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园林建筑之一,中国宋代的著名宫苑。宋徽宗政和七年(1117)兴工,宣和四年(1122)竣工,初名万岁山,后改名艮岳、寿岳,或连称寿山艮岳,亦号华阳宫。1127年金人攻陷汴京后被拆毁。宋徽宗赵佶亲自写有《御制艮岳记》,艮为地处宫城东北隅之意。[1]

中文名

艮岳

别名

华阳宫

类别

园林

地理位置

汴京(今河南开封)景龙门内以东

修建时间

宋徽宗政和七年(1117)

竣工时间

宣和四年(1122)

拆毁时间

1127年金人攻陷汴京后

内涵

宋代的著名宫苑

建设背景

名称由来

“掇山”,即叠石为山,乃中国园林置景的重要技法。宋徽宗在位期间,于汴京宫城的东北隅,营建的艮岳寿山(也称万岁山),在园林掇山方面称得上集大成者,可谓“括天下之美,藏古今之胜”。据记载,此园冈连阜属,东西相望,前后相续,左山而右水,后溪而旁垄,连绵而弥满,吞山而怀谷。园内植奇花美木,养珍禽异兽,构飞楼杰观,极尽奢华。当此园落成之后,宋徽宗赵佶曾亲写《御制艮岳记》,记载这一盛举。

艮,在八卦中,为山之象,若作方位,指东北方。相传宋徽宗即位之初,未有子嗣,有道士进言:“京城东北隅,地协堪舆,倘形势加以少高,当有多男之祥。”于是就勾起了宋徽宗选石筑山的欲望,一发而不可收,竟至搜刮天下,大兴“花石纲”(往汴京运送花石的船只,每十船为一纲),结果民怨沸腾,国力困竭,以致金兵乘虚而入,汴京失守。宋徽宗最终被金兵掳走,死于北国,含羞于地下。这个颇知审美、酷爱奇石的皇帝,真是一个玩物丧国的典型。元人郝经曾咏道:“万岁山来穷九州,汴堤犹有万人愁。中原自古多亡国,亡宋谁知是石头?”

地理环境

艮岳位于汴京(今河南开封)景龙门内以东,封丘门(安远门)内以西,东华门内以北,景龙江以南,周长约6里,面积约为750亩。艮岳突破秦汉以来宫苑“一池三山”的规范,把诗情画意移入园林,以典型、概括的山水创作为主题,在中国园林史上是一大转折。苑中叠石、掇山的技巧,以及对于山石的审美趣味都有提高。苑中奇花异石取自南方民间,运输花石的船队称为“花石纲”。

艮岳

由于汴梁附近平皋千里,无崇山峻岭,少洪流巨浸,而徽宗认为帝王或神灵皆非形胜不居,所以对寿山艮岳的景观设置极为重视。取天下瑰奇特异之灵石,移南方艳美珍奇之花木,设雕阑曲槛,葺亭台楼阁,日积月累,历十数年时间,使寿山艮岳构成了有史以来最为优美的游娱苑囿。宣和四年(1122)艮岳初成,李质、曹组分别奉旨作赋,又写了《艮岳百咏》诗一组,徽宗自己也作了一篇《御制艮岳记》。此后还有兴造,一直延续到靖康年间(1126一1127)。

建筑特色

整个艮岳以南北两山为主体,两山都向东西伸展,并折而相向环拱,构成众山环列、中间平芜的形势。北山稍稍偏东,名万岁山,山周5公里有余,最高一峰达90步。峰巅立介亭,以界分东西二岭。据亭南望,则山下诸景历历在目,南山列嶂如屏。北望则景龙江长波远岸,弥漫十余里。介亭两侧另有亭,东曰极目、萧森;西曰麓云、半山。东岭圆混如长鲸,腰径百尺,其东高峰峙立,树巨石曰飞来峰,峰棱如削,飘然有云鹤之姿,高出于城墉之上。岭下栽梅万株,山根结构萼绿华堂,梅花盛开时有“绿普承跌,芬芳馥郁”的境界。

