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训练服从服务于战争需要,是战争实践的特殊表现形态,反映着战争发展的历史演变和客观规律,对战争活动和作战样式产生直接影响。军事训练与国家的政治、经济、文化、外交、安全等活动有着密切的联系,受军事思想、军事战略、体制编制、武器装备和科学技术等因素的影响和制约,在军事实践中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地位。军事训练作为军队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涉及军事领域和战争活动的各个方面。

中文名

军事训练

外文名

military training

拼音

jūn shì xùn liàn

分类

部队训练、院校训练和预备役训练

源自

原始社会晚期

基本问题

基本问题包括:军事训练方针、军事训练体制、军事训练任务、军事训练分类、军事训练内容、军事训练特点、军事训练原则、军事训练方法、军事训练保障、军事训练地位和军队院校教育等。

军事训练方针是指导军事训练活动的基本依据,也是军事训练必须实现的总目标和所要采取的基本方法。军事训练通常以国防和军队建设思想为指导,以军事战略为依据,根据战争和作战行动的实际要求,通过不同领域、不同专业的系统训练,提高部队战斗力,提高遂行各种任务的能力。

军事训练方针主要体现在国家、军队制定和颁布的有关法律和条令条例中,目的是按照军事活动的不同性质和类别,对军事训练实施有效指导,实现作战潜力向作战实力的转化。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军事训练方针,中国人民解放军贯彻科技兴训、依法治训,从实战需要出发、从难从严训练的方针。

军事训练方针依据战争形态的发展变化而变化,规定和影响着军事训练的规模、效益和发展方向。军事训练工作的组织体系。包括领导体制、组织体系和法规体系。军事训练实行最高国家军事机关统一领导下的部门负责、分级管理的领导体制。统帅部对军事训练实施集中统一领导,负责制定军事训练的指导思想、基本目标和基本原则,颁布军事训练条令条例等法规性文件。国防部或总参谋部负责军事训练的总体规划与部署,制定颁发军事训练与考核大纲、专业规范与人才培养方案,负责军事训练的指导、协调、检查与评估等。各军种、兵种、军区或相关部门根据上级的规划与部署,制定本系统、本单位的军事训练计划,审定教材、教范、教程及军事训练实施计划,组织领导所属单位按本军种、兵种的条令、大纲和训练程序实施训练。由部队训练、院校教育和预备役军事训练等系统构成。

部队训练通常分为陆军部队训练、海军部队训练、空军部队训练、火箭军部队训练、战略支援部队训练、武警部队训练、联勤保障部队训练及部队联合训练等。依据受训对象的不同,部队训练分为士兵训练、军官训练和单位训练。院校教育分为指挥军官院校教育、专业技术军官院校教育和士官学校教育。指挥军官院校教育实行初、中、高三级培训体系,分别培养尉级、校级、将级指挥军官;专业技术军官院校实行中等、高等两级培训体系,负责培养具有中等专科、大学专科、大学本科、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学历的专门技术人才;士官学校按照中等专科、大学两个层次培养各类技术士官。预备役军事训练分为预备役部队训练和预编预备役人员训练、民兵训练、学生军事训练等。由指导和管理军事训练活动的一系列规范性文件构成。是组织实施军事训练的法律依据。分为军事训练综合法规和专项法规。

综合法规通常由最高军事领导机关依据有关法规,遵循立法原则、法定权限和程序、立法体例制定颁发,如军事训练条例和军队院校教育条例等;专项法规通常由各军种、兵种、战区或相关单位制定,如军事训练与考核大纲、军事训练指导法、联合训练政策、合成军队演习教令、预备役军事训练条例及本系统军事训练的规章等。军事训练任务是军队在军事训练活动中要达到的目标,军队的任务、使命和性质决定军事训练的内容、方法和途径。基本任务是提高军人的军事素质,学习军事理论,演练军事技能,掌握作战指挥方法和战法,提高军人综合素质和部队整体作战能力;加强国防能力,提高战备水平,做好应对战争和突发事件的准备;研究、检验或验证军队编制、装备、技术及其他军事行动中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进行国防教育和军人的科学文化与职业教育,满足军人发展需求,为国家军事部门和军队培养经过专门教育和严格训练的合格军人。

