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普雷战役是于1914年发生在比利时西南部的一座叫做伊普雷的古老小镇的战役,交战双方是德国和英法联军。伊普雷战役是没有什么军事指挥技巧的普通攻防战,也是1914年西线的最后一场巨大的战役。

中文名

伊普雷战役

发生地点

比利时西南部伊普雷

地点

比利时伊普雷小镇

参战方

英法联军,德军

发生时间

1914年9月13日

战役概要

1914年9月13日,在马恩河会战中失利的德军撤到了马恩河北面的埃纳河畔,这里有他们事先选好的阵地,他们要借此防守并进行反攻,英法联军也追击到了这里。两军经过3个星期的僵持对峙,终于意识到,正面突破是不可能了,于是他们开始试图包抄对方的侧翼。

从瑞士边界到巴黎北部的这段防线已经被加固了,但是,从努瓦永尔北部直到比利时海岸线这段防线仍然存在着真空。于是双方都想从这一侧突破,即德军想攻打联军的左翼,而联军则设法攻打德军的右翼。这种对称运动的结果,使双方越来越加速向大海前进。这就是战史上所谓的“奔向大海”。

就这样,机动战开始了,但是,当交战的一方准备包抄另一方时,总是屡屡受阻,无功而返。于是双方又继续向西北推进,往大海的方向奔跑。在此期间,两军试探性的进攻不断进行,伤亡人数持续上升。到了10月中旬,这场奔向大海的竞赛终于因为到达了英吉利海峡而结束。但是德军仍不罢休,企图撕破联军薄弱的防线,他们将部队集结起来,选择了一个进攻点。

这个进攻点就是比利时西南部的一座古老的小镇,叫做伊普雷。伊普雷曾经是比利时的羊毛交易中心,镇上的一座500年历史的克洛思大教堂,让伊普雷享誉世界。当时,一支法国部队驻守在该区域的北部,另一支英国部队守在南部。德军决定将主要火力集中在英军驻扎的南部防线。

联军的这部分防线拉得很长,而且兵力不足。所以,德军连续三个星期集中一切力量对此展开了狂轰乱炸。

德军求胜心切,一度派出未经严格训练的年轻志愿者投入战斗。在战场上,这些志愿军由于缺乏经验,在机枪和自动步枪交织的火线中,成片倒下,死伤惨重。后来,德国人把那场战争称为对无辜者的大屠杀。

伊普雷成为英国部队在法国的一个象征。英军当时死守阵地,毫不动摇。其实,从军事的角度看,他们如果后撤并将防线缩短,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泥泞、鲜血与恐怖相结合的伊普雷战役,是1914年西线的最后一场大战役。开战后连续几个月激烈的战斗让交战双方都感到麻木和疲惫不堪,双方纷纷深挖战壕,加强掩体,设置带刺的铁丝网,构筑固定阵地。很快,从瑞士边界一直延伸到大海,六百多公里长的战线上,横亘着一条布满战壕、隧道、掩蔽所和铁丝网的坚固防御线。至此,堑壕战拉开了序幕。这个局面一直延续了四年,直到战争结束。

最初双方的堑壕就是草草挖出来的壕沟,但是后来随着战争的发展,一些指挥人员以及各种后勤力量也深入到了堑壕里,进行指挥和补给,因此堑壕被不断地加宽,防御体系变得越来越发达。

大战开始前,交战各方都没有持久作战的计划。当英国远征军接受命令掘壕固守的时候,他们都没有挖掘工具,士兵们只好到附近的村庄里去搜罗铁锹,而部队也没有经过阵地战的训练,开始时只是挖浅坑,以提供暂时的掩蔽。但不久,壕沟就挖到两米多深,还开始对壕沟进行了伪装和连通。

堑壕战对于德军来说也是新鲜的,他们的训练和装备本是用来打一场在6个星期内获胜的运动战,但他们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新形势,开始着手把自己的堑壕搞得舒适一些,相比较而言,联军的堑壕要简陋得多。

