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力格尔是一种蒙古族的曲艺说书形式,约形成于明末清初。“乌力格尔”的汉语意思是“说书”,因采用蒙古族语表演,故又被称作“蒙语说书”。

在蒙古族民间,将徒口讲说表演而无乐器伴奏的乌力格尔称为“雅巴干乌力格尔”,又称“胡瑞乌力格尔”;将使用潮尔伴奏说唱表演的乌力格尔称为“潮仁乌力格尔”;将使用四胡伴奏说唱表演的乌力格尔称为“胡仁乌力格尔”。

乌力格尔艺术的唱腔音乐结构呈现多曲体,以单人坐说、坐唱、不着装、不化妆、无身段的形式呈现出来,可用四胡进行伴唱,可自拉自唱。乌力格尔的语言比较独特,其脱胎于蒙古语地方方言,属于蒙古语科尔沁方言,以彰显方言的语言功能为特色。乌力格尔的艺术积累非常深厚,节目有短篇、中篇和长篇之分,尤以长篇最为引人,代表作品有《镇压蟒古斯的故事》《唐五传》《忽必烈汗》等。

乌力格尔是蒙古族曲艺艺术的典型代表,是蒙古族说唱艺术高度发展的产物。2006年5月20日,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中文名

乌力格尔

批准时间

2006年5月20日

非遗级别

国家级

遗产编号

276 Ⅴ—40

申报地区

内蒙古自治区扎鲁特旗等4县旗

遗产类型

曲艺

代表曲目

《镇压蟒古斯的故事》《唐五传》等

始兴年代

明末清初

代表人物

甘珠尔

历史渊源

历史

远在成吉思汗时代就有了这种艺术形式。初期所表现的题材多为神话故事

到了清初。满族入驻中原后,为防止蒙汉接触,修筑了长达数千里的“柳条边”。雍正年间,河北、山东连年旱灾,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清廷不得已向卓索图蒙旗提出“借地养民”,于是大批黄河流域汉民进入关东蒙旗。移民带来黄河文化,推动蒙汉文化交融,这一文化现象史称“黄河文化北移”。京韵大鼓、评书、莲花落等走入大草原,并逐渐与以潮尔为伴奏的“陶力”(专门演唱英雄史诗的艺术形式)互为交融,汲取双方精华,衍化而出一种极具草原特色的曲艺形式——乌力格尔。

清末,一些艺人把古典文学作品如《聊斋志异》、《三国演义》、《水浒》、《西游记》等编译成蒙古语说唱,在广大农牧民中很受欢迎。解放后,艺术家将当代文学作品如《林海雪原》、《雷锋的故事》等改编演唱。表演者为男性,自拉(低音四胡或马头琴)自唱,音乐多取材于蒙古族民歌,现有曲调100多首,并且各有其特定的用场。乌利格尔在发展过程中,对于四胡的演奏技巧有很大提高,许多艺人能用四胡模拟风声、马嘶声等特技。有的表演者还能使演唱旋律和伴奏旋律形成对比复调关系,以丰富其表现力。

胡尔奇

说唱乌力格尔的艺人称为“胡尔奇”。苍茫辽远的草原造就胡尔奇浪漫开阔的艺术气息。如同西方中世纪的游吟诗人,胡尔奇身背四弦琴或者潮尔(马头琴),在大草原上随风漂泊,四处飘荡,一人一琴,自拉自唱。由于他们的表演风格和故事内容的差异,或优美如诗,或悬念迭起,直令牧民全然沉浸于故事之中,忘乎其所在。经验丰富的胡尔奇也可即兴表演,只要给出题目,即可出口成章。

发源地

乌力格尔

扎鲁特:“乌力格尔之乡”胡琴声悠扬 扎鲁特草原是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的摇篮。这片神奇的土地造就了璀璨夺目的民族文化艺术,哺育了世界级民族曲艺大师琶杰、毛依罕等享誉中外的艺术家。诞生了《春秋战国故事》、《三国演义》、《封神演义》等古典名著“乌力格尔”演说译本。最为著名的《英雄格萨尔可汗》和《蟒古斯征服记》等英雄史诗,成为中华民族的艺术瑰宝。

新中国成立以后,扎鲁特旗的说书艺术不断发展,说书艺人逐渐形成各具特色的艺术风格。根据说书艺人的演唱特点和师徒关系大体分为三个流派,以琶杰为代表的叙述故事为主的说唱流派,以毛依罕为代表的好来宝说唱流派,以扎纳为代表的叙述传统故事为主的说唱流派。