军事训练

训练方法

军事训练有多种分类方法,通常依据国家的军事制度和武装力量结构,以军队的体制编制为基础,按照训练对象、任务、性质、形式和内容等进行划分。主要有:按训练体制可分为部队训练、军队院校教育和预备役训练;按武装力量结构可分为联合训练、陆军训练、海军训练、空军训练、火箭军部队训练、战略导弹部队训练、武装警察部队训练和其他系统训练;按训练对象可分为士兵训练、军官训练、首长机关训练;按训练内容可分为共同训练、技术训练、战术训练、战役训练、战略训练和非战争军事行动训练;按训练背景可分为平时训练、临战训练和作战间隙训练;按训练目的和方法,还可分为针对性训练、适应性训练、营区训练、野外训练、基地训练、模拟训练和网络训练等。军事训练内容是军事训练的核心要素,在训练过程中起着重要作用。主要有共同条令、军事体育、卫生与防护、军事基本知识、轻武器射击、投弹、战术基础动作等内容。各军种、兵种的共同训练,通常根据自身特点设置相应的内容。主要有专业理论,坦克、舰艇、飞机和车辆等的驾驶技术,各种枪、炮的射击技术,各种导弹的发射技术,卫星测控技术、指挥信息系统操作使用技术,各种机械、器材和通信、电子设备等的操作使用、维修保养技术,以及医疗救护和后勤保障技术等。主要有战术理论及原则,作战对象的编制装备、战术思想及战斗行动特点,作战地区地形、气象、水文的特点及对战斗行动的影响,军种、兵种知识及战术运用,战斗部署和行动、战斗指挥、战斗协同、各种保障和战时指挥机关工作等。不同军种、兵种的战术训练,其内容各有侧重。主要有军事战略方针,战略及作战思想,现代战争、战役的特点和基本规律,有关国家或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情况及作战力量的编成、运用、指挥和作战行动特点,预定作战地区的战场自然环境及对作战行动的影响,军种、兵种知识及作战运用,战役部署和行动,战役指挥、战役协同、各种保障和战时指挥机关工作等。主要有国家安全战略和军事战略方针,与国家安全、发展战略和国防有关的政治、经济、外交、科学技术、地理环境和战争法理论;世界军事战略格局和国家周边安全环境;战争或现实军事斗争全局的战略指导,以及国防、军队后备力量动员,战争的组织与实施和重大突发事件的处置方法等。主要包括统帅部组织的联合训练、战区组织的联合训练、多军种组织的联合训练,以及由不同国家或地区共同组织的多国部队联合训练。目的是加强军队组织筹划现代战争的能力,提高军队遂行整体作战和联合行动的能力。

根据训练级别和内容,可分为战略联合训练、战役联合训练、战术联合训练、特种作战联合训练和非战争军事行动联合训练等。主要有恐怖组织的类型和分布,恐怖活动的特点、规律、样式和手段,可能发生恐怖活动的区域(地点)和时机;国家反恐怖斗争方针、民族宗教政策和国家、军队的有关法律法规,以及反恐怖国际法公约;反恐怖作战的特点和作战指导、兵力运用和行动方法、组织指挥与协同,以及作战、后勤、装备保障和政治工作等。主要有后勤体制、任务、地位作用,后勤系统的内部、外部关系,后勤工作的特点、规律和原则、方法等;战时后勤保障的原则,后勤保障部署与协同,后勤保障勤务和后勤防卫的组织指挥等。主要有装备部队训练和部队装备训练。装备部队训练包括统帅部装备机关及其直属的各试验基地、科研院所、军事代表局等部队(单位)的训练;部队装备训练包括各战区、军种、兵种和部队装备机关及其直属的装备修理部队、分队的训练。主要有各种自然灾害和突发事件的基本知识,抢险救灾和处置各种突发事件的指导原则、兵力使用和行动方法;非战争军事行动的组织指挥、协同动作和各种保障,以及维护社会稳定和参加国际维和行动的有关政策法规等。

军事训练是多样性、复杂性综合作用的实践活动,其特点反映了军事训练活动的本质属性。主要包括:实践性是军事训练的基本特征。军事训练直接为战争实践服务,训练的各种成果都必须经得起战争实践的检验。战争的技术水平越高,军事训练的实践强度也就越大。只有通过不断的实践,人们才能有效掌握武器装备的操作要领、各种专业技术、战术动作,提高组织指挥部队高度一致地完成作战任务的能力。因此,军事训练实践是将作战理论、方法和原则转化为现实战斗力的必需环节,也是取得战争胜利的必然途径。军事训练的最终目的是为了进行战争并赢得战争。战争形态对训练的需求不同,训练内容与形式也不尽相同,这就决定了军事训练必须针对特定的对手、特定的环境、特定的任务、特定的要求而展开。军事活动的目的性决定军事训练的针对性,针对性越强,军事训练的效果也就越明显。军事活动是涉及陆、海、空、天、电、网多个领域的复杂系统,每个领域都充满了军事的对抗性质,这种复杂性和对抗性赋予了军事训练特定的内涵和方式,即以系统性满足军事活动的特定需要,军事训练也就形成了由初级到高级、由士兵到军官、由部队到院校、由简单操作到复杂演练、由单一军种合同训练到诸军种联合训练的多层次分支系统。军事训练的系统性体现在军队的组织结构中,也体现在军事训练的内容、形式和方法中,是军事训练连续性、完整性的客观反映。军事活动是具有高度组织性和纪律性的实践活动,是在统一指挥、统一制度、统一编制、统一纪律、统一训练前提下实现军事目的的完整过程。军事训练层次多、范围广、内容复杂、方式多样,不同的军种、兵种和不同的系统与专业,军事训练的方法和要求不尽相同。

