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禹,生卒年不详,安徽雉河集(今属涡阳)人。清末捻军将领。

地主出身,初随张乐行参加捻军起义,后转战于苏豫陕鄂皖,被太平天囯封为梁王。1864年(同治三年)冬与赖文光整编捻军,以骑兵为主,步兵配合,流动作战。1865年歼灭僧格林沁部,粉碎湘军封锁围攻。1866年从河南率西捻军入陕,联合回民军。次年于西安灞桥大败清军。旋为援助赖文光,从陕北南下,经山西、河南至直隶(今河北),逼天津,南下山东,被清军包围。

1868年8月从茌平转移至徒骇河边,不知所终。[1]

中文名

张宗禹

别名

童子师(化名)

性别

民族

汉族

出生地

亳州雉河集(今安徽涡阳)

官职

西捻军统帅

主要成就

歼灭清科尔沁王僧格林沁部

身份

西捻军统帅

人物生平

咸丰时期

咸丰六年(1856年)正月初,捻军雉河集会盟后,领正黄旗兼领镶黄旗,是张乐行的禁卫军,随张乐行转战淮北、淮南。

咸丰十年正月,捻军对清军展开了大规模的运动战。张宗禹率领淮北捻军3万余人,出敌不意,急行军奔袭苏北。二月初一日,占领泗州南的桃源,击溃都司德兴的300清军,渡过清顺河,到达王家营,一举攻克苏北重镇清江浦(今淮阴),捕杀淮海道员吴葆晋、通判沈儒和副将舒祥等。这是淮北捻军所取得的一次大胜利。张宗禹在这次战役中崭露头角,被太平天国授予石天燕的封爵。

同治时期

同治元年(1862年)春太平军将领赖文光、陈得才等奉英王陈玉成之命,领军远征西北,进入陕南。当时正在豫西地区活动的张宗禹,率本部捻军随之进入陕西,与太平军并肩作战,陕西的回民纷纷响应。后因谋救被俘的陈玉成,西征的太平军与捻军又返回河南,准备抢救陈玉成。在获悉陈玉成被害后,张宗禹率领一路捻军东进,占领湖北孝感。由于清军拼命阻挡,张宗禹便率部返回安徽亳州,与张乐行捻军会合。同治二年,僧格林沁重兵围攻雉河集。为分散清军主力,张宗禹奉命进军河南,联合陈大喜部捻军回攻清军。不久,雉河集失守,张乐行殉难。张宗禹率部回安徽,进攻太湖、潜山、桐城等地,于六月间攻占雉河集,处决了叛徒杨瑞英、王怀义。西阳、高炉、石弓山、义门集等处捻军复起,跟随张宗禹,抢烧清军粮台。是年秋,闻僧格林沁清军南下,张宗禹率军再入河南,同陈大喜、任化邦等部联合西北太平军共同抵抗清军。

同治三年春西北太平军谋解天京之围,由陕西回师东下。三月下旬,张宗禹率军与西北太平军会师,并随之为东下救援天京。清廷命僧格林沁率领的蒙古骑兵,湖广总督官文的鄂军、河南巡抚张之万的豫军和安徽巡抚乔松年的皖军前往阻击。两军大战于鄂东地区,东下受阻。夏,天京失守,张宗禹与太平军部将赖文光、马融和等合围湖北麻城,被僧格林沁清军陈国瑞、成大吉部所败,折入安徽宿松、望江、潜山、太湖之间,僧格林沁由英山追至豫西之邓州。时张宗禹部捻军已易步为骑,运动快速。

