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济(1867年10月25日—1959年8月14日,享年91岁),男,字菊生,号筱斋,浙江海盐人,清末中进士,中国近代杰出的出版家、教育家、爱国实业家,曾任商务印书馆董事长。[1]

张元济1867年出生于名门望族,书香世家,清光绪十八年(1892)进士,入翰林院任庶吉士,后在总理事务衙门任章京。1901年,张元济投资商务印书馆,历任编译所所长、经理、监理、董事长等职。解放后,张元济担任上海文史馆馆长,继任商务印书馆董事长。

张元济推出严复翻译的《天演论》、林纾翻译的《茶花女》等大批外国学术、文学名著,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他主持影印《四部丛刊》、校印《百衲本二十四史》以及创建东方图书馆,对保存民族文化都有很大的贡献。

1959年8月14日,张元济卒于上海。

中文名

张元济

别名

字筱斋,号菊生

性别

出生日期

1867-10-25

去世日期

1959-08-14

籍贯

浙江海盐

民族

汉族

国籍

中国

出生地

广东广州

出生国家

中国

语言

吴语

职业

出版家

职位

董事长

任职机构

商务印书馆

所属行业

出版

逝世地

上海

主要成就

中国出版业巨擘

代表作品

校史随笔

人物经历

出生于名门望族,清光绪十八年(1892年)进士,入翰林院任庶吉士。曾任刑部主事、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

甲午战争后,积极投身维新运动,组织陶然亭集会。1897年在北京创办溪学堂。[5]

早年经历

张元济原籍浙江海盐。1867年10月25日生于广东,光绪壬辰(1892)进士。

工作经历

张元济曾任总理各国事务衙门章京,戊戌变法时光绪帝曾破格召见,政变后被革职。

1896年,张元济和陈昭常等人创办教授西学的通艺学堂。

商务印书馆董事长张元济

1898年冬,张元济任南洋公学(交通大学)管理译书院事务兼总校,后任公学总理,1902年7月后辞职。

1901年,张元济以“辅助教育为己任”,投资商务印书馆,并主持该馆编译工作。

1903年,张元济任商务印书馆编译所长,1916年任经理,1920~1926年改任监理。

1926 年,张元济任董事长。[1]

解放后,张元济担任上海文史馆馆长,继任商务印书馆董事长。

其他作品

出版著作

《涵芬楼烬余书录》

《宝礼堂宋本书录》

《涉园序跋集录》

《校史随笔》

《张元济日记》

《张元济书札》[3]

张元济书札

《张元济傅增湘论书尺牍》

《中华民族的人格》

社会活动

1949年,张元济被特邀参加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2]

社会职务

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

华东行政委员会委员

全国第一届人大代表张元济

上海文史馆馆长

首届全国政协委员

全国第一届、二届人大代表

人物事件

兴办新学

1898年发生的戊戌百日维新,是晚清王朝最后一次自救的努力,也是最后一次革新的机会。但是,它失败了。参加、支持和同情戊戌变法的,被杀的被杀,革职的革职。当时的翰林院里,张謇去办实业了,蔡元培回老家教书了,原本等着坐牢杀头的张元济,因李鸿章相助而幸免。李鸿章将他推荐给盛宣怀,于是他来到了盛宣怀创办的南洋公学当了译书院院长,后来还当了南洋公学的校长。

或许是李鸿章赏识张元济的才华,但李鸿章向盛宣怀推荐他当南洋公学译书院的院长,还是因为张元济在翰林院时,就创办了通艺学堂,培养西学人才。

在张元济的主持下,译书院出版了严复翻译的《原富》。这是英国学者亚当·斯密的著作。在100年后的今天,这本书仍然是经济学的经典著作。

张元济在南洋公学期间,创办了南洋公学特班,这个“特班”,按盛宣怀的说法,就是为中国的将来培养“大才”。特班只有一届学生,却出了邵力子、李叔同、谢无量等人。

书馆掌门

当年的商务印书馆只是一个手工作坊式的印刷工场,由排字工人夏瑞芳创办。张元济放弃了在南洋公学显赫的地位,到一个弄堂的小厂里,跟一个小业主合作,这样的转身,时人多有猜测和不解。