堂侧有承岚、昆云诸亭。又有外方内圆如半月的书馆,屋圆如规的八仙馆。还有挥云厅、揽秀轩、龙吟堂、紫石岩、朝真蹬等景点缀其间。由朝真蹬可往介亭,但蹬道盘行萦曲,扣石而上,忽而山绝路隔,继以木栈,倚石排空,周环曲折,形如艰险难行的蜀道。梅岭尽处山冈向南伸延,其间有遍植丹杏鸭脚(银杏)的杏帕。有栽于石隙土穴的黄杨,曰黄杨嗽。修冈之上成片的丁香间缀以磊磊山石称丁嶂。又有在自然的颁石之下杂栽椒兰,名为椒崖。

再往南已是寿山东南,西临雁池,增土为大坡,坡东南柏树茂密,动以万数,枝叶扶苏,如幢盖龙蛇,是为龙柏坡。坡南又有小山,横亘1公里,其景穷极奇妙,称芙蓉城。万岁山西有长岭,自此向南绵亘数公里,与东岭相遥望。山口石间有水喷薄而出,形若兽面,名白龙沜。周围有灈龙峡、罗汉岩诸胜,间以蟠秀、练光、跨云诸亭点缀。又西为万松岭,青松覆被密布于前后,岭半建楼,名倚翠。岭上下又设东、西二关,关下平地凿大方沼。沼中有洲诸,东日芦诸,上葺浮阳亭;西称梅诸,上建云浪亭。池水向东流入雁池,西出为凤池。

中分为二馆,东曰流碧,西曰环山,另有巢凤馆、三秀堂之属。艮岳的南山称之为寿山,山林葱翠,望之若屏,虽然其方广仅数公里,但前山两峰并峙,山后冈阜连属,峰峦崛起,望之千叠万复,不知其几千米。山南起大池,名雁池,池中莲荷婷婷,雁兔栖止。临池倚山有嚷嚓亭,取“鸟鸣嚓嚓”之意。《艮岳百咏》称:“圣主从来不射生,池边群雁态飞鸣。成行却入云霄去,全似人间好弟兄。”

亭直北是绛霄楼。寿山南坡叠石作瀑,山阴置木柜,绝顶凿深池,车驾临幸之际令人开闸放水,飞瀑如练,泻注到雁池之中,这里被称作紫石屏,又名瀑布屏。循寿山西行,密竹成林,其内是四方贡献的各种珍竹,往往本同而干异,又杂以青竹,故称作斑竹麓。其间有小道透迄穿行。艮岳大门位于苑西,名华阳门,入门园径宽于驰道,两侧奇石林立,著名的峰石有:神运、昭功、敷文、万寿等,其中神运峰“广有百围,高六初,居于道中,外构亭以覆之”。

石侧立碑,镌徽宗亲书御制记文。苑西仿农舍建西庄、山庄,周围辟粳稼寂麻之地,山坞之中又有药寮,附近植祀菊黄精之属。万岁山西北原有瑶华宫,后为火焚毁,丫是据其地凿大池,名为曲江,自苑外引景龙江水,屈曲绕行,直至封丘门,池中有堂,曰蓬壶。西行为漱玉轩、炼丹亭、凝观、圆山亭等。

整个苑中建筑则亭台楼阁,斋馆厅堂;山岭则冈阜洞穴,岩崖帕壁;泉池则川峡溪泉,洲诸瀑布。更有乔木茂草,走兽飞禽,其胜概难以尽述。来到苑中,四向环顾,若在重山大壑幽谷深岩之底,而不知东京汴梁原是开阔平夷之地,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里竟是人工委积开凿而成。因而徽宗万机之余徐步一到,不知崇高富贵之荣。而腾山赴壑,穷深探险,绿叶朱苞、华阁飞陛、玩心惬志、与神合契,遂忘尘俗之缤纷,飘然有凌云之志,终可乐也。