根据战争形势的需要,张宗禹等捻军将领恳请赖文光为领袖,统一领导捻军和太平军余部。十二月间,在豫西进行改编,将捻军和太平军余部合并,组成了集中统一的新捻军,仍沿用太平天国年号、封号,张宗禹称为梁王。接着张宗禹率军在河南邓州(今邓县)与僧格林沁部展开激战,大败僧军。继而在鲁山再次打败僧军。同治四年春,张宗禹采取“打围战术”,率领捻军走尉氏,诱引僧格林沁清军。僧率部追至,张宗禹又西南走临颍,折东走郾城,又向南去西平、遂平,转而东向走汝宁,忽南忽北。为拖垮僧格林沁清军,三月,张宗禹率军北上,日夜兼程百余公里,由李八集渡黄河故道入山东。数日之间,越曹县、菏泽、定陶、城武、郓城、巨野、金乡、济宁等地,纵横驰驱,往来迅疾,逼近直隶边境。清廷斥责僧格林沁纵捻北来,僧暴跳如雷,率军数十日不离马鞍,“手疲不能举缰索,以布带束腕,系肩上驭马”。将士死亡数百,军中多怨言。至四月下旬进入山东荷泽县,在约3个半月的时间里,张宗禹诱僧格林沁军奔驰在几千里的大平原上,没有一天间歇。二十三日,张宗禹见时机成熟,率部屯伏于山东曹州葭密寨柳林中,设下北、西、东三面埋伏,以小部兵力向解元集进击,诱敌入瓮。清军中伏击,败退高楼寨。张宗禹率部追赶,战至日暮,挖战壕围寨。次日,全歼僧格林沁马队1万余人,杀僧格林沁及内阁学士全顺、总兵何建鳌、额尔经厄等文武官员多人。此为捻军史上最大一次胜利。清廷大骇,急调曾国藩为钦差大臣,命其率湘、淮军北上攻捻。

曹州大捷后,张宗禹率军由山东水套地区疾驰南下,经苏豫边区而达皖北。五月间,张宗禹、赖文光率军入新设之涡阳县境,攻占龙山,在北台子寺与清军大战。英翰率道员任兰生、史念祖17营顽强抵抗,激战3小时,毙清军精锐2000余人。英翰率余部退保涡阳新筑土城,捻军将其层层包围。二十四日夜,捻军攻占高炉集,截断雉河集清军粮道,并向雉河集发起进攻。英翰夜逃西阳集,向湘、淮军求援。二十九日,刘铭传、周盛波部淮军及张曜、宋庆部豫军和英翰张得胜部皖军合力援救,六月三日,张宗禹撤围西走,经河南直达湖北枣阳、襄阳,复折回河南。

同治五年九月,捻军在河南许州(今许昌)正式分军,遵王赖文光、鲁王任化邦等走东北、是为东捻军;梁王张宗禹、幼沃王张禹爵西走入陕,是为西捻军。张宗禹率西捻军5万余人向西北进发入陕,经华州、渭南、逼近西安,十二月,在西安东之灞桥十字坡,歼灭陕西巡抚刘蓉部湘军30营,杀湘军提督、汉中镇总兵萧德扬和记名提督杨得胜、萧集山、萧长青等,北乘胜围攻西安。清廷急命左宗棠督办陕甘军务,湘、淮军刘松山、李祥和、张锡荣等奉命驰援,西捻军攻西安不下。同治六年二月,西捻军沿渭水南岸西进,抵达渭北,入陕西回民起义军活动区,与回民起义军配合抗清作战,打得左宗棠难以招架。他们转战陕北,连占安塞、迁川、绥德等州县。十一月,张宗禹接到东捻军的告急文书,立即率领大军星夜驰援。张宗禹计划引兵直捣京畿,迫清军回防,以解东捻军之围。他率领西捻军踏过陕西冰封黄河,避开山西清军的正面防御,经晋南的曲沃、垣曲等县,绕过王屋山,进入豫北地区,再经济源、怀庆、新乡进入冀南,随即向北猛进,甩掉尾追之各路清兵,再由束鹿渡过滹沱河。同治七年正月,张宗禹率部北至定州,四月转入南皮,直扑天津,北京震动。清帝(穆宗载淳)下诏戒严,谕:“湘、楚、鲁、豫、直、皖、吉里之兵星夜入卫”,清军从四面八方集京郊,西捻军几乎把全部清军吸引到自己周围。此时,张宗禹才获知东捻军已败灭,只得迅速避开围攻,急转南下山东,进入直鲁边区,又陷入了清军的运河、黄河和大海的河防长墙工事的包围圈,屡欲抢渡运河不成。五月,西捻军在直东战场遭到清军多次袭击,连战皆败,将士伤亡惨重。六月,豫军张曜、宋庆等会合诸路清军,环攻西捻军于山东商河、济阳,西捻军之主力伤亡殆尽,张宗禹负伤率残部败走。由于清军的坚壁清野,西捻军粮食补给十分困难,加上连日阴雨,黄、运河水陡涨,捻军马队行动困难,清军水师炮船猬集。二十八日(8月16日)西捻军残部在山东茌平南镇最后一战,张宗禹弟张宗道、张宗先、子张葵儿,侄张振江及程大老坎等捻军将领又壮烈牺牲。张宗禹仅率10余骑冲出重围,至徒骇河凫水浮海,在黄骅县孔庄(今为南大港国营农场三分场所在地)隐居,20余年后病死。

