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基泰人(Scythians,希腊语Σκύθαι),是公元前8世纪—公元前3世纪位于中亚和南俄草原上印欧语系东伊朗语族之游牧民族。又译“西古提”人((Skutai)、西徐亚人或赛西亚人;古代波斯人称之为Saka(萨卡人),分为戴尖帽塞人、饮豪麻汁塞人、海那边的塞人;古代亚述人称之为Ashkuzai,古波斯和古印度人称之为Saka;古希腊人称之为Skuthoi或Sacae;中国《史记》、《汉书》中称之为“塞”或“塞种”、尖帽塞人或萨迦人。

从词源学的角度看,Scythia这个名词可能来源于原始印欧语的两个动词“射击”或者“游荡”。所以斯基泰的原始意思是弓箭手或者游荡者,暗示了这个族群的游牧战士属性。

狭义的斯基泰人,主要是活动于黑海北岸的伊朗语系游牧民族。他们和早期的波斯人有着较为紧密的联系。但在现代的广泛定义中,他们涵盖了辛梅里安人、萨尔马特人、马萨格泰人在内的大量游牧人群。包括阿尔赞王族墓地里的贵族,到新疆洋海古墓的墓主人,都可以算是广义的带有早期斯基泰文化的族群。有人认为,现在定居在阿富汗西南部的普什图族Sakzai部落,就是斯基泰人的后裔;现在定居在俄罗斯的北奥塞梯-阿兰共和国、格鲁吉亚和已事实独立的俄罗斯的卫星国南奥塞梯共和国的奥塞梯人,也是斯基泰人的后裔。[1]

中文名

斯基泰人

外文名

Scythians

别名

西古提人

所属地区

南俄罗斯草原

起源时间

公元前八世纪

希腊语

Σκύθαι

起源

波斯石壁上雕刻的尖帽塞种

斯基泰人,发源于东欧大草原,在顿河与多瑙河之间,黑海以北,此前一直居住在伏尔加河流域,不断的迁徙中,其迁徙地从欧洲一直到内蒙古和鄂尔多斯沙漠,是史载最早之游牧民族;善于养马,他们与阿拉伯人、凯尔特人不断接触,吸取了多种文化包括希腊文化的特点,在征服的土地上建立了自己的国家。公元前7世纪曾对高加索、小亚细亚、亚美尼亚、米底以及亚述帝国大举入侵,威胁西亚近七十年,其骑兵驰骋于卡帕多细亚到米底、高加索到叙利亚之间,寻找掠夺物;其后逐渐衰落,分为众多部落,公元四、五世纪民族大迁徙时随匈奴人入侵欧洲之阿兰人(亚兰)即为其中之一部。广义的斯基泰人还应包括滞留在中亚、西西伯利亚和阿尔泰地区的一些部落,其文化、艺术和生活方式与南俄和伊朗的斯基泰人极为相同。斯基泰人身材矮壮,蓝眼隆鼻多须,在种族上与萨尔马特人、塞种人和马萨格他人接近,语言、社会生活、文化传统和宗教也大致类似,斯基泰人没有文字。关于斯基泰人的文物出土自乌克兰和南俄地区。

在斯基泰的精神世界里,对于自己的起源也有不同说法。部分人声称自己的祖先塔尔吉塔欧斯,是宙斯和第聂伯河流女神的儿子。也有人说是大力神赫拉克勒斯与半蛇女神的后代斯库赛斯。在他们的信仰中,会像其他印欧分支中的希腊、北欧人那样崇拜雷电。因此,被称为帕伊欧斯的雷神在斯基泰文化中有特殊寓意。其他神祗还包括类似地母盖亚的阿比斯,等同灶神赫提欧斯的塔比提。其特征还体现出来自拜火教的女神阿娜希塔影响,暗示他们与波斯人在文化上的亲缘关系。

