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戏又称唐戏,是流传于长江北岸、神农架山区的传统戏曲剧种。关于它的名称来历有两种说法:一说起源于唐朝,故名唐戏;一说它是群众在婚嫁喜庆或劳动之余的民间娱乐活动,因演出所需场地较小,一般在农家堂屋里表演,所以称为堂戏。

中文名

堂戏

别名

唐戏

起源地

长江北岸、神农架山区

代表作品

滚花灯、南山捡子、艾舅子挎包、王容卖货、马宗讨封、丁瘌子讨亲、秀英洗裙、蠢子回门

流行地域

湖北巴东、五峰等地

堂戏简介

堂戏

堂戏流行于湖北巴东、五峰等地,多为群众业余演出。唱当地流行的灯戏腔(一说“杨花柳”),以大筒子伴奏。又吸收了南戏和川剧的南路、北路、高腔等声腔,以小筒子伴奏。演皮黄戏剧目,也演部分民间小戏。

唱腔风格

堂戏的剧目大多是演唱传统的古装戏,也有民间艺人自编自演的反映民间生活的现代戏。其唱腔调门很高,间域宽广,旋律起伏大,节奏有快有慢,拖腔很长。由于调门高,歌手多用假嗓间演唱。演奏的乐器也较简单,有锣、鼓、竹板、二胡,曲谱较单调。演唱风格具有典型的地方色彩和浓厚的乡土气息。

唱腔分类

堂戏

堂戏的唱腔分“大筒子”和“小筒子”两种,再搭点“唢呐腔”(唱腔中的间奏音乐由唢呐伴奏,故名)。“大筒子”

“大筒子”

是用较大的四胡(或二胡)伴奏的唱腔,因琴筒大而得名,在体例上属于板腔音乐,唱腔揉合了当地土家花鼓调、薅草锣鼓、竹枝歌等民间曲调,打击乐伴奏,音乐的地方色彩鲜明,多演表现民间风情的生活小戏,因主腔为[杨花柳]而被艺人称之为“杨花柳戏”,简称“花戏”,流传地男女老少都能哼唱几句。大筒子唱腔中有一个极富有地方特色的板式——“艄板”,是在其他板式起落中应用的一个起落乐句,其旋律与当地号子、山民歌相仿,缘于土家人在神农架南麓的神农溪驾无舵小舟冲漂险滩的船工劳作。唱“艄板”时必幕后或乐队帮腔,它除了作为一大段唱腔的起和煞形成结构上的统一外,更重要的是它与当地的行船、使重力等号子很相近,声腔高吭、回荡,使剧情声势大振,加之观众唱和之声,起到了调整艺人与群众情感,推动剧情向高潮发展,增添演出气氛的作用,富于浓烈的山乡生活气息和粗犷的民族风格。

“小筒子”

“小筒子”

腔用类似京胡的小简胡琴伴奏,因琴筒小而谓之,属于“皮黄”系统。腔系又分“南路”、“北路”及“高腔”三个部分。小筒子与汉剧、南剧以及湘剧、川东的灯戏有相近之处,音乐中既有汉味,又有川味,多演取材于各朝代历史故事的袍带戏(即传统的古装历史剧),因而唱法比“大筒子”的难度要大,普及面比“大筒子”要小。大、小筒子腔各成体系,正腔音乐体制均属板式变化体,小调则属民歌体,只渗入大筒子戏中应用。

音乐曲调

堂戏以唱“太和调”为主,“杨花柳”为辅。“太和调”原系皮影戏音乐,吸收到堂戏里以后,加以改造,成了堂戏的主腔。唱腔主要有“南路”、“北路”(一流、二流)。“南路”多用于忠臣文官。“北路”多用于武将、奸臣。“杨花柳”唱腔仅存一支,分为生、旦、丑腔,行腔都差不多。它的旋律明快、活泼,近似民歌,具有山乡风味。曲尾音落“5”,它一般用作花戏或者正戏中的下层人物唱腔。另外,还有几支丝弦曲牌只作“冷台”音乐。丝弦用大筒胡琴一把,击乐用土钹一幅,土锣一面,勾锣一个,堂鼓一柄。

发展历程

堂戏

数百年来,堂戏仅流传于巫峡北岸的巴东县沿渡河、官渡口、平阳坪一带。原属巴东县沿渡河区,现属神农架林区的下谷乡,过去堂戏在这里非常流行。由于这里地处偏僻,交通闭塞,使这个流传范围很小的地方剧种没有引起人们足够的重视,致使逐渐失传。

