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奁集》一说是韩偓所作,一说五代和凝所作的文学作品。

中文名

香奁集

篇幅

16

作者

韩偓

风格

绮艳诗风

创作背景

唐王朝正走向灭亡

创作年代

唐代

生成环境

韩偓生活的时代是唐王朝正走向灭亡,这一时期朝政腐败,农民起义接连而起,国家岌岌可危,可是上层阶级却逃避现实,纵情享乐,进行着最后的狂欢。

据《香奁集自序》称其诗作于庚辰、辛巳之际到辛丑、庚子之间,即公元860年到880年间,当时韩偓屋正处于青年时期,在他昭宗龙纪元年(889) 中进士之前。陈寅恪说进士词科“重词赋而不重经学,尚才华而不尚礼法,以故唐代进士科,为浮薄放荡之徒所归聚,与娼妓文学殊有关联。观孙棨《北里志》及韩偓《香奁集》,即其例证。又云:“孙序作于中和甲辰,即僖宗中和四年。韩序中所谓庚辰辛巳,即懿宗广明元年及中 和元年。然则进士科举者之任诞无忌,乃极于懿、僖之代。”当时之文人如杜牧等皆以风流自诩,流连于秦楼楚馆间,与歌伎交往密切。不难理解,在这种社会风气的驱动下,人品正直的韩偓也会写出动人心魄的艳情诗来。正如宋初之晏、欧身居要位亦作艳词,这并不影响对他们的品行判断。

时代风气反映到文学创作中,便形成了晚唐时的绮艳诗风。他们不再像盛唐时的李杜那样元气淋漓,擅长规模较大洋洋洒洒的古体诗,也不像中唐时的元白那样直视现实创作讽喻时政的新题乐府,他们喜欢的是形式整饬、对仗谨严、篇幅短小的近体诗。他们不再放眼高山长河、大漠平 原,而是醉心于歌榭楼台、儿女温情中寻求心灵的慰藉。这一诗风主要以李商隐、温庭筠为代表, 上溯至李贺,下波及韩偓、、唐彦谦、王涣等人之创作。从李贺的诗歌开始,诗歌词化的倾向愈来愈明显。李贺的绮艳之作描写女性情态细腻琐尽,用词浓艳密集。至于温、李诗歌对词的影响则更为直接显著,宋词作者往往于温、李集中求字面。《宋史·贺铸传》记载贺铸语:“吾笔端驱使李商隐、温庭筠,当奔命不暇。”温庭筠是第一个大力作词的人,他的词艳丽精美,他创作的乐府诗意象繁复,善于刻画女性情态,与他的词一脉相连。李商隐的诗精美深挚、含蓄蕴藉,就感情的深曲婉约和意象境界的精致纯净而言,求之词中亦不多见。义山诗对词之影响刘学锴《李义山诗与唐宋婉约词》已专门论述(见于《人大复印资料·古代文学卷》1988年第11期),在此不作赘言。韩偓系李商隐之外甥,李商隐对他的诗才大为赞赏:“十岁裁诗走马成,冷灰残烛动离情。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韩偓的诗风深受李商隐的影响,他吸收了李商隐艳情诗创作委婉精美而又清新的特色,但不像李商隐诗深刻晦涩。但从形式和内容来看,《香奁集》无疑比之前诸人之诗歌更为接近令词。

内容及其特色

韩偓《香奁集自序》:“遐思宫体未降,称庾信工文;却诮《玉台》,何必倩徐陵作叙。粗得捧心之态,幸无折齿之 惭。柳巷青楼,未尝糠秕;金闺绣户,始预风流。咀五色之灵芝,香生九窍;咽三危之瑞露,春动七情。如有责其不经,亦望以功掩过。”从序言可以看出,《香奁集》创作宗旨与《玉台新咏》一 致,都着力描写女性姿态、情思。后来的《花间集叙》云:“不无清绝之词,用助妖娆之态。自南朝之宫体,扇北里之倡风。”由此可见由诗到词的递变关系。

