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318年,中国纪年,戊寅年(虎年),东晋建武二年,大兴元年,成汉玉衡八年,汉赵麟嘉三年,汉昌元年,光初元年,前凉建兴六年。

中文名

318年

生肖

中国纪年

戊寅年

年表

刘粲继汉赵帝位

相关事件

(1)春,正月,辽西公疾陆眷卒,其子幼,叔父涉复辰自立。段匹自蓟往奔丧;段未宣言:“匹之来,欲为篡也。”匹至右北平,涉复辰发兵拒之。末乘虚袭涉复辰,杀之,并其子弟党与,自称单于。迎击匹,败之;匹走还蓟。

(1)春季,正月,辽西公疾陆眷死,儿子幼小,叔父涉复辰自立为王。段匹由蓟州出发去奔丧,段末扬言说:“段匹此来,是想篡位。”段匹到达右北平,涉复辰发兵阻拦,段末乘虚击杀涉复辰,兼并其子弟、党羽,自

称单于。段末迎战段匹并战胜了他,段匹逃回蓟州。

(2)三月,癸丑,愍帝凶问至建康,王斩居庐。百官请上尊号,王不许。纪瞻曰:“晋氏统绝,于今二年,陛下当承大业;顾望宗室,谁复与让!若光践大位,则神、民有所凭依;苟为逆天时,违人事,大势一去,不可复还。今两都燔荡,宗庙无主,刘聪窃号于西北,而陛下方高让于东南,此所谓揖让而救火也。”王犹不许,使殿中将军韩绩彻去御坐。瞻叱绩曰:“帝坐上应列星,敢动者斩!”王为之改容。

(2)三月,癸丑(初七),愍帝死讯传至建康,晋王服斩衰丧服,别居倚庐。百官奏请晋王使用皇帝尊号,晋王不同意。纪瞻说:“晋政权灭亡,至今已经两年,陛下应当继承大业。遍观皇室子弟,又有谁值得推让!陛下如果荣登皇位,那么祖先神灵和国民都能有所依凭;如果拂逆天命,违背人心,大势一旦失去,就无法挽回了。现在洛阳、长安两座京城被毁,国家无主,刘聪在西北自立国号,而陛下却在东南清高地推谢帝位,这就如同急于救火却恭礼谦让。”晋王还是不同意,让殿中将军韩绩撤去摆好的皇帝宝座。纪瞻喝斥韩绩说:“皇帝之座与天上列星相应,敢搬动的斩首!”晋王脸色为之一变。

奉朝请周嵩上疏曰:“古之王者,义全而后取,让成而后得,是以享世长久,重光万载也。今梓宫未返,旧京未清,义夫泣血,士女遑遑。宜开延嘉谋,训卒厉兵,先雪社稷大耻,副四海之心,则神器将安适哉!”由是忤旨,出为新安太守,又坐怨望抵罪。嵩,之弟也。

奉朝请周嵩上疏说:“古代帝王,道义周全而后撷取,谦让顺成而后据有,所以能长久地统治国家,恩泽被服万世。现在愍帝的梓宫尚未返国,故都耻辱尚未涤清,胸怀节义者痛心泣血,士子民女惶惶失措。应当广开言路征求良好的建议,训练士卒、整备兵器,先洗雪国家覆亡的大耻,实现天下人民的共同愿望,那么君临天下的大权还能给谁呢!”周嵩的上疏违背了晋王的旨意,被贬黜出京,任新安太守。又因心怀怨谤被夺职。周嵩是周的兄弟。

丙辰,王即皇帝位,百官皆陪列。帝命王导升御床共坐,导固辞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帝乃止。大赦,改元,文武增位二等。帝欲赐诸吏投刺劝进者加位一等,民投刺者皆除吏,凡二十余万人。散骑常待熊远曰:“陛下应天继统,率土归戴,岂独近者情重,远者情轻!不若依汉法遍天下爵,于恩为普,且可以息检核之烦,塞巧伪之端也。”帝不从。

丙辰(初十),晋王即帝位,文武百官陪列于两侧。元帝令王导登御床同坐,王导坚决拒绝,说:“如果太阳与天下万物等同,怎么能俯照苍生!”元帝便不再坚持。大赦天下,改年号为太兴,文武官员都晋升二级爵位。元帝打算对所有曾经投贴建议自己接受皇位的人格外优宠,凡官吏都增加爵位一等,平民都提升为官吏,总计有二十多万人。散骑常待熊远说:“陛下顺应天命,继承皇位,普天之下莫不拥戴,岂止左近之人情深,偏远之人情浅!不如依照汉朝的做法,普遍赐封臣民官爵,这样皇恩浩荡,而且可以省去考察核实的烦劳,堵塞弄虚作假的渠道。”元帝不听。

庚午,立王太子绍为皇太子。太子仁孝,喜文辞,善武艺,好贤礼士,容受规谏,与庾亮、温峤等为布衣之交。亮风格峻整,善谈老、庄,帝器重之,聘亮妹为太子妃。帝以贺循行太子太傅,周为少傅,庾亮以中书郎侍讲东宫。帝好刑名家,以《韩非》书赐太子。庾亮谏曰:“申、韩刻薄伤化,不足留圣心。”太子纳之。

庚午(二十四日),立王太子司马绍为皇太子。太子仁义而有孝道,喜欢文学,爱好武艺,礼贤下士,从谏如流,与庾亮、温峤等结为平民之交。庾亮为人端庄肃正,擅长谈论老子、庄子之学,元帝很器重他,礼聘其妹为皇太子妃。元帝任命贺循行使太子太傅职权,周为少傅,庾亮以中书郎身份侍讲东宫。元帝喜好刑名之学,曾把《韩非子》一书赠送给太子。庾亮规谏太子说:“申不害、韩非行事刻薄有伤圣教,不值得圣上留心。”太子听从了。

