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昌(1930.1.21—1989.2.20),男,原籍辽宁凤城,生于沈阳。

其作品有发表中篇小说《三月—四月》,出版《凤诗名篇新解》;修改美学、艺术史专著《艺术的起源》,有中篇小说《神秘果》《祝福你,费尔马!》《动人的沉思》《昂星团之歌》及长篇小说《盲流》等。并主编了大型文艺工具书《文学艺术新术语词典》。所著短篇小说《芨芨草》曾获中国作协优秀短篇小说奖。[1]

中文名

鲍昌

性别

出生日期

1930-01-21

去世日期

1989-02-20

籍贯

辽宁凤城

国籍

中国

出生地

沈阳

毕业院校

华北联大文学院

职业

作家

代表作品

芨芨草

人物经历

早年经历

于1930年1月21日出生在沈阳的一个在社会动荡中不断破产的家庭。他的曾祖父本是山东胶县的一个石匠,在前清的饥年馑月里,逃难到辽宁的凤城县农村。他的祖父是个佃农,但他的父亲却当了军人。20年代,成了东北军张学良属下的少校衔军官。母亲读过中学,爱好文学。

1931年9月,鲍昌出生的第二年,就发生“九﹒一八”事变。全家随军移居北平。

鲍昌先生的手札

鲍昌在上小学前,也曾过了几年相对安定的日子。那时他父亲在北平军分会里有个小差事,能在北平租几间房子住,生活还过得去。“七·七”事变的前一年,父亲因患伤寒病而退役,全家很快就陷入了困境。父亲病愈后,依靠摆小摊为生,成了谋业无门的城市贫民。“有谁从小康人家而坠人困顿的么,我以为在这途路中,大概可以看见世人的真面目”(鲁迅语)。鲍昌在少年时代也有过这样的感受。在北宏庙小学里,他是个贫寒的学生,对于那些“有钱人”,本能地怀有敌意。特别是他作为一个关外流亡者的子弟,心田里早就滋长了鲜明的民族意识。所以,在考中学时,尽管他一向功课很好,完全能考上敌伪的公费学校,他却宁愿考进辅仁中学这样的教会学校,也不愿去受敌伪的奴化教育。辅仁中学是个贵族化的学校,学杂费比较昂贵。好在鲍昌每学期都能考中前两名,得到免费待遇,才得以坚持学习。

挚友

鲍昌从小就很聪颖,学习也很刻苦,并且对文学怀有极大的兴趣。家里没钱买书,他便到西单商场的旧书摊去看“蹭儿书”,为此常遭到卖书掌柜的白眼。进中学后可以到北京图书馆看书了,他几乎把所有的节假日都消耗在那里.早上,图书馆大门一开,他就抢先进去,一直看到闭馆。中午休息时,就着馆里供给的白开水,啃自家带来的窝头、咸菜。偶尔也到附近的小饭摊上买碗老豆腐吃。生活虽然清苦,但他感到乐趣无穷。几年之内,他把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丁玲、冰心、朱自清,以及托尔斯泰、屠格涅夫、狄更斯、雨果等中外作家的名著都涉猎了,还读了不少中国古典文学作品。

在小学和中学里。他写一手好作文,常被老师作为范文讲评,有的还登在《小朋友》杂志上。邻居中有个年近古稀的前清秀才,见他聪慧好学,就教他写旧体诗词。他在三、四岁就写了这样的诗:“青鹰傲空角,白虹行日周。万里挟奇物,披风列殿游。呵斥若雷动,挥刃若光流。奇计虽不中,一笑成楚囚。”“明纛飞门外,与子共赴仇。磨骨长城窟,漂尸深海沟。从容忘生死,乃在家国忧……”“诗为心声”,这些诗虽然模仿了阮籍、左思和刘琨,但也不难看到这个风华少年的抱负和志向。

鲍昌读书的兴趣是广泛的。文学之外,他也爱好历史、哲学和其他的一些“杂学”。在他读到初中三年级时,就把《万有文库》中三分之一的书籍浏览过了。他几乎没有和同学们玩耍的时间,顶多是在“黑猫足球队”当个守门员;或者有时参加学校合唱队,演唱几支象《菩提树》《你怎能忘记旧日的朋友》之类的外国歌曲。