轶事典故

五河打捎

咸丰七年乐行攻占六安,命宗禹率多旗赴五河打捎。

宗禹曰:别部不遵吾令将奈何?

乐行曰:杀之!进至五河,捆载而归。

李昭寿时已降清。督兵追之。宗禹传令、返掉拒敌。蓝边黄旗旗主张文之亲信随从十八人、傲不听命、宗禹悉诛之,投尸水中、众皆股憟。宗禹挥众反攻、大败昭寿。张文归见乐行、泣诉亲信见杀状。乐行以洁宗禹、宗禹曰:叔命之矣,禹何敢违!乐行曰汝真阎王哉!由此众称宗禹为小阎王。

同治二年乐行为叛将杨瑞英和李勤邦所卖,父子同日遇害.宗禹由定远匆返到雉河集,执叛徒杨瑞英要为乐行复仇。其党羽以金银数车乞赎其命宗禹斥去而手诛之。

同治四年宗禹退至鲁西之曹州、僧酋跟踪追人、驻节曹州西十八里之李庄。宗禹挥军掘长堑围之、命任杜和张琢并力冲击,僧军全部崩溃、僧酋被歼于麦垄中、手刃之者、乃捻童张皮绠也(新集北张大庄人)。

宗禹用兵出没无常,善于避实击虚,敌势雄厚即疾走避之;敌势脆弱即奋勇碎之。有时化整为零,到处盘旋,使敌人不知其主力之所在;有时合零为整,并力冲突,使实力出于敌人所料之外,故能出奇制胜,迭奏肤功。宗禹歼除增酋之后,拟即督师北去,直捣虏巢。忽闻汉奸曾国藩继僧酋督办军务,命淮军将领潘鼎新,开花炮队余在榜布防景德二州。知北京有备,未易攻克,乃与任柱、赖文光等共返雉河,败英翰于台子寺之北,遂围新涡阳县城(注二),旋为淮军将领刘铭传所挫,随即装旗(注三)于王家洼。宗禹部将有张琢者,乃敏行之第五子也,美秀而武勇,锐为全军之冠,所部皆百战健儿,所向无前。僧军陈国瑞部,号称二十五人包打一百者犹避其锋。唯任柱与之不协,遂随宗禹分道人豫,此后张西行,任东行,终不复合。即清廷所谓东捻、西捻者也。