(3)帝复遣使授慕容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辞公爵不受。以游邃为龙骧长史,刘翔为主簿,命邃创定府朝仪法。裴嶷言于曰:“晋室衰微,介居江表,威德不能及远,中原之乱,非明公不能拯也。今诸部虽各拥兵,然皆顽愚相聚,宜以渐并取,以为西讨之资。”曰:“君言大,非孤所及也。然君中朝名德,不以孤僻陋而教诲之,是天以君赐孤而其国也。”乃以嶷为长史,委以军国之谋,诸部弱小者,稍稍击取之。

(3)元帝再次派遣使者任命慕容为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慕容推辞昌黎公的爵位不肯接受。慕容任命游邃为龙骧长史,刘翔为主簿,让游邃创定军府礼仪。裴嶷对慕容说:“晋王室衰微,孤独地处于江南,国威和恩德都不能覆及远方,中原的战乱局面,除了贤君您无人能够拯救。现在各部族虽然各自拥有军队,但都是由顽钝愚昧的族人聚合而成,应当逐个兼并,充实征讨中原的实力。”慕容说:“您所说的宏图远大,不是孤现在所能做的。不过您是朝中名贤,不因为孤的僻陋而加以教诲,这是上天把您赐给孤而护国家。”于是任裴嶷为长史,委托他策划军国之事,对势力弱小的部族,逐步以武力兼并。

(4)李矩使郭默、郭诵救赵固,屯于洛。诵潜遣其将耿稚等夜济河袭汉营,汉具丘王翼光觇知之,以告太子粲,请为之备。粲曰:“彼闻赵固之败,自保不暇,安敢来此邪!毋为惊动将士!”俄而稚等奄至,十道进攻,粲众惊溃,死伤太半,粲走保阳乡。稚等据其营,获器械、军资,不可胜数。及旦,粲见稚等兵少,更与刘雅生收余众攻之,汉主聪使太尉范隆帅骑助之,与稚等相持,若战二十余日,不能下。李矩进兵救之,汉兵临河拒守,矩兵不得济。稚等杀其所获牛马,焚其军资,突围奔虎牢。诏以矩都督河南三郡诸军事。

(4)李矩派郭默、郭诵救援赵固,屯兵洛水、水一带。郭诵悄悄派遣部将耿稚等人夜间渡过黄河偷袭汉军军营,汉国具丘王翼光得到消息,传告太子刘粲,请求做好防备。刘粲说:“他们听说赵固兵败,自顾不暇,哪儿还敢到这儿来,不要因此惊动将士!”不久,耿稚等人率军扑来,分十路围攻,刘粲所部惊慌溃逃,死伤过半。刘粲奔逃保守阳乡。耿稚等占据其军营,缴获的兵器和军事物资不计其数。到了天亮,刘粲看见耿稚等人兵力不多,又和刘雅生收拾残余部队反攻,汉主刘聪派太尉范隆率骑兵助战,与耿稚等相持,苦战二十多天,

不能攻克。李矩进军救援耿稚,汉军凭借黄河拒守,李矩的军队无法渡河。耿稚等人杀掉缴获的牛马,烧掉军事物资,突围奔向虎牢。元帝下诏让李矩总领河南三郡军务。

(5)汉螽斯则百堂灾,烧杀汉主聪之子会稽王康等二十一人。

(5)汉国螽斯则百堂发生火灾,烧死汉主刘聪的儿子会稽王刘康等二十一人。

(6)聪以其子济南王骥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齐王劢为大司徒。

(6)刘聪任命其子济南王刘骥为大将军、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任命齐王刘劢为大司徒。

(7)焦嵩、陈安举兵逼上,相国保遣使告急于张,遣金城太守窦涛督步骑二万赴之。军至新阳,闻愍帝崩,保谋称尊号。破羌都尉张诜言于曰:“南阳王,国之疏属,忘其大耻而亟欲自尊,必不能成功。晋王近亲,且有名德,当帅天下以奉之。”从之,遣牙门蔡忠奉表诣建康;比至,帝已即位。不用江东年号,犹称建兴。

(7)焦嵩、陈安起兵进逼上,相国司马保派人向张告急,张派金城太守窦涛督率步、骑兵二万人赴援。军队行至新阳,听说愍帝死,司马保策划自立为帝。破羌都尉张诜对张说:“南阳王司马保是晋皇室中血统疏远的宗族,把巨大的耻辱忘于脑后,急于想自己称帝,一定不会成功。晋王司马睿是皇室近亲,而且有贤名,应当率天下之人共同奉他为主。”张听从,派遣牙门蔡忠奉呈劝进表书去建康。等到了建康,晋王已即帝位。张不用江南新改的年号,仍用愍帝建兴的年号。

(8)夏,四月,丁丑朔,日有食之。

(8)夏季,四月,丁丑朔(初一),出现日食。

(9)加王敦江州牧,王导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9)元帝加任王敦为江州牧,王导为骠骑大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导遣八部从事行扬州郡国,还,同时俱见。诸从事各言二千石官长得失,独顾和无言。导问之,和曰:“明公作辅,宁使网漏吞舟,何缘采听风闻,以察察为政邪!”导咨嗟称善。和,荣之族子也。

王导分遣八部从事八人行察扬州所属八郡,回来后同时召见。各位从事纷纷禀告二千石官长的为政得失,唯独顾和默默无言。王导询问他,顾和说:“贤君您辅佐国政,宁可使法网宽松以至可以漏过大鱼,为什么又要搜集、听信道听途说,以斤斤计较来治理政事呢!”王导感叹称赞。顾和是顾荣的同族子侄。