要保证军队成员和其他受训对象按照统一的意志和要求学习军事知识、熟悉武器装备、掌握军事技能、提高遂行任务能力,就必须在科学性、规范性的基础上,通过条令条例和训练大纲等规章制度规范军事训练活动,坚持依法施训、按纲施训,以系统的训练内容、科学的训练方法、先进的训练手段保证训练活动有计划、有秩序进行,保证军事训练的质量和效益。军事训练结构多样、内容复杂,要达成训练目的,需要由浅入深、循序渐进,有计划、有步骤地组织实施。渐进性反映在训练内容上,就是按照由基础到应用、由技术到战术、由初级到高级进行优化组合,形成科学合理的内容体系,使受训者逐渐扩展知识和技能;反映在训练的组织形式上,就是按照由单项、单兵、单件兵器的训练,到各级合成训练直至联合训练,形成多层次、有系统的训练体制,保证部队整体战斗力的提高;反映在训练过程上,就是由基础训练到战术、战役的综合演练,依次递进,连贯实施,不断巩固和提高受训者的知识和技能,以求在最短时间内获得最佳训练效益。军事训练是一种反复进行的周期性活动。部队人员流动、训练内容更新、战斗力生成规律等因素,决定了掌握军事知识、获得作战技能、形成整体作战能力,需要经历一个反复教练和长期积累的过程。在部队训练过程中,以年度为周期,从基础训练到战役战术训练,循环往复,不断提高;在单个人员训练上,以一个训练过程为周期,对体能、技能、智能、心理等方面进行反复训练,培养意志品质和战斗作风,提高战斗技能或组织指挥能力。

军事训练的每一次反复,都促进着部队战备水平的提高和整体战斗能力的提升。军事训练原则是用于指导和规范训练活动的基本准则。主要包括:战争形态决定训练形态,战争活动决定训练内容,赢得战争胜利是衡量军事训练的根本标准。战训一致是战争对军事训练的客观要求,是军事训练的首要原则。其本质含义是训练与战争相统一,训练为战争服务。贯彻战训一致原则,要准确把握和预见战争的发展变化,科学确定训练形式与内容,创设实战化的训练情景;注重加强战争或战场设计,广泛开展模拟训练,最大限度缩小训练与实战的差距;坚持从难、从严、从实战需要出发,将战训一致原则贯穿于军事训练全过程。战斗力生成与培养是一个复杂过程,不仅需要在军事训练活动中形成,更需要在战备、执勤等日常工作中艰苦磨砺。军事训练的“教”在于提高军人的知识水平和作战技能;“养”则在于磨炼和培养军人坚强的战斗意志、优良的战斗作风、严格的组织纪律。“教”与“养”是战斗技能与行为规范的辩证统一,是协调一致取得作战胜利的重要环节。贯彻教养一致原则,就是把军事训练与作风养成结合起来,把科学管理与训练目标结合起来,坚持在训练过程中抓养成,自觉执行条令条例和规章制度,保证军事训练的全面落实。战争是物质力量的竞赛,也是科学技术与方法的竞赛。战争中新技术、新装备、新战法的运用,必须以军事训练为基础,通过科学练兵形成新的战斗力。科学练兵揭示了军事训练的普遍规律,具体表现为训练内容的实用性、训练手段的先进性、训练方法的多样性、训练过程的渐进性和训练目的的实战化。贯彻科学练兵原则,要着眼战争的发展,坚持理论创新,广泛采用新技术和新方法,对训练进行严密组织、精心设计、科学管理。同时,针对受训对象的实际,灵活施训,循序渐进,逐步加大训练的难度和强度,不断巩固战斗技能,逐级形成战斗能力。战争是对抗性活动,对抗性的基本要素就是时间与效益。军事训练将潜在的能力转化为直接的能力,就是以最小的物质和时间消耗,获取尽可能大的训练效益。质量效益原则强调通过完善训练体制,优化训练资源配置,改革训练方法,采用新的技术和手段,从根本上提高训练的质量和效益;加强训练保障的计划管理,不断改革和创新各级各类训练的组训方法,在科学组训中提高训练效益;勤俭练兵,科学计划,充分利用训练资源,因地制宜,因情施训。军事训练方法对训练效果产生直接影响,是形成战斗力的重要环节。通常以训练内容为核心,在完成共同训练的基础上,根据训练对象和层次分别完成技术训练、战术训练、战役训练、战略训练和联合训练等。基本方法是:按先基础后应用,先理论后操作,先技术后战术,先分练后合练,先专业后合成的步骤组织实施。理论学习通常采用讲授、演示、试验和作业等方法。共同科目和技术训练采用讲解示范、单个教练、分组练习、综合练习和评比竞赛等方法。