基本简介

西元前7世纪-西元4世纪斯基泰迁徙图

斯基泰人属于伊朗族的塞人,自公元前1000年以来就居住在中亚辽阔的草原上,过着游牧生活(见左图迁徙路线,黄色为居住地)。他们从公元前七世纪以来便和亚述、波斯、希腊发生着接触。他们分布的地区很广,西自黑海以北,东至伊犁河下游,南达古波斯的北边边疆。虽然在种族上属同一语族,但在不同地区各有不同的名称。史家一般把西方的塞人称为斯基泰人,里海西北的称为萨尔马特人(Sarmatia),里海东北的称为奄蔡人(Aorsi,后称阿兰人,Alani),再往东南,自咸海以南东至伊犁河下游的称为塞种人和马萨革特人。希伯来文转述了亚述人对斯基泰人的叫法为亚实基拿,在《创世纪》十章第三节和《历代志上》一章第六节写到:“歌篾的儿子是亚实基拿(Ashkenaz)、利法和陀伽玛”。犹太人认为斯基泰人可以追溯到诺亚的第三子雅弗。耶利米还“预言”新巴比伦王国会被亚拉腊、米尼和亚实基拿攻击(耶利米书51:27)。

喜爱黄金的斯基泰人

匈牙利语言学家奥斯娃尔德·切枚例若(Oswald Szemerenyi)通过研究四种伊朗民族名称"Scythian-Skudra-Sogdian-Saka"证明斯基泰其实来源于一个古老的印欧同源词,意思是“弓箭手”。斯基泰人最拿手的武器是合成弓,长80厘米左右,用马鬃或者动物的肌腱做成弓弦。一个训练有素的射手每分钟可以射十箭,如此密集发射的箭雨加上淬毒的箭头极具杀伤力。希罗多德还写到斯基泰人曾经居住在亚洲,但是在与同为塞人的马萨格特人的战争中失败而离开故乡侵入辛梅利亚地区(Cimmeria,含土耳其、伊朗、阿富汗斯坦、印度等)。希罗多德说:“马萨格他人在服饰和生活方式上跟斯基泰人类似。他们都以步兵或骑兵的形式战斗,使用长枪和弓箭。不过他们最喜爱的武器是斧头。他们的手臂覆盖着黄金或者黄铜。而他们的枪头、箭矢和斧头是用黄铜制造的;头盔、皮带和扣子是黄金做的。马的防具是用黄铜做的,而缰绳和护头由黄金制造。他们从来不用铁或者银,因为他们的国家不出产铁和银,却拥有大量的铜和金……每个马萨格他男人只有一个妻子,但所有的妻子是共有的;但是斯基泰人却不是这样。”希罗多德认为斯基泰人分为至少5个部落,而南方的游牧斯基泰人和北方的务农斯基泰人有区别。他还记载下斯基泰人穿裤子,戴着尖尖的高帽子,携带弓箭和匕首以及战斧。至于战争,希罗多德这样记载着,他们的习惯是这样的:斯基泰人饮他在战场上杀死的第一个人的血,把在战争中杀死的所有死人的首级带到他的国王那里去,便可以分到一份虏获物,否则就不能得到。他沿着两只耳朵在战俘头上割一个圈,然后揪着头皮把头盖摇出来。随后他再用牛肋骨把头肉刮掉并用手把头皮柔软,用它当作手巾来保存,把它吊在他自己所骑的马的马勒上以为夸耀。凡是有最多这种头皮制成的手巾的人,便被认为是最勇武的人物。考古学家也在斯基泰人的墓穴中找到了大量波斯战利品:复合弓、长矛、标枪、斧、剑、匕首,以及许多铁片青铜片,可用来制成鳞甲。全身披挂的战马殉葬在主人身旁,即使是女性墓中也堆放着武器。他们的鳞甲用皮革为底,上面覆盖的鳞片层层相叠,每块盖着下面一块的一半长度,这种致密的防护措施主要用于胸甲、头盔、膑甲和马的围裙。

历史

公元前五世纪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记录下了古波斯人把所有的斯基泰人称作萨卡人(saka),斯基泰人的统治者被称为王族(RoyalScyths),斯基泰人自称为斯古吕他人(Skolotoi)。

