一年他才28岁,当时经理是宋汉章。

宋汉章是银行界的老人,清末盛宣怀创办中国通商银行时,他就是最早的职员之一,还当过北京储蓄银行的经理,1912年出任中国银行上海分行经理,在金融界人头熟,办法多,是中国土生土长的银行家,还曾当过上海总商会会长。张嘉璈则运用他在日本学到的关于银行、理财方面的现代知识,主张对中行落后的地方加以改革,如采用西式簿记,注意对顾客服务,加强人事管理,提拔新式人才等等,为健全新式银行制度,做出了贡献。

张嘉璈回沪的第二年,就与上海金融界的实力派人物李铭(馥荪)、蒋鸿林(抑卮)、叶景葵(揆初)、陈辉德(光甫)、钱永铭(新之)等人成为莫逆之交。为使上海银行界同行联合对外,他发起成立由各行经理参加的星期五聚餐会,借以交流金融信息,联络感情,交换意见。张嘉璈利用这个聚餐会,广交朋友,分析各种信息,传播科学的经营方式,很快打开了局面,使得这个聚餐会逐渐扩大,后来由此演变成上海银行公会。

北洋政府时期,财政极为匮乏,袁世凯为了对付南方的革命军,拼命扩大军备,增加军费,而各地的督军大多自立为王,不向北洋政府纳税,北洋政府的财政,就始终是个“破落户的财政”。在袁世凯看来,银行有的是钱,开动机器印钞票就是,所以中国银行和交通银行,这两个半官方的银行,都不得不印发巨额钞票,为袁世凯垫付了巨额资金。中国银行发行钞票,1913年只有502万元,1915年猛增到3844万元。交通银行更多,1914年钞票发行为893万元,1915年增到3729万元。为政府财政的垫款,中国银行达1000多万元,交通银行竟达4000万元。钞票发行过多,这就不能不引起银行的信誉动摇。

交通银行总办梁士诒是袁世凯的总统府秘书长,这时出谋划策,主张将中国、交通两行合并,以集中现金,为老袁所用。那时北方早已人心浮动,这一消息传开后,立即引起了市民恐慌,北京和天津地区的两行钞票持有者,纷纷前往银行要求兑现。交通银行的情况尤为严重。在这种情况下,眼看银行库存危急,北洋政府国务院为稳住金融盘子,于1916年5月下令中交两行,停止兑现,存款止付。

中国银行上海分行在整个中行系统中,居有重要地位,一直是策应总行和各地分行的枢纽。张嘉璈和宋汉章事先就得到消息,认为事态非常严重。一个银行若不能兑现,等于卡住自己的脖子,今后就无法开门营业,银行就等于自取灭亡。他们研究之后,决定“抗命”。

一方面由宋汉章去找有关律师,咨询相关的法律依据,做到有理有节;而张嘉璈去联络南三行及其他同行,商量好计策,请他们在此关键时刻,一定要为中行撑腰。南三行大都是中行的股东,利益相关,自是团结对外,一致作为中行的后盾。张嘉璈并与外滩的外国银行联系,争取声援。外国银行深知中国银行是中国金融的支柱,中国银行一旦垮台,整个局面不堪收拾,对外国银行也不利,势必影响外国人的在华利益,所以也坚决支持中行上海分行抗命的立场。

他们计算了一下,中行当时库存有200多万现银,恐怕不足应付,就与外国银行订立了200万元的透支契约,做好一切准备,决不做对不起储户的事情。为此,张嘉璈还访问了张謇,决定成立中国银行商股股东联合会,由张謇任会长,并且登报声明,上海中国银行行务全归商股联合会主持,上海中行的钞票随时可兑现。

5月12日那天,交通银行服从了北洋政府的命令,停止了钞票兑现,老百姓一片怨声。而中国银行因为事先有了充分的准备,来者照样兑现。尽管如此,中行门前还是人山人海。前来兑现的队伍排了几条马路之遥,有数千人之多。

张嘉璈曾在日记中记下了那可怕的局面:“余自寓所到行(汉口路三号),距址三条马路,人已挤满,勉强挤到门口,则挤兑者争先恐后,撞门攀窗,几乎不顾生死。乃手中所持者,不过一元钱或五元纸币数张,或二三百元存单一纸。”看到这种情况,张嘉璈反而心中有了底。第一天兑现者有2000多人,第二天仍不减少,第三天是星期六,下午本来应该休息,银行为了应付兑现,仍然照常开门,来者不拒,并登报公告,人心才稍稍安定,兑现者人数减到400人。第四天是星期日,银行又在报上登广告,宣布仍然开门兑现,而兑现者只有100多人了。渐渐地市民发现,中国银行上海分行是完全守信用的银行,不必紧张地去兑现,到19日,一场风暴就渐渐平息了。

