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的奥秘》是贝蒂·弗里丹在1963年著作的一部纪实体裁,被誉为“永久改写了美国等国家的社会结构”,作为美国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经典著作。

该书揭露了20世纪60年代笼罩在“幸福家庭主妇”假象下的美国妇女的无名痛苦,号召广大妇女勇敢挑战传统性别角色,积极争取平等的妇女权利。该书点燃了美国第二次女权运动,被视为20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书籍之一。

中文名

女性的奥秘

外文名

The Feminine Mystique

别名

女性迷思

作者

[美]贝蒂·弗里丹

作品体裁

纪实体裁

出版地

美国

创作年代

1963年

作品简介

贝蒂·弗里丹《女性的奥秘》

作者认为,陷入苦闷傍徨中的千百万美国家庭主妇只有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才能够走出陷阱,她号召妇女充 分发挥自己的才干,从自己的能力和实际需要出发,设计出一个蓝图。美国妇女必须断然否决女性的奥秘(指社会渲染的、与妇女现实生活不符的安逸、舒适的“幸福家庭主妇形象”),看穿奥秘的虚幻,努力战胜各种歧视偏见,坚持从事创造性的工作,使自己获得新生。这可能是长期的、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但妇女能够按自己内心的呼唤去努力的时代已经不是遥远的将来了。

作品目录

丛书总序充满激情的旅程增加家务以消磨时光
译者前言弗洛伊德的性唯我论性的寻求
作者序言功能的冻结,女性的抗议和玛格丽特·米德人性逐渐消失:惬意的集中营
无名的问题以性别为指导方向的教育家失去的自我
家庭主妇:幸福的女主人公错误的选择女性的新生
女性的个性转变期针对性别的销售

[1]

创作背景

时代背景

《女性的奥秘》成书于20世纪60年代,有其深刻的社会背景,它是当时社会变革以及女权主义影响衰落后妇女地位被重新思考的产物。尽管19世纪下半叶开始的第一次妇女运动浪潮冲击了男权主义统治基础,实现了妇女的部分公民权利,但传统的性别角色观念依然根深蒂固。进入20世纪以后,美国社会风气发生了很大变化。由于美国城市化和社会个体化的发展,新道德观念和行为准则使妇女享有更多的自由,年轻女性认为自己是解放了的女性,不再有继续斗争的必要。对于她们来说,婚姻家庭生活比独立的事业、平等的权利更有吸引力,当时的调查表明大部分中产阶级妇女把婚姻看成生活的头等大事,妇女热衷于小家庭生活,即使是己经进入专业领域的职业妇女,由于当时普遍存在的性别歧视现象,也很难获得与男子平等的权利。这不免使得希望通过个人奋斗改变社会地位的妇女感到失望,她们所能看到的出路只有婚姻和家庭。

在女权主义影响日趋衰落的同时,30年代以后美国的消费主义竭力把妇女的注意力引向家庭,鼓励妇女从家务中获得自我价值和自身的幸福,并通过高消费经营一个现代化、科学化的家庭,这一观念迅速成为当时社会占主导地位的女性观。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由于战争的临时需要,大批美国妇女走出家庭,成为国家经济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引起许多保守派人士的不安。他们担心妇女外出工作会改变传统性别分工,威胁社会稳定和健康发展。他们把战争期间美国青少年犯罪率上升的现象归咎于妇女就业,强调美国社会安定的基础是家庭的稳定,妇女的责任就是做贤妻良母,维持稳定的家庭模式。当时让美国妇女感到困惑的是:经济的发展给许多妇女带来扮演新的社会角色的机会,而传统文化观念却只承认妇女的母亲、妻子角色,这一矛盾使许多职业女性无所适从。

1947年夏天,美国《生活》杂志掀起一场以“美国妇女的困境”为题的大讨论,在讨论中心理学家成为最有影响的权威人士。他们引用弗洛伊德理论,从妇女的生理和心理角度解释妇女在社会生活中的一些矛盾,认为妇女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她对男性的依赖,“独立的女性”是个令人矛盾的字眼,并进一步强调女权主义是导致现代妇女精神不满的罪魁祸首。