战术训练采用室内作业、现地作业、首长机关带通信工具演习或实兵演习等方法。战役训练和战略训练采取自修、集训和演习等方法。联合训练主要突出军队遂行整体作战和联合行动的能力,可采用联合基础训练、联合专项训练、任务编组联训、联合指挥训练、联合实兵演习等方法。训练应广泛采用先进的技术手段,不断改进训练方法。军事训练涉及多领域、多层次、多专业,既有普遍适用的共同性方法,也有适合军种、兵种和专业技术的特殊性方法。训练体制、任务和内容不同,训练方法也不尽相同。军事训练保障是为顺利实施军事训练采取的保证性措施,是完成训练任务、提高训练质量的物质基础。保障内容通常包括经费保障、物资保障、油料保障、弹药保障、器材保障、教材保障、设备保障、场地保障、信息资源保障、训练勤务与技术保障等。保障方式包括计划保障、现场保障、随机保障、区域保障、联合保障等。为保证军事训练正常实施提供和创造良好的物质、技术条件,应坚持统一标准、统一制度、统一配发、分级管理的原则,加强训练保障机构建设,完善训练保障法规制度,建立完整的训练保障体系,针对不同的训练任务和要求,区分重点,统筹安排,厉行节约,提高效益。以科学的效费理论和效益观念,保障军事训练取得最大的实际效益。军事训练是和平时期军队的基本实践活动,是培养军人军事素质、提高军队战斗力的有效途径,是衡量部队建设水平和管理方式的重要标准,是履行军队职能的基本保证,在国防和军队建设中具有极其重要的战略地位。世界各国重视军队的军事训练,把军事训练作为军队的中心工作,视为赢得战争胜利的基础。通过军事训练,培养军人必备的军事素质、优良的作风、顽强的战斗精神和过硬的战斗本领,带动军队的全面建设,提高部队的整体作战能力和赢得战争胜利的能力。军事训练与战争的需求、武器装备的发展及军事理论创新有着密切的联系。战争形态的改变和作战样式的变化,牵引和带动军事训练的不断发展,对军事训练提出新的要求、赋予新的内容。军事训练的发展又直接推动了军事理论的创新,促进了武器装备的研制和生产,培养了高素质新型军事人才,在国防和军队建设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军队院校教育是培养军队指挥、管理、专业技术人才的活动,是军事训练的重要组成部分,是衡量军队建设水平的重要标志。根据教学任务和对象不同,通常分为指挥院校教育和专业技术院校教育。指挥院校教育主要进行军事理论原则、高技术知识和本级的组织指挥等内容的训练,其中,初级指挥院校主要进行全面、系统的军事基础教育,中级指挥院校侧重进行进修性教育,高级指挥院校侧重进行高层次的综合性教育;专业技术院校教育主要进行系统的基础理论、专业理论教育和专业技术训练。

产生发展

军事训练伴随着军队的建立而产生,随着战争实践和武器装备的发展而发展。

早在原始社会晚期,氏族、部落首领们向属下传授角斗、射箭等技术活动,已具有军事训练的性质。随着阶级、国家、军队的产生,为适应战争的需要,军队有了以练习武艺、学习兵法为主要形式的军事训练。经历了古代、近代和现代的漫长历史演变,军事训练不断发展,在内容、形式、方法、手段等方面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古代军队主要装备弓、殳、矛、戈、戟等兵器,军事训练主要是教习使用冷兵器进行格斗和演练阵法。中国夏朝出现了战车,商朝战车有了发展,西周和春秋时期车战成为作战的主要形式,车阵的技术、战术成为训练的主要内容,围猎成为军事演习的基本方式。“春以_振旅,秋以_治兵”(《国语・齐语》)。春秋末期,吴、越等诸侯国的舟师(水军)曾进行过海上训练和演习。战国时期,随着军队数量增多,步兵取代车兵成为主要兵种,独立骑兵部队出现,步骑兵野战和包围战术逐渐取代车阵战术,射法、戈法、剑道、手搏等技能和步骑兵的协同战斗等成为军事训练的重要内容。