但对于双方士兵而言,堑壕都是真正的噩梦。进攻者往往失利,而防守者必须与泥泞和脚气苦苦作战,堑壕足成了当时士兵们常见的一种脚气病。

堑壕网的出现使得作战越来越有利于防守方,阵地之间荒凉的无人地带,被无数黑洞洞的枪口虎视眈眈地瞄准着,攻击部队只要出现在无人区,对方战壕内的敌人就能清楚看见,并予以歼灭。所以在白天,只要一方稍有举动,落入敌方视野的话,必然会引起一阵炮火。因此,夜晚成了工作时间,白天则被有于休息和恢复体力。

1914年9月6日,霞飞命令英法联军全线反攻,马恩河战役打响。

包抄侧翼的竞赛

1914年9月13日,在马恩河战役中失利的德军撤到了马恩河北面的埃纳河畔。德军企图在埃纳河畔进行防守反击,与英法联军僵持对峙3个星期后,双方都意识到正面突破是不可能了。因此,双方都开始试图包抄对方的侧翼。

双方都在从瑞士边界到巴黎北部的防线上作了准备,但是从努瓦永尔北部直到比利时海岸线的防线仍然存在着真空。因此,双方都想从这一侧突破。德军想攻打联军的左翼,联军则想攻打德军的右翼。

1914年10月中旬,包抄侧翼的竞赛终于因为到达了英吉利海峡而结束。但是德军仍不罢休,企图撕破联军的防线。德军选择了一个进攻点,这个进攻点就是比利时西南部的小镇伊普雷。

伊普雷战役

伊普雷的克洛思大教堂拥有500年历史让伊普雷享誉世界,伊普雷还曾经是比利时的羊毛交易中心。一支法国部队驻守在伊普雷的北部,一支英国部队守在伊普雷的南部。南部防线拉得很长,而且兵力不足,因此德军将主要火力集中在英军驻扎的南部防线。

德军连续三个星期集中一切力量对南部防线进行狂轰乱炸。德军求胜心切,一度派出未经严格训练的年轻志愿者投入战斗。这些缺乏经验的志愿军在机枪和自动步枪交织的火线中成片倒下死伤惨重。后来,德国人把第一次伊普雷战役称为对无辜者的大屠杀。

联军虽然勉强守住了防线,但是却付出了极大的生命代价。英国首批远征军在这一战中大伤元气,再也没能恢复过来。英军死守阵地,毫不动摇,但是从军事的角度看,英军如果后撤并将防线缩短,情况可能会好一些。

泥泞、血腥和恐怖的伊普雷战役是没有什么军事指挥技巧的普通攻防战,也是1914年西线的最后一场大战役。

敌后战术

在阵地式的攻防战中,进攻方很容易想到在防守方后方实施空降作战。空降部队从防守方的后方发动进攻,与前方部队一起夹击防守方。在第一次伊普雷战役时,空降部队还没有诞生。炮射空降机在近距离的攻防战中或许有用。把士兵装在空降筒中,用地面上的炮射空降机把空降筒发射出去,当空降筒到达预定位置时士兵从空降筒中跳出,实施低空空降作战。在空降筒离地面100米左右时士兵就可以实施低空空降了。空降筒本身也可以有战斗部和动力装置,在士兵跳出后可以变轨对敌方目标实施打击。

在北朝鲜企图统一朝鲜的战争中,北朝鲜军队势如破竹地把美军和南朝鲜军队赶到了釜山环形地带。此时,美国第八集团军在仁川登陆,把北朝鲜军队拦腰截断。由于后勤补给被切断,前方的北朝鲜军队被迫投降。美军迅速打败了北朝鲜军队,把战火烧到鸭绿江边,引发了中国的“抗美援朝”。在敌人后方实施空降作战或两栖登陆作战让敌军两面受敌是敌后战术的一个方面。

包抄敌方的侧翼也是想让敌军的正面和侧翼都同时受敌。敌后战术的要旨是让敌人的正面、背面和两翼的至少两个方向同时受敌。在敌后开展游击战可以牵制敌军但不能说让敌军两面受敌了。

就在这一战役中还诞生生了“毒气战”(1915)。

后期发生了“伊普雷一九一七年战役”。

伊普雷1917年战役

道格拉斯·黑格爵士从来不完全相信,机枪和坦克已使骑兵袭击成为历史陈迹,并且似乎在宣扬这种观点似的,在整个大战中,他的发亮的长统靴总是带着踢马刺的。他为进攻佛兰德的伊普雷防区战役拟订的1917年计划,使一个日夜渴望的梦想复活了——在夺取奥斯坦德和泽布腊赫德国潜艇基地而向比利时海岸进行扫荡中,来一个大突破,这将使他“有机会大量使用骑兵”。