宗禹人豫之后,又西略陕西,败陕抚刘蓉之师三十余营于霸桥,围攻西安。旋为湘军宿将刘松山所败,乃解围西安之师,移驻于咸阳、同州、醴泉、三原、径阳、西安等处。

同治六年十一月间,宗禹破德州,得任柱告急书,将东出潼关,赴任、赖之急。有父老教之曰:“清军蚁聚山东,直隶必虚,若引兵出彰怀,踽大明,直逼北京,则山左敌军,必返筛宿卫,而任、赖之困不战自解矣。”宗禹从之,由延安至延长,探悉龙王场冰桥方结,而东岸清军防守甚严。宗禹命张琢带短刀队五百人,夜渡冰桥,拔其鹿角,焚其营垒;宗禹自建大将旗鼓,鼓行而前,破吉州,道平阳,出横岭关,走泽潞。次年正月,宗禹北至定州,四月转入南皮,直扑天津,北京震动。清帝(穆宗载淳)下诏戒严。谕:“湘和楚、鲁、豫、直、皖、吉里之兵星夜入卫。”督师李鸿章奏请:“坚壁清野、分地设防。”由此亦可想见清廷之张惶和宗禹之声势矣。或日宗禹北征、直进至芦沟桥、阻于重雾者三日、迨雾散天开、而清军已星驰云屯、不易摧崩矣。

五月,宗禹迎击刘松山、陈国瑞、张耀、宋庆等于滨州之白桥,不利;再战于海丰,又不利;败走吴桥,遇周盛所设之伏兵,又失利。宗禹之犹子二彪,黄旗中之斗将也,殁于阵。六月豫军张耀、宋庆等会合诸路清军,环攻宗禹于济阳东北黄河、徒骇河之间,捻军大败,著名旗主死伤甚多。宗禹踯躅于鄢家渡,冀渡黄河。会黄汛陡涨,灌人运河者三尺,清水师炮船猖集;又阴雨弥月,河海漳运,汇为泽国,宗禹马队尺寸不能驰骋;居民避水人圩,粮草乏绝,渐人窘境。太平军淮工邱远才力竭降清;张宗道战死;张琢骑经梨树,纵身摘梨、睾九为流弹所碎,诡称天花,以安众心,不久亦死,抢军溃散,不复成军。宗禹率亲兵十八骑,突围出,行入在平境内农村场屋中。时连夜奔走,人马困烦,俱寻地酣睡。及睡足起,视宗禹,仅遗双履,己不知所在矣。此十八人有斗死者,有退休者,有降清任至将住者。李鸿章奏称宗禹投水死,实沓无确据之疑案也。敏行第四子瑷,与宗禹同时失踪,亦仅河面见其马鞭,未见浮尸,不知其果死否耶。

宗禹之扑运河也,期渡河而东,与任、赖合股。至天津,闻任已战死,赖复被俘,即解围走定武。见余粮栖亩、欣然色喜,谓千里连营、事权不一,秋高马肥,可一呼而渡也。不意既阻于黄河,复厄于秋雨,天时地利同时失之,此乃事之突如其来者,非尽于谋之不预也。

早在同治三年清廷即采皖抚唐训方议,割蒙和毫、阜、宿四县边区之地,立涡阳县、以雉河集为县城、设知县,训导和典吏各一员;越四年、复于城东北二十五里之龙山(注四)设大营、由徐州镇拨驻游击和守备、把总各一员,以防人民之反清暴动。

涡阳城北十八里有吴桥集,去宗禹故里张大庄仅八里。设县之后,作者曾祖王从义。

宗禹无子,其族子殿军,实承其祀。今有张金山、昆山兄弟,乃殿军之孙,来璞之子也。尹家沟有尹傻者,宗禹最后十八骑之一也,言宗禹所乘之马,既稳且健,众名之谓勺抬轿。”民国八年,涡阳县长黄佩兰(字自芳,河南叶县人)延南阳王敬铭(名佩缄、清拔贡。民国初年,与黄同为众院议员)议纂县志,招邀皓首庞眉之捻军遗老多人,详询二张之颠末,尹傻又被邀之一也。吾村有王开瞎者,原属小白龙刘天台之绰号)旧部,其右目即围攻谬州为清军射伤者,歼除僧酋之役,开从任柱参战。余儿时数闻其口述昔年战斗之实况。时开己年逾七旬,孤男高谈,犹觉豪气勃勃,令人神往焉!

