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以诗为词”即以写诗的态度来填词,将诗的题材,内容,手法,风格等引入词的领域并使之扩展,开拓新词境,提高词的格调。苏轼“以诗为词”,是对词的狭隘题材的解放,是对词的表现功能的开拓,是对词境的大力拓展,给当时内容狭窄柔软乏力的软绵绵的词风,注入了诸多新的血液,使词题材广泛,风格多样,艺术表现力增强,艺术风格焕然一新,因而极大地增强了词的活力。

中文名

以诗为词

释义

以写诗的态度来填词

作者

苏轼

含义简介

“以诗为词”的手法是苏轼变革词风主要武器,即是把诗的表现手法移植到词中,突破了音乐对词体的制约和束缚,把词从音乐的附属品变为一种独立的抒情诗体。此说出于自陈师道《后山诗话》:“《世语》言:……苏子瞻词如诗,秦少游诗如词”,陈师道站在尊体的立场,以非本色否定苏词,但却恰恰道出了苏词的贡献。

手法表现

“以诗为词”的手法则是苏轼变革词风的主要武器。所谓“以诗为词”,是将诗的表现手法移植到词中。苏词中较成功的表现有用

题序

和用

典故

两个方面。

苏轼之前的词,大多是应歌而作的代言体,词有调名表明其唱法即可,所以绝大多数词作并无题序。苏轼则把词变为缘事而发、因情而作的抒情言志之体,所以词作所抒的是何种情志或因何事生发,必须有所交代和说明。然而词体长于抒情,不宜叙事。为解决这一矛盾,苏轼在词中与诗一样大量采用标题和小序的形式,使词的题序和词本文构成不可分割的有机统一体。与张先的词题仅起交代创作的时间、地点的作用相比,苏轼赋予了词的题序以新的功能。有些苏词的题序交代词的创作动机和缘起,以确定词中所抒情感的指向,如《水调歌头》的小序:“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不仅交代了创作的时间、缘由,也规定了词末“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所怀念的对象是其弟苏辙。另有一些题序与词本文在内容上有互补作用,如《满江红》(忧喜相寻)、《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二词,词序用来纪事,词本文则着重抒发由其事所引发的情感。有了词题和词序,既便于交代词的写作时地和创作缘起,也可以丰富和深化词的审美内涵。

在词中大量使事用典,也始于苏轼。词中使事用典,既是一种替代性、浓缩性的叙事方式,也是一种曲折深婉的抒情方式。《江城子·密州出猎》具有较浓厚的叙事性和纪事性,但写射猎打虎的过程非三言两语所能穷形尽相,而作者用孙权射虎的典故来作替代性的概括描写,就一笔写出了太守一马当先、亲身射虎的英姿。词的下阕用冯唐故事,既表达了作者的壮志,又蕴含着历史人物和身身怀才不遇的隐痛,增强了词的历史感和现实感。苏词大量运用题序和典故,丰富和发展了词的表现手法,对后来词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从本质上说,苏轼“以诗为词”是要突破音乐对词体的制约和束缚,把词从音乐的附属品变为一种独立的抒情诗体。苏轼写词,主要是供人阅读,而不求人演唱,故注重抒情言志的自由,虽也遵守词的音律规范而不为音律所拘。正因如此,苏轼作词时挥洒如意,即使偶尔不协音律也在所不顾。也正是如此,苏词像苏诗一样,表现出丰沛的激情,丰富的想象力和变化自如、多姿多彩的语言风格。

意义影响

苏轼对词的革新是一种完全自觉的行动,使词以全新的面貌,屹立于北宋词坛。其意义在于改变了词的旧传统,增加了词的内容,丰富了词的体式,促使词发展成为独立的抒情诗式样。这种对词的革新,在词史上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也毋庸讳言,“以诗为词”对词的艺术个性有所削弱、消减,对唐五代宋初词的体格特征有所异化,是词向诗的特征的某种程度的回归。然它终竟代表了词的一种发展的新趋向。与他同时的黄庭坚、晁补之、李之仪、贺铸等人,其词都有某种程度的诗化倾向,是他词体革新的同盟军。其后朱敦儒、张元干、张孝祥等词人,继承了这一传统,使“以诗为词”得到了继续与承传。到了陆游所处的时代,“以诗为词”已成为词的主调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