经过多少世纪的辛勤劳动,佛兰德的田野已从原始的沼泽中开垦出来。但初期战斗的轰击破坏了复杂的排水和堤防系统,后来的雨淋和炮击把伊普雷周围地区搅成一片泥海,星罗棋布着阴暗、污浊的池塘,从活人以及人与动物尸体的废物和垃圾中散发着恶臭。比利时人给总司令部的报告,强调这个地形不适合军事行动。如果马匹和大炮不及时控制住,就会陷进淤泥里去。但黑格却对这个地区的干燥的地图更为神往。

在这一防区,德军沿着从帕尚达埃尔的村庄延伸到梅西纳村庄的一条八英里天然高地掘壕固守。这个山脊的两半边都是以最近的村庄名字命名的。劳合—乔治首相和英国内阁,唯恐黑格选择这种对德军没有战略价值而对英军则充满着危险的作战地点。但黑格受到第一海务大臣杰利科的支持,他关心来自海峡口岸的潜艇威胁,黑格得胜了。

自1914年以来,伊普雷突出部一直由足智多谋的休伯特·普卢默爵士指挥的英国第二集团军防守。他设计了一个方案,在挡住英军突出部东南侧翼的一连串山脊的梅西纳那一边挖掘地道,把它炸掉,这实际上是把它消灭了。威尔士矿工和其他部队劳动了两年之久,这是军事史上最惊人的坑道作业。

在没有遮蔽的明亮灯泡的闪光下,挥舞铁镐和高举铁锹挖掘深至一百二十五英尺的竖井,同时水泵不断嘎嚓地响着。除五英里横坑道外,共挖了十九条坑道,有些近半英里长。这种挖掘出来的坑道中,在紧要的敌人阵地下面,塞满了一百万磅剧烈的爆炸药阿芒拿。

德军也想到用炸药在英军阵地下面挖坑道,他们可能结束这种僵持局面,但他们的坑道作业着手晚得多,从来没有赶上过普卢默的矿工。有些地方,德军挖到六十英尺深。在德国挖洞者朝他们挖来时,英国监听员借助扩音器担心地听着——有一次,德国的一条横巷,其尽头离英国的坑道不到两英尺。在每一口竖井上面,英国人作了记号,写上“深井”字样,但德军没有受骗。

地面上为突袭作准备可以清楚地被观察到,被俘的英国俘虏也谈到这一点——有的甚至透露突袭的日期,6月7日,在此以前要进行七天的炮击。但没有一个人提起坑道方案,在被询问时也全都否认这类冒险行动。怀疑的德军派出突击队,取来了从坑道中挖出来的粘土,这些标本毫无疑问地证实了英军挖掘的深度。然而并未尝试从梅西纳山脊撤出,因为德军相信英军埋藏得这样深的炸药不过能引起震颤而已。

6月6日夜,普卢默赞许地评价这个工作,并说:“先生们,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将在明天造成历史,但我们肯定将改变地理。”

发动进攻的时刻是上午3时10分。半小时前,所有英国大炮都停火,同时部队的枪上了刺刀,在堑壕里待命。3时差几分,德国的绿色和黄色信号弹照亮了夜空,给炮火发出信号。对英国防线进行一阵简短的炮击后,前线又沉寂了。到了发起进攻时刻,电池外壳的插棒式铁心被塞了进去,同时引爆了所有十九条坑道的炸药。当泥土冲向高空时,震波穿过海峡,甚至伦敦唐宁街十号的首相都感觉到。德国防线上炸成的弹坑,直径达三百英尺,近一百英尺深,炸死或炸伤的德军在二万以上。当黎明时天空中最初出现的光线照亮烟尘形成的柱子时,九个师——包括一个澳大利亚新西兰师——上了出鞘的刺刀冲锋。最初的前进没有遇到抵抗,但前线后面的抵抗愈来愈强。到了一整天战斗结束,俘获了七千三百名俘虏,但几天后,普卢默军队的死伤达到二万五千人,未有寸进。

