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傒(xī)斯(1274年6月10日—1344年8月19日),元朝著名文学家、书法家、史学家。字曼硕,号贞文,龙兴富州(今江西丰城杜市镇大屋场)江右人。家贫力学,大德年间出游湘汉。

延佑初年由布衣荐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迁应奉翰林文字,前后三入翰林,官奎章阁授经郎、迁翰林待制,拜集贤学士,翰林侍讲学士阶中奉大夫,封豫章郡公,修辽、金、宋三史,为总裁官。《辽史》成,得寒疾卒于史馆,谥文安,著有《文安集》,为文简洁严整,为诗清婉丽密。善楷书、行、草,朝廷典册,多出其手。与虞集、杨载、范梈同为“元诗四大家”之一,又与虞集、柳贯、黄溍并称“儒林四杰”。

中文名

揭傒斯

性别

出生日期

1274-06-10

去世日期

1344-08-19

民族

汉族江右民系

出生地

江西丰城市杜市镇

所处时代

元朝

地位

元诗四大家之一

谥号

文安

贞文

主要成就

修辽史

代表作品

文安集

职业

文学家

字号

曼硕

字曼硕

人物简介

揭傒(xī)斯(1274年6月10日—1344年8月19日),字曼硕,号贞文,龙兴富州(今江西丰城杜市镇大屋场),元朝文学家、书法家。

延祐元年(1314年),揭傒斯由程巨夫、卢挚荐于仁宗,因授翰林国史院编修官,撰功臣列传。文宗时,任奎章阁授经郎。曾上《太平政要策》,为文宗亲重。又与赵世延、虞集等修《经世大典》。顺帝时,历任翰林待制、集贤直学士、翰林侍讲学士等官。至正(1342年),升侍讲学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宴事。次年,参与修辽、金、宋三史,任总裁官。至正四年(1344)《辽史》成,得寒疾卒。追封豫章郡公,谥文安。

揭傒斯官至翰林侍讲学士,在朝廷任职三十余年,既做官又做学问,文学造诣深厚,为文简洁严整,为诗清婉丽密。作诗提倡和平雅正,讲究作诗法则。与虞集、杨载、范梈同为“元诗四大家”之一,又与虞集、柳贯、黄溍并称“儒林四杰”。其散文有强大的艺术魅力,深深影响了元代散文。善楷书、行、草,著有《文安集》。

人物生平

揭傒斯

揭傒斯生于南宋咸淳十年五月五日(1274年6月10日),幼年家境贫苦。其父揭来成是宋朝的一个“拔贡”,母亲黄氏。5岁从父就读,刻苦用功,昼夜不懈,十二三岁博览经史百家,至十五六岁时已是文采出众,尤其擅长诗词、书法。年纪差不多的人,均敬佩他,拜他为师。

揭傒斯青年时期,远游湖南、湖北,讲学谋生,直至39岁。一些名公显宦很器重他,湖南宣慰使赵琪素把揭看作“知人”,说他将来必为“翰苑名流”。湖南宪使卢挚、湖北宪使程钜夫也非常赏识他。程钜夫称揭傒斯为“奇才”,把自己的堂妹许配给他为妻。

元皇庆元年(1312年),程钜夫(字文海)在朝做官,其公馆设在宫廷门前。揭傒斯常居馆内少出,执主宾之礼十分谨慎,很少有人知道他是程钜夫的肺腑亲戚。那时元代开国遗老尚在,听说程公有佳客,都想见识见识。程钜夫只得引见。他们从交谈中发现,揭傒斯论文时意象飞动,气势豪放,论政时骋议驰辩,理正辞严。大家认为揭傒斯才华横溢,是国家栋梁之材,纷纷向朝廷推荐。知中书李益,看了揭傒斯写的《功臣列传》,赞叹不已,“这才是修史书的名手笔啊!别人修史不过是誊抄其它版本的史书而已!”。程钜夫的莫逆之交,深受元廷敬畏的集贤大学士王约(字彦博)力荐说:“与傒斯谈治道,大起人意,授之以政,当无施不可。”

