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翁村在青岛算得上一个历史比较悠久的自然村落,追溯其历史可上溯到一百多年前。晓翁头原本叫做“小瓮窑头”,这是因为在村子的东场院有一家烧窑的作坊,后来叫讹了,便成了“晓翁头”,现今人们多叫它“晓翁村”。,村民以崔姓、王姓、刘姓、姜姓居多。社会事业丰富,现在,晓翁村正处于拆迁、搬迁和规划当中。

中文名

晓翁村

外文名

Xiaowengcun

别名

小瓮窑头

所属国家

中国

所属地区

青岛市

邮政区码

266041

行政类别

村庄由来

晓翁村占地面积很大,它东至晓翁桥头,南到沧口飞机场,西至永平路,北到国棉九厂自建宿舍。以振华路为界,把全村分为南北两部分。晓翁村的人以崔姓、王姓、刘姓、姜姓居多,所以这儿的胡同就以“崔家胡同”、“王家胡同”、“刘家胡同”、“姜家胡同”命名。

晓翁村村民的始祖从何而来?现在有传说和记载的只有王氏和崔氏。晓翁村的王氏是三百年前从崂山东窑(登嬴)迁徒而来的。老一辈传下来说,明永乐年间,明朝迁都北京,为解决因战乱、瘟疫等原因造成的北方人口骤减,朝廷决定从南方移民北方,另外,也对北方地区的人口进行了调整,王氏的老祖宗就是那个时候从河南淮安府长途跋涉来到东窑的。后来,随着人口不断增多,东窑的耕地已不能满足需要,经过打探,再三比较,王氏族长派遣了十世长支孙落户到了晓翁村。到了上外世纪40年代末,王氏已在此繁衍了九代人。崔氏又是从何来的呢?《崔氏支谱》中记载道:“吾家相传云南籍,明初兄弟二人捧檄移来山东。先卜居於大翁村,后移居东南山村,又移居晓翁村。晓翁村者即吾本支所从出也。自始迁居於此,至今历有十八世,计聚族於阅斯六百余年。”

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晓翁村已聚居了百多户人家,成为岛城的一个大村落。那时这里的很多人都在四方机厂、华新纺织厂(现在的国棉九厂)等工厂上班,赚来的一点微薄工钱常常难以养家糊口。当时,像华新这样的纺织厂还大量招收童工,这些童工大多寄居在晓翁村的村民家中。这些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往往七八个人睡在一个三平方米的炕上,生活很是艰苦。而村里的女人们靠出租厢房、给童工们做饭赚一点钱补贴家用。就在解放前夕,国民党溃败之时,物价飞涨,人们生活穷困潦倒,至今村里的老人还保留着拿着麻袋去工厂扛工资的回忆。

1948年春天和秋天,国民党残部曾经在晓翁村抓过多次壮丁,不少精壮青年被迫离家到了宝岛台湾,从此海峡两岸远隔重山万水,相思而不得相见。20世纪90年代初期,才从海峡彼岸陆续传来了亲人的消息。有几位老人得以重回故土。亲人重聚时的场面真是令人悲喜交集,感慨万千。

晓翁村的人们也有世代务农的。以前这儿的主要作物是地瓜。村东头有一块30平方米大小的“场院”,一到秋收的季节,这里便成了欢乐的海洋。家家户户都把切好的地瓜干儿晾在场院里。场院上晾不开,就摊在自家的屋顶上。场院和屋顶就似着了新装。地瓜是人们的主食。收获了地瓜,先要挑出一部分好的搁在隔棚上,以备过冬;切完地瓜干儿之后剩下的小地瓜,则成为人们酿酒的好材料。把地瓜和陈曲装在坛子里,兑上一点儿甘甜的井水,再密封好,到了过年过节,家酿的“地瓜酒”就成为了招待亲朋好友的美酒佳酿。除了产地瓜,晓翁村还产玉米和蔬菜。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曾经是青岛市最重要的蔬菜供应基地之一,为岛城人民的“菜篮子”做过不少贡献。

晓翁村西面曾经有一座道观,名叫“明真观”,但这儿的人们都叫它“西庙”。明真观建于20世纪30年代,一色的青瓦绿墙,高门大院。一进门就能看到面目狰狞的哼哈二将威风凛凛地守在观门的通道两侧。再往里走就进入正院,院里树木葱郁,绿荫扶疏。正殿里供奉的是玉皇大帝,后殿则供奉了王母、观音、金童玉女,观里还有八仙与如来佛祖的神像。厢房则是道士们的寝室。明真观不仅是人们求神拜佛的地方,还是附近的人们看病问药的所在。当地的人一旦有了头疼脑热的小病,便会请观里的道士号脉开方。大概这里的道士们也学过医术,开出的方子大抵管用。谁家的孩子长了腮腺炎之类的病(当时叫“疙瘩”),就到观里请道士们“画符”。具体的程序是这样的:道士先用手或毛笔朝地上虚画一个十字,让病人站到这个十字上面,然后一边用饱蘸了墨的毛笔在患处涂抹,一边口中念念有词地“念咒”,末了再在上面吹口气。这个法子往往十分灵验,涂了墨的患处不几天就不肿不疼,完好如初了。当时觉得这种“画符”十分神奇,现在想想,可能是由于墨里含有什么消炎镇痛的成分吧。“破四旧”的时候,西庙的神像被破坏殆尽,道士们也被驱散。文革后,利用原先的建筑改建成了一所少年宫,成了孩子们活动的场所。庙西有一座小学。规模很小,每个年级只有一个班,班里不过三四十名学生。校舍也不大,两排小平房围起一个小院子,就是操场。这所小学在1956年的时候被拆除,在这里的孩子们被分到了附近的永平路、永宁路小学上学。