(10)成丞相范长生卒;成主雄以长生子侍中贲为丞相。长生博学,多艺能,年近百岁,蜀人奉之如神。

(10)成汉丞相范长生故去,成汉主李雄任命其子侍中范贲为丞相。范长生博学多能,享年近百岁,蜀地人民尊奉他有如神灵。

(11)汉中常侍王沈养女有美色,汉主聪立以为左皇后。尚书令王鉴、中书监崔懿之、中书令曹恂谏曰:“臣闻王者立后,比德乾坤,生承宗庙,没配后土,必择世德名宗,幽闲令淑,乃副四海之望,称神祇之心。孝成帝以赵飞燕为后,使继嗣绝灭,社稷为墟,此前鉴也。自麟嘉以来,中宫之位,不以德举。借使沈之弟女,刑余小丑,犹不可以尘污椒房,况其有婢邪!六宫妃嫔,皆公子公孙,奈何一旦以婢主之!臣恐非国家之福也。”聪大怒,使中常侍宣怀谓太子粲曰:“鉴等小子,狂言侮慢,无复君臣上下之礼,其速考实!”于是收鉴等送市,皆斩之。金紫光禄大夫王延驰,将入谏,门者弗通。

(11)汉国中常侍王沈的养女容颜美丽,汉主刘聪立她为左皇后。尚书令王鉴、中书监崔懿之、中书令曹恂进谏说:“臣听说帝王册立王后,效法乾坤相配之理,在世时承嗣宗庙祭祀,去世后配祀土神,必须选择道德传家、名门显族的女子,本人也应幽闲贤淑,才能与四海之民的期望相称,使神祇满意。汉成帝立赵飞燕为皇后,结果使子嗣灭绝,社稷毁为废墟,这是前代的教训。本期从麟嘉年间开始,选立皇后不以道德为准绳。即便是王沈的妹妹或亲女儿,也不过如同阉宦丑类,尚且不能让她们沾污后妃之位,更何况王沈的婢女呢!君王六宫的嫔妃,都是王公贵胄的子孙,怎能轻率地让婢女做她们的主人!臣恐怕这不是国家的福兆。”刘聪大为生气,让中常侍宣怀对太子刘粲说:“王鉴这帮小子,口出狂言,侮慢尊上,不再有君臣上下的礼节,望从速定罪!”于是收捕王鉴等人送往刑场斩首。金紫光禄大夫王延骑马赶来,要进宫规谏,守门者不给通报。

鉴等临刑,王沈以杖叩之曰:“庸奴,复能为恶乎?乃公何与汝事!”鉴目叱之曰:“竖子!灭大汉者,正坐汝鼠辈与靳准耳!要当诉汝于先帝,取汝于地下治之。”准谓鉴曰:“吾受诏收君,有何不善,君言汉灭由吾也?”鉴曰:

“汝杀皇太弟,使主上获不友之名。国家畜养汝辈,何得不灭!”懿之谓准曰:“汝心如枭镜,必为国患,汝既食人,人亦当食汝。”

王鉴等人临刑前,王沈用手杖叩击他们说:“无用奴才,还能再作恶吗?老公关你们什么事!”王鉴目叱骂说:“小子!覆灭大汉的人,正是你这样的鼠辈和靳准之流!我一定要向先帝控告你,把你拘到地下治罪。”靳准对王鉴说:“我接受诏命拘捕你,有什么不对,你却说汉国覆灭是因为我?”王鉴说:“你杀死皇太弟,使主上蒙受不友爱的恶名。国家畜养你这样的人,怎能不灭亡!”崔懿之对靳准说:“你的心像枭和破镜这种畜类一样残忍,必定是国家的祸害。你既然要吃人,别人也会吃掉你。”

聪又立宣怀养女为中皇后。

刘聪又立宣怀的养女为中皇后。

(12)司徒荀组在许昌,逼于石勒,帅其属数百人渡江;诏组与太保西阳王并录尚书事。

(12)司徒荀组在许昌,被石勒所逼,率领部属数百人渡过长江。元帝下诏让荀组和太保、西阳王司马同录尚书事。

(13)段匹之奔疾陆眷丧也,刘琨使其世子群送之。匹败,群为段末所得。末厚礼之,许以琨为幽州刺史,欲与之袭匹,密遣使赍群书,请琨为内应,为匹逻骑所得。时琨别屯征北小城,不知也,来见匹。匹以群书示琨曰:“意亦不疑公,是以白公耳。”琨曰:“与公同盟,庶雪国家之耻,若儿书密达,亦终不以一子之故负公而忘义也。”匹雅重琨,初无害琨意,将听还屯。其弟叔军谓匹曰:“我,胡夷耳;所以能服晋人者,畏吾众也。今我骨肉乖离,是其良图之日;若有奉琨以起,吾族尽矣。”匹遂留琨。琨之庶长子遵惧诛,与琨左长史杨桥等闭门自守,匹攻拔之。代郡太守辟闾嵩、后将军韩据复潜谋袭匹,事泄,匹执嵩、据及其徒党,悉诛之。五月,癸丑,匹称诏收琨,缢杀之,并杀其子侄四人。琨从事中郎卢谌、崔悦等帅琨余众奔辽西,依段末,奉刘群为主;将佐多奔石靳。悦,林之曾孙也。朝廷以匹尚强,冀其能平河朔,乃不为琨举哀。温峤表“琨尽忠帝室,家破身亡,宜在褒恤;”卢谌、崔悦因末使者,亦上表为琨讼冤。后数岁,乃赠琨太尉、侍中,谥曰愍。于是夷、晋以琨死,皆不附匹。