寿山艮岳完工未久即遇金人围城,及金人再至,围城日久,钦宗命取苑中山禽水鸟十余万尽投之沐河,并拆屋为薪,凿石为炮,伐竹为笼篱,又取大鹿数百千头杀之以飨卫士。至都城被攻陷,居民皆避难于寿山、万岁山之间。次年春,祖秀复游,则苑已毁矣。明代李梦阳曾赋诗叹曰:“城北三土丘,揭薛对堤口。黄芦莽瑟瑟,疾风鸣衰柳。云是宋家岳,豪盛今颓污。我闻帝王富,东南实罕有。凿池通嵌窦,移山媚户墉。岌众楼观台,纵吸风雷走。岩阴翡翠吟,海窟蛟髦吼。燕赵矜丽人,搜剔充妃后。君臣互沉洒,斯道诅能久。呜呼花石费,锚株尽官取。北风卷黄屋,此地竟谁守……”

文化活动

文字记载

一卷(编修汪如藻家藏本)

宋张淏撰。淏有《会稽续志》,已著录。是书取徽宗御制《艮岳记》及蜀僧祖秀所作《华阳宫记》,各摭其略。首叙朱勔扰民之事,又称越十年,金人南侵,台榭宫室,悉皆拆毁,官不能禁。其大意亦与祖秀同耳。

---出《四库总目提要》

石归何处

灵璧石在北宋已被列为贡品。政和七年,皇家于汴京东北隅,建起顶峰高达九十步,方圆十余里的假山,营造的皇家园林命名“寿山艮岳”,建园时搜尽天下名花奇石,灵璧石为强征之首。

云龙山下乾隆行宫院内,陈放一方北宋历史名石——八音石。八音石为灵璧石类,此石长2米、高1.5米、厚0.8米,形美如浮云层出,凝重而飘逸,色极清润,摩挲声响,属“艮岳”遗石。为建好“艮岳”朝廷专设应奉局,由精通园艺的朱勔操办花石纲。据《癸辛杂识》记载:“前世叠石为山未见显著者,至宣和艮岳,始兴大役。连舻辇致,不遗余力,其大峰特秀者,不特封侯,或赐金带,且各图为谱。”花石纲载来的太湖石、灵璧石都被宋徽宗人格化了,他给其中的佼佼者命名,皆题刻石上,视若众臣,有的赐予金带,还有的加封“盘固侯”等爵位。

可惜,艮岳的好景不长,金兵攻陷东京,北宋灭亡,徽钦二帝当了俘虏。艮岳的大部分奇石,不是被激战炮火炸碎,就是被金兵运至金朝首都燕京,未及启运和沿途散失的奇石,流落各处。灵璧石为举世之宝,然沧海桑田,历遭百劫,历史名石,存世寥寥。其中遗留的江南名石有瑞云峰、玉玲珑、皱云峰、冠云峰等,徐州的一方八音石,也因未运至艮岳,而幸运遗留下来。

但推究它的命运也曾历遭磨难。据说此石原置城中,明代天启四年黄河决堤漫灌州城,八音石被淹没在泥沙深处。明末清初重建州城,有幸被人掘出,安置在重建的孔庙内。建国后成立徐州博物馆,才将它移至乾隆行宫故址陈列,以突出它的人文和文物价值,以飨世人。明代河南睢州人兵部尚书袁可立及其子袁枢也曾收藏大量艮岳遗石精品,清《睢州志·浮香阁轶闻绝句·袁楚雄(袁可立孙)》:“孟津尚书王铎题其上曰:‘仙岩凝碧,艮岳遗石’也。清汤之旭《皇清太学生吏部注选州同知尹思袁公墓志铭》”:“当司马公在前明时,宦历中外。逮乞休归田,筑别墅、池林、山榭,逶迤十余里,不绝名花美石,极一时之胜。”袁德合《睢阳尚书袁氏家谱·前言》:“尚书公(袁可立)爱石,府第内存放一方远近闻名的珍贵奇石,孟津尚书王铎题其上曰:‘仙崖凝碧,艮岳遗石’。人称尚书公为‘石仙’,吾家堂号遂以‘石仙堂’名之。”