书馆掌门张元济

他主持商务印书馆期间,组织了大规模的编译所和涵芬楼(后扩建为东方图书馆)藏书,开创了私营出版社设专职专业编辑和图书资料以保证出版物质量。他所参与规划的《最新教科书》获得很大成功,同业相率仿效。从1915年开始筹备,1919~1937年动用国内外50余家公私藏书影印出版《四部丛刊》、《续古逸丛书》、百衲本《二十四史》3种丛书共610种近2万卷。他选书注重实用、母本讲究善本,以及传真版石印的组织,开创了古籍丛书翻刻、影印的新阶段。

张元济一生对于中国文化、出版、藏书事业贡献极大。大力搜求古今图书,陆续收购长洲蒋氏、会稽徐氏、太仓颐氏等藏书家藏书,于商务印书馆内特辟“涵芬楼”为藏书处。不久,他又收盛氏“意园”、丁日昌“持静斋”、缪荃孙“艺风堂”的大部分藏书,所积达10余万册之多,1924年名为“东方图书馆”,1926年对外开放,1929年增设儿童图书馆。

藏书共达518000余册,舆图、碑帖5000余种。宋,元、明、清善本书极多,外国杂志、报纸、图书也极完备,藏书质量和规模居当时全国各地图书馆之首。惜于1932年“一·二八”之役被日寇炸毁,仅有500部精品移出得以留存,他唯恐此书散佚,对这些书予以著录。解放后,请顾廷龙帮助整理付印,名《涵芬楼烬余书录》,并将这批书献给政府,现藏北京图书馆。

校印有百纳本《二十四史》,影印《四部丛刊》正续篇,辑《续古逸丛书》等几十种,刊刻古籍数千种。私人藏书颇富,先世已有藏书,他搜罗益勤,尤嗜宋刻。藏书楼有“涉园”,沿用明末十世祖张奇龄的书斋之名,九世祖张惟赤辟为藏书楼,延绵数代。“涉园”藏书千余种,3700余册,后寄存于合众图书馆,供众阅览。上海图书馆潘景郑著有《海盐张氏涉园藏书目录》。为纪念其对文化、藏书事业的贡献,1987年在海盐建立了“张元济图书馆”。

新编教科书

张元济走进商务的这一年,清政府颁布了倡导兴学的《学堂章程》,后来,科举也废除了,这是中国数千年前所未有的大变革。成千上百的与传统私塾、书院不同的新式学堂在全国各地纷纷成立。张元济认为,教科书的影响关系到一代乃至几代中国人的知识结构、思维方式的改变,他决定自己来编一套国文教科书。

1904年,商务版《最新初等小学国文教科书》出版,被全国各地的学堂广泛采用。

在张元济的擘划下,商务编写了从小学、中学到大学的全套教科书,组织翻译出版大批外国学术和文学名著,其中严复翻译的西学名著和林纾翻译的欧美小说影响尤为广泛。编辑出版中国第一部新式辞书《辞源》,开创了中国现代工具书出版的先河。同时出版发行了《东方杂志》、《小说月报》、《教育杂志》等刊物。

出版巨子

当年知识分子走上“文化救国”道路的不在少数,惟有张元济选择了出版,他站到了幕后,在商务这个现代商业企业中书写了他的文化理想。在上世纪初的文化巨变中,商务印书馆完成了从印刷工厂到出版巨子的蜕变,成为晚清以来,普及、传播新知新学的文化重镇。到1910年,商务已是晚清仅有的15家资产超过百万元的企业之一。商务在张元济的手中实实在在地推动了中国文明的进步。

出版巨子张元济

当时商务的老人很多,用的都是文言文,于是张元济主持了“大换血”计划,主张用新人,办新事,首先从受新文化界猛烈抨击的刊物开始。1920年,茅盾走进了著名的《小说月报》。他起草了《改革宣言》,阐明不仅译述西洋名家小说,介绍世界文学的潮流,更要创造中国的新文艺。