(13)段匹为疾陆眷奔丧时,刘琨让自己的嫡长子刘群陪送。段匹兵败,刘群被段末俘获。段末对他非常有礼,并答应让刘琨当幽州刺史,想和刘琨共同攻击段匹。段末秘密派遣使者携带刘群写的信,请刘琨当内应,结果被段匹的巡逻骑兵抓获。当时刘琨单独屯兵于征北小城,不知内情,来见段匹。段匹把刘群的信给他看,并说:“我心中也没有怀疑您,所以告诉您。”刘琨说:“我和您共同结盟,但愿能洗雪国家的耻辱,即便儿子的信秘密地送到我手中,我最终也不会因为一个儿子的缘故辜负您而忘大义。”段匹素来看重刘琨,本来也没有加害刘琨的意思,准备听任他返回驻屯地。但段匹的弟弟段叔军对他说:“我们是胡夷族,之所以能够让晋国人服从我们,是因为畏惧我们人数众多。现在我们骨肉不和,正是晋人图谋我们的良机,如果有人推奉刘琨为首而起兵,我们这一族就完了。”段匹于是羁留了刘琨,不让他返回。刘琨的庶长子刘遵惧怕因此被杀,和刘琨的左长史杨桥等人闭门自守,被段匹攻破。代郡太守辟闾嵩、后将军韩据又密谋偷袭段匹,事情泄露,段匹抓获辟闾嵩、韩据及其党徒,一并处决。五月,癸丑(初八),段匹假称奉诏拘捕刘琨,把他勒死,并杀掉他子、侄四人。刘琨的从事中郎卢谌、崔悦等率领刘琨余部逃奔辽西,依附段末,尊奉刘群为主,将佐们大多投奔石勒。崔悦是崔林的曾孙。朝廷因为段匹势力尚强,希望他能平定河朔,于是不为刘琨发丧。温峤上表称颂:“刘琨尽忠于晋室,家破身亡,应当褒扬优恤。”卢谌、崔悦通过段末的使节,也上表为刘琨诉冤。过了几年,才追赠刘琨太尉、侍中,谥号为“愍”。此时夷人、晋人因为刘琨之死,都不再附从段匹。

末遣其弟攻匹,匹帅其众数千将奔邵续,勒将石越邀之于盐山,大败之,匹复还保蓟。末自称幽州刺史。

段末派他兄弟进攻段匹,段匹率其部众数千人准备投奔邵续,石勒部将石越在盐山截击段匹,重创其军。段匹又回头保守蓟州。段末自称幽州刺史。

初,温峤为刘琨奉表诣建康,其母崔氏固止之,峤绝裾而去。既至,屡求返命,朝迁不许。会琨死,除散骑侍郎。峤闻母亡,阻乱不得奔丧、临葬,固让不拜,苦请北归。诏曰:“凡行礼者,当使理可经通。今桀逆未枭,诸军奉迎梓宫独未得进,峤以一身,于何济其私难,而不从王命邪!”峤不得已受拜。

当初,温峤受刘琨之命奉呈上表到建康,母亲崔氏坚持阻拦,温峤断袖而去。到达建康以后,温峤多次请求返回复命,朝廷不同意。适逢刘琨死,元帝提升温峤任散骑侍郎。温峤听说母亲亡故,因战乱阻隔不能前去奔丧并安葬,所以坚持辞谢封职,苦苦请求北归家乡。元帝下诏说:“凡是遵循礼节的人,行为应当常常符合大道理。现在逆贼未能翦除,奉迎愍帝梓宫的军队尚且无法北进,温峤怎能让自己只顾个人私难,不听从王命呢!”漫峤不得已,只好接受封职。

(14)初,曹嶷既据青州,乃叛汉来隆。又以建康悬远,势援不接,复与石勒相结,勒授嶷东州大将军、青州牧,封琅邪公。

(14)当初,曹嶷已经占据青州,于是背叛汉国来投降东晋。又因为建康遥远,威势、军援均不能及远,又与石勒勾结。石勒委授崔嶷为东州大将军、青州牧,封琅邪公。

(15)六月,甲申,以刁协为尚书令,荀崧为左仆射。协性刚悍,与物多忤,与侍中刘隗俱为帝所宠任;欲矫时弊,每崇上抑下,排沮豪强,故为王氏所疾,诸刻碎之政,皆云隗、协所建。协又使酒放肆,侵毁公卿,见者皆侧目惮之。

(15)六月,甲申(初九),元帝任刁协为尚书令,荀崧为左仆射。刁协性情刚烈,对事常有不同意见,和侍中刘隗都是元帝所宠爱、信任的人。他们想纠正时弊,总是抑制臣下的势力以崇奉君主的权威,排挤豪强,所以被王氏所恨,许多严酷、劳民的政策,都说是刘隗、刁协的主意。刁协本人又酗酒任性,放浪无羁,攻讦公卿大臣,见到他的人都畏惧而不敢正视。

(16)戊戌,封皇子为武陵王。

(16)戊戌(二十三日),元帝封皇子司马为武陵王。

(17)刘虎自朔方侵拓跋郁律西部,秋,七月,郁律击虎,大破之。虎走出塞,从弟路孤帅其部落降于郁律。于是郁律西取乌孙胡地,东兼勿吉以西,士马精强,雄于北方。

(17)刘虎从朔方侵犯拓跋郁律的西部。秋季,七月,拓跋郁律攻击刘虎,大胜。刘虎逃到塞外,堂弟刘路孤率部落民众投降拓跋郁律。于是拓跋郁律向西攻取乌孙故地,向东兼并了勿吉以西地区,兵强马壮,称雄于北方。

(18)汉主聪寝疾,征大司马曜为丞相,石勒为大将军,皆录尚书事,受遗诏辅政。曜、勒固辞。乃以曜为丞相、领雍州牧,勒为大将军、领幽·冀二州牧,勒辞不受。以上洛王景为太宰,济南王骥为大司马,昌国公为大帅,朱纪为太傅,呼延晏为太保,并录尚书事;范隆守尚书令、仪同三司,勒准为大司空、领司隶校尉,皆迭决尚书奏事。癸亥,聪卒。甲子,太子粲即位。尊皇后靳氏为皇太后,樊氏号弘道皇后,武氏号弘德皇后,王氏号弘孝皇后;立其