传奇一生

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

长城

——为他而修

清同治五年(公元1866年)清政府为阻止陕西捻军东进山西,在吉县、乡宁一带专门修筑了长城。但它并没有能阻挡住西捻军的脚步,1867年11月22日,西捻军由宜川进至壶口,正逢冰桥坚固,于是连夜潜渡冰桥击败官军,占领了吉州,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军平阳。然而,这段中国历史上最年轻的长城,把我国长城的修筑下限从明代延长到了清代。

高楼寨大捷——僧格林沁蒙古马队覆灭

清同治四年(1865年)四月,张宗禹率捻军在山东菏泽高楼寨(今高庄集)伏击僧格林沁部,清王朝"倚为长城"的蒙古王公僧格林沁(1811年—1865年,成吉思汗胞弟哈撒尔的第26代孙)被诛杀,蒙古马队全军覆没。清廷同治皇帝“震悼、缀朝三日”、“京师惊疑”。

清代统治者入主中原后,将八旗制度变为纯粹的军事组织,八旗子弟,尽佥为兵,“以清语、骑射为务”,实行世袭兵役制。乾隆皇帝曾说:“朕常躬率八旗臣仆,行围较猎,时以学习国语,练习骑射,操练技勇,谆切训诲,此欲率由旧章,以传奕祀,永绵福祚。”简言之,为大清江山千秋万代计,满文不能失传,兵权不能旁落。然而,到了道光年间八旗军队已经不堪一击了,幸好还有僧格林沁率领的蒙古骑兵尚称劲旅,能与曾国藩、左宗棠的湘军和李鸿章的淮军相提并论。清廷从此丧失了满蒙八旗的劲旅,军权渐次落入湘军、淮军手中。

十里坡之战

——西捻军的最大一次伏击战

1866年10月新捻军根据形势需要,决定分为东西捻军。东捻军由赖文光、任化邦率领,活动于中原一带;西捻军由张宗禹率领三万余人(一说五六万人),以“前进甘陕,连结回众”,建立新基地为目标,西上陕甘联合当地回民起义军,形成犄角之势。

1867年1月23日当疲惫不堪的湘军追至临潼东北的新丰镇时,捻军派少数部队与敌接触,且战且退,把敌军诱至十里坡。歼灭敌军三千余人,收降数千人,取得了入陕以来的一次大胜仗。清廷将刘蓉“革职回籍”,命新任陕甘总督左宗棠督办陕甘军务,并催促总兵刘松山部湘军和郭宝昌部皖军兼程入陕。西捻军在陕西的活动,促进了这一地区革命形势的高涨。12月3日左宗棠在奏折中惊恐地说:“捻自南而北千有余里,回自西而东亦千有余里”,“现在局势艰危,州县城池叠陷”。可是,就在这时,张宗禹收到了被困于山东的东捻军求援的急信。为了实践“誓同生死,万苦不辞”的誓言,张宗禹决定立刻离开陕北,援救自己的战友。

灞桥之战

1867年1月23日(清同治五年十二月十八日)在捻军起义中,西捻军在陕西西安城东灞桥镇伏击清军的一次著名战斗。

1866年12月7日清政府改任李鸿章为钦差大臣,节制湘淮各军,负责镇压捻军起义。捻军方面虽然取得了一系列胜利,但长时间不停顿地流动作战,使部队得不到必要的休整和补充,同时又得不到任何友军的支援,战略上的被动局面日益严重。捻军领袖赖文光等深感“独立难支,孤军难立”,试图改变这一被动局面,于是在10月决定将捻军一分为二,由张宗禹、张禹爵、邱远才等率部分捻军西进陕甘,联络陕甘回民起义军,以为犄角之势,是为西捻军。由赖文光、任化邦、李允等率部分捻军留在中原地区,与敌周旋,是为东捻军。