南俄的斯基泰士兵

公元前9世纪以前,斯基泰人可能主要分布于阿尔泰山以东。公元前8世纪中叶,周宣王征伐猃狁、西戎,后者压迫斯基泰人西走南俄。自然灾害(如干旱)也可能是其西迁的一个原因。斯基泰人到达高加索和黑海北岸后,驱赶那里的西米里安人西逃,大部分定居下来,另一部分继续西迁至多瑙河流域定居。还有一部分跟踪西米里安人南下,到达小亚细亚和伊朗高原西北部。另外有些学者认为,斯基泰人系公元前14世纪开始从伏尔加向西迁的斯鲁伯文化居民的后裔。斯基泰人称霸南俄后氏族社会开始解体,出现军事民主制。公元前7世纪中叶已形成贵族首领阶层,核心是在库班(南俄地区城市)的世袭王族。王族的创始者可追溯到传说中的塔尔吉陶斯王位传至格奴鲁思时(约公元前630),斯基泰人的版图从波斯边境经库班一直伸延到整个南俄草原。斯基泰王帕尔塔图亚和马底耶斯父子还统治过乌拉尔图。公元前七世纪,他们翻越高加索山脉,进入亚述北部。公元前625年,斯基泰人侵入叙利亚和位于今巴勒斯坦南部的朱迪亚,后来兵锋达埃及边境。法老萨姆提克一世(公元前664~前610在位)被迫与之签约以阻其继续南侵。这部分斯基泰人后来受米底帝国打击退回南俄。公元前676年,斯泰基人和曼努亚人(Mannaeans)联合进攻亚述王国,亚述打败了入侵者。后来在巴比伦和亚述的记载中,把斯基泰人和米底人联系了起来。

斯基泰人

前612年,斯基泰人与巴比伦,倒戈毁灭了亚述帝国。再后来的阿契美尼德王国也提到了斯基泰人。公元前513年,斯基泰王伊当提尔苏斯举兵反对波斯王大流士一世,在政治上统一整个斯基泰人,希腊边境城邦被迫每年纳贡以免遭掠劫。

波斯人不仅无力捕捉斯基泰贵族决战,自己的补给线也屡屡受到严重威胁。他们还经常被故意吸引到周边部族的领地,从而让更多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

在补给严重匮乏的情况下,大流士终于退回亚细亚,在撤退中产生了数倍的伤亡。

在波斯入侵的风潮过后,一些臣服于帝国的部族也加入了攻打希腊半岛的联军。公元前496年,他们独特的巨型盾牌和金属战斧,被获得马拉松战役的胜利希腊人所铭记。等到在公元前480年的萨拉米斯海战爆发,这些人又作为腓尼基和伊奥尼亚战船的弓箭手出场。

希波战争过后,雅典借助提洛同盟进入黄金时代。城邦大量地从斯基泰地区进口奴隶武士,充当维持治安的骑警部队。虽然十分勇武善战,但是在希腊人看来,他们会狂饮美酒、如同野兽般进行没有节制的杀戮的行为,在政体上,他们的僭主和君主制度也被视为不健康的体制,作为希腊城邦制度的反面教材。

斯基泰王国在公元前5~前4世纪形成。公元前5世纪至前3世纪,斯基泰人的势力大增,垄断了黑海至希腊的奴隶买卖并获取财富。从公元前4世纪中叶开始,贫富分化明显。

此时的色雷斯地区,逐渐成型的奥德里西亚王国已经变得非常强大。斯基泰人与他们划清边界,还在贵族间频繁通婚。由于看出波斯对希腊的觊觎之心,也认识到了希腊人的自顾不暇,他们便将顿河沿岸的希腊定居点都纳入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开始迫使他们纳贡、进行手工业生产、并接受自己的保护。长久以往,斯基泰人贵族也就接受了希腊式的生活方式和文化。但很多黑海地区的希腊城市,却在蓬第卡帕的领导下组成联盟,对抗斯基泰人的持续骚扰。最后这个城市联盟发展成为博斯普鲁斯王国,并利用斯基泰人的内斗而将被奴役城市重新解放出来。

公元前4世纪,萨尔玛提亚人也开始在东面崛起,并向传统的斯基泰统治范围扩张。但当时的斯基泰人,还是迎来了自己的最后辉煌。国王艾提亚斯将多那些移民到瑙河流域的部落也纳入统治范围内,并不断蚕食色雷斯各小国的领地。此外,他们还获得了黑海-亚得里亚海的商路路线主导权,让本国经济水平更加繁盛。

公元前339年,斯基泰王阿提亚斯(艾提亚斯)在对马其顿王腓力二世的战争中战死。于是斯基泰因战争中失败而内部分裂,并在亚历山大东征时为马其顿提供兵源。

到了希腊化时代,凯尔特势力开始渗透进巴尔干半岛,压缩斯基泰人的西部地盘。同时,继续崛起的萨尔玛提亚人(Sarmatians)也在东面威胁其发展空间。因此,在公元前3世纪,斯基泰政权已被压缩到了克里米亚半岛的一隅之地,形成新的王国。他们的生活方式趋向于定居,而且和当地的希腊人大量混血。