妻靳氏为皇后,子元公为太子。大赦,改元汉昌。葬聪于宣光陵,谥曰昭武皇

帝,庙号烈宗。靳太后等皆年未盈二十,粲多行无礼,无复哀戚。

(18)汉主刘聪病重,征召大司马刘曜任命为丞相,石勒任大将军,都领尚书事,禀受遗诏辅佐国政。刘曜、石勒固执地推辞,于是任刘曜为丞相,兼雍州牧,石勒为大将军,兼领幽州、冀州牧,石勒推辞不接受。任上洛王刘景为太宰,济南王刘骥为大司马,昌国公刘为太帅,朱纪为太傅,呼延晏为太保,同领尚书事;范隆仍为尚书令、仪同三司,靳准任大司空、领司隶校尉,轮流决断尚书所奏事宜。癸亥(十九日),刘聪故去。甲子(二十日),太子刘粲即位,尊皇后靳氏为皇太后,樊氏号称弘道皇后,武氏号称弘德皇后,王氏号称弘孝皇后;立妻子靳氏为皇后,儿子刘元公为太子。大赦天下,改年号为汉昌。刘聪葬于宣光陵,谥号是昭武皇帝,庙号烈宗。靳太后等人年龄都不到二十岁,刘粲多行非礼之举,并无悲哀神色。

靳准阴有异志,私谓粲曰:“如闻诸公欲行伊、霍之事,先诛太保及臣,以大司马统万机,陛下宜早图之!”粲不从。准惧,复使二靳氏言之,粲乃从之。收其太宰景、大司马骥、骥母弟车骑大将军吴王逞、太帅、大司徒齐王劢,皆杀之。朱纪、范隆奔长安。八月,粲治兵于上林,谋讨石勒。以丞相曜为相国、都督中外诸军事,仍镇长安。靳准为大将军、录尚书事。粲常游宴后宫

军国之事,一决于准。准矫诏以从弟明为车骑将军。康为卫将军。

靳准私下怀有异志,悄悄对刘粲说:“好像听说诸位公卿准备像商代伊尹、汉代霍光那样代摄朝政,杀掉太保呼延晏和我,让大司马刘骥统领万机,陛下应当早作准备。”刘粲不听。靳准恐惧,又让皇太后靳氏和皇后靳氏二人劝说,刘粲于是听从。收捕太宰刘景、大司马刘骥、刘骥的同母弟车骑大将军吴王刘逞、太帅刘和大司徒齐王刘劢,全部处死。朱纪和范隆逃奔长安。八月,刘粲在上林练兵,准备征讨石勒。任丞相刘曜为相国,总督内外军事事宜,仍然镇守长安。任靳准为大将军,领尚书事。刘粲经常在后宫游乐,军国大事,全由靳准决断。靳准假称诏令,让堂弟靳明任车骑将军,靳康为卫将军。

准将作乱,谋于王延。延弗从,驰,将告之;遇靳康,劫延以归。准遂勒兵升光极殿,使甲士执粲,数而杀之,谥曰隐帝。刘氏男女,无少长皆斩东市。发永光、宣光二陵,斩聪尸,焚其宗庙。准自号大将军、汉天王,称制,置百官。谓安定胡嵩曰:“自古无胡人为天子者,今以传国玺付汝,还如晋家。”嵩不敢受,准怒,杀之。遣使告司州刺史李矩曰:“刘渊,屠各小丑,因晋之乱,矫称天命,使二帝幽没。辄率众扶侍梓宫,请以上闻。”矩驰表于帝,帝遣太常韩胤等奉迎梓宫。汉尚书北宫纯等招集晋人,堡于东宫,靳康攻灭之。准欲以王延为左光禄大夫,延骂曰:“屠各逆奴,何不速杀我,以吾左目置西阳门,观相国之入也;右目置建春门,观大将军之入也!”准杀之。

靳准将要作乱,与王延商议。王延不肯依从,驰马准备告发,路上遇见靳康,被劫持回来。靳准便领兵登上光极殿,派甲士抓住刘粲,数落他的罪名并杀了他,谥号隐帝。刘氏的男男女女,不分老幼都斩杀于东市。又挖掘永光、宣光两座陵墓,斩断刘聪尸身,焚毁刘氏宗庙。靳准自称大将军、汉天王,行使皇帝权力,设置百官。靳准对安定人胡嵩说:“自古以来没有胡人当天子的,现在把传国玉玺交给你,还给晋王室。”胡嵩不敢接受,靳准发怒,杀胡嵩。靳准派使者告诉司州刺史李矩说:“刘渊是匈奴屠各部的小丑,乘晋内乱,矫称天命为天子,使得晋怀帝、晋愍帝被俘身死。我立即率众扶侍二帝梓宫送往南方,请报知皇帝。”李矩急速上表元帝,元帝派太常韩胤等人奉迎梓宫。汉国尚书北宫纯等招集晋国民众,在东宫建堡固守,被靳康攻灭。靳准想让王延任光禄大夫,王延骂道:“屠各族的逆奴,为什么不快把我杀了,把我的左眼放在西阳门,好看相国刘曜攻进来;把右眼放在建春门,好看大将军石勒攻进来!”靳准杀了王延。

相国曜闻乱,自长安赴之。石勒帅精锐五万以讨准,据襄陵北原。准数挑战,勒坚壁以挫之。

相国刘曜听说国中有乱,由长安前来救难。石勒率五万精兵讨伐靳准,占据襄陵以北平原。靳准多次挑战,石勒坚壁不出,耗去敌人锐气。

冬,十月,曜至赤壁。太保呼延晏等自平阳归之,与太傅朱纪等共上尊号。曜即皇帝位,大赦,惟靳准一门不在赦例。改元光初。以朱纪领司徒,呼延晏领司空,太尉范隆以下悉复本位。以石勒为大司马、大将军,加九锡,增封十郡,进爵为赵公。