表现女性闺情愁思的艳诗

《香奁集》中有一首《自负》:“人许风流自负才,偷桃三度下瑶台。至今衣领胭脂在,曾被谪仙痛咬来。”可看作是他的自我表白,以风流自负,纵情放荡。诗人在青年冶游期间必定结识了不少女子,其中有几个他到后来都难以忘怀。虽然他没有经历过像李商隐和韦庄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他能够欣赏女性的美好姿容,对她们的情思也有深切体会,因而他的多数作品还是蕴含感情,读 罢让人深有感触。《香奁集》中有不少咏物诗,如《咏灯》、《屐子》、《咏浴》、《咏手》、《 松髻》、《袅娜》等,皆从女性的一件细小的装饰物或一种姿态着眼,工笔细腻深刻,感官刺激强烈,这也是晚唐时倾斜的审美趋向的产物。《香奁集》里的闺怨诗大都采用女性口吻来写,其中一 部分诗是专为歌伎而作,照顾到歌伎临场演唱的需要,这与词的创作背景一致。如《席上有赠》: “矜严标格绝嫌猜,嗔怒虽逢笑靥开。小雁斜侵眉柳去,媚霞横接眼波来。鬓垂香颈云遮藕,粉著 兰胸雪压梅。莫到风流无宋玉,好将心力事妆台。”这首诗格调虽不高,但却与酒席歌筵间的狎昵氛围相适应

融情入境,于写景中寄托淡淡的惆怅的诗作

《唐诗三百首》选了韩偓诗一首: “碧栏杆外绣帘垂,猩色屏风画折枝。八尺龙须方锦褥,已凉天气未寒时。”这首诗全篇描摹人物居住环境,空间层次很分明,从栏杆到绣帘,从屏风到锦褥,镜头焦点由外界转入室内,人物的容貌和情绪都隐藏在幕后,但我们还是能深切感受到她孤寂的心境。诗词贵在含蓄,如果直接说明她因何事烦恼,详尽描绘她的忧愁,就没有余味了。这类诗是《香奁集》中最具艺术感染力的作品。诗境由雄浑阔大向幽深静美转变,逐渐与词境靠近。

直抒胸臆、有所寄托的作品

《思录旧诗于卷上凄然有感因成一章》:“缉缀小诗钞卷里,寻思闲事到心头。自吟自泣无人会,肠断蓬山第一 流。”据此诗所言,《香奁集》中部分作品有所寄托,并不都是单纯的艳情诗,但由于用意曲折隐 晦,其中深意难以领会。近人震钧作《香奁集探微》云:“《香奁集》命意,去词近,去诗却远。然三百篇之西方美人、静女其姝,何一非此物此志也。”然而,震钧认为《香奁集》中之诗皆是借 艳词寄托作者忠君爱国之志,以韩偓屋比屈原,则未免穿凿过分。还有《踪迹》、《旧馆》等也是直言自己的感受和心情。

词化特征

词最初被称为小道、艳科,具有“用资羽盖之欢”的娱宾遣兴功能,并多描写男女柔情,宜于抒发内心细腻的感情,轻柔精美。词是一种软性的女性的文学,重在姿态,步步生莲、摇曳多姿、婉曲深情,而诗则是一种刚性的男性的文学,壮健 雄浑、金戈铁马、各言其志,乃豪士之鼓吹。近人缪钺云:“抑词之所以别于诗者,不仅在外形之句调韵律,而尤在内质之情味意境。”他在《论李义山诗》中又云:“义山虽未尝作词,然其诗实与词有意脉相通之处。盖词之所以异于诗者,非仅表面之体裁不同,而尤在内质及作法之殊异。词之特质,在于取资于精美之事物,而造成要眇之意境。义山之诗,已有极近于词者 ……”由此可见,诗词之别也并非绝对的,不可逾越的。晚唐末世的无望的政治形势、畸形发展的城市经济和享乐文化的发达,促使士人在风流艳情和自吟自伤中寻求心灵的暂安。因此,诗 歌内容、风格也向着狭而深的方向发展,直到后来“诗代词兴”。无疑,词比诗更适合表现男女情 事及深微的情绪,但晚唐时词体还不够成熟,所以便有了《香奁集》这种由诗向词的过渡之作。张侃《拙轩词话》:“《香奁集》,唐韩偓用此名所编诗,南唐冯延巳亦用此名所制词,又名《阳春》。偓屋之诗淫靡,类词家语。前辈或取其句,或剪其字,杂于词中。欧阳文忠尝转其语而用之 ,意尤新。”王国维辑《香奁词》共十三首,其中十首从《香奁集》中辑出,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香奁集》与词的密切关系。