公元前4~前2世纪,古希腊和古罗马军队的军事训练主要是排演阵形,学会使用长矛、剑、战斧、匕首、弓箭、标枪、投石器、石弩和弩炮等兵器作战。火药的发明并应用于战争,促进了武器装备的发展,军事训练发生了明显变化。中国宋代陆续出现了燃烧性火器、爆炸性火器和管形火器。元代出现炮手军,有了教习炮法的训练。明代永乐年间,军队装备了火枪、火炮,训练中掌握火器的内容逐渐增加。著名将领戚继光于1572年在蓟州汤泉(今河北遵化北)组织的一次为期20余天约10万人参加的演习校阅,表明军事训练发展到较高水平。

15~18世纪,欧洲一些国家的步兵大量装备火枪、火炮,火枪、火炮的操作使用和线式队形作战成为训练的重要内容。欧美一些国家开始建立技术兵种,出现了野战、攻城和要塞炮兵的训练。随着军事训练的发展,逐渐产生专门的军事学校,以培养各类军事人才,满足军队建设的需要。

中国北宋庆历三年(1043)创立武学,作为培养军事人才的场所,主要教授未授职的使臣、荫补的官将子弟研习诸家兵法、历代用兵成败、忠义史实和弓矢骑射术等。明代军事学校有了发展,设立京卫武学和各卫武学,训练年轻军官及继承武官禄位的子弟。

17世纪末以后,欧美一些国家在陆军、海军中建立了一批军事专业技术学校,专门培养军事专业技术人才。19世纪中叶以后,后装线膛枪、炮的使用和舰艇动力装备的改进,使技术训练越来越受到重视。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坦克、火炮、飞机、舰艇等装备大量投入使用,许多新的兵种和专业兵相继组建,陆军、海军、空军在军事训练规模、内容、方法等方面发生了一系列变化。技术训练方面,主要是学习各种火器的射击技术,熟练掌握驾驶技术和航海技术等。战术训练方面,主要进行单兵战术、分队战术、专业战术和诸军种、兵种合同战术训练,并进行大规模的协同作战演习。大战中,美、英等同盟国军队在诺曼底登陆前按预定计划,选择相似地形、水域,以旅、师为单位进行了一系列登陆作战训练,并于1944年4月底至5月初,在英国南部海面上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陆军、海军、空军联合登陆演习,熟悉作战预案,演练协同动作。

19世纪60年代,中国清朝政府开始筹建近代海军,并派人出国学习海军专业技术,随后又相继建立了各类训练机构。19世纪末,仿效西方的练兵方法,在天津小站训练“定武军”,开展使用新式武器及相应战术的练兵活动,史称小站练兵。

19世纪下半叶,中国清朝政府先后创办福州船政学堂、天津水师学堂、江南水师学堂、广东水陆师学堂及天津武备学堂、江南陆师学堂、广东陆师学堂、湖北武备学堂等,购进西洋武器,聘请外籍军事教官,采用西方训练方法,开展近代军事教育。1913年6月,北洋政府在北京南苑创办第一所军事航空学校,开始培训飞行人员。1924年,孙中山在中国共产党和苏联的帮助下,在广州黄埔创办陆军军官学校,培养了大批军事和政治人才。1928年起,中国国民党军队仿照德、英、美等国军队进行军事训练。

20世纪30年代后,中国国民党军队陆续建立一些陆军军官学校及空军机械、通信、测绘、防空等专业学校,主要仿效德、英、美等国军队院校的训练方式,培养军官和技术人才。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科学技术迅速发展,原子弹、氢弹、中子弹和导弹核武器、核潜艇、战略轰炸机等陆续装备部队;电子技术、制导技术和激光技术的发展及其在军事上的广泛应用,武器装备向综合化、系统化和高技术化方向发展,对军事训练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训练内容更专更深,专业区分更细,20世纪90年代应用于军事领域的专业技术已有2.5万余种。

训练体制

训练体制分为单个人员训练与部队整体训练。新兵主要在训练中心或训练基地进行入伍后的初级训练。军士和军士长主要在各兵种专业技术院校中的军士班、军士长学校和部队基地开办的军士学校培训。指挥军官分别在初、中、高三级指挥院校培训。专业技术军官分别在中等和高等两类专业技术院校培训。部队整体训练,特别是分队战术和合同战术、战役训练,主要采取在训练中心(综合训练中心)演习的方式进行。各级战术演习、战役演习和诸军种、兵种的联合作战演习为各国军队所重视,成为军事训练的主要形式。