延祐元年(1314年),揭傒斯由布衣授为翰林国史院编修。三年(1316年),升应奉翰林文字同知制诰。四年(1317年),迁升为国子助教。六年(1319年),朝廷提升揭傒斯为“奎章阁”供奉学士。不久,又提升为侍讲学士,主修国史,管理经筵事务,为皇帝拟写制表。当时提升不能超过两级,可是揭傒斯却连进四级,直至二品“中奉大夫”,实为罕见之事。

天历二年(1329年),图帖睦耳在“奎章阁”内聚集功臣于弟和皇亲国戚子孙就学,要揭傒斯担任授经郎。“奎章阁”设在兴圣殿西,揭傒斯每日早起,步行最先到达,从学的公子王孙共同商议;集资为老师买一匹好马。揭傒斯听说后,自己随即购置一匹马,反复让人看,然后又把马卖了,以此举表示自己不愿牵累别人。在揭傒斯门下求学而入朝做官的人,后来大都成为国家的重臣。他们之中很少有求人声援的,都不贪图功名利禄。揭傒斯任投经郎时,图帖睦耳(即元文帝)经常来到阁中咨访,与揭傒斯交谈,(揭傒斯)每次都对答如流。

至顺元年(1331年),预修《皇朝经世大典》,皇帝看到揭傒斯写的《秋官宪典》,惊讶地说:“这不是唐律吗?”又看到《太平政要》四十九章,更是爱不释手,把它放在床头,经常阅看。并把《太平政要顺》发给文武百官观赏,说:“这是我们的揭曼硕所写的,你们都得好好看看!”皇帝不直呼傒斯其名,而以“曼硕”唤之,以示亲重。

揭傒斯印 元统二年(1334年)

至正三年(1343年),揭傒斯以70岁高龄辞职回家。走到中途,皇帝派人追上,请揭傒斯回京写《明宗神御殿碑文》。写完后,他又要求回家。丞相问揭傒斯:“方今政治何先?”揭答:“养人。”丞相再问:“养人为何在先呢?”再答:“人才,当他的名望还没有显露时,休养在朝廷,使他全面了解国家政务,一旦用他的时候,他就会自觉地施展本领啊!这样就不会出现因缺乏人才而误大事的后患啊!”丞相钦佩,奉旨留下他编修辽、金、宋三史,任总裁官。丞相问揭傒斯,“修史以何为本?”答:“用人为本。有学问能写文章而不懂历史的人不能用,有学问能写文章且懂历史但缺乏道德的人也不能用,用人的根本应当把‘德’放在第一位。”并经常与同事说,“要想知道写史的方法,首先必须明白历史的意义。古人写史,虽小善必录,虽小恶必记。不然的话,何以规劝人们弃恶扬善?”故此,他自己毅然执笔撰稿,孜孜不倦。凡朝政之得失,人事之功过,均以是非衡量,不隐恶,不溢美。对根据不足的事物,必反复考证才写上,力求准确无误。

至正四年七月四日(1344年8月12日),《辽史》修成,呈送皇帝,得到奖赏,并勉励他早日完成金、宋二史。揭傒斯深知皇帝对自己的信任,唯恐力不从心,难以完成。他吃住都在修史馆中,每天天刚亮便起床,至深夜不歇,废寝忘食。那年盛夏,揭身染伤寒,仍伏案修撰。不幸于七月十一日(8月19日)以身殉职。朝中官员得悉揭傒斯去世的噩耗,都赶到史馆哭悼。次日,中书出公钞2500缗,率先为他办理丧事。枢密院、御史台、六部等,也送了赙金。这时,有外国使节来到京城,燕劳史局以揭公故,改日设宴接待。皇帝为他嗟悼,赐楮币万缗治丧事,并派官兵以驿舟送揭傒斯灵柩到故乡安葬。