这个阶段的斯基泰人群,以斯基泰的尼阿波利斯(涅亚波里)为中心,领土从克里米亚延伸到多瑙河口。他们试图兼并车耳内索斯附近的希腊城市,但后者也立刻从南方招来本都国王米特拉达梯六世。结果,斯基泰人的政权被彻底击败,他们的首都也被博斯普鲁斯希腊人所吞并。在公元前1世纪的本都战争中,斯基泰人将以盟军的形式出场,为米特拉达梯大王的反罗马事业而战。但相比惹人注目的希腊化具装骑兵和各类步兵方阵,他们的重要性和存在感已大不如前。虽然还以强悍弓箭手的形象在奥考麦努斯战役中奋战,但终究没能挡住罗马步兵的进攻洪流。

到了公元1世纪,残存的斯基泰人试围进行最后一搏。他们计划攻克里米亚半岛的希腊城市,但被驻扎在那里的罗马守备队击溃。除了部分南部人口被希腊人同行,更多分散在草场的部族被萨尔玛提亚人征服。在之后的几百年里,他们将作为后者麾下的骑兵出战。但在希腊-罗马世界的记录者眼中,他们依旧是相对独立的一个群体。

进入公元3世纪,来自北欧地区的哥特人大举东进,征服并摧毁了尼阿波利斯。大部分斯基泰和萨尔玛提亚部族都四散飘零,但也有人与新来者进行合作。在他们的帮助下,哥特人从纯粹的步兵军队,升级为所有日耳曼系势力中的骑兵王者。游牧特色的马拉大篷车,也成为哥特人日后进行大规模迁徙的重要工具。其重要性远超由本地希腊人教授的航海技巧。

当历史车轮滚入到公元4-5世纪,哥特王国的内斗,引来了更加可怕的匈人大军干涉。包括斯基泰人在内的古老北伊朗游牧群体,在这些冲突中遭到进一步的打击和分化。有的留在克里米亚参与当地的民族融合,还有的被早期的斯拉夫人与波罗的海民族所吸收。更多人则汇入日耳曼人为主的难民狂潮,在西罗马帝国境内寻求一片安身之地。在毁灭阿提拉帝国的沙隆战役中,还有一个独立的萨尔玛提亚群体出现,并为联军充当骑兵先锋。但在各蛮族王国纷纷确立地盘范围后,这些坚守斯基泰传统的人群也就逐渐被新时代所吸纳完毕。斯基泰人遂与民族大迁徙中的各民族相融合,此后的“斯基泰”一词用以指居住在黑海以北地区的各族居民。

军事系统

呈现蛇形的斯基泰弓,其外表宛如一轮新月,两端都向里弯曲,又与希腊的字母西格玛类同。他们一生都与这种弓箭相伴,也大量将弓箭作为礼物赠送,或当做随葬品带入冥界。因为在另一个世界里,斯基泰人觉得灵魂也需要使用弓箭狩猎和作战。

大部分斯基泰弓的长度在1.2米左右,由多层韧木黏合而成,外层还缠绕细细的牛筋条胶粘弓体表面。两端挂着弓弦的弓弭由坚实的牛角或者牛骨制成,而弓弦则是由马匹毛发或者动物的筋制作的。战斗中,他们可以携带30-150支芦苇杆或者桦树木箭,并以每分钟10-12支的速度进行发射。为了增加弓箭的杀伤力,斯基泰人也会给箭头喂毒。针对不同特点的目标,还专门设计出用于破甲、破头盔、破盾的箭头类型。所以在黑海地区的希腊墓和斯基泰墓里,经常发现深入头骨或者脊背的箭头遗迹。

在近距离格斗中,斯基泰人使用1.8米的短矛和3米左右的骑枪。前者能用于投掷杀敌,最远可被投掷出20+米开外。后者则多用于骑兵之间的马背厮杀,并能够攻击结成方阵的步兵。斯基泰人还最为倚重铁制短剑。剑刃长度通常在60-70厘米之间,从剑尖到剑柄会逐渐加宽,如同一个细长的等腰三角形。剑鞘与剑柄上用金箔雕刻出繁复华丽的纹样,融合了波斯、米底以及自身的艺术风格,包括骑士、公牛、格里芬、雄鹿与岩羊等图案。战神阿瑞斯比其他神明更受斯基泰人崇拜,也容易获得更多的祭品供奉。在斯基泰人领地上,阿瑞斯祭坛就是插着铁剑的土堆。每次取胜之后,斯基泰人都要在土堆前处决祭品,并将人血洒在剑上。