这场风暴过去之后,中行上海分行的声誉骤然提高。有钱人和生意人立即把钱存入中行,吸收的存款反而比挤兑之前大为增加。中外报纸纷纷报道,总是把张嘉璈和宋汉章两个名字并列,称他们是“有胆识、有谋略的银行家”,赢得了“不屈从北洋政府的勇士”的称号。

2、政治、金融的“

双栖明星

1917年,北洋政府任命张嘉璈为中国银行总行副总裁,冯耿光为总裁,而实际主持业务的是张嘉璈。为了摆脱北洋政府的控制,张嘉璈一再扩充商股股份,增加商股在中国银行里的势力。他曾专程到上海招股,向江浙财团及各大银行、交易所、申新、宝成纱厂等大企业募集股份近600万元。1923年,北洋政府财政支绌,将500万元官股出售,使中行的商股占到99%以上。按说,这样已经达到了摆脱北洋政府控制的目的,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办商业银行了,然而好景不长,南京国民政府成立前后,国民党也来打中国银行的主意了。并使用各种手法,把张嘉璈绑上官府的“战车”。

1927年,当北伐军正积极向北推进时,宋子文负责为北伐军筹款。他已向香港中国银行先借了50万元,广州中国银行经理贝祖贻(凇荪)当即将北伐军的动态电告两位总裁。蒋介石则通过在天津的黄郛,又开口向张嘉璈要求援助。冯耿光和张嘉璈都曾在北洋政府任职,深知内中腐朽的一切,料定他们未必是北伐军的对手,于是决定,由冯耿光去广州探查情况,在他判断北伐军肯定能打胜之后,才决定给予经济上支持。张嘉璈则坐镇上海,指挥一切。

最终,为了寻求政治上的保护,他们还是把“宝”押在老蒋身上了。北伐军打到江西的时候,他安排向北伐军运款,一次就送去30万。谁知老蒋的胃口大得很,远远超过北洋政府,到上海后一会儿要100万,一会儿要500万,甚至提出要借1000万。那时中国银行的股份总共才3000万。江浙财团的头脑们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张嘉璈说:“这是南京政府压迫中行的第一次。”并在日记中写道:“军人不明财政,而处处干涉财政,前途悲观在此。”后来还是张静江和陈光甫出来调解,表示政府即将发行公债,确有能力还款,张才答应为之垫款,事情方算解决。

这期间,正逢张嘉璈母亲去世,蒋介石为拉拢张嘉璈,事先从未与张见过面,就突然出现在张家的灵堂里,来到之后纳头就拜,叫张嘉璈好生感动。张家本来就非常看重礼节和规格,蒋介石可算是攻心攻到了点子上了。这可能也是张后来入幕蒋氏内阁的原因之一。

1928年10月,中国银行被迫实行改组,加入官股500万元,又恢复了官商合办。时冯耿光、宋汉章、李铭、陈光甫、张嘉璈为常务董事,从常务董事中推选张为总经理。在中国银行成为特许国际汇兑银行后不久,张嘉璈就到欧美、日本去考察银行制度,并筹集外汇资金,设置海外机构,同时改进内部组织管理,健全会计制度,延用专门人才,改革人事制度,增加职工福利,使中国银行向现代化发展。到1934年,中行的存款已达5.4亿元,放款4亿,而且大力开展外汇业务,陆续建立国外直接通汇处60多个,特约代理店90多家,逐渐使国际汇兑成为中国银行的主要业务,为此后中行的外汇业务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张嘉璈早在日本读书时,就积极参加过政治活动。他与梁启超过从甚密,从日本回国后,曾在邮传部任职。辛亥革命后,上海光复,他曾参加组织“国民协进会”,还参与创办民主党和进步党,还担任过北京参议院秘书长。1914年到中国银行上海分行任职,为的是弃官从商。可知他不喜欢政治,政治却非常喜欢他。政治与他关系太“密切”了,他又感到了处处不舒服。