冬季,十月,刘曜到达赤壁。太保呼延晏等从平阳来归附,与太傅朱纪等共同拟上皇帝尊号。刘曜便即帝位,大赦天下,只有靳准一族不在赦免之列。改年号为光初。以朱纪领司徒,呼延晏领司空,太尉范隆以下诸人都官复原职。任石勒为大司马、大将军,加九锡,增封十郡为私邑,进爵为赵公。

勒进攻准于平阳,巴及羌、羯降者十余万落,勒皆徙之于所部郡县。

石勒在平阳进攻靳准,巴人、羌人和羯族人投降的有十多万人,石勒把他们全部迁徙到自己统治的郡县内。

汉主曜使征北将军刘雅、镇北将军刘策屯汾阴,与勒共讨准。

汉主刘曜派征北将军刘雅、镇北将军刘策屯兵汾阴,与石勒共同讨伐靳准。

(19)十一月,乙卯,日夜出,高三丈。

(19)十一月,乙卯(十三日),夜间出现太阳,高三丈。

(20)诏以王敦为荆州牧,加陶侃都督交州诸军事;敦固辞州牧,乃听为刺史。

(20)元帝下诏任命王敦为荆州牧,授予陶侃都督交州军事。王敦坚持辞谢,于是听任他为刺史。

(21)庚申,诏群公卿士各陈得失。御史中丞熊远上疏,以为:“胡贼猾夏,梓宫未返,而不能遣军进讨,一失也。群官不以雠贼未报为耻,备在调戏、酒食而已,二失也。选官用人,不料实德,惟在白望,不求才干,惟事请托;当官者以治事为俗吏,奉法为苛刻,尽礼为诏谀,从容为高妙,放荡为达士,骄蹇为简雅,三失也。世之所恶者,陆沈泥滓;时之所善者,翱翔云霄;是以万机未整,风俗伪薄。朝廷群司,以从顺为善,相违见贬,安得朝有辨争之臣,士无禄仕之志乎!古之取士,敷奏以言;今光禄不试,甚违古义。又举贤不出世族,用法不及权贵,是以才不济务,奸无所惩。若此道不改,求以救乱,难矣!”

(21)庚申(十八日),元帝下诏让群臣公卿各陈国政得失。御史中丞熊远上疏认为:“胡族寇贼作乱华夏,二帝梓宫未还,却不能派军征讨,这是第一个过失;官员们不以仇敌未报为耻,只顾饮宴调侃,这是第二个过失;选官用人,不考察实际的德行,只看虚名,不求有才干,只重关系,当官的人把治理政事看作是俗吏所为,把遵奉法律看作是苛刻,把尽守礼仪看作谄谀,把无所事事看作高妙,把放荡不羁之人看作通达之士,把骄傲怠慢看作简雅,这是第三个过失。时俗所憎恶的人,沉沦于尘埃,时俗所褒扬的人,得以翱翔云霄,所以万事未备,而风俗却虚伪、刻薄。朝廷众官,以顺从为善,意见不合便遭贬责,这怎能使朝廷有抗辩谏诤的大臣,怎能使士人没有为俸禄做官之心呢!古代选拔人才,根据他们陈述的言论,现在光禄大夫不举行考试,大大违背古制。再加上推举贤良不超出豪强世族,刑律实施不到权贵们头上,所以有才能的人不能成功立业,奸佞之人无从惩治。如果这种做法不改变,希望拯救乱政是太困难了!”

先是,帝以离乱之际,欲慰悦人心,州郡秀、孝,至者不试,普皆署吏。尚书陈亦上言:“宜渐循旧制,试以经策。”帝从之,仍诏:“不中科者,刺史、太守免官。”于是秀、孝皆不敢行,其有到者,亦皆托疾,比三年无就试者。帝欲特除孝廉已到者官,尚书郎孔坦奏议,以为:“近郡惧累君父,皆不敢行;远郡冀于不试,冒昧来赴。今若偏加除署,是为谨身奉法者失分,侥幸投射者得官,颓风伤教,恐从此始。不若一切罢归,而为之延期,使得就学,则法均而令信矣。”帝从之,听孝廉申至七年乃试,坦,愉之从子也。

以前,元帝因为正当战乱离散之世,想抚慰、取悦人心,州郡荐举的秀才、孝廉进京不必考试,普遍署任为官吏。尚书陈也上言说:“应当逐渐恢复过去的制度,考试经策。”元帝听从,于是下诏说:“凡荐举的秀才、孝廉考试不合格的,所在地的刺史、太守免职。”这样被荐举出来的秀才、孝廉都不敢来参加考试,即使有来的,也都以生病为由推托,连续三年没有应试者。元帝想将已到京的孝廉按特例处理授予他们官职,尚书孔坦上奏发表意见,认为:“附近州郡的孝廉怕牵累长官、家人,都不敢来,而远处州郡的孝廉

寄希望于免予考试,冒昧前来。现在如果一律只授予他们官职,那么持身严谨、奉尊法令的人便失去了机会,而心存侥幸、冒险一试的人却得到了官职,风气败坏、教化不行,恐怕从此开始。不如所有的人都不授职,推延策试日期,让他们再去学习,这样法令便公正而诚信。”元帝听从,任凭策试孝廉推迟七年才举行。孔坦是孔愉的侄子。

(22)靳准使侍中卜泰送乘舆、服御请和于石勒;勒囚泰,送于流主曜。曜谓泰曰:“先帝末年,实乱大伦。司空行伊、霍之权,使朕及此,其功大矣。若早迎大驾者,当悉以政事相委,况免死乎!卿为朕入城,具宣此意。”泰还平阳,准自以杀曜母兄,沈吟未从。十二月,左、右车骑将军乔泰、王腾、卫将军靳康等,相与杀准,推尚书令靳明为主,遣卜泰奉传国六玺降汉。石勒大怒,进军攻明,明出战,大败,乃婴城固守。