揭傒斯有两子一女,长子揭被,次子揭广阳,女揭杨湘。

生平轶事

元四学士图(左一为揭傒斯)

揭傒斯在外为官,念念不忘故乡。丰城本不产金,官府听信奸民商琼迷惑之言,招募三百户人家淘金,以商琼为总领。丰城人只好散往外地采金献给朝廷,每年上交自4两增至49两。商琼死后,三百户淘金人幸存不多,生存者也贫困不堪。上司责成丰城当局交不出黄金就用劳役来抵偿,丰城许多人因此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揭傒斯从堂孙处获悉此事,向朝廷详述实情,获准徼免,县人感其恩德。

揭傒斯性格耿直,好善嫉恶,表里如一。听到某郡县有廉洁奉公、爱护百姓的官吏,讲话、写文章时,必定旁引曲喻,称道廉吏的行为,宣扬廉吏的品德。听到某官吏贪赃害民,则必定在议论时批评这个官吏,并规劝他。有一次,一个郡侯以权势要部下百姓送礼做寿,并请揭傒斯撰文记他的德政。揭傒斯痛斥说:“你的所作所为怎么样?我能违背民意违背自己的心愿为你粉饰、阿谀奉承?”此人几经贿赂都以失败而告终。而遇到善良的人求助,揭傒斯总是热情地帮助他们。有一个客人为求他写文章,送给他酬金,揭傒斯写好了文辞,对客人说:“钱你拿回去自己用吧,你的心意我已收下了。”

揭傒斯《题唐胡虔汲水蕃部图》

揭傒斯从青年时代起就忧国忧民,写了不少反映社会现实的诗篇。《临川女》一诗描写一个世代为人佣耕的贫农盲女,由于父死家贫,母兄无力养她,忍痛要将她赶出门外的悲惨情景:我本朱氏女,住在临川城。五岁父乃死,天复令我盲。母兄日困穷,何以资我身?一朝闻密盲,与盲出东门。不见所向途,但闻风雨声。我母为之泣,我邻为之叹。我母本慈爱,我兄亦艰勤。所驱病与贫,遂使移中情。《杨柳青谣》中写道:“连年水旱更无蚕,丁力夫徭百不堪。惟有河边守坟墓,数株高树晓相参。”揭傒斯步入仕途之后,写了大量颂圣、应制、赠誉之作,条理清晰,体制严整,阐述明达。《上李秦公书》说:“夫士志为上,时次之,位次之。农不以水旱怠其耕,商不以寒暑辍其负贩,故能致千金之产,登百谷于场,况士之志于道者乎!不逢于今,必显于后。有其时,有其位,道行于天下,天也。无其时,无其位,道不行于天下,亦天也。故士之所患者,志不立,道不明,不敢计其时与位也。……学富而得广,志勤而行实。不以摧困折辱而易其节,不以富贵显荣而改其度。天下之士,莫不厉其志、修其道,以待时之用已。”《与尚书右丞书》中说:“千尺之松,不蔽其根者,独立无辅也。森木之林,鸟兽群聚者,众材咸济也。是故自用无明,专欲无成,得众者昌,寡助者亡,此贤愚同知,古今一轨也。悬千金之赏,不患无徙木之人,市千里之骨,何忧无绝足之马?果能推诚折节,激昂鼓舞,则士必乐为用。士乐为用,何功不成?忠以出之,信以行之,忠信之人,天必佑之。”

主要成就

个人文学

《揭傒斯真草千字文》

揭傒斯是元代一大才子,为文简洁严整,为诗清婉丽密,虞集称其“如美女簪花”。即便社会地位、生活环境改变之后,对下层人民的疾苦并未忘怀,形诸诗文的仍然不少。在《送刘以德赴化州学政序》中有“旬宣之道未尽,廉耻之化未兴,诟病之风未除,职教之徒臃肿腆腮”之句。在《送吏部段尚书赴湖广行省参政二十韵》诗中写道“五岭缠妖棂,三湘困绎骚。罢氓贫到骨,文吏细吹毛。麟凤饥为腰,鹰鹋饱在僚。”《千顷堂书目》载有《揭文安公集》五十卷,明初已缺十三卷。尚存古代全集本有三种:《四库全书》本(十四卷)、《四部丛刊》本(十四卷,又补遗诗一卷)、《豫章丛书》本(十八卷)。1985年6月,上海古籍出版社重新编辑出版了《揭傒斯全集》。