从1975年起,北大西洋公约组织各成员国每年联合举行代号为“秋季熔炉”的系列军事演习,以检验北约组织拟定的欧洲作战计划的可行性,提高盟军的快速反应和协同作战能力。20世纪80年代,苏军举行代号为“西方”的系列军事演习,以论证军事思想、军事学术的发展变化,探索新的战略、战术运用原则和方法,检验新型武器装备的技术、战术性能。随着高技术应用于军事领域,许多国家军队建立技术先进的训练管理体系,广泛运用信息论、系统论和控制论等现代管理理论,实施科学训练管理;制定各种训练法规,健全各项训练制度,在士兵中实行技术等级制,军官中实行技术职称制和定期交流制,院校中实行学位学衔制,新兵和新军官培训中实行淘汰制;大力发展训练模拟器材和电化教学、训练设备,实现训练管理和训练手段现代化。

许多国家还把预备役训练放到重要的位置,作为储备兵员的重要措施,通过多种途径,有组织、有计划地对预备役人员进行训练,为战时动员和快速扩编打下基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事训练经历了革命战争和社会主义建设两个不同的历史时期。在革命战争时期,以战教战,从战争中学习战争,靠实战锻炼部队。各部队利用作战间隙,根据作战对象和作战任务有针对性地进行应急训练,并通过总结实战经验指导训练。有时还集中一定的时间进行军事整训。训练内容以技术为主,战术为辅。

技术训练的内容主要有射击、刺杀、投弹、爆破、土工作业等。战术训练的内容主要有游击战、运动战及攻坚战、夜战、近战等战法。练兵的方法,主要是开展群众性的练兵活动,实行官教兵,兵教官,兵教兵,能者为师,教学相长的练兵方法。

军校教育

在加强部队训练的同时,十分重视开展军事院校教育。从1927年底在井冈山创办红军第一个教导队起,相继建立红军学校、红军大学和一些随营学校,培养了大批骨干和干部。抗日战争时期,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和各根据地的12所分校及少量专业学校,贯彻毛泽东提出的“坚定正确的政治方向,艰苦朴素的工作作风,灵活机动的战略战术”的教育方针和“团结、紧张、严肃、活泼”的校训,边学习、边战斗、边生产,全面开展军政训练,为抗日战争培养了20余万名干部。解放战争时期,各战略区先后组建了军政大学和后勤、卫生学校,有的还创办通信、工兵、炮兵、航空学校等,为部队输送了大批指挥和专业技术人才。军事训练对提高部队的作战能力,取得历次革命战争的胜利起了重大的作用。

中国发展

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中国人民解放军在陆军的基础上,逐步发展成为诸军种、兵种合成军队,武器装备不断更新,体制编制不断完善,军队进入现代化、正规化建设的新时期,军事训练开始转入正规化轨道,成为平时军队建设的中心任务。

20世纪50年代初,先后成立了中央军事委员会军事训练部、军校管理部和训练总监部等训练领导机构;召开了部队、学校训练会议,研究了院校教育方针、教学计划、教育制度和体制编制,提出掌握新的技术,学会联合作战的训练方针。

1953年,全军展开了正规统一的训练。各部队认真贯彻执行毛泽东关于要开展正规训练,迅速提高人民解放军现代作战能力的指示,以及中央军委的战斗训练命令,积极开展以战斗训练为主的正规训练。

1955年,举办全军高级指挥军官战役集训;同年11月,训练总监部组织了有陆军、海军、空军参加的辽东半岛抗登陆演习,有力地推动了军事训练的发展。

1951~1959年,相继组建军事学院、高等军事学院、政治学院、后勤学院、海军学院、空军学院,以及军事、政治、后勤、技术等各级各类军事院校100余所,形成了较为完善的院校教育体系,为培养大批军事、政治军官和专业技术军官奠定了基础。

20世纪50年代末至60年代中期,坚持“以我为主”的训练方针,恢复和发扬传统的练兵方法。毛泽东军事思想、新的战略战术和军事技术成为部队训练和院校教育的重要内容;调整院校规模、体制、课程设置、学制等,确定指挥院校初、中、高“三级制”和完成、速成“两股绳”的培训体制,形成完整的军官培训体系;总结训练经验,组织编写条令条例、教材和训练大纲。

1964年,全军推广郭兴福教学法,开展了规模空前的群众性的练兵和大比武活动。同年6月中旬,毛泽东、刘少奇、董必武、朱德、周恩来、邓小平等观看了北京、济南部队和民兵代表的军事表演后,给予高度评价。这次练兵比武活动,继承和发扬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优良练兵传统,提高了全军的军政素质。

60年代中期至70年代初,军事训练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影响和干扰,部队的军事训练在一段时间内难以正常进行,全军院校也由100多所减到40余所。为迅速恢复和加强军事训练,中央军委采取了有力措施。1972年4月,中央军委发出《关于办好教导队加速轮训部队基层干部的指示》,全军开办了近900个教导队,采用军长(师长)当连长,师长(团长)当排长,团长(营长)当班长,营以下军官当兵的方法,仅2~3年就轮训80余万军官,提高了基层军官会讲、会做、会教、会做政治思想工作的能力,为恢复和加强军事训练准备了条件。同时,全军加强部队基础训练,全面开展以打飞机、打空降、打坦克为重点的训练。在此期间,院校教育也得到加强,军事院校由40余所恢复到80余所。70年代中期以后,邓小平针对当时军队的状况,提出“把军事训练提高到战略位置”。