扎鲁特旗深厚的文化底蕴不仅哺育出了世界级民族曲艺大师琶杰、毛依罕两位享誉中外的艺术家,还培养出了朝邦、扎那、道尔吉、萨仁满都拉、却吉嘎瓦等许多著名民间曲艺艺术家,在上个世纪50年代,琶杰、毛依罕曾受过毛主席的亲切接见。60年代,拉西敖斯尔受过周总理的三次接见。

扎鲁特旗非常重视民族文化遗产保护、挖掘,注重提高和完善民族文化的发展创新,为了保护和弘扬“乌力格尔”、“好来宝”等民族曲艺艺术,旗文联成立了曲艺家协会。旗人民政府还与中国社科院少数民族语言研究所签约建立了“乌力格尔”、“好来宝”传承基地,录制了五百多小时的音像资料,并建立了专门网页,为打造扎鲁特旗“乌力格尔”、“好来宝”民族艺术品牌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与此同时,扎鲁特旗还将旗蒙古族实验小学定为“乌力格尔培训基地”,2008年3月在该校开办了“乌力格尔特色班”,购置了四胡乐器,挑选10余名有音乐基础的学生作为第一批学员,聘请国家二级演员劳斯尔任教,经常给学生讲解乌力格尔艺术。

2002年举办了琶杰大师诞辰100周年暨“琶杰杯”全国乌力格尔、好来宝大赛,为弘扬民族文化、推动文化创新做出了积极贡献。2008年8月4日至7日,由中国曲艺家协会、内蒙古党委宣传部、内蒙古文联、内蒙古文化厅、内蒙古广电局、内蒙古民委主办的“纪念蒙古族曲艺大师毛依罕诞辰一百周年暨中国内蒙古乌力格尔艺术节”在乌力格尔之乡扎鲁特旗举行。来自蒙古、日本、加拿大及国内八省区的“胡尔齐”80多人参加的“乌力格尔艺术大赛”,中国曲协主席、著名评书艺术家刘兰芳、中国曲协分党组书记、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姜昆等区内外艺术家和专业人士应邀参加。为弘扬民族曲艺写下了浓重的一笔。

然而乌力格尔仍是扎鲁特草原上广大牧民群众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是群众娱乐活动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从乌力格尔诞生至1986年,全旗出现著名的“胡尔齐”(说书艺人)七十多人,遗憾的是到2010年已有三十多人去世。至今,在扎鲁特草原上还回响着悠扬悦耳的胡琴声。乌力格尔以它独特的艺术风格和高超的演唱技艺成为民族艺术百花园中的一朵奇葩。2003年,扎鲁特旗被誉为“中国民族曲艺之乡”、“中国民间艺术之乡”。

乌力格尔:二百多年传承不断魅力不减

据史料记载,乌力格尔产生于清朝康熙年间,二百多年来一直在科尔沁草原广泛流传着,演唱者手持四胡,自编、自拉、自唱,人们称它为“胡仁乌力格尔”(拉四胡说书)和“本森乌力格尔”(手拿剧本说书)。蒙古族的说唱艺术“胡仁乌力格尔”是蒙古族曲艺艺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两个世纪以来,它以内容丰富、题材广泛、语言精巧和浓厚的草原文化气息,鲜明的民族特色,被国内外艺术界所瞩目,为广大蒙古族人民群众所喜闻乐见。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乌力格尔经过不断的演化和发展,不仅壮大了自己的队伍,而且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和流派。

新中国成立前,科尔沁草原上的“胡尔齐”(说唱艺人)有200多人,主要活跃在广大的农村牧区,也有一些成为喇嘛庙或王公大院的专业说书者。说书重点在达尔罕王府、图什业图王府、王爷庙、扎鲁特旗王府等地。蒙古族的说唱艺术家多数主要活动在劳动人民当中,满足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需要。他们演唱的主要曲目是传统曲目和“好来宝”。有的残疾人为了生存生活,刻苦学习说唱技艺,掌握了说书艺术特点、风格、手法,成为说书艺术家。