意象的精美和纤柔化

贺裳云:“义山之诗妙于纤细。”张戒《岁寒堂诗话》卷上云:“李义山诗只有金玉龙凤,杜牧之诗中只有绮罗脂粉。”题材的狭窄细小决定了意象趋于纤细轻柔、精美空灵。《香奁集》中看不到唐末时的国破家亡、山河破碎,有的只是庭院深处的笙歌燕舞、温柔旖旎的气息。《香奁集》中的女性是美好的,“眉如半月云如鬟”、“袅娜腰肢淡薄妆”、“宫样衣裳浅画眉”;她们的装饰品及居室也华贵而精致,“碧梧桐阴隔帘栊, 扇拂金鹅玉簟烘”、“碧栏杆外绣帘垂,猩色屏风画折枝”,她们佩戴着“玉钗”、“鱼犀”、“翠簪”,穿着艳丽繁缛的衣服,但却是“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深陷于对恋人的刻骨相思中, 亦即刘熙载所谓“绮怨”。例如《玉合》(杂言):“罗囊绣两凤凰,玉合雕双,中有兰膏渍红豆。每回拈著长相忆。长相忆,经几春。人怅望,香氤氲。开缄不见新书迹,带粉犹残旧泪痕。”这首诗以女性之衣着起兴,乃是温庭筠词的惯用手法。温庭筠《酒泉子》其四:“罗带惹香,犹系别时红豆。泪痕新,金缕旧,断离肠。一双娇燕语雕梁,还是去年时节。绿阴浓,芳草歇,柳花狂。 ”“凤凰”、“鸳鸯”在《花间集》中出现频率也很高,盖它们皆感情专一,双宿双飞之动物,具有象征意义,以彼之双栖映衬诗中人之独处,更觉凄楚孤寂。韩偓屋善于描写各种细微的感觉,写 触觉味觉“手香江桔嫩,齿软越梅酸”,写视觉“呵花贴鬓粘寒发,凝酥光透猩猩血”,写听觉“罗帐四垂红烛背,玉钗敲着枕函声”,纤细入微,使人感觉如身临其境。再如《夜深》:“恻恻轻 寒翦翦风,小梅飘雪杏花红。夜深斜搭秋千索,楼阁朦胧烟雨中。”寒为轻寒,梅为小梅,深夜的 秋千,烟雨中的楼阁,一切都是那么轻柔、宁静,如幻如梦,给人一种朦胧柔和的美感。

抒情的细腻和深曲

《懒卸头》:“侍女动妆奁,故故惊人睡。那知本未眠,背面偷垂泪。懒卸凤凰钗,羞入鸳鸯被。时复见残灯,和烟坠金穗。”该诗意味曲折,开始说是“惊人睡”,接着便解释说本来就未眠,伤心垂泪却又怕别人知道。震钧笺云:“一腔热血,寂寞无聊,惟以眼泪洗面而已。”

沈括作品

原文

和鲁公有艳词①一编,名《香奁集》。凝后贵,乃嫁其名为

韩偓

②,今世传韩偓《香奁集》乃凝所为也。凝生平著述,分为《演纶》《游艺》《孝悌》《疑狱》《香奁》《籯金》六集,自为《游艺集序》云:“予有《香奁》《籯金》二集,不行于世。”凝在政府,避议论,讳其名,又欲后人知,故于《游艺集序》述之,此凝之意也。予在秀州,其曾孙和悖家藏诸本,皆鲁公旧物,末有印记甚完。[1]