创作过程

《女性的奥秘》新版

“女性的奥秘”是指美国60年代社会渲染的、与妇女现实生活不符的安逸、舒适的“幸福家庭主妇形象”。全国上下以“女性的奥秘”为指导,电视广播报刊全力以赴塑造起一个个快乐满足的家庭妇女形象,在当时美国各种报刊、广播电视、社会舆论的影响下,新一代女性对于前辈们为之终生奋斗赢得的权利,己经不屑一顾。对于她们来说,女权运动己经成为历史,“幸福的家庭主妇”成为典型的美国妇女形象和千百万女 性追求和仿效的样板。当时美国的年轻女性不关心国际国内大事,不关心科学技术的发展,努力使自己的人生符合家庭妇女的形象。女青年毫无事业心,结婚年龄越来越小,女学生纷纷辍学结婚。50年代末,美国妇女平均结婚年龄下降到20岁,1400万姑娘不到17岁便订了婚;大学女生比例从1920年的47%降到1958年的35%,60%的女大学生因结婚而中途退学。职业妇女的比例从1930年的15%降到1960年的11%;妇女的总生育率从1940年的2 .23%升到1960年的3. 61%,改变了一个世纪以来的下降趋势,又回到19世纪末的水平;独身妇女比例从19世纪末的20%降到20世纪中的5%。

然而,当时美国大众传媒倾心打造使得千百万青春少女向往和效仿的“‘幸福家庭主妇’是否真正幸福呢?”作为心理学、社会学、历史学家,贝蒂·弗里丹自己就有一段从女学生到家庭主妇的亲身经历。为了进一步了解家庭主妇的实际生活状况,贝蒂·弗里丹在强烈的社会责任感的驱使下,结合自己的经历对美国的家庭主妇、医生、律师、学者、编辑等各行各业人士以及大学的女校友作了广泛调查、考证大量文献,写成了此书。

作品鉴赏

《女性的奥秘》是一部纪实体裁的名著,书中对于女权运动的历史进行了总结和反思,并对20世纪中叶美国社会环境以及中产阶级妇女的生存状况作出了深入的剖析,书中提出的几个重要观点对美国女权运动的发展起到了巨大的影响。

对主妇困境的披露

1、披露了“幸福的家庭主妇”笼罩下妇女的真实生活

针对当时“幸福的家庭主妇”己经成为典型的美国妇女形象这一事实,贝蒂·弗里丹通过大量调查发现,所谓“幸福的家庭主妇”形象,并不符合当时中产阶级妇女的现实生活,她们有着无尽的困惑,实际上当她们带着美妙的憧憬走进婚姻,成了家庭主妇,陷于无穷无尽的家务之后,感到极度空虚和苦闷,又苦于看不到前途,在理想和现实之间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正如《女性的奥秘》中所描述的“当她在铺床时、买日用品时、配沙发套时、同孩子一块吃着花生酱三明治时、开车送他们参加童子军活动时、夜间躺在丈夫身旁时,她甚至害怕默默地询问自己:‘难道这就是一切?’”社会价值的缺失导致了精神上的痛苦,并消损了家庭妇女的健康,50年代美国医务界注意到家庭妇女就诊人数增加,患有头痛、失眠、精神压抑和神经衰弱等症状的家庭妇女比单身妇女多,医务界把年轻家庭妇女中常出现的难以诊断的症状,如出血泡、周身不适、神经质、疲惫感等称为“家庭主妇综合症”。据此,贝蒂·弗里丹在书中对舆论界长期制造的,由白人中产阶级妇女安于她们的舒适生活与温馨家庭的“女性奥秘”提出了质疑,她称舆论界制造出来的“由厨房、卧室、性、孩子、家组成的,使妇女感到心满意足的世界是妇女舒适的集中营,是对妇女最有效的压迫方式,妇女们成了这种集中营的牺牲品。”并认为这是病态的美国社会中一个严重的问题。

“‘女性的奥秘’如何在现实中被强化而深入人心的呢?”贝蒂·弗里丹写到,美国的教育家、商家和各种传媒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在学校,老师们并不是为女性打开一扇通向新天地和广阔的世界的窗子,而是教育她们退到家庭和孩子的狭小空间中。商家们则利用各种各样的话语策略,使越来越多的妇女相信用了某种商品就可将简单、乏味的家务活变成富有创造性和激动人心的劳动,女性的价值也会因此而实现。