科尔沁蒙古族的“本森乌力格尔”(手拿剧本说书)和“胡仁乌力格尔”(拉四胡说书)经过说唱艺术家们长期演出,不断提炼加工,逐渐形成了较为固定的说唱底本,扎鲁特旗嘎亥图镇姚金山等艺人手拿剧本说唱“本森乌力格尔”,就是其中较为典型的代表。科尔沁蒙古族说唱艺术,“胡仁乌力格尔”在科尔沁草原有相当规模。据有关资料记载,新中国成立后直至到1988年,说唱艺人达到600余人,《蒙古胡尔齐》一书共收录整理了308名说书艺人小传,演出的曲目有300多种,其中以汉、唐、宋代的故事居多,为古代说唱的精品,如《西汉》、《三国演义》、《隋唐故事》、《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等,这些艺术实践,使说唱艺术得到了锤炼和提高,从文词、音乐到表演方面,都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规范和模式,为说唱艺术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胡仁乌力格尔从七十年代初开始在通辽人民广播电台录制播放,至今已录制三百多部节目。另外,当时全市各地还通过举办培训班、说唱艺人会等形式,涌现出许多有文化的胡尔齐,如李双喜、劳斯尔等具有大学文化说书艺人,班布拉、布仁巴雅尔等中专文化以及专业职称的职业说书艺人。

1983年3月,为了不断推动民族曲艺理论工作向纵深层次发展,哲里木盟(今通辽市)群众艺术馆成立了民间艺术调研部。1986年,哲里木盟(今通辽市)文学艺术研究所成立,安排专人研究曲艺艺术和辅导说唱艺人活动,曲艺艺术家的创造性和才能得到空前释放,他们呕心沥血把叙事民歌《嘎达梅林》、《达纳巴拉》、《陶克套胡》、《扎那·巴拉吉尼玛》、《图门乌力吉达》、《僧格林沁》等改编成胡仁乌力格尔,为广大人民群众奉献了丰富多彩的精神食粮。

艺术特色

表演形式

乌力格尔

乌力格尔在汉语中被译为“说书”,用蒙古族语言进行表演,因此又被称为“蒙语说书”。从乌力格尔的表演形式来看,可将其分为三种类型,即雅巴干乌力格尔、潮仁乌力格尔和胡仁乌力格尔。雅巴干乌力格尔是一种徒口讲说且没有任何乐器为其提供伴奏的一种曲艺表演形式;潮仁乌力格尔是一种利用潮尔为说唱提供伴奏的曲艺表演形式;胡仁乌力格尔是一种利用四胡为说唱提供伴奏的曲艺表演形式。

曲艺结构

乌力格尔艺术的唱腔音乐结构呈现多曲体,以单人坐说、坐唱、不着装、不化妆、无身段的形式呈现出来,可用四胡进行伴唱,可自拉自唱。在整个乌力格尔艺术表演活动中,一件乐器同时可发挥多种功能,达到一物多用的目的;一人在台上扮演多个角色,容男女老幼为一体;时进时退、时快时慢,呈现速度的自由变化。

语言特征

乌力格尔的语言比较独特,其脱胎于蒙古语地方方言,属于蒙古语科尔沁方言,以彰显方言的语言功能为特色;将说、唱融为一体,先说后唱,唱中有说,博采众长,独树一帜;将俗语、歇后语、谚语等写入乌力格尔中,语言通俗、诙谐,更受大众喜爱;精巧地运用修辞手法,打造出雅俗共赏的艺术效果。

表现技法

乌力格尔艺术在整个曲艺表演过程中有三种表现技法,即说功、唱功和做功。其一,说功,该艺术技法需要乌力格尔艺人能够吐字清晰,拥有强烈的节奏感,利用蒙语对故事进行诉说,根据乌拉格尔曲艺表演内容的具体情况,适当增加一些地方方言、土语或者是汉语;其二,唱功,该艺术技法注重字正腔圆,需要在演唱过程控制好声音的轻重、缓急、高低、快慢;其三,做功,该艺术技法是一种辅助性技艺,乌拉格尔艺人凭借眼、身、手、步、法等变化对曲目中所描述的生活细节加以模拟,将曲目中所刻画的人物形象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突出人物性格、情绪变化以及个体形态,从而达到烘托气氛的目的。

艺术流派

在长期的发展演变中,不同流行地区的乌力格尔表演形成了各自不同的特点。如在科尔沁草原,“胡仁乌力格尔”较为发达,历史上形成了以孟根高力套、额尔敦珠日合、布仁巴雅尔为代表的三种不同风格的流派;辽宁省阜新蒙古族自治县的乌力格尔则移植编演汉族故事较为普遍,并曾孕育催生出“阜新蒙古剧”等新的艺术样式。