注释

①和鲁公:即

和凝

(898—955)。字成绩,须昌(今山东东平)人。五代时后晋宰相,入后汉封鲁国公。艳词:旧时所谓“闺房不雅驯”者,即描写男女之情的诗。

②韩偓(844—923):字致尧,万年(今山西西安)人。晚

唐诗

人,官至翰林学士承旨。[1]

译文

和鲁公有描写男女之情的艳词一编,名之为《香奁集》。和凝后来贵显,于是嫁名于韩偓,如今世上流传的韩偓《香奁集》实为和凝所作。和凝的生平著述,分为《演纶》《游艺》《孝悌》《疑狱》《香奁》《籯金》六集,他自作的《游艺集序》谈到:“我有《香奁》《籯金》二集,未曾流通于世。”和凝在政府,回避他人的议论,故意不在艳词之作上自署己名,而又想让后人知道,所以在《游艺集序》中述及之,这是和凝的本意。我在秀州,他的曾孙和悖家里藏有这些集本,都是鲁公生前的旧物,后面均有非常完好的印记。[1]

出处

《梦溪笔谈》包括《笔谈》、《补笔谈》、《续笔谈》三部分。《笔谈》二十六卷,分为十七门,依次为“故事、辩证、乐律、象数、人事、官政、机智、艺文、书画、技艺、器用、神奇、异事、谬误、讥谑、杂志、药议”。《补笔谈》三卷,包括上述内容中十一门。《续笔谈》一卷,不分门。全书共六百零九条(不同版本稍有出入),内容涉及天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质、地理、气象、医药、农学、工程技术、文学、史事、音乐和美术等。在这些条目中,属于人文科学例如人类学、考古学、语言学、音乐等方面的,约占全部条目的18%;属于自然科学方面的,约占总数的36%,其余的则为人事资料、军事、法律及杂闻轶事等约占全书的46%。[2]

就性质而言,《梦溪笔谈》属于笔记类。从内容上说,它以多于三分之一的篇幅记述并阐发自然科学知识,这在笔记类著述中是少见的。[2]

《梦溪笔谈》详细记载了劳动人民在科学技术方面的卓越贡献和他自己的研究成果,反映了我国古代特别是北宋时期自然科学达到的辉煌成就。[2]

作者

沈括像

沈括(公元1031~1095年),字存中,号梦溪丈人,北宋杭州钱塘县(今浙江杭州)人,汉族。1岁时南迁 至福建的武夷山、建阳一带,后隐居于福建的尤溪一带。公元1063年(仁宗嘉祐八年)进士。神宗时参与王安石变法运动。公元1072年(熙宁五年)提举司天监,次年赴两浙考察水利、差役。公元1075年(熙宁八年)出使辽国,驳斥辽的争地要求。次年任翰林学士,权三司使,整顿陕西盐政。后知延州(今陕西延安),加强对西夏的防御。1082年(元丰五年)以宋军于永乐城之战中为西夏所败,连累被贬。晚年在镇江梦溪园撰写了《梦溪笔谈》。[3]成就

《香奁集》选自《沈括·梦溪笔谈·艺文三》

沈括北宋科学家、改革家。晚年以平生见闻,在镇江梦溪园撰写了笔记体巨著《梦溪笔谈》。一位非常博学多才、成就显著的科学家,我国历史上最卓越的科学家之一。精通天文、数学、物理学、化学、地质学,气象学、地理学、农学和医学;他还是卓越的工程师、出色的外交家。

沈括的科学成就是多方面的。他精研天文,所提倡的新历法,与今天的阳历相似。在物理学方面,他记录了指南针原理及多种制作法;发现地磁偏角的存在,比欧洲早了四百多年;又曾阐述凹面镜成像的原理;还对共振等规律加以研究。在数学方面,他创立「隙积术」(二阶等差级数的求和法)、「会圆术」(已知圆的直径和弓形的高,求弓形的弦和弧长的方法)。在地质学方面,他对冲积平原形成、水的侵蚀作用等,都有研究,并首先提出石油的命名。医学方面,对于有效的药方,多有记录,并有多部医学著作。此外,他对当时科学发展和生产技术的情况,如毕毕升发明活字印刷术、金属冶炼的方法等,皆详为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