近几年来,随着农民生活水平的改善,人们对精神文化生活的要求也在不断提高。在一些老艺人的组织带动下,古老的堂戏又重新兴起了。神农架林区政府对此十分重视,他们组织老艺人以老带新,成立了业余演唱队。老艺人又焕发青春,青年人更朝所蓬勃。现今下谷乡不仅有充满希望的堂戏班子,而且老艺人手中有不少珍贵的戏曲唱本。在临近的石磨乡、板桥乡,也有不少人会唱堂戏,这说明,古老的堂戏在这一地区剧本丰富,有广大的群众基础。若您有机会来神农架,还能一睹堂戏的风采。

主要剧目

堂戏

堂戏有取材于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两个方面的剧目,特别是歌颂忠臣良将,伸张大义灭亲,追求个性解放 以及婚姻自由等内容的传统剧目有所偏重。以“杨花柳”为主腔音乐的花戏:有《滚花灯》、《南山捡子》、《磨房产子》、《艾舅子挎包》、《王容卖货》,《马宗讨封》、《丁瘌子讨亲》、《秀英洗裙》、《蠢子回门》等。

以“太和调”为主腔音乐兼有“杨花柳”唱腔的正戏:有《四将争亲》、《辕门斩子》、《陈士美不认前妻》、《杀四门》、《走马荐葛》、《徐庶过江》、《唐僧出世》、《明王天子游夏国》、《夏举人上京求名》、《生死牌》、《正德殍封》、《董永招亲》、《平贵回窑》以及现代戏《三世仇》、《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冷妈妈坐水牢》、《张士发帮工》、《铁牛进山》等。

艺术特点

堂戏

堂戏历来不在露天演出,舞台布置也比较简单。只需在农舍堂中用门板搭起戏台(也有不搭台的),挂上一块被单大小的布作底幕,右侧放上一张桌子(拉胡琴、击乐),即可演出。戏开场前先由一个小旦登场用说白伴以“冷台”音乐,向东、南、西、北四方“送字”(福、禄、寿、喜)或“送雀雀”(赶瘟神)或“挂画”(摇钱树,聚宝盆之类的画),以表示向东家恭贺、取吉利。接着由一个小丑登台用快板说“十二月”。艺人称“送字”之类的表演为“定台”。“定台”毕,便演出花戏或正戏。戏无正规台本,多为熟悉小说或民间故事情节者派角说戏。唱词有五言、七言、十言偶句的四句头和长段体,其声韵、说自全用方言土语。服装便衫所代,画妆也毫无讲究,演出不分场次,只要不违背其主要情节可随意“薅”词,以撩逗观众追求效果。因此,剧本冗长,“水词”成堆,一出戏就是一夜。

新闻报道

神农纤夫文化丰富和发展了巴东堂戏的唱腔

堂戏是在巴东民间歌舞的土壤中,尤其是在薅草锣鼓的基础上,以“花鼓子”的原生形态,按巴东江北民众的审美观念和欣赏习惯,不断吸取融合梁山调、湖北越调、太和调、汉调、川剧等地方戏曲的腔调、曲牌、场面和表演程式,经过几百年的演变而自成体系的地方戏剧。

堂戏

堂戏是巴东唯一的地方剧种,最晚在明末清初就已经有了演出活动。纤夫对巴东堂戏唱腔的真正影响,是堂戏的大筒子腔。

堂戏的大筒子又名梁山调,出于重庆梁平。堂戏大筒子腔中多有梢板出现。梢板旋律是当地民歌的地方化,是从四平调中衍化出来的一种起煞乐句。据堂戏艺人口述:梢板源于船家、源于纤夫,纤夫在驾船冲滩漂流时,由于神农溪浪多水险、弯多滩急,故在船头、船尾各安形似“关刀”的梢橹片,由前后驾长执掌梢橹,既可抵住礁石或岸壁防撞,又可借助河水、礁石或岸壁拨正船头前行。行船时,驾长领喊号子,协调船工动作,形成合力越激流、闯险滩。这种船工集体劳作时的号子为堂戏艺人所借鉴,加工成为堂戏的梢板。又由于“豌豆角”船有前梢和后橹,所以堂戏就前有长梢板,后有短梢板。因此,有学者认为巴东堂戏梢板是神农溪纤夫号子的回应,实为独到的创见。

傩堂戏

堂戏

在贵州东北部乌江沿岸土家族聚居区的德江、思南等县,民间还完整地保留着享誉海内外的“土家族傩堂戏”。其神秘的表现形式和丰富的文化内蕴,引起了海内外专家学者的强烈兴趣,相关的学术研究至今仍然绵延不绝。起源