斯基泰人的盔甲也是多种多样。最常用的款式是鳞甲,用一道两片铁片或者铜片裁成的小鳞片缝合在软皮革上,鳞片层层相叠,每块盖着下面一块的一半长度,这种致密的防护措施主要用于胸甲、头盔、膑甲和马的围裙。部分贵族的鳞甲甚至有黄金制作,而盾牌一般是覆盖铁片或者铜片的木质圆牌。富裕的贵族往往有纯铜或者纯铁的圆形盾牌,上面有着戈尔贡的浮雕。头盔最早是保护颈部和面颊的库班式。其影响范围十分深远,甚至有在先秦时期的东亚出现。到了斯基泰文明的晚期,他们也开始使用链甲。不少人会通过贸易与战争缴获等手段,为自己换上希腊式的胸甲和头盔。

在军队的组成结构方面,斯基泰的自由部落民和贵族团体,分别组成轻装弓骑和重甲骑兵。尤其是后者装备全套鱼鳞甲、马甲和护脖,以及应付各种远近交战的装备。这种军事组合模式,也是世界历史上的首例。在必要的时候,女性也会作为骑射手或者近战步兵参战。斯基泰军队的步兵主要是由被征服民族提供,但也包含社会底层的赤贫阶层。这些人往往无力负担好的马匹,而只能徒步作战。

在长途迁徙与征伐时,斯基泰人为保证机动性和敏捷度,必须有较为方便的移动设备。主要的运输工具除了马和骆驼,就是4-6轮的大篷车。不仅方便装载物资,还是夜间休息的重要场所。如果遇到强敌来袭,又是直接围成防御阵地的首选载体。

社会经济

斯基泰黄金艺术

斯基泰人的国家由四大部族组成、每部族又分为若干区,各区的首领负责断案、征税、向异族属国索贡等。国王和各级首领的继承都是世袭制。氏族部落是斯基泰人的社会基础,战时则是作战单位,各部族每年春天大会于王廷。

战时全民皆兵,分成三部分:主力由贵族首领的卫队组成,其次是参过战的部落民组成的部队,其他老弱者组成辅助部队。斯基泰人以多杀敌为荣,有以敌人头骨为饮器的习惯。武器装备有战斧、矛、弓箭等。骑马射箭是他们的特长,故有“马上弓手”之称。

斯基泰人多以游牧为主,饲养马、牛、羊、狗。少部分从事渔猎。进入南俄后,还有一部分定居民。作为统治核心的王族斯基泰人手下,有专门进行农业生产的农耕斯基泰人和阿拉佐涅斯部落。这是因为纯粹的游牧经济其实非常脆弱,为了保证灾年时部族的延续,一定量的粗放农作是必要的。东欧湿润肥沃的土地宜农宜牧,保证了斯基泰人在这里的多元化经济运作。乌克兰平原也从这个时代开始,就是欧洲地区的主要粮仓。

斯基泰人精于制造手工艺术品。整个欧亚草原的斯基泰艺术风格较为一致,即通过锻、铸、镶压、刻等多种手法,用金、银、铜等材料创造出生动的浅浮雕动物造型,其中最常见的有狮、虎、驯鹿、马、麋、食肉鸟以及其他想象的动物,统称为“动物纹”或“野兽纹”,动物纹饰和狩猎纹饰是经济模式在艺术领域的直观反映。斯基泰艺术的另一特点是往往以带钩、柄、饰牌等装饰在马具、武器、衣着和器皿上,成为财富的标志。

数目庞大而且精美的黄金,是斯基泰人炫耀与储存财富的常用手段。游牧经济圈所生产出来的马匹、皮毛等产品,很容易超出本地人群的消费能力,而极端天气或者瘟疫等会导致这些财产大幅缩减。因此,草原社会需要寻找一种能安全便携的保值物品,贵重且容易加工的黄金就是最优选择。斯基泰人同黑海沿岸的希腊城邦、波斯以及中亚各族有贸易往来。公元前2世纪,克里米亚出现斯基泰最初的铸币。