(22)靳准派侍中卜泰赠送车驾、服御给石勒,向他请和。石勒囚禁卜泰,押送到汉主刘曜那里。刘曜对卜泰说:“先帝刘粲末年,行为实在是违背人伦。大司空靳准行使伊尹、霍光那样的权利,使得朕能登上君位,功劳很大。如果能早日迎奉大驾,我会把政事全部委托他管辖,何况免除一死呢!你为我进城去向靳准原原本本地传达我的意思。”卜泰回到平阳转告靳准,靳准自己觉得杀害了刘曜的母亲、兄弟,犹豫不决。十二月,左、右车骑将军乔泰、王腾、卫将军靳康等,合谋杀了靳准,推举尚书令靳明为主,派遣卜泰奉送传国的六颗印信投降汉国。石勒大为恼怒,进军攻击靳明,靳明出兵迎战,大败,于是环城固守。

(23)丁丑,封皇子焕为琅邪王。焕,郑夫人之子,生二年矣,帝爱之,以其疾笃,故王之。己卯,薨。帝以成人之礼葬之,备吉凶仪服,营起园陵,功费甚广。琅邪国右常侍会稽孙霄上疏谏曰:“古者凶荒杀礼;况今海内丧乱,

宪章旧制,犹宜节省,而礼典所无,顾崇饰如是乎!竭已罢之民,营无益之事,

殚已困之财,修无用之费,此臣之所不安也。”帝不从。

(23)丁丑(初五),晋元帝封皇子司马焕为琅邪王。司马焕是郑夫人所生,已经两岁了,元帝宠爱他。因为他生病很重,所以封他为王。己卯(初七),司马焕死。元帝依照成人的礼仪安葬他,准备吉凶仪服,营造园陵,花费的人力、财力很多。琅邪国右常侍、会稽人孙霄上书规谏说:“古时候凶年、荒年都要简化繁文缛节,何况当今宇内正处于丧乱之中,即便是宪章旧制,尚且应当简化,而礼典本无之事,难道应当这样大肆铺张吗!穷尽已经疲惫的民众,去干无益的事情,耗干已经困乏的财力,用以修建无用的东西,这使我深感不安。”元帝不听。

(24)彭城内史周抚杀沛国内史周默,以其众降石勒。诏下邳内史刘遐领彭城内史,与徐州刺史蔡豹、泰山太守徐龛共讨之。豹,质之玄孙也。

(24)彭城内史周抚杀沛国内史周默,率其部众投降石勒。晋元帝下诏令下邳内史刘遐兼任彭城内史职,和徐州刺史蔡豹、泰山太守徐龛共同讨伐他。蔡豹是蔡质的玄孙。

(25)石虎帅幽、冀之兵会石勒攻平阳,靳明屡败,遣使求救于汉。汉主曜使刘雅、刘策迎之,明帅平阳士女万五千人奔汉。曜西屯粟邑,收靳氏男女,无少长皆斩之。曜迎其母胡氏之丧于平阳,葬于粟邑,号曰阳陵,谥曰宣明皇太后。石勒焚平阳宫室,使裴宪、石会修永光、宣光二陵,收汉主粲已下百余口葬之,置戍而归。

(25)石虎率领幽州、冀州的军队与石勒会合,进攻平阳。靳明多次战败,派遣使者向汉主求救。汉主刘曜派刘雅、刘策相迎,靳明率平阳士民一万五千人逃奔汉国。刘曜驻屯西部的粟邑,拘捕靳氏家人,不分老

幼全都杀掉。刘曜从平阳迎回母亲胡氏的灵柩,安葬于粟邑,号称阳陵,上谥号为宣明皇太后。石勒焚毁平阳的宫室,让裴宪、石会修复永光、宣光二座陵墓,收敛汉主刘粲以下一百多人尸体入土埋葬,安排好戍守的军队,然后返回。

(26)成梁州刺史李凤数有功,成主雄兄子稚在晋寿,疾之。凤以巴西叛。雄自至涪,使太傅骧讨凤,斩之;以李寿为前将军,督巴西军事。

(26)成汉的梁州刺史李凤多次立功,成汉国主李雄兄长的儿子李稚在晋寿县,嫉恨李凤。李凤占据巴西背叛成汉。李雄亲自到涪县,派太傅李骧征讨李凤,将李凤斩杀。任李寿为前将军,督察巴西军事事宜。

中国纪年

戊寅年(虎年);晋王建武二年→晋元帝太兴元年;成汉玉衡八年;前赵麟嘉三年→汉昌元年→光初元年;前凉建兴六年

本年年表

刘粲继汉赵帝位。

刘曜称帝,迁都长安,改国号为赵。

隐皇帝:刘粲(音灿,汉隐帝)。烈宗昭武皇帝刘聪之子,母后呼延氏。公元318年7月嗣立,在位仅2个月,被杀。年号:汉昌公元318年。配靳皇后;生子:刘元(汉太子,匈奴,靳氏生)。景皇帝:刘亮献皇帝:刘广,景皇帝刘亮之子。懿皇帝:刘防,献皇帝刘广之子。宣成皇帝:刘绿,懿皇帝刘防之子,配宣明皇后胡氏,生刘曜(音耀)。5汉皇帝刘曜(匈奴),其父刘绿,母后胡氏。族伯刘渊。公元318年10月登帝位,至328年12月被杀,在位11年。329年国亡。年号光初318~329年。

公元318年-329年(前赵)刘曜建前赵,定都长安。[1]