揭傒斯的《渔父》、《高邮城》、《杨柳青谣》、《秋雁》、《祖生诗》、《李宫人琵琶引》等诗,都在一定程度上揭露了现实社会生活不合理的现象。尤其是《秋雁》诗,别有寄托,写出了当时民族间的矛盾。诚如《至正直记》说:“揭曼硕题雁,盖讥色目北人来江南者,贫可富,无可有,而犹毁辱骂南方不绝,自以为右族身贵,视南方如奴隶,然南人亦视北人加轻一等,所以往往有此诮。”揭傒斯还有一首《女几浦歌》,用民歌体描写大孤山下的船民,不管风浪如何险恶,总是无所畏惧,表现了劳动人民的刚毅勇敢。

揭傒斯的散文多宣扬封建伦理思想,但也有一些可读的作品。如《与萧维斗书》、《送李克俊赴长兴州同知序》,都认为“独善其身”不是一个政治家的风度。《浮云道院记》、《胡氏园趣亭记》,反映出一种封建时代文人的闲适情趣。欧阳玄《豫章揭公墓志铭》说,揭傒斯“文章……正大简洁,体制严整。作诗长于古乐府,选体、律诗长句,蔚然有盛唐风”。

个人书法

揭傒斯善书法。朝廷典册、元勋铭辞,多出其手。法书肇伏羲氏,愈变而愈降,遂与世道相隆污。能考之古犹难,况复之乎,……思见圣人之治,法书之复,其在兹乎。然天下之期复于古者,不止法书也,而于是观也,则盛氏之书,其复古之兆乎。(《中国书画全书》)存世书迹有《千字文》、《杂书卷》等。

代表作品

寒夜

疏星冻霜空,流月湿林薄。

虚馆人不眠,时闻一叶落。

秋雁

寒向江南暖,饥向江南饱。

莫道江南恶,须道江南好。

别武昌

欲归常恨迟,将行反愁遽。

残年念骨肉,久客多亲故。

伫立望江波,江波正东注。

和欧阳南阳月夜思

月出照中园,邻家犹未眠。

不嫌风露冷,看到树阴圆。

天清照逾近,夜久月将远。

墙东双白杨,秋声隔窗满。

自盱之临川早发

扁舟催早发,隔浦遥相语。

鱼色暗连山,江波乱飞雾。

初辞梁安峡,稍见石门树。

杳杳一声钟,如朝复如暮。

山水卷

稍稍云木动,蔼蔼烟峰乱。

远浦引归桡,双崖临绝岸。

方思隐沦客,欲结渔樵伴。

水阔山更遥,幽期空汗漫。

黄尊师高轩观鹅因留宿

开轩南岳下,世事未曾闻。

落叶常疑雨,方池半是云。

偶寻骑鹤侣,来此看鹅群。

一夜潺湲里,秋光得细分。

衡山县晓渡

古县依江次,轻舆落岸隈。

鸟冲行客过,山向野船开。

近岳皆云气,中流忽雨来。

何时还到此,明月照沿洄。

重饯李九时毅赋得南楼月

娟娟临古戍,晃晃辞烟树。

寒通云梦深,白映苍祠莫。

胡床看逾近,楚酒愁难驻。

雁背欲成霜,林梢初泫露。

故人明夜泊,相望定何处?