宗教信仰

斯基泰人

斯基泰人初信自然神,但无庙宇之类建筑。斯基泰人保有明显母权社会痕迹,信奉的神灵中,最高贵的是母神塔别梯-赫斯提亚,主保护火种和牲畜。斯基泰人的宗教是原始印度伊朗宗教或者前琐罗亚斯德教,崇拜伊朗族的热神阿他和雅利安人的火神阿耆尼,是比琐罗亚斯德教和印度教还要原始的信仰。后来影响了斯拉夫、突厥和奥塞梯的传统。斯基泰人崇拜鹿,鹿是斯基泰艺术品的普遍形象,特别是陪葬品。斯基泰人相信速度快的动物能带给死者灵魂速度,所以开始用马殉葬,但是以马殉葬可以追溯到铜器时代。斯基泰人的墓葬遍及阿尔泰至南俄草原的广大地区。墓中陪葬物显示当时社会贫富悬殊的现象。国王死后,要杀死50名卫士连同马匹殉葬。贵族的墓制也极宏伟,除要求殉葬外,还埋入金、银、铜器、陶器,一般成员的墓穴则简陋不堪。希罗多德描述了斯基泰国王葬礼上的马殉葬仪式。而铁器时代的丘尔駻墓葬甚至有几百匹马被殉葬。突厥人作为斯基泰文化的继承者延续了殉马陪葬的习惯。迁入南俄后,明显受希腊影响,信仰天神宙斯、土地女神吉尔、日神阿波罗、海神波塞冬。斯基泰人始终没有文字,但有不少斯基泰人名、地名、族名保留在碑铭和古典作家的著作中。

汉文记载

俄国彼得大帝的前5-4世纪斯泰基黄金手办

公元前八世纪中国出现了模仿斯基泰动物搏斗图案的玉器。大约在公元前7世纪或者更早,在今天的甘肃、青海两省黄河以西,即河西走廊与湟水流域(古称河西地区),和北方草原地带,居住着许多游牧民族,其中见诸古代典籍的就有允姓之戎、大夏、莎车、大月氏、匈奴、楼兰等。这些当时北方的游牧民族很早就活动在河西走廊、湟水流域和北方草原上,他们依靠强弓劲马,在这一带纵横驰奔,经常与河东之地的定居人民发生冲突。至秦穆公时,为了彻底解决来自河西地区游牧民族的侵扰,用能人由余的智谋,在公元前623年,派兵攻打戎王,占领了许多游牧民族的地区。最终导致了这些被打败的民族向北和西方迁徙。在这些民族中,就有允姓之戎、大夏、月氏、莎车等族,至公元前7世纪末,这些人开始出现在塞地,即伊犁河和楚河流域。《汉书·西域传》称之为塞种,意为塞族。塞种在我国古代佛经中作“释种”。塞克在佛经中也有其它几种译名,如《杂阿含经》作“释迦”,《正法念处经》作“赊迦”,《孔雀王经》作“铄迦”,一作“烁迦”。当时塞种人已南下,在乾陀罗之西,约在今阿富汗斯坦首都喀布尔和坎大哈之间。自先秦至汉初,塞种人分布在中亚锡尔河以北一带,以伊犁河流域为中心。《汉书·西域传》中说:“昔匈奴破大月氏,大月氏西君大夏。自此塞王南君罽宾,塞种分散,往往为数国。自疏勒以西北,休循、捐毒之属,皆故塞种也。”这是追述的先秦、西汉的史实。休循与捐毒都是帕米尔山中的游牧小国,距疏勒国不过数百里,到东汉未期都归属疏勒国。因此,塞人活动的地域是应包括疏勒在内的。乌孙国的东边与匈奴人相连,西北面是康居人,西邻大宛,南面是居住在城郭内的国家。这地方原本有塞人居住。大月氏人向西方迁移时,打败了塞王。塞王向南过悬度,进入了克什米尔地区,大月氏便占领了原塞王的辖地。后来乌孙王昆莫占有了大月氏的领地。所以说乌孙的人民中有塞人和大月氏人。后来《汉书·张骞传》载:“月氏已为匈奴所破,西击塞王。塞王南走远徙,月氏居其他。”即公元前176年左右,大月氏西迁,击败塞人部族,大批塞人被迫从伊犁河谷南迁,其中有一支曾通过喀什西北的铁列克山口,先后定居疏勒与于阗二绿洲。本世纪以来,在喀什地区的巴楚县与和田地区,都发现过古代塞语文献,说明西汉以后,疏勒绿洲曾是古代塞人活动的重要地带。塞人南迁之际,已进入有阶级社会,有过相当发达的古代文明,这对他们后来定居的西域古疏勒国的经济文化的发展,无疑产生过巨大影响。有人甚至推断,“疏勒”这一地名,就是塞人的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