遵从了女性的奥秘生活的女人,最大的问题是缺乏自我,在她们面前并没有通向取得成就、地位、身份的道路,只有情感和性的寻求。但是她们的丈夫通常不能满足她们,有时甚至对她们感到厌倦。这样,空虚、消极的妇女们把无法实现欲望的压抑和焦虑化作对孩子的强烈的爱恋,这样的爱抑制了孩子的正常成长,孩子们在畸形的爱中失去了独立性、责任心和坚强的品格,这是导致千百万家庭主妇对生活厌倦乃至于绝望的主要原因。

对女性奥妙的阐释

2、指出了“女性的奥秘”对妇女运动的危害

贝蒂·弗里丹在书中用大量的事实描述“女性的奥秘”对美国妇女运动所带来的危害。她在书中提出,二三十年代的美国妇女是生气勃勃的,但在战后却沉酒于舒适的家庭生活,不再到社会上去干事业,只想做一个“幸福的家庭主妇”。“妇女解放”和“事业”之类的字眼听起来己使人感到陌生和不自在;女人的唯一梦想就是当个无可挑剔的贤妻良母;最大的奢望就是生五个孩子并拥有一幢漂亮住宅;唯一的奋斗目标就是找到中意的丈夫并保持稳定的夫妻关系。弗里丹生动地描写了这代妇女在得到了这一切以后的深深的失落感和自我实现感的缺乏,她从当年纳粹分子提出的kinder, kuche,Kirche(小孩、教堂、厨房)把妇女禁锢在家中的口号,谈到40年代美国社会存在同样的舆论导向,这种舆论的确使事业型妇女感到窘困不安,以为自己正在丧失女性的特征。贝蒂·弗里丹尖锐地指出:妇女们花了半个世纪为权利而战,在下半个世纪却又对自己是否真正需要这些权利产生了怀疑。

女性奥秘的影响十分深远,在妇女成长过程中,她们己经不再能够认识到她们本来具有被女性奥秘禁锢了的愿望和才干。但是,这种奥秘并不只是在短短几年内被局限在某个民族之中,而是原因不明地扭转了整整一个世纪的趋势。“是什么东西赋予女性奥秘这样的力量?”“为什么妇女们又重新回到家里去了呢?”当时的社会舆论告诉人们:“女人的最高价值和唯一使命就是她们自身女性特征的完善”,它又告诉人们,“这种女性特征非常神秘,非常接近人类生命的创造和起源,是一种直觉的东西,所以,人为的科学或许永远也无法理解它。”它还告诉人们,“过去犯的错误和女人遇到麻烦的根源就在于女人妒忌男人,力图要跟男人一样,而不是认识到她们自己的本性,这种本性的完美,只存在于男人主宰一切,女人在性方面温顺服从和对孩子施加的母爱之中,而追求事业上的成就和接受高等教育正在导致女子的男性化其后果极其危险——丈夫们会因此得不到性满足,对家庭、子女和妇女的能力都会造成威肋。”

对弗洛伊德的批判

3、提出对弗洛伊德理论的批评

“女性的奥秘”与弗洛伊德思想在美国的传播密切相关。正因为弗洛伊德是研究两性心理发展的第一人,因此他被当时的学术界视为研究女性问题的权威人士。而美国20年代恰好是心理学大发展的时代,随着弗洛伊德思想的广泛传播,许多追随者纷纷著书立说,当时的作家、心理学家、编辑、教育工作者等将弗洛伊德学说广泛运用于美国的妇女问题的研究,大量的文学作品,凡论及女性必引用弗洛伊德的话,女性研究中以精神分析学为主导的论文、专著也大量涌现。按照弗洛伊德“阳具羡慕”理论,女人人格的动力出于她对男性生殖器的忌妒以及由于缺乏男性所具备的阳具而导致超我的无法完成,因此女性的身体结构是有缺陷的,是“身体器官不完全”的人,这些生理上的特征成为决定妇女命运的因素。根据这一解释,女性的被动性的低劣性是天生的,且无法改变,所谓男尊女卑、“男主外,女主内”的角色分工也是天经地义的。弗洛伊德关于妇女特征和人格特点的解释,使传统的女性形象具有新的权威性。贝蒂·弗里丹分析了弗洛伊德学说中自相矛盾的地方,用现代科学研究的成果证明了弗洛伊德学说中的错误。与此同时,她还深入研究了玛格丽特·米德关于文化与性的论述,揭示了其学说对现代美国妇女有深刻影响,从新的高度批判了“女性奥秘”的所谓“理论基础”。

