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璨(约公元510年-606年),又作僧粲,隋大业二年(公元606年)圆寂,生年及事迹不详,为中国佛教禅宗三祖。

曾跟随二祖慧可学佛数年,后得授与衣钵为禅宗三祖。三祖在入寂前,传衣钵于弟子道信为禅宗四祖。他曾著有《信心铭》传世。[1]

中文名

僧璨

别名

僧粲

性别

出生日期

0510

去世日期

0606

出生地

舒州独山(今安徽安庆境内)

代表作品

信心铭

所处时代

南北朝

身份

中国佛教禅宗三祖

弟子

四祖道信

师父

二祖慧可

民族族群

汉族

人物生平

求佛拜师

史料只记载,他最初以白衣的身份拜谒了北方前来舒州司空山(今安徽安庆市岳西县县店前镇)避难的二祖慧可祖师,并得到祖师的点拨、印可和传法,成为禅宗的三祖。

北齐天保初年(550年),到二祖慧可处。3月18日,僧璨受足具戒。

北齐天保三年(552年),慧可授法弟子僧璨,当时僧璨已经40多岁了。以后,他就隐居于舒州皖公山。

避难隐居

北周武帝(560-578年在位)灭佛期间,僧璨隐居于太湖县司空山,居无常处,十多年来无人知晓。在隐居期间,他曾与道友去广东游罗浮山,后又回到舒州。

弘扬禅法

隋开皇十年(590年)僧璨正式驻锡山谷寺,公开弘扬禅法。

隋开皇十二年(592年),十四岁的沙弥道信前来拜师,说:“愿和尚慈悲,乞与解脱法门。”僧璨说:“谁缚汝?”道信答:“无人缚。”僧璨说:“何更解脱乎?”于是道信大悟。

隋大业二年(606年)圆寂。唐玄宗谥其为鉴智禅师。入寂前,僧璨禅师曾告诉大众云:“余人皆贵坐终,叹为奇异,余今立化,生死自由”。说完,便用手攀着树枝,奄然而化。后谥“鉴智禅师”。

僧璨画像

圆寂

三祖僧璨大师寂于隋大业二年(606年)。入寂前,僧璨禅师曾告诉大众云:“余人皆贵坐终,叹为奇异,余今立化,生死自由(别人都把坐着入灭看得很重,认为这样的走法希有难得,我则不然,我今天要站着走,以示生死自由)”,说完,便用手攀着树枝,奄然而化。后谥“鉴智禅师”。

在一次为众说法后,在法会大树下合掌立终,其时为隋炀帝大业二年(606年),世寿不详,唐玄宗谥鉴智禅师、觉寂之塔。[1]

禅宗

在禅宗发展史上,三祖僧璨是一个重要的坐标。初祖达摩将禅法带到中国,当时人们是遇而未信,至二祖慧可时,人们是信而未修,在三祖僧璨时才是有信有修。僧璨对禅宗的汉化改造发展,有几个明显的表现。其一,变面向达官显贵为面向下层群众。佛教初入中国,信仰接触者多为贵族,僧璨改变靠上层弘法的方略,变为在村夫野老中随缘化众;其二,变在都市城廓建寺院为在深山僻壤布道场;其三,变居住无常的“头陀行”为公开设坛传法;其四,变“不立文字”为着经传教。禅法初传,有“不立文字”之说,主张静坐安心渐悟。僧璨在公开弘法的同时,精心著述《信心铭》,以诗体写成,146句,四字一句,584字,从历史与现实,祖师与信徒、教义与修持的结合上,阐明义理,大开方便,应机施教。禅宗作为佛教的一个支派,自达摩西土东来,二祖慧可断臂求法,传至三祖僧璨,方使之中国化,畅行于世,成为汉传佛教中最具中国特色的宗派之一。

授徒

僧璨向道信传授《妙法莲花经》的“会三归一”理论和佛性理论,这对道信极具影响力。道信在此服劳九载,后于吉州受戒。僧璨经常向道信传授玄微禅理。时机成熟后,僧璨即付矛道信衣法,传法偈如下:“华种是田地,从地种花生。若无人下种,华地尽无生。”后往罗浮山,不许道信跟随,让他在原地弘法,说:“昔可大师付吾法,后往邺都行化,三十年方终。今吾得汝,何滞此乎?”道信是僧璨的唯一弟子,僧璨对他寄托厚望。