黑格想在8月的骤雨使伊普雷突出部陷入泥淖之前,完成这个军事行动。他的计划包括攻占山脊,然后向海峡口岸前进。普卢默将军已经执行了这个战役的第一阶段,但他对付加强的抵抗缺乏进展,促使黑格提出由休伯特·高夫将军及其第五集团军分享和普卢默同等的指挥权,但实际上由高夫将军指挥这次突击。

不但高夫及其参谋人员不熟悉伊普雷周围的地形,而且第五集团军是一支组织松弛的部队,它的几个师里都有新兵。在接着而来的部队重新组合中,由于普卢默的第二集团军调往右面而左面阵地由第五集团军防守,高夫的大量补给不是到达太迟,就是卸在很不合适的待运地区。

在高夫对面的,是西克斯特·冯·阿尼姆将军及其能干的参谋长弗里茨·冯·洛斯贝格上校指挥的德国第四集团军。英军不知道,德军正在应用洛斯贝格首创的弹性防御新战略。在这种计划下,容许敌人稍有前进,但只有在付出重大伤亡代价之后。

第四集团军的防御包括六条堑壕线,由上面盖着混凝土和排列成菱形的机枪弧形窗加以支持。因为习用的堑壕体系实质上已经放弃,代之以一系列钢筋混凝土碉堡,每个碉堡甚至能经受一颗八英寸炮弹——虽则在直接命中时常常使里面的人受到震荡而死亡。

前沿阵地只配备少量人员,但是当进攻部队进入后方地区时,抵抗越来越强。高夫也不知道德军的新武器——在炮弹中发出芥子气。连鲁普雷希特皇子也是乐观的,他在日记中写道:“对于进攻我心里是十分安定的,因为我们从来没有配置过这样坚强的后备军,他们受过十分良好的训练,知道在被进攻的战线上应尽的职责。”

为使他们的防御更为坚强,德军还把陆地淹没,使每个碉堡的三面都被水包围。每个碉堡的后面有几条小路,以便防守者迅速退却,而进攻者不得不缓慢地前进,从一个水坑跳到另一个水坑,直至距离近到能把手榴弹扔进发射机枪的狭孔中。在以后的战斗中,协约国将使用同样的防御方法。

对黑格的战役计划抱有怀疑的劳合—乔治,组织了一个由内阁阁员、民间知名人士和军界人物组成的军事委员会,目的在于限制黑格的权力。当简·克里斯琴·史末资将军和寇松勋爵两人支持黑格时,他失败了。劳合—乔治再次决定不使他的不稳定的联合政府在这个问题上冒险。

在战场上,英军的三千三百多门大炮面对着德军的一千五百门炮。7月22日,英军开始十天的密集轰击,发射了一百五十万发以上的炮弹。7月30日,开始下起季节雨来,使战场成为一大片沼泽。派来侵扰德军防御工事的坦克,无可奈何地陷入困境,它们的装甲钢板太薄,经受不住密集的德军炮火。派来进攻的四十八辆坦克,只有十九辆能勉强投入战斗,其中十七辆迅即被击毁。即使如此,高夫的步兵在一条十五英里的战线上前进了几千码。然后一次反击,迫使他们几乎退到出发的防线。第一天,英军伤亡人数达三万二千人。

黑格的指挥部继续发回欺骗的电报,诸如“在全线进攻中,我们已经突破德军防线”,但最后高夫不得不承认,他的部队无望地陷入困境。于是黑格命令普卢默将军及其第二集团军尽他们的所能去营救,但为时已晚。这个战役拖过秋天,直到11月20日,那时零度以下的气温和地上结冰,为结束这一战役提供了借口。

黑格的冲到英吉利海峡的宏大计划,结果只得到几平方英里毫无价值的沼泽地,包括荒芜的帕尚达埃尔村庄在内,悲惨呀,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呀!黑格的老对手劳合—乔治在他的辛酸的回忆中写道,这场战斗“连同索姆和凡尔登的战斗,将列为战史上所曾进行过的最残忍、最无益和最血腥的战斗”,并说,这是“在所有灾难记录中无与伦比的顽固和狭隘的自高自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