古人爱石是中国文化史上一大特色,白居易在文中就推崇过太湖石,早在西汉时期就已有"构石为山"的做法。大规模以太湖石垒土叠石为大景观者,则是宋徽宗赵佶。

赵佶酷爱山石,对奇石有独到的鉴赏力,他为了营造艮岳,动用了上千艘船只专门从江南运送山石花木。一时间,汴河之上舳舻相衔,船帆蔽日,这就是劳民伤财的"花石纲",搅得民不聊生、家破人亡,直接逼出了方腊农民起义。元人郝经有诗叹曰:"中原自古多亡国,亡宋谁知是石头。"玩物丧志,嗜石误国,赵佶终成亡国之君。随着金兵南下、东京被陷。"花石纲"被迫结束,中原百姓颠沛流离,艮岳太湖石散落、迁移。

东京城艮岳的太湖石,在京都军民守城之时,大部分被砸碎充当炮石,剩下的被黄水几次淹城淤没于地下,留在地面上的遗石保存在大相国寺和龙亭公园里,成为开封与铁、繁二塔齐名的千年遗物。

金兵南下时,部分正向东京发运的太湖石遗弃途中,成为江南园林中的珍贵景观。上海豫园"玉玲珑",高4米,宽3米,细巧秀润,有72个天然孔穴,若以一炉香置于石底,便会孔孔出烟。苏州留园中有一冠云峰,高5.6米,以秀挺剔透见长。苏州环秀山庄、网师园、南京瞻园有名的太湖石,均为"花石纲"遗物。

金兵攻陷东京后,还将艮岳的一批秀石不远千里运往燕京,今堆放于北京的中山公园、北海等地。中南海瀛岛上,有用艮岳遗石堆砌的假山,这是清代造园名家张南垣、张然父子精心之作。

艮岳遗石遍及大江南北,成为亿万百姓观赏之物,这是赵佶生前不可能想到的事.

先农坛里引起专家关注的太湖石

先农坛文物保护区内有块太湖石,文物专家初步考证发现,它很可能是块来自北宋都城汴梁的"艮岳"遗石。

北宋末年,宋徽宗在汴京(今开封)东北隅作土山,名为"艮岳"。他命人广罗天下花木奇石,分批送往汴京,安置于"艮岳"之中,史称"花石纲"。金灭北宋,尽拆宋室宫殿,运木石到金中都(今北京),建造宫殿园林,其中包括"艮岳"中的奇石。这批迁徙到金中都的"艮岳"遗石保存下来,具有极高的文物及艺术观赏价值。在位于先农坛的育才学校校门入口处,七棵松柏围护着一块一人高的大太湖石。它集太湖石的漏、透、瘦于一身,上面还有题字曰"撷翠"、"绉云"。据北京古代建筑博物馆征集部主任董绍鹏介绍,此石无论从体量还是造型来看,品相都和中山公园内的"艮岳"遗石非常相像。

据说,1997年,一位研究园林奇石的老先生来到北京古建馆,研究后认为此石正是"艮岳"遗石。可惜,老先生没有留下他的研究资料。董主任查找到了成书于1935年的《旧都文物略》。该书第46页有幅名为"观耕台"的老照片,观耕台的东北侧便立着此块太湖石。他分析说,据这幅照片可以肯定,这块石头至少在民国时期就已在先农坛了。但是,它是什么时候被移到了观耕台东南侧现今的位置上则无从考证。