两次威逼北京——清廷告急、震动朝野

1867年12月,正当张宗禹在陕北节节胜利之时,接到东捻军的告急书信,他立刻调转马头,采取围魏救赵的战术,踏冰渡黄河,进入山西,直逼清王朝老巢——北京,企图调开包围东捻军的清军主力。

1868年1月27日进入直隶境内,北京震动。清帝(穆宗载淳)下诏戒严。谕:“湘、楚、鲁、豫、直、皖、吉里之兵星夜入卫。”督师李鸿章奏请:“坚壁清野,分地设防。”由此亦可想见清廷之张惶与宗禹之声势。前锋北征突进到京郊芦沟桥,“阻于重雾者三日,迨雾散天开,而清军已星驰云屯,不易摧崩矣。”

然而,1868年1月5日赖文光已兵败被俘,东捻军已覆灭。西捻军非但没有达到目的,反使自己陷入清军的重重包围中,遭受重创。1868年3月16日,捻军折损邱远才、张禹爵两员大将。

4月下旬,经德州、沧州,兵锋再次指向天津,威逼北京。西捻军临近天津后,恭亲王奕訢即命三口通商大臣崇厚率洋枪队加强防卫,命绥远城将军定安、副都统富和、提督郑魁士各率所部增援天津;命侍郎恩承、副都统玉亮所部赶赴武清(今杨村)设防;并无耻地指使崇厚通知英国、法国炮船协同防守天津。西捻军在独流镇、杨柳青等处用船搭桥抢渡运河,因遭洋枪队密集炮火封锁,无法前进,遂于4月末南下山东。

英雄末路——不知所终

说法一:出家为僧

涡阳城北十八里有吴桥集,去宗禹故里张大庄仅八里。设县之后,(《张宗禹传略》)作者曾祖王从义。与人伙营粮行于吴桥。司斗某君,旧为宗禹荷大旗者也。一日将夕,有僧人借宿,司斗与之连床而眠。天犹未晓,僧人起唤销曰:“汝识我否?”司斗答以从未相见,何由识?僧曰:“汝试思之”。司斗恍然悟为宗禹,而宗禹即踏月而去,莫知何往,此系司斗亲告作者曾祖,而曾祖转告祖父王化裁者,信而有征,非诞说也。初自宗禹败没。其祖茔每年必发现纸灰一次,众固疑其未死。迨先曾祖之司斗亲晤宗禹之后,其祖坟前永不再见灰矣。

说法二:投水而死

关于张宗禹的下落,史书记载各异,史学界众说纷纭。战争的直接指挥者李鸿章上报清廷称张宗禹溺水身亡,《清史稿》亦据此称“张宗禹投水死”。

说法三:不知所终

李鸿章的政敌左宗棠指责李鸿章之说缺乏依据。当今《辞海》则对此存疑,称张宗禹“下落不明”。《清史稿》记载:“茌平之战,全军溃败。率十余骑突围而出,不知所终。”《捻军史料丛刊》记载:“逆首张总愚(宗禹)已投水死,尚未搜获尸身云云。”《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中国历代通史演义·清史演义》《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等近现代史料、书籍中对张宗禹下落均不能确定,至今仍扑朔迷离。

说法四:落难孔家庄

民国版的《沧县志》曾披露过张宗禹投河后的去向,曰:“张酋败后,逃至邑治东北之孔家庄,变姓名为童子师,后二十余年病死,即葬于其庄,至今抔土尚存焉。其临殁时告人曰:‘吾张宗禹也。’”

人物事件

家世

著名捻军张宗禹,为安徽亳州雉河镇张大庄人,捻军盟主黄旗总旗主张乐行族侄,张乐行是其叔父。张大庄在涡阳城北十二里,西南距张乐行故居之张老家八里。宗禹生于清嘉、道之间,家有沃四千余亩。