且照东湖归,行送归舟去。

寄题冯掾东皋园亭

时雨散繁绿,绪风满平原。

兴言慕君子,退食在丘园。

出应当世务,入咏幽人言。

池流淡无声,畦蔬蔚葱芊。

高林丽阳景,群山若浮烟。

好鸟应候鸣,新音和且闲。

时与文士俱,逍遥农圃春。

理远自知简,情忘可避喧。

庶云保贞和,岁暮委周旋。

庐山

香炉峰色紫生烟,一入京华路杳然。

云碓秋闲春药水,雨犁春卧种芝田。

书凭海鹤来时寄,剑自潭蛟去后悬。

忽报归期惊倦客,独淹微禄负中年。

夏五月武昌舟中触目

两髯背立鸣双橹,短蓑开合沧江雨。

青山如龙入云去,白发何人并沙语。

船头放歌船尾和,篷上雨鸣篷下坐。

推篷不省是何乡,但见双双白鸥过。

梦武昌

黄鹤楼前鹦鹉洲,梦中浑似昔时游。

苍山斜入三湘路,落日平铺七泽流。

鼓角沈雄遥动地,帆樯高下乱维舟。

故人虽在多分散,独向南池看白鸥。

送詹尊师归庐山

香炉峰色紫生烟,一入京华路杳然。

云碓秋闲舂药水,雨犁春卧种芝田。

书凭海鹤来时寄,剑自潭蚊去后悬。

忽报归期惊倦客,独淹微禄负中年。

渔父

夫前撒网如车轮,妇后摇橹青衣裙。

全家托命烟波里,扁舟为屋鸥为邻。

生男已解安贫贱,生女已得供炊爨。

天生网罟作田园,不教衣食看人面。

男大还娶渔家女,女大还作渔家妇。

朝朝骨肉在眼前,年年生计大江边。

更愿官中减征赋,有钱沽酒供醉眠。

虽无余羡无不足,何用世上千钟禄。

大饥行

去年旱毁才五六,今年家家食无粟。

高囷大廪闭不开,朝为骨肉暮成哭。

官虽差官遍里闾,贪廉异政致泽殊。

公家赈粟粟有数,安得尽及乡民居。

前日杀人南山下,昨日开仓山北舍。

捐躯弃命不复论,获者如囚走如赦。

豪家不仁诚可罪,民主稔恶何由悔。

高邮城

高邮城,城何长?城上种麦,城下种桑。

昔日铁不如,今为耕种场。

但愿千万年,尽四海外为封疆。

桑阴阴,麦茫茫,终古不用城与隍。

曹将军下槽马图

曹霸画马真是马,宛颈相摩槽枥下。

卓荦权奇果如此,岂有世上无知者?

朱丝不是凡马缰,天闲十二皆龙骧,

曾从天子平四方。

画图仿佛余骊黄,华山之阳春草长。

后世纪念

揭傒斯死后葬于富州富城乡富陂之原(秀市乡水洲村对面山坡上)。追封为豫章郡公,谥号文安。《元史》卷一百八十一有传。[2]

人物评价

王约:与傒斯谈治道,大起人意,授之以政,当无施不可。(黄溍《翰林侍讲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筵事追封豫章郡公谥文安揭公神道碑》,录自四部丛刊本《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二十六》)[3]

李孟:是方可名史笔!若他人,直誊吏牍尔。(黄溍《翰林侍讲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筵事追封豫章郡公谥文安揭公神道碑》,录自四部丛刊本《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二十六》) [3]