张元济以一种开明开放、兼容并包、海纳百川的胸怀和学术情趣,广集人才。据《商务印书馆大事记》记载:1920年到1922年间,陆续进馆的就有陈布雷、谢六逸、郑振铎、周予同、李石岑、王云五、竺可桢、任鸿隽、陶孟和、顾颉刚等,他们中的很多人后来都成为中国文化科学领域的一代宗师。商务印书馆也因此和五四时期蔡元培主持下的北京大学一样,成为“各方知识分子汇集的中心”。

到1926年,商务已经是远东最大的出版商。分馆不仅遍及中国,而且开到了香港南洋。在上海的宝山路,建起了规模宏大的商务印书总馆,涵芬楼也扩建成东方图书馆,向公众开放。

影印古籍

在张元济整理影印的各种古籍丛书中,用力最勤、费神最多的当属《四部丛刊》和《百衲本二十四史》。这两部大书在文化上的影响也最大,至今仍是海内外古籍工作者常备的基本文献。

《四部丛刊》从1915年开始酝酿,到1922年初编出版,费时7年,是中国现代出版史上没有先例的浩大工程。前后印了初编,续编,三编,近500部书,汇集了中外的宋元明善本及一些精抄本。从定书目、选底本、文字校勘,到工程预估、印刷纸张,张元济都亲历亲为。而其中最大困难就是对版本的搜集挑选,为此张元济几乎访遍了当时中国有名的藏书家。这段经历,张元济称之为:“求之坊肆,丐之藏家,近走两京,远弛域外。”(域外指日本。)

在《四部丛刊》出版之前,中国最著名的古籍丛书是《四库全书》,但那部诞生于乾隆朝,以全国之力而成的大书,无论选目还是抄写质量,都颇受后来学者的诟病。而以张元济一人之力,成就于百年中国苦难岁月的《四部丛刊》,无论在选目的精当,还是在校勘和影印的质量方面,都远远超过前者。

1928年,张元济为《四部丛刊》专程赴日访书。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他饱览了东京、京都等地图书馆的汉籍收藏,每天不停地阅选古书。虽然那时他已是年逾六旬的花甲老人,但他就像见到了自己最珍爱的东西,每天都要做笔记直到深夜。每到一处,都商借拍摄,带回上海影印出版。访书的直接成果则是带回了46种罕见古籍的摄影底片,其中就包括被日本静嘉堂文库收购走的皕宋楼藏书。

直到今天,一个读书人要想看到那么多的宋元明善本,也只能是张元济的《四部丛刊》。

张元济影印诸多古籍

张元济就是这样亲历亲为地对每一册古书,做着初修、精修、复校、总校的工作。他终日伏案,每天的工作量是100页,每一页都校勘到准确无误为止。直到今天,看过张元济校勘影印件的人,都叹为观止。

张元济是在一个动荡的时代里,辑校整理古书,钩沉、整理进而维系着中华文化的命脉。另一方面,传统的文化却因为这个国家日益衰落而被人丢弃、破坏而沦丧。因此张元济的工作就更需要眼光、胸怀和毅力。但商务毕竟是企业,搜集、编校古籍毕竟需要巨大的成本,所以张元济的做法难免遭人反对。有股东在报上写文章,指责张元济收购古籍是“徇一人之嗜好”。文弱儒雅的张元济拍案而起:“此事决不使公司于营业上有损!”

张元济这样一个嗜书如命的文人竟同样善于管理和经营,《四部丛刊》初编出版以后,光这套书就赚了100多万。经营上的成功,为他后来能够持续地做这件事情,提供了很大的保障。

在完成《四部丛刊》初编后,张元济又做了一项伟大的文化工程,就是《百衲本二十四史》的影印。二十四史讲述的是中华民族自三皇五帝开始的完整的历史。但历史的流转使它形成了各种版本,张元济不仅要挑出最好的版本作为底本,还要将其它版本不同的地方汇集起来。

心血遭毁

当《百衲本二十四史》的编校一切就绪,甚至影印所需的样张都已完成时,战争来临了。1932年的“一·二八”淞沪战争中,一场浩劫将他大半生的心血化为灰烬,张元济遭受了人生中无以复加的严酷打击。