旗人入主中国已百余年,富厚之家,读书之人,多奴颜婢膝,甘心屈服;而宗禹独有种族革命思想,闭户读书而不屑应试,隐示不就满人范围之意。或劝进取,辄权此以应之曰:“必须文章足登台阁,吾方应考试。”而暗中联络贫苦,潜蓄实力。

性格

相传宗禹婉和寡言,俨若静女,处事果断,遇敌英发,向非常人所及。备战有暇,手不释卷,惜今已无人知其所读何书耳。

纲纪严明:

咸丰七年,乐行攻占六安,命宗禹率多旗赴五河打捎(注一)。宗禹曰:“别部不遵吾令将奈何?”乐行曰:“杀之!”进至五河,捆载而归。宗禹挥众反攻,大败昭寿。张文归见乐行,泣诉亲信见杀状。乐行以洁宗禹,宗禹曰:“叔命之矣,“禹何敢违!”乐行曰:汝真阎王哉!”由此众称宗禹为小阎王。

有仇必报:

同治二年,乐行为叛将杨瑞英、李勤邦所卖,父子同日遇害.宗禹由定远匆返雉河集,执叛徒杨瑞英为乐行复仇。其党羽以金银数车乞赎其命,宗禹斥去,而手诛之。

勇猛善战:

同治三年,宗禹与太平军部将赖文光、马永和等合围湖北之麻城/为僧军健将陈国瑞所败,折入皖中宿松、望江、潜山、太湖之间,僧酋由英山追至豫西之邓州。时宗禹所部,已易步为骑,一人数马而备补充。接战之先,任柱谓宗禹曰“黄旗挫衄之余,恐难当大敌,愿以蓝旗冲锋,黄旗接队,可乎?”(黄旗乃宗禹所部,蓝旗乃任柱所部也。)宗禹曰:“不能冲锋,焉能接队,今日吾不与胡虏俱生矣!”激励士卒,一鼓而破僧军。进围邓州,又败僧军于确山。僧军翼长有恒龄者,有股姓者,皆风称善战,为全军之主力,一歼之于水推磨,一歼之于火烧崖,于是僧军之锐气尽失矣。

用兵如神:

同治四年,宗禹退至鲁西之曹州,僧酋跟踪追人,驻节曹州西十八里之李庄。宗禹挥军掘长堑围之,命任杜、张琢并力冲击,僧军全部崩溃,僧酋被歼于麦垄中,手刃之者,乃捻童张皮绠也(新集北张大庄人)。

坐骑

宗禹所乘之马,既稳且健,众名之谓勺抬轿。

后代

宗禹无子,其族子殿军,实承其祀。(《张宗禹传略》)

又有资料说:张宗禹有子名“张葵儿”,不是否是上述的“族子殿军”。1868年8月16日,在向东北方向转移途中,与刘铭传、郭松林、潘鼎新、袁保恒、张曜、宋庆等部遭遇。经过激战,张宗禹的爱子张葵儿、兄张宗道、弟张宗先等数千将士全部英雄牺牲。张宗禹率领十八骑突围而出,行入荏平境内农村场屋中。时连夜奔走,人马困烦,俱寻地酣睡。及睡足起,徒骇河边,宗禹仅余双履。此十八人有斗死者,有退休者,有降清任至将住者。敏行第四子瑷,与宗禹同时失踪,亦仅见其马鞭,未见浮尸,不知其果死否。“穿秫凫水,不知所终”。