1975年11月,总参谋部举办全军教导队长集训,重新颁发军事训练大纲和条令条例,确保全军从部队训练到院校教育,从士兵训练到军官训练,从基础训练到应用训练,从技术训练到战术训练的全面展开。

1977年12月,中央军委作出《关于加强部队教育训练的决定》《关于办好军队院校的决定》,进一步明确现代条件下军事训练的指导思想和任务。各部队训练着眼于提高在现代条件下的协同作战能力、快速反应能力、电子对抗能力、后勤保障能力和野战生存能力,逐步实现了由重点抓士兵的训练转为重点抓军官的训练,由重点抓打步兵的训练转为重点抓打坦克、打飞机、打空降的训练,由重点抓单一兵种的训练转为重点抓诸军种、兵种合同战役、战术训练的重大转变。

1981年秋季,组织有陆军、空军参加的华北地区军事演习,标志着人民解放军革命化、正规化、现代化建设和在现代条件下诸军种、兵种协同作战能力达到了新水平。80年代中期以后,中央军委下发《关于全军教育训练改革的若干问题》,全军在训练内容、方法、制度、体制等方面进行全面改革。

1985年,首次进行了激光电子模拟实兵战术对抗演习和训练模拟器材展览,空军、海军和各兵种随后也陆续进行了激光电子模拟实兵对抗演习,训练手段现代化程度有了很大提高。

1986年,中央军委作出《关于军队院校教育改革的决定》,理顺和完善了指挥院校、专业技术院校培训体制,使院校教育更加适应现代化、正规化革命军队建设的需要。在总结和研究局部战争及武装冲突经验的基础上,各部队开展了有针对性的训练。1988年总参谋部组织的“西部88”战役演习,深化了战役训练的理论。

1990年总参谋部组织的全军教学法集训,系统地总结了10年来军事训练改革的经验。同年4月,中央军委颁布《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训练条例》,进一步明确了军事训练的基本任务,规范了军事训练的内容,提出了训练的基本原则和要求,推动了部队正规化训练的深入发展。

1991年9月,北京军区组织了所属的步兵、炮兵、装甲兵、工程兵、防化兵、通信兵、电子对抗兵和陆军航空兵等兵种的上百个专业的军事训练汇报表演。江泽民等党和国家领导人观看了表演,并检阅了演习部队。这次汇报表演反映了精简整编和训练改革后部队军事训练的新特点、新成果。

中央军委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确立后,全军着眼打赢高技术局部战争的需要,围绕贯彻落实中央军委“科技强军”的战略思想和实现“两个根本性转变”的要求,在训练领域进行了内容、战法、训法、手段和管理等方面的改革,连续组织了一系列全军性重大训练活动,重点研究了高技术条件下的作战训练、合同作战战法、对抗训练、模拟训练、渡海登陆训练、联合训练及部队训练改革等问题。

进入21世纪,军队体制编制、武器装备、作战样式等发生了新的变化,为适应世界新军事革命的发展和打赢信息化条件下局部战争的需要,2002年9月,中央军委修订和重新颁布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训练条例》,印发了军事训练大纲和教材,先后组织了“北剑”系列对抗演习、“123”战略演习、“砺剑―2005”演习以及全军一体化训练骨干集训等训练活动。

2006年6月,总参谋部在北京组织召开全军军事训练工作会议,研究部署了军事训练领域全面深入贯彻科学发展观,扎实推进军事斗争准备的对策措施。人民解放军加快了从机械化条件下军事训练向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转变的步伐。

2007年1月,总参谋部在北京举办了全军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专题集训,集中院校、科研单位进行深入研究探索,对推进军事训练转变的基本内涵、目标任务、方法途径等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和认识,“推进机械化条件下军事训练向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转变”首次被写入年度军事训练指示。同年4月,总参谋部组织了“砺剑―2007”演习,这是人民解放军历史上首次进行的复杂电磁环境下联合火力打击研究性演习。10月,胡锦涛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中明确提出,要提高军队应对多种安全威胁、完成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能力,为军队建设和军事斗争准备指明了方向,也为军事训练的创新发展确立了新的基点。

2008年7月,人民解放军颁发了新一代军事训练与考核大纲,突出强调了提高军队核心军事能力,充实了适应多样化军事任务的训练内容。同时,人民解放军积极开展军事外交,通过组织和参与“和平使命”“友谊”“携手”“联合”等一系列中外联合演习和联合训练,提高了信息化条件下的联合作战能力。