流行地区

乌力格尔广泛流传在内蒙古自治区各地及相邻的黑龙江、吉林和辽宁等省蒙古族聚居地区。

代表作品

乌力格尔的艺术积累非常深厚,节目有短篇、中篇和长篇之分,尤以长篇最为引人。《镇压蟒古斯的故事》、《唐五传》、《忽必烈汗》、《西汉》、《元史演义》、《三国演义》和《红楼梦》……等都是其中的经典。乌力格尔题材来源极广,《镇压蟒古斯的故事》、《太阳姑娘》等来自民间故事;《青史演义》、《真出奇》等出自文人活艺人创作;《嘎达梅林》、《达那巴拉》等可在民歌之中找到它们的身影;《红太阳》、《杨金花夺印》、《烟酒之害》、《整齐的林落》等则是艺人们把现实事件加以传唱,渐次而成;《三国演义》、《封神演义》等则由内地传入……

黄昏将至之时,牛羊归栏,牧人们齐聚蒙古包内。艺人拉起马头琴或四胡,英雄传说和动人故事娓娓道来。那粗犷、宽厚而深沉的琴声,和艺人的说唱相得益彰、令人沉迷。

传承保护

流传现状

乌力格尔

进入20世纪80年代以后,许多知名的艺人相继去世,新的传人严重不足,再加上生活方式发生变化,娱乐方式趋向多样,乌力格尔艺术传统的生存和发展面临危机,演出日渐萎缩,活动阵地缺少,队伍后继乏人,亟待采取有力措施加以扶持和保护。 

保护措施

对乌力格尔的传承和保护主要有以下三种方式:

1、口头语言方式:传统乌力格尔的传承主要依靠民间艺人的口头传播,师徒之间的口耳相传,即便是到了现代化的今天,在很多地方的老一代“胡尔奇”们仍然用这种方式传道授业。这种方式催生了不同的艺术流派,促进了艺术形式的多样性,但是口头语言会误传,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乌力格尔传播的完整性和广泛性。 

2、书面文字方式:近代以来,很多研究保护机构和传统艺人将民间流传的乌力格尔曲目和唱段加以整理,结字成集,集中反映了当时乌力格尔传播的主要内容和形式,留下了珍贵的史料。受历史变迁、自然气候和保存条件的限制,书籍会发霉褪色,而且书籍的记录是平面的,无法反映传承人在演出过程中的神韵和场景,后人只能依靠文字与图片的记录,外加调动自己的想象才能将其重现,而这种重现结果因人而异,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传播的真实性。

3、录音录像方式到了当代,对乌力格尔的传承和保护也逐步引起各方重视,很多地方对一些濒临失传的曲目进行保护性录音录像,在电视、广播中开设说唱专栏,这种方式生动直观、通俗易懂。但是录像带会受潮老化、录音带会消磁失真,使所记录的信息损坏甚至失传,不利于长期保存和利用。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有很多录音录像播放设备早已在市面上停产淘汰,造成空有宝贵资源却无法读取应用的情况。 

2016年8月24日,通辽市委组织召开了文化工作(乌力格尔专题)座谈会,会议提出了乌力格尔传承发展的“十个一工程”。内容从传承人的培养、保护体系的建立、传承发展机制的落实、经费保障等方面提出了详细的规划,鼓励和支持乌力格尔发展。这次会议将对今后一个时期通辽地区乌力格尔保护传承事业起到承前启后的重要指导意义,同时也激励我们以更加饱满的热情和务实的工作作风,切实做好下阶段各项工作任务。 

2019年11月,《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性项目保护单位名单》公布,扎鲁特旗文化馆、科尔沁右翼中旗文化馆、通辽市文学艺术研究所(通辽市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中心)获得“乌力格尔”项目保护单位资格。 

入选非遗

2006年5月20日,“乌力格尔”经国务院批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代表人物

知名乌力格尔艺人

历史上穿梭于内蒙古大草原和东北各蒙古族聚居地的乌力格尔艺人可谓群星璀璨。知名者有清代的旦森尼玛、白音宝力告、绰邦、叁不拉、萨仁满都拉、贺力腾都古尔、白坦奇、乌日塔那斯图和席恩尼图,民国时期的扎那、金宝山、常明、蒯莽、孟根高力套、额尔敦珠日合、布仁巴雅尔、温都苏、札木苏和希日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琶杰、毛依罕、扎那、道尔吉、却吉嘎瓦、劳斯尔及包良、来喜、乌力吉桑、孟邦柱、仁钦、舒林、特格喜巴雅尔、德木希格、甘珠尔、元宝、特木尔高勒、孟根敖拉,等等。 