在河北大名金滩镇有一户张姓人家,其祖坟历代传下告知子孙里面为空坟,埋得是衣服(俗称衣冠冢),参加太平天国捻子打仗死在了外面,有两子老大按家谱上记载叫张老乖,(“乖儿”,与上面说的张“葵儿”会不会是一个人,因为发音不清而误传所致。)老二(家谱没写名字)出去报仇(对外说不务正业吸大烟被家里赶出去了)未归不知下落(后有人传说在大名见到过),当时家有两把宝刀(一说宝剑)其祖居的街道由此称为二宝街,其第七代长孙祖父起名“张将勇”,告说我们乃太平天国后裔,名字取自石达开的“挺身登峻岭,举目照遥空;毁佛崇天地,移民复古风;临军称将勇,决胜益谋功;剑气冲星斗,文光射日虹。”而且还说祖上就是行医的,因为怕被清廷祸灭九族,灭门抄斩而变卖家产,经常借住偏避地方,无固定住所,直到七十年代才买下现住的地方。应该值得考证。 附: 广西龙兴会仙山白龙洞题诗:挺身登峻岭,举目照遥空。毁佛崇天帝,移民复古风。临军称将勇,玩洞羡诗雄。剑气冲星斗,文光射日虹。清.石达开。

张宗禹劫贡枣

那年,干妈病重,十几日饮食未尽,忽一日,老太太忽然睁开双眼,梦呓似的说:“唉,要有几颗脆枣嚼嚼就好了。”亲人们听了很高兴,儿子说:“俺娘心眼这么好,应当是大寿限呀,行好积德的人,就得高寿啊,俺娘这耳不聋,眼不花,牙还挺好,就是行好积德才修下的。”说完,又觉得没有主意,上哪里去找那脆枣啊?

第二天,托韩村做买卖的人去天津捎,做买卖的说:“我这小铺里还有点,要不你先拿了去。”等把枣买回来送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摇了摇头,失望地眨了眨眼,喃喃地说:“我……是说我小……小的时候吃过的那种枣。”这时,儿子才想起老太太常说的,她小时走亲戚吃到的那种香甜酥脆的枣,是冬枣。上哪里去找?只有聚馆村。玉祥到了聚馆村一看,枣都下了树,多集中在商人手里,多数也运到天津,只有三棵树上还挂着上等的枣,得知这是送给朝廷的贡枣,玉祥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我娘没福啊!”玉祥回来,没和娘说,和张宗禹说了,张宗禹半晌没说话。

第二天,张宗禹离开孔庄村,来到聚馆村向看贡枣的苦苦哀求,言明老娘将死,只求几颗冬枣。当看贡枣的沧州官府小吏听懂了张宗禹表达的大体意思时,竞骂骂咧咧地说:“滚,哪来的疯子,你娘也是个疯老婆子,想吃贡枣,胆大包天,再不滚开,拿你下狱!”张宗禹攥了攥拳头,无奈的走开。

张宗禹没回孔庄村。

一日,聚馆枣林好不排场,沧州州官亲临枣林,监督采摘贡枣,摘枣人小心翼翼,每人持一黄金盒子,盒内铺得软丝缎,手持剪刀,慢慢采摘入盒,中午时分,马动车行,回返沧州而去。

行到沧州风化店,日已偏斜,在装载贡枣的轿车子路过一家客栈时,从客栈的房上飞身跃下一人,正是张宗禹。张宗禹刚一落地,既飞起一脚,踢的轿车子一歪椤,州官及随从还没从天降神兵的惊愕中转过神来,张宗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翻驭手,勒住马头,然后一翻身,如探囊取物般抱住贡枣盒子,量开大步,朝旷野急跑,百十步开外,他举起贡枣盒,猛然摔在地上,快速脱下身上的褂子铺在地下,然后把散落的部分冬枣捧了两捧,兜起褂子猛跑。

州官慌乱的命人骑马追去。张宗禹回头看时,那匹马离他还有几十米远,张宗禹抖擞精神,回手一探,快马进前,他准确地揪住马缰,纵身一跃,一头撞下骑马人,然后借力飞身上马,急驰而去。这个曾统帅七万骑兵的捻军英雄,驭术娴熟,不一会儿没了踪影。

回到大洼,张宗禹为干娘献上冬枣,老人睁开双眼,面露笑容,家人把枣放到老人嘴中,老人咬枣酥脆有声。

从那以后,张宗禹精心伺候老人,半月后,老人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