董主任认为,太湖石是园林装饰用石,按照明清的规矩,不可能放到坛庙这样的地方。因此,这块石头很有可能是民国时期才移过来的。古建馆馆长则表示,无论它是不是"艮岳"遗石,这块太湖石都是有价值的园林文物,需要妥善保护。

古建馆相关人员已经将此石的有关资料、照片上报市文物局,关于这块太湖石的考证研究正在进行中。

事情过去了八百多年,如今人们游开封,已经难寻艮岳的痕迹。当年庞大的艮岳(周长十余里)所荟萃的天下奇石,都失落到哪里去了?人们不能不产生疑问。笔者浏览史籍,见前人对此有所记述,现择要录出,以备参考。

艮岳最初的毁弃,是在靖康元年冬天,金兵围城之际。明人李濂的《汴京遗迹志》辟有“艮岳寿山”一节,文中说:“及金人再至,围城日久,钦宗命取山禽水鸟十余万,尽投之汴河,听其所之,拆屋为薪,凿石为炮,伐竹为篦篱,又取大鹿数千头,悉杀之以啖卫士云。”既然曾经凿石为炮,可知艮岳的一部分石头,当时凿碎后,填了炮筒,充为炮弹,当然也不排除有些石头是做了守城用的礌石。

当徽钦二帝被金兵掳走北去后,康王赵构于建炎元年即位于商丘,是为高宗。高宗受其父徽宗的熏陶,自幼就钟爱奇石,后来高宗把京城迁往扬州,再迁临安(杭州),据说竟没有忘记把艮岳上的少量奇石精品随辎重南运,最后安置在了临安皇宫的御花园里。

数十年后,金人认为艮岳的奇石也是战利品,应该掳走。于是在金世宗修建大宁离宫的时候,派人去汴京把艮岳的太湖石、灵璧石拆下来,令各府州县转运到中都(北京)。这些奇石,大部分修了北海的琼华岛。元明时期一仍其旧。清代在岛上增建白塔,并拆下部分石头去筑瀛台。如今人们游北海公园,尚能看到乾隆的几通诗碑。如果在白塔山沿阶而下,可见山的东北坡怪石嵯峨,古木参天,于幽静中显得瑰丽。这里是旧日燕京八景之一的琼岛春阴,立有乾隆亲题的“琼岛春阴”碑。碑高丈二,碑阴刻有乾隆的七律一首:“艮岳移来石岌峨,千秋遗迹感怀多。倚岩松翠龙鳞蔚,入牖篁新凤尾娑。乐志讵因逢胜赏?悦心端为得嘉禾。当春最是耕犁急,每较阴晴发浩歌。”清于敏中等的《日下旧闻考》一书记有乾隆此诗的小序:“承光殿之北,孤屿瞰临北海,相传为辽之琼华岛,山多奇石,宋艮岳之遗,金人辇至于此……”白塔山南坡还有一块乾隆题名的“昆仑石”,石背所刻诗中,有“摩挲艮岳峰头石,千古兴亡一览中”句。乾隆熟知前朝掌故,摩挲着艮岳遗石,不禁发出了兴亡之叹。

有资料说,乾隆数次下江南,在杭州看见过一些古石精品,疑为宋高宗当年珍爱之物,随即下令将这些古石运到北京,放在御苑之内。如今中山公园四宜轩旁立的一块灵璧石,有两个半月形洞孔,石上刻有乾隆题的“绘月”二字;社稷坛西门外一块灵璧石上,刻有乾隆题的“青莲朵”三字。有古石专家认为,这些灵璧石精品,都是当年从杭州拆运来的。再则,乾隆在位期间,大兴土木,似有建园之癖,以他对艮岳遗石浓厚的兴趣,有没有忽略去开封搜罗艮岳的孑遗,倒可存疑。

艮岳毁弃得久了,其遗石的“传承”,基本可考,还算物尽其用,让人能够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