1945年日本投降时,鲍昌15岁了。他原来对“大后方”还抱有幻想,但国民党接收大员的胡作非为,美军吉普车的横冲直撞,加上物价飞涨,百业凋零,使他大失所望,政治上愈为早熟。这年秋天,他读到《民主》《文萃》等进步书刊,开始倾心“山那边的好地方”了。他自己办了一份壁报,贴在教室里,第二天就遭到级任老师的制止。对此,他并没有心灰意冷,又和几名同学秘密组织了“北国青春学会”,还借了台油印机,编印了六期题为《反攻》的小报,大都是政治抗议性的内容。不料这事被训育主任察觉。训育主任的威胁、恐吓,不仅没有使他屈服,反而更坚定了追求光明和自由的信念,于是他离家出走,决心投奔革命,哪怕是前途充满了艰险。后来鲍昌回忆起这段往事时,曾不无感慨地说,“政治上,我是在痛苦的岁月里早熟了。”

“生活是绝对命令”

到达张家口后,鲍昌被分配到华北联大文艺学院学习。刚学了几个月的政治课,自卫战争爆发了。他随着学校从张家口辗转地撤到了冀中。在这里没上几个月的课,便到农村参加土改。他带着一把“独一角”枪,和区武工队员一起搞武装土改,也曾在荒僻的山地和政治土匪打过几次遭遇战。阶级斗争的疾风暴雨磨练了他,考验了他,于1947年8月1日,他被接纳为光荣的共产党员。

这段生活经历,似乎与他上中学时想当个文学家的宿愿无期相遇。然而,他行军、战斗过的漠北沙幕、太行烽烟、滹沱激浪、平原晓日,却使他读了一部“无形的书”。这不仅锻炼了他的革命意志,而且开拓了生活视野,为他日后的文学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写作经历

跨到新时代来,鲍昌开始写“有形的书”了。

1949年1月15日,鲍昌随解放大军进入天津。起初,他在军管会文艺处工作,不久又被调到文艺团体中当队长和政治指导员。

1951年,21岁的鲍昌担任了天津人民艺术剧院的办公室主任兼党支部书记。生活逐步地安定下来,他的创作激情又萌发了。

从1949年5月起,他开始在《天津日报》上发表诗歌、剧本、散文和评论,到1951年出版了剧本集《为了祖国》。1953年和1955年又出版了一个短篇集和一个评论集。

1955年5月,他被调到天津市文联,担任文联党组成员、副秘书长,接着又担任了《新港》文学月刊的第一任编辑部主任(《新港》文学期刊的名称就是他取的)。

50年代初期,鲍昌的行政工作很忙,但他仍然挤时间,深入生活,去读那本“无形的书”。他曾率领文工团,多次到农村、工厂、部队,以及抗美援朝前线慰问演出;也曾几次请创作假,到厂矿企业、基建工地去体验生活。

1954年,他到内蒙草原上的勘探队生活了八个月,回来后写了一部50万字的长篇小说《青青的草原》。

1957年,他的长篇小说和另外两个集子已经付排,突然一场政治风暴卷来,他象一现的昙花,从文坛上消逝了。他被错划为右派分子,到农村、农场劳动了五年。

鲍昌与友人

侘傺的生涯,可以使人毁灭,也可以使人奋发。鲍昌选择了后者。1958年他被下放到天津南郊新房乡劳动。这个水田如织的村庄,曾是义和团的一个战场。白天,他累得脖子流汗;晚上,在瓜棚豆架下纳凉时,农民们常向他讲今述古。有一位70多岁的郭老汉,是义和团的一位师兄,给他讲了不少义和团的故事,还鼓励他说:“你不是会写书吗?把咱们这一段写写吧!”老汉的话很使他神往。夜深了,他躺在茅屋里望着窗外的星空,倏忽间,一颗耀眼的流星滑过,触发了他的创作动机。他决心写一部以义和团为题材的历史小说;“要用一双艺术美的眼睛,去观照‘世界苦’的历史”(鲍昌:《关于二三语》)。此后,他就秘密地搜集人民的口碑材料,并利用节假日,在朋友们的帮助下,去借阅文献资料。当时,他头上有顶政治帽子,不能断定何年何月才允许他发表作品,因此他作了“藏之名山,传之后世”的准备,把自己这项艰苦而繁重的工程当作是“名山事业”。

鲍昌散文

1961年“摘掉帽子”。

1962年调到天津市文学研究所从事文艺理论及美学研究,业余创作了100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庚子风云》,同时从事艺术起源和《诗经》的研究工作。“文化大革命”期间,在天津市地毯厂当工人5年。