黄溍:盖人才之生,必于兴运,其以文事与时而奋,恒在乎重熙累洽之余,惟养之厚而用之不亟,故其望实弥久而益着,非侥幸于一旦坐致显融者可同日而语也。公以庶士起远方而徊翔于清途三十年,晚乃蔚为儒宗文师,荐膺眷遇,勤事以死。大明在上,照临所及,故旧不遗,播之声诗,垂于无极,公亦生荣死哀矣乎!铭曰:于穆世皇,遐不作人;丰之泽,燕及后昆。在仁庙时,羣献俣俣;出入左右,经文纬武。载笔以从,其行徐徐。历事四朝,乃登延阁,乃司论说,乃掌述作。清问所及,字而不名;公滋益恭,不挟不矜。逮今昌辰,峻跻迩列;翩其远引,万夫莫遏。天子有命,式遄公归。重烦以事,俾职训辞。明明天子,不自神圣;广厦细毡,公言是听。稽古图治,监观后王。公能敬承,大启厥藏。发潜阐幽,验诸成败;斟酌典谟,用存劝戒;奇闻异见,参错猥幷。公所折衷,信而有征。藉夫众功,讫于绝笔。克成公志,公死不没。人孰不仕,孰完于公。始卒无疵,而以丰终。敬故尊贤,天子之德;词臣奉诏,荐此乐石。黄溍《翰林侍讲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同知经筵事追封豫章郡公谥文安揭公神道碑》,录自四部丛刊本《金华黄先生文集·卷二十六》[3]

笔相遭白昼寒。莫怪讨论成诤论,御床夜索草篇看。故人不肯宿山家,半夜驱车踏月华。寄语傍人休大笑,诗成端的向谁夸。(《送程以文兼柬揭曼硕》)[4]

袁桷:深湛妙思笔锋收,的的冥鸿楚岸秋。直以紫芝招绮夏,拟将白羽定曹刘。松涛夜涨惊金谷,花雨春浓烂锦洲。此意徊徊人未识,期君翫月上南楼。(《题揭曼硕诗卷》,录自四部丛刊本《清容居士集·卷十》)[4]

乃贤:白鹤江头梦窅然,焚香灯下读遗编。忧时论议泉倾峡,载道文章日丽天。先帝树碑勤述德,大臣草制听传宣。皇天不负斯人意,今见才华属象贤。秘阁初开拜授经,除书争喜得公名。御床奏疏丹心在,清夜悲歌白发生。谢病长怀高士志,育材端有古人情。百年师道今寥落,空使诸生忆老成。(《读揭文安集》,录自汲古阁本《金台集·卷二》)[4]

胡助:白首陪经幄,丹心侍玉除。两楹俄梦奠,三史未成书。诚一宗君实,浮夸厌子虚。东南遗老尽,吾道竟何如。清苦平生节,声名夙有闻。朝廷方用老,翰苑久摛文。眷遇身难退,裁成志独勤。坐隅惊鵩入,万里哭秋云。(《挽揭曼硕学士二首》,录自金华丛书本《纯白斋类稿·卷七》)[4]

欧阳玄:公之道德忠厚笃实,洞彻内外;公之文章纯深尔雅,警发愦愦。方馆阁之践扬,实昌期之际会。密勿论思,从容进退。当誉望之日隆,惟恪恭之弗戒。掌斯文于玉堂,赞皇猷之光大。侍讲读之经幄,知启沃之切闿。待引年而挂冠,戒舟楫而南迈,帝锡命而来还,冀黄发之未艾。遹闻诏之方殷,竟考夫前代;诏总裁于三史,庶缉熙于帝载。天不憗遗,慨其殄卒;惟我同僚,思其莫再。望望丧车,悠悠丹旆;尚期英爽,歆此薄酹。(《翰林国史院祭揭侍讲文》,录自四部丛刊本《圭斋文集·卷十五》) [4]

傅若金:君子之生,辰亦昌止。天锡之德,孔茂且植。允善弗易,惟君子之福。其善伊何?如芬如芳。如芬如芳,于前人勿忘。其福伊何?如山如冈。眉寿以康,时君子之庆。庆维云矣,亦施于天。华之蕴矣,亦被于人。君子有言,有斐其文。允也令人,德音振振。德音振振,民之正矣。百禄既臻,神之听矣。饮我春酒,寿考是承。彼厦之安,于木之凭。曰有君子,时邦家之兴。(《正月二十日寿揭学士》,录自汲古阁本《金台集·卷二》)[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