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国。或说在西方,或说在南方。《战国策·赵策二》:“昔舜舞有苗,而禹袒入裸国,非以养欲而乐志也,欲以论德而要功也。”《后汉书·东夷传·倭》:“自侏儒国东南行船一年,至裸国。”章炳麟 《驳康有为论革命书》:“禹入裸国,被发文身,墨子入楚,锦衣吹笙,非乐而为此也。”

位置

在华南、东南亚、太平洋土著先民的装饰艺术中,拔牙、断发、文身、草编衣、树皮布、织珠贝、裸体跣足等是几项最外显的、特殊的文化因素。对于裸体跣足,学界讨论不多。

本文拟钩沉汉文史籍和考古资料中越、濮土著“裸以为俗”的历史记忆,比较台湾“番族”及东南亚、太平洋上南岛语族民族志上冬夏不衣的“裸体”习俗,拼凑上古华南“裸国”印象。站在文化相对论的角度,去客观地评述土著先民这段“裸以为俗”的重要历史。

穿衣戴帽不但是为了御寒生存,穿着华丽也是文明礼貌身份的象征,所谓衣冠楚楚者正人君子,但实际上这只是“文明人”的文化偏见。上古时期,南方越、濮系族群缺乏本民族自身的文献历史,“华夏衣冠”遭遇“化外裸国”,南方土著的这些“裸以为俗”的族群,就相继被记载于汉文史籍中。透过这些异文化的镜像,并佐证于岩画、青铜器和汉墓陶俑等考古资料,觅拾到上古“裸国”历史记忆的若干片段。

当中原历史传说时代至夏代前后,南方就有一支“裸国民”。《淮南子·坠形训》载:“自西南至东南方:结胸民.羽民。獾头国民,裸国民。三苗民,交股民。不死民,穿胸民。反舌民,豕喙民,凿齿民,三头民。

也许夏禹巡游江南"裸入吴国"的记载有些夸张的成分,但在上古"衣冠华夏"的视野中,华南越、濮土著确实是顽固的"化外裸国"。对广泛存在于自华南"越、濮"到太平洋"南岛"族群的"裸国"社会文化,学术界尚未有专题关照。吴春明《"裸国"印象》一文,钩沉汉文史籍的零星记载,佐证于岩画、青铜器和陶俑等考古资料,觅拾上古华南"裸国"的历史记忆。同时,广泛搜猎台湾"裸番"、东南亚、太平洋民族志上"裸体不衣"的文化现象,重建"裸国"这一亚太民族史上重要的文化共同体。并试图以太平洋民族志上欧洲衣冠"文明"与南岛土著"裸以为俗"的文化冲突事例,阐明文化相对论在民族文化认知上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