蒋介石过分地把中国银行当作自己的“钱袋”,像北洋政府一样,无休止地向中国银行要钱,无休止的内战消耗,他内心就非常反感。孔祥熙出任财政部长时,成立财政顾问委员会,拉他当副主席,以此联络江浙财阀。他向孔祥熙提出,国家应当减少对银行垫款的要求,反对把银行当国库。这下就得罪了老蒋。

1935年的金融改革中,蒋介石开始翻脸不认人,从他手中夺取了中国银行,改总经理制为董事长制,派宋子文担任董事长,宋汉章为总经理。同时强行加入官股1500万元,使官股达到2000万元。把张嘉璈调为中央银行副总裁,实际上是夺了张的权,仅给他一个空衔。如此重大的事情,事先张嘉璈竟一无所闻,他愤怒之下,拒绝就任。后来老蒋鉴于他在社会上的影响,为了笼络人心,半年之后,又把他列入内阁成员之中,任命他为铁道部长。张嘉璈深感中国铁路之急需,就接受下来。从此离开了中国银行。

1938年初,国民政府将铁道部与交通部合并,张又任交通部长,这时已经迁都重庆了。抗战八年,张嘉璈拟定了修筑铁路的五年计划,拟以发行公债的办法,完成5000公里的筑路任务。为此,先后发行了1亿多万元公债,修了湘黔路株洲至贵阳一线,以及浙赣路南昌至萍乡段。后来又引进外资,先后借外资3000万英镑。只可惜抗战爆发,整个计划无法全部落实。在战争的环境下,既然铁路无法修筑下去,他这个交通部长也就无事可做。1943年,他以健康不佳为由,辞去了交通部长职务,同年9月赴美考察,研究战后中国经济复兴计划。

抗战胜利之后,蒋介石的金融盘子又发生问题了,与宋子文也闹僵了,于是又厚着脸皮,要派他的用场,屡次电催要他回国。最初准备委任他中央银行总裁,仍叫他发挥金融方面的作用,张嘉璈坚决不就。不久,蒋介石急于抢夺东北的胜利果实,成立了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东北行营,下设政治与经济两个委员会。在未经张同意的情况下,就宣布张为经济委员会主任兼中长铁路理事长,同时急电张嘉璈立即返国。张嘉璈本不想再出山,无奈蒋介石拉他共进午餐,对他大加劝慰,张经不住蒋介石的“蘑菇战”,仅答应以接收完毕为度,遂与熊式辉一同飞往长春。

可是接收东北谈何容易,那时东北在苏联红军手里,苏联红军根本不想把东北交给蒋介石的。蒋介石认为,张嘉璈在抗战期间,在重庆与周恩来“对付”得不错,而东北,眼看共产党也要去占领,那就必须用张嘉璈这个中间人物的“牌”。然而事态的发展,不是张嘉璈一位金融专家所能决定得了的事,所以尽管他努力奔走,到头来还是没能完成使命。1946年底,国共和谈破裂,东北已成为内战主要战场,张嘉璈在东北已无所作为,而内地的金融通货膨胀又成了蒋介石的心腹之病,于是再次请他出任中央银行总裁。这次他仅干了半年时间,真的撒手不干了。那时已到了“金圆券”时代的前夕,国民党很快就完蛋了。

3、一生“河边走”君子“不湿鞋”

张嘉璈一生从事银行和实业,到头来是两袖清风。他1949年到国外生活后,曾托朋友把他存在上海的藏书全部卖掉,把钱汇给他。在美国教书时,因学校离开太远,于是想在学校附近买房子,但手头拮据,就商于同在美国的贝祖贻。贝知张从不向朋友开口借钱,乃为之奔走凑了一个“会”,由陈光甫、李铭、贝凇荪、项康元、吴昆生等人,每人拿出1000美元,共计11000美元交给张嘉璈。

在他离开大陆之前,还发生过一个笑话。在国民党的一次立法会上,有人提出,为解决政府财政困难,要向宋子文、孔祥熙、张嘉璈征借10亿美金。其实,孔、宋富有,人人皆知,而张嘉璈在中行离职时,得到退职金16万元,而当时他已负债6万元。张嘉璈得讯后,立即致函当时的行政院长何应钦:“请派人彻查我之财产,如私产超过中国银行退职金数目以外,甘愿贡献国家。”

1949年4月,去澳大利亚,担任悉尼一所大学的教授,1953年后,赴美国任教并从事经济研究。

著有《关于旧中国的通货膨胀》、《关于旧中国的铁路建设》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