十六国时汉隐皇帝刘粲,昭武帝刘聪之子。先是以皇太子身份总摄朝政,公元318年七月正式即帝位。但当年九月,刚当了两个月皇帝的刘粲,即让掌管兵权的大将军、录尚书事靳准杀掉了。靳准的军政大权在握,便直接领兵登上光极殿,抓住刘粲,数落了一通罪名之后,当即杀之。刘氏男男女女,不分老幼皆斩于东市,又挖出了刘聪的尸体斩为两截,焚烧了刘氏宗庙,自己设百官行使皇帝权力。

晋太兴元年(公元318年)三月,司马睿正式称帝建元,定都建康(今江苏南京),史称东晋。

东晋太兴元年(公元318年),晋元帝即位,下诏旌表吴地的高贤名德,葛洪因前次于国有功,赐爵关内侯,食句容二百户。葛洪上书坚决辞谢,上不准,只好承命。

公元318年,东晋在今天南宁市区的地方设立了晋兴郡,晋兴,取晋朝中兴的意思,可谓用心良苦,虽然天未遂人愿,但南宁有了它最早的名字,这块在中原人看来天高皇帝远的土地终于成为一座城市,成了中原迁徙者和土著骆越人共同的家园。晋兴这个名字到隋朝时废止,在唐代改名邕州,这就是南宁简称邕的来历。为什么叫邕呢,邕字下部的邑字是城市的意思,上面的三笔据说代表在这里汇聚的三条河流,三条江河汇聚的城市,是南宁自古未变的特征。

道教东晋元帝大兴元年(公元318年)进入湖南。东晋司徒魏舒之女魏华存到南岳天柱峰下结庐修道,诵注《黄庭经》,人称魏夫人,所住草庐唐初建为黄庭观。历史上湖南道教无大发展。

古迹公元315年至318年期间,法乌斯塔将所有这些赠送给教皇梅尔基亚德,以便为教皇提供驻地。君士坦丁下令在拉特兰宫旁建立了基督教会当时最大的教堂。此后,这一教堂成为罗马的主教教堂。这里作为教皇们的驻地一直持续了大约一千年。旧的教皇宫殿现在只剩下了圣阶教堂上面的“至圣小堂”。

历史大事

段末波篡位

晋建武二年(318)正月,辽西公鲜卑段疾陆眷卒,其子年幼,叔父涉复辰自立。疾陆眷之弟段匹磾所阻。末磾以匹磾有篡权之意,唆使涉复辰发兵抗拒,阻于右北平(今河北丰润东南)。末磾乘机击杀涉复辰及其子弟党与二百余人,自立为单于,迫使段匹磾还蓟。

晋王司马睿称帝

建武二年(318)三月,愍帝遇害消息传至建康,晋王臣属共上睿尊号。奉朝请周嵩以为当先雪社稷大耻,以副四海之心,帝位则不必争。因此忤旨,外出为新安(今浙江淳安西)太守。十日司马睿即皇帝位,是为晋元帝。大赦,改元太兴。百官皆陪列,增位二等。帝命王导升御床共坐,王导固辞,曰:“若太阳下同万物,苍生何由仰照!”于是另赐诸吏投刺劝进者加位一等,百姓投刺者皆除为吏,计达二十余万人。二十四晶立王太子绍为皇太子,以庾亮妹为太子妃,贺循行太子太傅,周顗为少傅,庾亮以中书郎侍讲东宫。

慕容廆创定府朝仪法

太兴元年(318)三月,晋帝司马睿再次遣使授鲜卑慕容廆为龙骧将军、大单于、昌黎公,廆辞昌黎公不受。廆以游邃为龙骧长史,刘翔为主簿,命邃创定府朝仪法。后裴嶷向廆献议,劝其趁晋室衰微,渐行兼并,慕容廆当即任命裴嶷为长史,并委以军国之谋。对弱小诸部,稍稍击取。

王与马,共天下

王导字茂弘,琅邪(今山东临沂东北)人,与司马睿亲善,倾心推奉,有兴复之志。后随司马睿过江镇建业(后避愍帝讳邺,改称建康),多有建树之功。江东建国,导辅佐睿稳固江南,睿称帝后,欲与导同床共坐,有“王与马,共天下”之谣。

汉国大乱

麟嘉三年(318)七月,汉帝刘聪病逝,太子刘粲即位。尊奉刘聪皇后靳氏为太后,樊氏为弘道皇后,武氏为弘德皇后,王氏为弘孝皇后;立妻靳氏为后,子元公为太子。改元汉昌。葬刘聪于宣光陵,谥曰昭武皇帝,庙号烈宗。靳太后等均未至二十岁,刘粲多与之通,无复哀戚。大司空靳准阴有异志,与其二女(刘聪、刘粲皇后)唆使刘粲大杀太宰刘景、大司马刘骥、大将军刘逞、太师刘顗、大司徒刘劢等朝臣。八月,刘粲又谋讨石勒,以刘曜镇守长安,军国政事一听于准。后准谋作乱,劫持重臣于延,勒兵升光极殿,执杀刘粲,刘氏男女无少长皆杀于东市。又掘毁刘渊、刘聪二陵,焚毁宗庙。靳准自称大将军、汉天王,称制,并置百官。靳准(汉族)趁势派人将怀、愍二帝灵枢奉还。准又攻灭没尚书北宫纯,并杀王延。刘曜、石勒闻知平阳变乱,于是各率军回讨。同年冬十月,刘曜在赤壁(今山西河津西北)称皇帝,改元光初,加石勒九锡,进爵赵公,羌、羯归降者十余万落。靳准遣使求和石勒,勒执送于曜。同年十二月,左右车骑将军乔泰、王腾等袭杀靳准,推其从弟勒明为主,遣使向刘曜投降。石勒大怒,遂与石虎联攻平阳,靳明率士女一万五千人奔曜,曜将靳氏男女全部杀绝,迎其母胡氏之丧,葬于粟邑(今陕西大荔境内);石勒又焚毁平阳宫室,派人修复刘渊、刘聪二陵,收刘粲以下百余口安葬,随后返回襄国(今河北邢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