代表性传承人

甘珠尔,男,蒙古族。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乌力格尔代表性传承人。 

代沃德,男,蒙古族,1950年3月出生。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乌力格尔代表性传承人。

传承意义

对于广大的蒙古族群众来说,乌力格尔不仅是他们文化生活的主要方式与手段,而且也是他们学习知识和培育精神的重要教育手段,在他们心目中,乌力格尔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

乌力格尔

2006年,乌力格尔曲艺被国务院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乌力格尔:亟待保护迫在眉睫

“民间艺术的生命是脆弱的,在市场经济的风浪中,一些民间艺术呈现出加快消亡的趋势。乌力格尔作为最受草原人民欢迎的民间艺术,如今,其传承人是凤毛麟角,抢救乌力格尔的任务迫在眉睫,刻不容缓”。谈起乌力格尔的传承及发展现状,国家一级艺术评论员、通辽市文学艺术研究所副所长叁布拉诺日布在接受记者采访时忧心忡忡地说。叁布拉诺日布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开始涉足蒙古族说唱艺术研究,对乌力格尔艺术颇有研究,曾著有《科尔沁曲艺》一书,现还担任内蒙古民族大学蒙语文文学学院客座教授,引导学生从理论和实践上系统地学习乌力格尔,现已培养出了100多名学生。

叁布拉诺日布说,上世纪七十年代党的十三届三中全会后,哲里木盟(今通辽市)的民族文化艺术事业在党的文艺方针、政策指引下得到空前繁荣发展。九十年代初,全市胡尔奇(说书艺人)达到400多名,扎鲁特旗、库伦旗、科左后旗等地还建立了蒙古语说书馆,通辽人民广播电台每天安排两个小时的时间播放胡仁乌力格尔,丰富了蒙古族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推动了说唱艺术的蓬勃发展,受到了农村牧区广大人民群众的欢迎。但是到了九十年代中后期、尤其是近十几年来,随着各种新型文化艺术形式的广泛传播以及信息时代的到来,电视、电脑的普及,给民间艺术的生存和发展带来巨大冲击。随着上网、看电视的人越来越多了,学习乌力格尔、说唱乌力格尔的人则越来越少了,尤其是年轻人更是远离乌力格尔,甚至一些人不知道什么叫乌力格尔。到2010年全市的说书艺人预计仅剩200余人,这些民间艺人大部分居住偏远、年老体衰,乌力格尔有随着老艺人的离世而面临失传的危险。

让叁布拉诺日布略感欣慰的是,国家非常重视非物质文化的保护。2006年,“蒙古族乌力格尔”经国务院批准被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组织实施5年保护计划。通辽市于2004年制定了民族民间文化保护工程实施方案。“保护工程”把通辽地区的珍贵、濒危并具有历史、文化和科学价值的民间传统文化纳入了保护范围。“保护工程”从2004年到2020年分三个阶段组织实施,进入了全面展开和重点保护阶段。

叁布拉诺日布认为,随着时代的发展、自然环境和生活方式的变化以及外来文化的影响,乌力格尔的传承面临前所未有的巨大挑战。保护乌力格尔,对于保护蒙古族非物质文化遗产,促进蒙古族优秀传统文化艺术的传承与弘扬、维护世界文化多样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他建议,各级政府应继续加大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力度,增加资金投入,有条件的民族院校应创新工作思路,开设乌力格尔专业,从理论和实践上系统地学习乌力格尔艺术。此外,各旗县市区少数民族中小学校也应积极借鉴一些先进经验,开设艺术特色班,从小培养孩子学习乌力格尔的爱好和兴趣,为乌力格尔的传承发展打下“人才基础”。

我们有理由相信,在政府的保护下,传承了200多年的蒙古族曲艺瑰宝乌力格尔一定会长青不老,世代流传。

蒙古族乌力格尔艺术是蒙古族曲艺艺术的典型代表,是蒙古族说唱艺术高度发展的产物。乌力格尔说唱艺术是漫长的蒙古族历史发展的重要结晶,在蒙古族历史发展的进程中占有重要的地位,它是反映民族特色和地方特点的优秀艺术作品,是草原文化的精髓,也是伟大民族艺术中的重要内容,是一种宝贵的文化财富,也是一种不可再生的文化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