傩堂戏的起源可追溯到原始人的"万物有灵"观念的产生时期,那时苗族先民就崇拜鬼神,认为"灵魂不灭",祖先死后其魂魄便脱离躯壳而存在,为了使子孙得到祖先保佑,便对祖先"亡灵"进行祭祖。到三千多年前的周代,凤凰属楚地,"楚人信巫鬼,重祭祖",酬神祭鬼更加盛行。??在这种酬神祭鬼活动扒 由巫师演唱祭奠词曲,"形成定格。唐宋时,宗教仪式流行,造神活动日增,祭神词曲大发展。至元明之际,"摊愿神戏"开始出现,但没有专门的戏曲艺人参加,主要是由苗巫师扮演,是巫师在进行法事时在厅堂于夜间演出,剧目较少,且具有浓重的迷信色彩。清至民国摊堂戏在凤凰达到鼎盛时期,清初,开始有民间艺人参加巫道跳神扮演;清末至民国,民间艺人从巫道跳神中分离出来,进行了艺术和技巧的创造,出现了职业性的傩堂戏班,并一直延续至今。所以说摊堂戏是一种古老而原始的祭神戏剧。

文化

堂戏

“傩堂戏”是土家族的一种祭祖活动,又受到中原文化及巴、楚文化的影响,有着比较明显的巴人“俱事鬼神”和楚人笃信巫术的文化痕迹。它融巫术、原始宗教和戏剧为一体,成为一种佩戴面具演出的宗教祭祀戏剧,据说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经过不断充实、扩展和完善,形成了以傩仪、傩戏、傩舞、傩技为主要形式的傩文化,至今仍然活跃在黔东北的村村寨寨。在德江县,现今就还有130多“坛”傩堂戏在民间活动,每坛有一位“掌坛师”(当地称“土老师”),演出时少则三五人,多则十来人。傩戏演出与傩坛祭祀交织在一起,分为祭祀、开洞、闭坛三个部分。每当从事此项活动的“土老师”头戴面具,身穿“法衣”,在庄严肃穆、香烟缭绕的“神案”前,在鼓、锣、丝弦、唢呐的伴奏声中“开坛”,或跳神唱戏,或占卜问卦,或为祈愿人家通报神祇意旨、祸福吉凶时,特别是当牛角和司刀这两件特殊“乐器”发出森严悲壮之声时,总会勾起一些潜藏于人们心灵深处的“万物有灵”的原初情愫。土家族的先民相信,在他们的周围还存在着一个鬼神的世界,有一种超自然的力量,在主宰着人世的一切,只有顶礼膜拜、祈祷,用巫术、符咒、舞蹈等仪式,才有可能影响它们,避疫逐鬼,驱邪化凶,降福呈祥。在土家族人看来,任何神灵,即使是凶神,只要自己诚心实意地去“许愿”、“还愿”、 “酬敬”,也能够使它回心转意、与人为善。这里蕴含着土家族人宽厚、善良的民族本性。绝活

堂戏

在德江的“土家族傩堂戏”中,还有一些非常独特的“绝活”,十分高难惊险,如“踩刀祭”、“溜铧口”、“翻叉耍”等表演,无疑是继承了古代巫术用符咒威力进行表演的传统。观看这类表演时,观众都是屏住呼吸,提心吊胆,叹为观止。比如“踩刀祭”,踩“地刀”时,是把一排锋利的大钢刀刀刃朝上置于地面;踩“天刀”时,则把若干大钢刀刀口朝上置于木柱之上排列为楼梯状。祭祀开始时,“土老师”身穿法衣,赤脚,一边画符念咒,一边从容不迫地走上刀刃,如履平地。“溜铧口”则是把若干铁铧口(有时用砖头)全部用火烧红,排列在地上,由“土老师”光着脚板逐一走过。“翻叉耍”则更为惊心动魄,“土老师”为了降伏恶鬼,要用钢叉向另一个扮演恶鬼的“土老师”的咽喉或胸膛用力投掷过去,而对方则要用单手准确地接住飞来的钢叉……文学

中国现代著名作家沈从文在小说《神巫之爱》中,对这一带傩堂戏的演出有十分传神的描写:“他(指神巫)头缠红巾,双眉向上直竖。他脸颊眉心擦了一点鸡血。红缎绣花衣服上加有珠绘龙虎划黄纸符咒。手持铜叉和镂银牛角。一上场便在场坪中央有节拍的跳舞着,还用呜呜的调子念着娱神歌曲。他双脚不鞋不袜,预备回头赤足踹上烧得通红的铁犁。那健全的脚,那结实的腿,那活泼的又显露完美的腰身转折的姿势,使一切男人羡慕,一切女人倾倒。那在鼓声蓬蓬下拍动的铜叉上圈儿的声音,与牛角呜呜喇喇的声音,使人相信神巫的周围与本身,全是精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