在上海档案馆现存的一本影像资料中,记录了1932年商务印书馆总厂及附属的东方图书馆被毁后的景象。那天早上8点多钟,日军的飞机轰炸了商务印书馆。第一枚炸弹就落在油墨仓库里边,瞬间燃烧起来,那些被溶解了的铅字像水一样在地上流淌。宝山路的总管理处、编译所、四个印刷厂、仓库、尚公小学等全部中弹起火被焚毁。随后,日本浪人又潜入东方图书馆纵火,浓烟遮蔽上海半空,纸灰飘飞十里之外,火熄灭后,纸灰没膝,五层大楼成了空壳,商务印书馆80%的资产被毁。最令人痛惜的是东方图书馆的46万册藏书,包括善本古籍3700多种,35000多册,悉数被毁,价值连城的善本孤本图书从此绝迹人寰。

望着漫天飘舞的纸灰,张元济涕泪长流。他唯有自责,因为他太爱书了。他对夫人说:“这是我的罪过!如果我不将这些书搜罗起来,不是集中保存,仍然让它散存在全国各地,岂不可以逃过这场浩劫!”但一切都无法挽回,他仰天长叹:“廿年心血成铢寸,一霎书林换劫灰。”这是中华民族历史上无可挽回的、永远令人痛心的悲剧。

当年商务被毁前后的种种迹象表明,商务的被毁是历史抹不去的侵略者的暴行,而且是侵略者早已有的预谋。日寇曾经放言:我炸了你一条街,明天就可以修复,但是我炸毁了商务印书馆,你就永远也恢复不了。

逝世

1959年8月14日晚8时,这位参与戊戌变法和为我国出版事业作出重大贡献,参加开国大典、政协、人大工作的爱国老人,走完了人生之旅,与世长辞,享年九十三岁。[4]

8月17日下午,追悼会在上海胶州路万国殡仪馆隆重举行,毛主席、周总理等中央领导人都送了花圈,参加者二百多人。公祭仪式由上海市副市长曹荻秋主持,历史文献图书馆馆长顾廷龙致悼词。遗体火化后,骨灰安葬于联谊山庄。墓前竖立着老友陈叔通题写的墓碑:“浙江海盐张菊生先生元济之墓。”

人物观念

编辑宗旨

张元济在参与戊戌变法时,便树立了昌明教育、开启民智的理 想,举办“健社”、“西学堂”,后任职于南洋公学堂。但在腐败的旧中国,这种通过政治途径进行改良的理想,没有最终实现的可 能。于是张元济选择了商务印书馆,通过编辑出版这条更为实际的道路来实现他的智民之举。

通过对编辑文化功能的认识,张元济确立了他的编辑宗旨,即“以扶助教育为己任”。他认为,办教育就应当编辑出版编写得体、符合教育教学规律和适合中国国情的教科书。张元济提出,要杜绝当时的两种通症,一是滥读四书五经,一是用洋人课本。要为中国办现代教育,就不能采用四书五经和那些宣传基督教教义的课本,要采用西方的各种学术,和中国的国民素质、习俗、宗教、政体等结合起来编新的课本。博采众长,推陈出新,是张元济编辑教科书的主导思想。

张元济不仅重视知识的灌输,而且注重新式教科书修身养性之功用。他认为,编制中小学教科书,尤其是中小学修身教科书,是培养国民新的伦理道德的最有效的措施。以商务的第一种新式教科书《最新教科书》为例,课本内容以提倡爱国、提高民族素质、宣扬中华传统美德、普及科学知识为特色。通过学习本国历史,“以养其爱国保种之精神,而非欲仅明了盛衰存亡之故”,发挥新式教科书使“教者不劳,学者不困,潜移默化”的教化作用。在他的努力下,商务印书馆先后出版了《最新国文教科书》、《中国历史教科书》、《共和国课本新理科》、《最新格致教科书》等一系列教科书。直到解放,商务印书馆的教科书占全国市场的 6/10,为普及新知,推动近代中国科学和文化的发展起到了不可磨灭的作用。“昌明教育生平愿,故向书林努力来”,成为张元济开启民智、传播新学的编辑宗旨的最好写照。