轶事典故

请求佛法

他到二祖慧可处请求开示佛法的典故,见于《祖堂集》记载:北齐天保初年(550年)有一居士,不言姓氏,年逾四十,到二祖慧可处。求曰:“弟子身患风疾,请和尚为我忏悔。”慧可说:“把你的罪对我说,我为你忏悔。”来者沉思片刻说:“我还说不出我的罪究竟在什么地方?”慧可说:“我已为你忏悔过,你最好皈依佛法,出家僧住。”居士说:“今日见到和尚,已知自己是一个僧人了,但不知何为佛法。”慧可说:“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无二,汝知之乎?”居士领悟地说:“今日始知人的罪不在内,不在外,也不在中间,在于其心,佛法也是如此。”慧可闻言,十分喜悦,深器来者,即为剃度,高兴地说:“是吾宝也,宜名僧璨。”

悟道因缘

初祖达磨传法给二祖之后,自于少林托化西归,二祖慧可于是一边随宜传法,度化众生,一边寻求法嗣,以付祖衣。北周武毁佛期间,二祖与林法师为伴,护持经像,隐藏民间,并一度南下到舒州司空山隐居(后人在此处建有二祖师,元时被毁,现存有二祖石窟的遗迹)。在隐居的时候,也就是到了天平二年(535年),二祖遇见了僧璨。僧璨当时是个居士。关于他的身世,《楞伽师资记》用了八个字来概括——“罔知姓位,不测所生”。当时僧璨已经四十多岁了,并且得了很厉害的风疾。僧璨前来礼拜二祖,可能跟他身染重病有关。病苦的折磨使他感觉到自己罪障深重,必须彻底忏悔。于是他问二祖:“弟子身缠风恙,请和尚忏罪。”二祖回答道:“将罪来,与汝忏。”僧璨沉吟了很久,回答道:“觅罪不可得。”二祖道:“与汝忏罪竟,宜依佛法僧住。”僧璨又问:“今见和尚,已知是僧。未审何名佛法?”二祖道:“是心是佛,是心是法,法佛无二,僧宝亦然。”僧璨听了祖师的开示,言下心意豁然,欣喜道:“今日始知罪性不在内,不在外,不在中间,如其心然,佛法无二也。”二祖听了僧璨的回答,非常器重他,并当即为他剃发,收他为弟子,说道:“是吾宝也。宜名僧璨。”三祖的法号僧璨就是这么来的。僧璨禅师悟道的当年三月十八日,即前往光福寺受了具足戒。从此以后,他的风疾也渐渐地好了,并侍奉祖师两年多的时间。

二祖付法

二祖告诉僧璨禅师道:“菩提达磨远自竺乾(印度),以正法眼藏并信衣(指金襕袈裟,释迦佛传下的用以表示正法法脉之所在的证信之物)密付于吾,吾今授汝。汝当守护,无令断绝。听吾偈曰:“本来缘有地,因地种华生。本来无有种,华亦不曾生。”说完把祖衣交给了僧璨禅师,并叮嘱:“汝受吾教,宜处深山,未可行化,当有国难。”僧璨禅师道:“师既预知,愿垂示诲。”二祖道:“非吾知也。斯乃达磨传般若多罗悬记云‘心中虽吉外头凶’是也。吾校年代,正在于汝。汝当谛思前言,勿罹世难。然吾亦有宿累,今要酬之。善去善行,俟时传付(不是我预知有法难,而是达磨祖师传下来的般若多罗尊者所说之悬记——‘心中虽吉外头凶’——中所预言。我根据年代推算,当发生在你所处的时代,你要好好思维我前面所讲的,不要陷入这场法难。我前世负有宿债,现在是该前往偿还的时候了。你要好生保重,以待机缘成熟,好把祖师的禅法和信衣传下去)。”二祖付法完毕,即离开司空山,前往邺都酬债。僧璨禅师于是谨遵师旨,没有急于出来大肆弘扬祖师禅法,而是韬光养晦,往来于司空山和皖公山(今安徽潜县西部)之间,过着一种隐修的生活,长达十余年。在这期间,僧璨禅师只有道信禅师一个弟子。据《楞伽师资记》记载,“璨僧师隐思(司)空山,萧然净坐,不出文记,秘不传法,唯僧道信,奉事粲十二年。