1974年调到天津师范学院,任《天津师院学报》编辑。

1979年初右派问题被改正。

1980年3月任天津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同年9月被选为天津市美学学会会长。1976年10月出版《鲁迅年谱》(上、下册;与邱文治合作),发表中篇小说《三月—四月》,出版《凤诗名篇新解》;修改美学、艺术史专著《艺术的起源》,有中篇小说《神秘果》《祝福你,费尔马!》《动人的沉思》、《昂星团之歌》及长篇小说《盲流》等。此外,鲍昌写下了大量文艺理论文章和散文杂文,并主编了大型文艺工具书《文学艺术新术语词典》。所著短篇小说《芨芨草》曾获中国作协优秀短篇小说奖。鲍昌历任天津市文联党组成员、副秘书长,《新港》月刊编辑部主任,中国作协天津分会副主席、党组成员等职。

1985年中国作协第四次会员代表大会后,调任中国作家协会书记处常务书记、党组成员。

个人生活

健康状况

1989年2月20日于北京病逝。骨灰安放在北京八宝山。

获得荣誉

获奖作品获奖时间获得奖项
专著《鲁迅年谱》(合作)获天津市社科成果优秀作品二等奖
短篇小说《芨芨草》1982年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天津市优秀作品奖
报告文学《阿佤山的雄鹰》1979年获对越自卫还击战军事文学奖

人物评价

近来文艺界有人谈论“作家学者化”问题,其实,鲍昌就是个学者化的作家。他曾戏称自己是在文学创作和文学研究上的“两栖动物”。在他已发表的200万字作品中,文艺理论批评和研究著作约占一半。这固然与他从学生时代起就兴趣广泛、涉猎面宽有关,但更主要的还是客观环境所致。50年代初,他在创作的同时,写了一些评论,被国为文艺理论批评的“新生力量”。此后,因报刊编辑部相继约稿,写了不少理论批评文章。60年代初,他在文学研究所研究美学,选择了“艺术的起源”和“诗经研究”两个课题。在两三年间,他就积累了五六千张卡片。后因“文化大革命”而中断了研究工作。

1974年秋,鲍昌从工厂被安排到天津师范学院,参加学报编辑工作。于是他又开始了“两栖”生活,一边续写《庚子风云》,一边钻研理论,已经积累卡片12000余张,读书笔记百余万言。那时,他的住房比较狭窄,常常是桌上、床上,乃至板凳上,摆满了笔记和卡片。他每天伏案时间都在十小时以上,在一首七律中他写道:“司理芸编是素心”,这恐怕是他人生的最大乐趣了。

正是在这种境况中,他撰著出版了《诗经》研究的论文集《风诗名篇新解》和题为《一粟集》的文学论文集。此外,还有待结集的百多篇评论、杂文。预计写40万字的《艺术的起源》,现已写出20万字,发表了六万多字。1980年还出版了他同邱文治合编的70余万字的《鲁迅年谱》。可见,鲍昌不仅在创作与理论间是个“两栖动物”,即使是在理论研究领域,他也涉及到古典文学、现代文学、美学等好几个方面。难怪《文学报》在撰文介绍他时,称他是文学上的“多面手“了。

尽管他在文学创作和理论研究上造诣很高,但他觉得:一个人精力有限,在今日的社会条件下,还需要有个专业重点,以防犯“四面出击”的毛病。他表示,今后要逐渐收缩战线,把重点转移到文学创作上来。《庚子风云》第二部已经发稿,第三部正在撰著中。利用一些间隙,他还创作些中短篇小说。前不久,他的小说《芨芨草》获得了1992年全国短篇小说奖,更给他一些鼓舞。当然这不意味着他要与理论研究隔绝了。他说:“知识给生活以翅膀,文学才会更高地飞翔。”即使搞创作,也不能和文艺理论研究绝缘的。他计划挤时间把《艺术的起源》写完。

鲍昌的路是艰辛而坎坷的,但是他却以惊人的勇气和毅力,取得了引人瞩目的文学成就。他刚五十有三,心情舒畅,身体尚佳。我相信,象他这样不负时代和人民的作家,定会为人民贡献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其他作品

作品名称出版社出版时间
为了祖国(独幕剧集)晨光1951
复工(短篇小说集)工人1953
鲁迅年谱(上下册)与邱文治合著天津人民1979—1980,1984
(1—2部,长篇历史小说)百花1980—1984
风诗名编新解(《诗经》论语集)河南中州书画社19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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