2012年11月,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对军队建设和军事训练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2013年3月,习近平提出了听党指挥、能打胜仗、作风优良的强军目标,作出了提高军事训练实战化水平的指示要求,为新形势下军事训练指明了方向。围绕实现中国梦、强军梦的要求,中央军委和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后勤部、总装备部对军事训练作出了新的调整和部署,组织实施了“强军目标与军事训练”专题集训、“和平使命―2013”中俄联合反恐军事演习、“使命行动―2013”跨区战役演习、海军编队远海训练等一系列重大活动,开创了军事训练的新局面,军事训练进入了新的发展阶段。

2022年7月4日消息,清澜海事局发布航行警告,琼航警0080/22,南海,自2022年7月5日06时至7月6日18时30分在18-51.87N 110-30.65E、18-51.87N 110-36.35E、18-46.47N 110-30.65E、18-46.47N 110-36.35E四点连线和18-47.18N 110-31.53E、18-46.52N 110-34.88E、18-55.13N 110-33.32E、18-54.47N 110-36.65E四点连线水域范围内进行军事训练,禁止驶入。[1]

联合训练

在世界新军事革命的推动下,战争形态发生了根本变化,由机械化战争向信息化战争演变,促使机械化条件下的军事训练向信息化条件下的军事训练转变,军事训练呈现出新的发展趋势。科学技术的发展,武器装备的更新,促进了战争形态的演变,联合作战将成为信息化战争的基本作战形式。为适应联合作战的需求,世界许多国家在联合编组、联合行动的基础上,以新的训练思想和理论为指导,开展联合训练与教育,把提高军队联合作战能力作为军事训练发展的重要方向。随着联合作战的不断发展,联合训练将依托先进的技术手段,将情报信息、指挥控制、综合保障、全维防护等作战要素有机地结合在一起,通过联合训练形成整体作战能力。联合训练将贯穿于战略训练、战役训练、战术训练和技术训练的全过程,训练内容将根据联合作战需要不断拓展,训练的形式和方法也将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向多领域延伸。在国际安全与合作的背景下,维持和平行动、人道主义援助、反对恐怖主义、遏制国际犯罪、反毒缉毒、抢险救灾等多种非战争军事行动已成为军队履行使命的重要职能。面对安全威胁的多元性,军事训练在注重传统安全威胁的同时,开始向应对多种威胁的军事训练拓展,非战争军事行动训练内容将成为军事训练内容的重要组成部分。维和行动训练将成为提高国家和地区维和行动能力的基本条件;反恐行动训练将成为军事训练的重要任务,国家或地区的反恐演习及跨国联合反恐演习将不断增多;应对突发性公共安全事故的联合搜救训练或演习将成为军事训练的重要科目。在军队信息化建设的进程中,新的技术和手段广泛地应用于军事领域,为军事训练提供更加科学先进的训练手段,传统的训练模式将会得到根本的改变,训练质量效益将会产生突破性进展。随着模拟技术、网络技术、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展,军事训练将更注重实兵参加――模拟训练――虚拟推演的整体训练,通过具有作战、训练相互通用的集成系统,对作战方案、战法和作战行动进行周密论证与比较,并以此为根据指导军事训练,实现作战模拟与训练模拟的有机结合。同时,通过训练场地、训练中心、训练基地的技术和保障改革,提高训练设施和资源的使用效率,完成由军种训练为主向联合训练为主的训练体制的转型。现代条件下,军队组织由机械化向信息化发展,技术兵种的比例增加,训练内容拓展,科技含量增大,形式更加多样,建立和完善信息化条件下军事训练的标准体系,实现训练效果的实战化、训练管理的精确化,已成为保障军事训练的重要手段。通过机制建设、制度建设,不断完善和健全军事训练的法规制度,细化保障军事训练的方法与措施。依法施训将成为实施精确训练管理的基本依据。训练管理将依靠功能强大的信息支持系统,实施军事训练信息收集、传递、加工、处理的自动化,为训练决策、计划、组织、控制、评估提供快速准确的信息,满足训练管理精确化的要求,最大限度地提高军事训练效益。军事革命引起的军事训练内容、方法的革新与变化,必然会引起军事训练体制调整及其重大变革,原有的训练体制将会进一步优化,训练职能机构将会有所调整。训练领导与管理体制,将采用更加系统的集权与分权相结合的领导管理体制及与作战相适应的军事训练体制。满足实际需要的联合训练体制机制将进一步完善,符合时代要求的军事教育训练体系将进一步建立,为提高军队整体作战能力的联合职业教育体系及新的教育训练体系将不断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