史籍记载

1982年在杭州出土一块铭文砖,刻有下列文字:“大隋开皇十二年(592年)七月僧璨大师隐化于舒之皖公山岫,结塔供养。道信为记。”这块砖铭所记,与现代佛教典籍相符,应当是可信的。

后世纪念

墓葬

唐天宝四年(745年),舒州别驾李常取僧璨遗骨火化,得到五色舍利300粒,用其中100粒塑造三祖像,又拿出自己俸禄,建造一座三祖舍利塔,把塑像放置于底层。

唐乾元元年(758年),肃宗李亨赐山谷寺名“三祖山谷乾元禅寺”。

公元772年,唐代宗李豫谥僧璨名“鉴智禅师”,赐塔名“觉寂塔”。如今的塔几经重修,塔宫里珍藏有三祖舍利子,唐代的塔基、宋代的塔刹、明代的塔身,楼阁式塔体,砖木结构,飞檐翘角,斗拱相乘。塔为5层,外旋中空,螺旋而上,每层4门相对,两虚两实,游人登塔,常被虚实所迷。塔顶置有相轮,由8条碗口粗的铁链牵制,链上系有400余只风铃,风吹铃动,叮当悦耳.

人物争议

嗣法之疑

禅宗的最初六代祖师(从达摩至惠能)中,有关僧璨的早期资料最少。查《续高僧传》卷九有《释僧粲传》,但此僧粲乃是一位义学僧人,并不是禅宗三祖僧璨。由于历史资料的缺乏,故学术界产生一种怀疑,即慧可门下是否有僧璨嗣法的问题。理由是《续高僧传》卷一六《慧可传》中说:“末绪,卒无荣嗣”。意思是说慧可无嗣法人。同书卷二五《法冲传》中虽有:“可禅师后,粲禅师”一语,亦不能说明此粲禅师就是慧可的弟子。他可能是另外一人而且认为“璨”与“粲”也不同。所以他们得出结论说慧可与道信之间,在传承上可能有断层。但是《历代法宝记》、《传法正宗记》及各《灯录》都明确说慧可传僧璨,僧璨传道信,中间并无间断。如《历代法宝记》云,可大师知璨非常人,便什法及信衣袈裟。可大师曰“汝向善保爱,吾有唯,汝须避之,璨大师亦佯狂市肄,启隐舒州司空山,遭周式帝灭佛法,隐况(皖)公山十余年第子众多,难道信大师传衣得法承后。印顺老法师在《中国禅宗史》中,对这个问题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认为慧可传僧璨,僧璨传道信,是不成问题的。他说《续高僧传》卷二十五《法冲传》中“可禅师后,粲禅师”,就说明了慧可的传人是僧璨。至于僧璨传道信,“为弘忍门下所公认的。弘忍在世时(公元602-675年)一定已有所传,这才成立历代相承的法统。道信的弟子弘忍,知道了而传说为僧璨,这有什么可怀疑的!”至于“璨”与“粲”的不同,他说古时每写“璨”为“粲”。所以他说:“道信从僧粲得法应该是可信的”。不过僧璨这么一个承先启后的重要人物,道宣和赞宁为何未为他正式立传,这倒是值得注意的问题。

著书之谜

传说僧璨著有一篇阐述禅理的《信心铭》,《祖堂集》未提及此事。《景德传灯录》卷三和《五灯会元》卷三都刊载有全文,有说这篇《信心铭》,非僧璨所作,乃是后人伪托的。但其意义深奥,语言优美,历来被认为是禅宗的要典。近代佛学家吕征先生把它与惠能的《坛经》相提并论。他说“三祖僧璨有《信心铭》,六祖惠能有口述《坛经》,这些都被后人认为是禅宗要典。其间虽有是非真伪等问题,可是既为后人深信,又实际对禅宗思想发生过影响,即无妨看为禅家尤其是南宗的根本典据,而略加解说”。世间有些事情,因资料缺乏,又加以年代久远,真伪确实很难辨别。吕先生对《信心铭》的看法,当然会使禅门中人感到欣慰。笔者认为《信心铭》郧非僧璨之作,但也可以反映他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