创新意识

1919年新文化运动兴起之时,张元济提出了“喜新厌旧主义”。19世纪初,西学开始传入中国。张元济早年曾进翰林院,饱学中国古典文学。而他作为一个编辑家,却积极接受和传播了新思想,充分体现了他“喜新厌旧”的编辑思想。他重视西方政治法律思想的译介,编辑出版了严复的《天演论》、《群学肆言》、《社会通诠》、《法意》、《日本法规大全》等,还推出《帝国丛书》、《政学丛书》、《商业丛书》、《战史丛书》等一系列介绍西方情况的丛书。同时他还主持编辑了《东方杂志》、《绣像小说》、《教育杂志》、《小说月报》等顺应时代潮流的刊物。这些活动都充分体现了张元济与时代结合的编辑思想。

其次,编辑不应仅局限于顺应潮流,更应有超前的意识。敢为时代先,开时代之先河,这才是开拓创新的真正要义。1902年清廷发布新学堂章程后,各地新式学堂纷纷创办,张元济以编辑家敏锐的眼光,立即与高梦旦、蔡元培一道编写了《最新教科书》,包括国文、修身、珠算、笔算、格致、理科、农业、中外地理等,风行全国。直至1906年,清政府学部才公布第一批初等小学教科书暂用书目,在公布的102种书目中,商务版占54种。新式教科书的编制实为张元济的创举,他开启了近代中国出版新式教科书之先河。

张元济开启了近代中国出版新式教科书之先河

对注音字母的普及推广,也体现了张元济的开拓精神。他认为,“注音字母亦促进教育之一事”。由于他的重视,商务印书馆在1919年9月率先推出国内第一部《国音字典》和《国音学生字汇》,当时的教育部却在两个月后才正式公布注音字母。次年商务印书馆出版的《新法国语教科书》,首册即是以注音字母为内容,作为在初级教育中推广注音字母的教材。1921年上半年,又出版了《国音学讲义》、《实用国音学》、《国音方字图解》、《国音浅说》、《注音字母片》等十余种书籍。从这些举措中可以清楚看到张元济不泥常法、勇于开拓的编辑思想。编辑的创新活动,是编辑主体意识最突出的表现,它有助于出版社树立品牌、形成特色。正是由于张元济的不断开拓创新,编辑出一大批有鲜明时代色彩的图书,商务印书馆才成为晚清以来传播新知新学的重镇,从而在中国现代社会思想和学术变迁过程中产生深远的影响。

编辑原则

他的编辑原则十分明确:有利于提高国民素质的书一定要出,于国民无利甚至有害的书坚决不出,即有所为有所不为。为了扶助教育,“学术之书,他家力 量所不能出版者,本馆可以多出。欧美名著已译成多种,尚可继续进行。现在编译百科全书,一二年后当可出版。”整理编校古籍,更是为了使古代文化精华“化身亿万饷世人”。是时图书市场充斥着如《星期六》之类专门迎合低级趣味的小报和杂志,他是从不肯为了赚钱去编辑出版这些荒诞低级、黄色淫秽的书刊的。

编辑重点

张元济认为,图书质量是衡量编辑人员水平的重要标准。他在编辑活动中,把图书质量放在极其重要的位置。这一点突出表现在他对古籍的编校过程中。由他组织编纂的《四部丛刊》、《续古逸丛书》、《百衲本二十四史》、《丛书集成初稿》四大丛书,在中国文献学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其编校质量的精良,为世人所称道。

整理古籍,选择善本很重要,找不到较好的本子做底本,就会以讹传讹。张元济以“书贵初刻”作为选择底本的原则。在“书贵初刻”的同时又不能拘泥于宋元旧版,不同版本必须经过反复对比,择善而从。

张元济编校古籍,不仅要求书籍内容精确无误,而且对装帧也十分讲究,重视内容与形式的统一。他主张版框四周空白“俱宜宽展,否则蹙紧眉头,令人一见烦恼”。他反对“借口推广文化,谓出版之事,不惟其精而惟其廉”。在准备影印《册府元龟》时,他认为 《册府元龟》“本甚精湛,但晒出样张,大为减色”,要平版厂邀请懂化学的人研究改进。《居易堂集》抄补缺页,他嘱要模仿原书字体补全。他发现《太平御览》格子过小,行数甚密,过于束缚,殊欠生动,要平版厂重写,“将格子放大,落笔较为自如”,对其所用纸张,主张“选最为适宜之品,不宜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