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文是辽代契丹人为记录契丹语而参照汉字创制的文字,属于汉字的派生文字,在契丹族建立的辽国有官方文字地位。分大字和小字两种。大字和小字都有表意和表音的成分,小字的表音成分比大字多。虽然大字和小字都没有被完全解读出来,但小字的研究比大字更为充分。

章宗明昌二年(1191年)下令停用契丹文。

中文名

契丹文

外文名

Khitan

使用地区

辽河上游一带

拼音

qì dān wén

记录

《燕北录》

使用主体

契丹人

国号

契丹-辽、辽-契丹

概况

契丹源于东胡部落系统,是中国古代北方的游牧民族。契丹先民早在北魏时期就在辽河上游一带活动,隋唐时臣服于在漠北草原称霸的突厥。唐末,契丹首领耶律阿保机逐渐统一契丹各部,在907年即位可汗,建立契丹国,一度使用双国号。辽朝(916~1125年)建立不久,即先后创制了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两种文字。前者创制于辽太祖神册五年(公元920年)。后者相传为太祖弟耶律迭剌所创制,制字年代略晚于大字。主要用于碑刻、墓志、符牌,著诸部乡里之名以及写诗译书等项。金朝灭辽后,契丹文继续使用。女直文(宋、辽时期女真又作“女直”)的创制在很大程度上参考了契丹文的创制方式。金章宗明昌二年(1191年)“诏罢契丹字”。从创制到废止,契丹文前后共使用二三百年,随着哈剌契丹(亦称黑契丹)建立的西辽(1124~1211)灭亡,最终成为死文字。契丹文图书几乎全部湮灭,只有宋

契丹文

代王易的《燕北录》和元末明初陶宗仪的《书史会要》里收录了几个描画的契丹字。

发展历史

神册五年(公元920年),在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授意下由耶律突吕不和耶律鲁不古参照汉字创制的契丹大字有三千余字。契丹文颁布以后,立刻在辽国境内使用。由于契丹境内的汉族都使用汉文,契丹文只在契丹民族中通行。另外,契丹上层统治者大都通晓汉文,并以汉文为尊,因此契丹文的使用范围非常有限。尽管契丹文是当时辽的官方文字,但远不如汉字使用得普遍,这样就不得不改革大字。

契丹小字由耶律迭剌受回鹘文启示对大字加以改造而成。契丹小字为拼音文字,较大字简便。契丹小字“数少而该贯”,即原字虽少,却能贯穿契丹语。契丹小字约五百个发音符号。

虽然辽国灭亡了,契丹文仍然被女真人所使用,并帮助他们创造女真文。直到金章宗明昌二年(1191年)“诏罢契丹字”,一共使用了三百多年。重新发现于20世纪20年代,辽政府严格限制契丹文化的“出口”,不允许把本国书籍传入他国,因此大量文献没有流传开来,留存下来的也很少,除《燕北录》和《书史会要》里收录的几个契丹字外未留下片纸只字。今天能够看到的契丹文字多是墓志铭、碑文、印章以及钱币上的铭文等。

从出土的契丹文哀册和碑刻来看,契丹大字是一种表意方块字,其中夹杂一些直接借用汉字的形式。契丹小字是一种拼音文字,利用汉字笔画形体创制出三百多个原字,然后缀合拼写成词。原字分正楷、行草、篆书等字体,篆体字的拼写方式异于正楷和行草,采取的不是层叠式,而是鱼贯式。行文的款式自上而下书写,自右而左换行,敬词抬头或空格。原字有几个书写形式,代表几种语音或一个语音采用几种书写形式的情况。因此,同一个词或词素在文字上可以有不同的拼写形式,甚至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完整的语句被解读出来,这也是中国文字史上著名的难题。

分类

契丹大字

辽太祖神册年间创制的契丹大字是一种音节与音素混合的文字,九月十四日(公元920年10月28日)制成,下诏施行。契丹大字的书写方式和汉字类似,每个字代表一个音节(有时是几个字一个音节,每个字只是一个音素),书写时由上到下,由右至左。沿用了汉字隶楷横平竖直的特点,也有点、横、竖、撇、捺的笔画。一些契丹大字直接假借汉字,如:一、二、三、五、十、百、皇帝、囯等,有的大字只借用汉字的字形来改换原来的字音和字义。还有一些大字是由汉字改造字形、增减笔划而成为一种仿造字。契丹大字是一种音节与音速混合的汉字。超过半数的契丹大字由于没有被世人解读出来,所以也难以确定来源。目前发现的契丹大字约有一千多个。

契丹大字《北大王墓志》

契丹小字

契丹大字《辽道宗耶律洪基哀册》

耶律阿保机的弟弟耶律迭剌在学习了回鹘文之后,参考回鹘文的原则而创造了表音的小字,以“数少而该贯”而著称。契丹小字约有四百五十多个表音符号,称为原字。小字的基本单位是词,每个词由一至七个原字拼成,单词之间有间隔,且原字笔画都很少,能准确表记契丹语。词按照从上至下、从右至左的顺序书写,词内部的原字按从左至有、从上至下的顺序书写。小字有篆书、楷书、行书和草书之分,最常见的是楷书。

辽国时期两种文字体系并行,但在正式行文(如诏书)中所使用的是小字以及汉字。刻于陕西省乾县唐乾陵前《无字碑》上的《大金皇弟都统经略郎君行记》就是用契丹小字写成的。大字仅作为书面文字使用。

信息

资料

现有的契丹文资料以石刻为主要内容,有数十件,总长达数万字。其中契丹小字《郎君行记》是唯一一份契丹、汉双语文献,是解读契丹文的关键。

其他类型的契丹文资料大多比较短小。唯一的例外是,俄罗斯科学院东方文献研究所收藏的契丹大字写本有一万五千字。但该写本字迹比较潦草,目前释读出的内容很少。

地位

契丹文字与中国著名的东巴文、仙居蝌蚪文、夜郎天书、岣嵝碑、巴蜀符号、仓颉书、夏禹书、红崖天书一样,成为二十世纪的不解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