对传统妇女观的挑战

贝蒂·弗里丹通过回顾百年来美国女权运动发展的历史,指出美国女权运动的产生和发展是与解放奴隶、夺取平等自由的斗争相联系的。20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美国妇女是生气勃勃、积极进取的,她们主宰着自己的命运,要干出一番事业,那时候事业型妇女是美国妇女的典型形象。自1949年以后,对美国妇女来说,女性的完美,就只存在唯一的一种定义,那就是主妇加母亲。在这个变化中的世界上,作为一个正在变化、正在成长的个体,美国妇女的形象梦幻般地被粉碎了,她们的活动领域从无限广阔的天地退缩到舒适家庭的几面墙壁。——这些丰富的史料令人信服地表明,美国妇女在争取自己在社会家庭中的地位和公民权利的斗争中,曾经创造过辉煌的历史业绩,贝蒂·弗里丹号召妇女从“女性的奥秘”的光环中走出来,继承先辈的事业,为妇女解放而斗争,并使自己获得新生。这可能是长期的、困难的、甚至是痛苦的,但妇女只有担负起自己的责任,才能够走出陷阱,那种“适应”自己的环境的想法是没有出路的,对社会的责任感以及对生活的使命感只能来源于创造性的劳动。贝蒂·弗里丹的这一观点对于陷入苦闷仿徨中的千百万美国家庭主妇来说是个极大的鼓舞,对于她们重新思考人生的价值,进而投入争取自身权利的斗争,的确起到了振聋发馈的作用。

作品影响

《女性的奥秘》吹响了向传统性别角色分工挑战的号角,并引发了第二次妇女运动浪潮。它通过对美国的教育界、学术界、商界中的性别歧视问题做出深刻解读和批判,启发了美国妇女对于男权社会意识的怀疑和质疑,挑战了当时美国社会的性别文化;它打破了社会把女性囿于“幸福家庭主妇”的神话,对安于现状、苦于困境的美国妇女发出了出自内心的呼喊,促使了新一代美国妇女的觉醒;极大地推动了六七十年代美国妇女解放运动的发展。正因为如此,《女性的奥秘》无疑成为美国自由主义女性主义的代表作。它在1963年出版后,在社会上引起了强烈的反响,首版时仅为3000册,此后销量却节节攀升,并被翻译成多种文字,到1970年时,这本书在英美两国己销到100万册以上,还有各种文字的译本。截至2000年,己在全球售出300万册,被视为20世纪最具影响力的书籍之一。

1999年,美国纽约大学将此书列为20世纪最佳新闻调查类书籍的第37位。

2003年8月,美国《书》杂志将《女性的奥秘》列为“改变美国的20本书”的第17位。

2013年,美国劳工部发布一份“塑造美国历史发展”的百名书单,《女性的奥秘》名列其一。后来,美国劳工部将该书名列书单前十之一。

2016年4月,美国纽约公共图书馆评为25本影响人类进程的书之一。[1]

作品评价

《纽约时报》点评,该书“点燃了当代女权运动,并因此永久改写了美国等国家的社会结构”不仅如此,该书还被美国国会图书馆称为“塑造了美国的书籍之一”。

《中华女子学院学报》点评:“《女性的奥秘》是世界女权运动的里程碑式的著作。一本书改变了几代美国妇女的生活。作为女性主义的经典之作,贝蒂·弗里丹在40多年前提出的问题,在人们今天看来,仍有巨大的震撼力,尤其是对于处于事业家庭两难境地的中国妇女而言,具有极强的思考价值和发人深省的启示意义。”

作者简介

贝蒂·弗里丹

贝蒂·弗里丹(Betty Friedan,1921-2006),美国女权运动“第二次浪潮”领军人物。她在1963年出版的著作《女性的奥秘》描绘了女性在工业社会中的生活状态和所扮演的角色,尤其是全职家庭主妇这一沉闷而备受禁锢的角色。她指出,这些家庭妇女并不满足于相夫教子的生活,但社会舆论一直压抑着女性的需求与自信。她认为女性与男性一样有能力在任何职业领域谋求进步和成就,鼓励女性走出家庭,接受更多教育,谋求事业成就,在经济、情感和智力上摆脱对男性的依赖[2]