晓翁村有两条河流经过。一条在村东,叫“东河”,河床有十几米,不过河水很浅,下雨的时候水位才刚刚及膝,夏天孩子们就在这条小河里捉鱼摸虾,嬉戏玩耍;一条在村南,叫“南河”。这条河前段就是李村河,流经曲戈庄、西流庄、晓翁村、阎滩、造纸厂,一直流入沧口海。这条河流量比较大,以前一年四季都有人在这儿洗衣服。但从20世纪80年代初期开始,这两条河都遭到了比较严重的环境污染,再也不复当初清澈见底的容颜了。

村北有座牛毛山,大概是由其荒凉而得名的吧。山上几乎不长草,有几株小草的话也大都细长干枯。不过这儿也是附近人们清明节“踏青”的地方。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山脚下建了一处采石场。现在山上正在规划建设一座新型公园,估计不远的将来,就会成为一处人们健身娱乐的好去处。晓翁村里有条振华路,这条路是在20世纪60年代中期被翻修成为柏油马路,在这儿之前是一条夯实的土马路。汽车一过便尘土飞扬,下雨天则泥泞不堪。尽管如此,这条土马路仍是当时人们休闲娱乐的“广场”。夏天的傍晚,吃过晚饭,家家户户都会拿出破麻袋、旧蓑衣之类的东西在马路两边“占地”。大人们在这儿纳凉聊天,小孩们则游戏玩耍。聊累了、玩乏了就睡在麻袋、蓑衣上,往往一觉到天明。

社会事业

晓翁村的孩子们最热衷的游戏叫做“打白菜疙瘩”。参加的人数不限,平均分为两拨,各守一个“球门”,用棍子打一个白菜疙瘩,比赛哪帮先打进“球门”。还有男孩子们的“弹玻璃儿”,女孩子们的“跳房”、“跳皮筋儿”,这些游戏伴随着一拨又一拨的孩子们度过了欢快的童年。

柳腔曾是晓翁村人们文化生活的主角。上个世纪50年代末期至60年代中期,晓翁村当地人曾组织了一个柳腔剧团,着实红火了一阵。剧团里有扮相英俊的小生张晓聚、专演媒婆丑角的刘秀清、唱功一流的花旦姜秀先和演技出色的青衣姜秀花,可谓人才济济。行头、家什齐备,颇具规模。他们曾经在石门路的“永安剧院”演出过《秦香莲》、《拾玉镯》、《空棺记》、《王汉喜借年》、《寻工夫》等大量精彩剧目。这些剧目有的诙谐幽默,有的庄严凝重,在演员们精彩表演的诠释下,无不展示了普通老百姓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展现了极具人情味儿的一幕幕生活场景,因而受到观众的热烈欢迎。正月里剧团还经常接到邀请,在各地农村巡回演出。不过这些演出都是义演,演员们分文不取,而所到村庄的人们都是用丰盛的酒宴来感谢他们。

赶海也曾是晓翁村人们生活中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初一、十五前后是“大潮”,村民们挎着竹篓,提着三齿钩,三三两两的下到了沧口海。在潮水退去的沙滩上,找到一块硬实的地方,只要用三齿钩扒去最上面的一层泥沙,用手就能摸到蛤蜊壳,有时竟是密密麻麻排列了一堆,少说也有一两斤。随着退潮边走边挖,有时能走进海里三里路。进海的时候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满心欢喜,还不觉得怎样,但是一待涨潮,便要赶紧回头朝岸上走。背着十几斤重的蛤蜊,深一脚浅一脚地急赶,一不留神就陷进自己挖的泥坑里,经常是一身泥水,狼狈不堪。赶海不光挖蛤蜊,技术好的人还能钓到虾虎、挖到蚬。回来以后就用大锅煮,全家十几口人围坐在饭桌边扒蛤蜊,边扒边吃,把赶海时的辛苦和狼狈忘得一干二净。

晓翁村至今没出过什么名人,这儿的人们过着一代传一代平凡而安乐的生活。也许就是这个原因,这儿的长寿老人还真不少,活到九十多岁可不算什么稀罕事,今天仍然健在的百岁老人就有两位,最高寿的一位老人今年已有103岁。不过说起名人,上个世纪60年代王家胡同也出过两个大学生———王振亭、王运美。在那个年代,上大学是件了不得的大事,所以这件事一时传为街头巷尾的佳话。

现在,晓翁村正处于拆迁、搬迁和规划当中,昔日的村落已经是物是人非,旧貌换新颜了;不过对于那些生于斯长于斯的人们来说,“晓翁村”这个名字永远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